惊天秘杀令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青藤木屋
“是。”
他洗了头脸,换上棉军衣,活脱脱变成了一个“二鬼子”,别的民夫都暗暗冲他撇嘴,目光中满是敌视和不屑,冷士良只装作没看见。
他洋洋得意地想:“本来,老子还想悄悄逃跑来着,现在,我倒还不跑了,就在苏宅这个保险箱里留来来,当个佣差,优哉游哉。”
……
吃过晚饭,苏宅里来了个穿着白裘皮大衣的贵妇人,涂脂抹粉,满身珠光宝气,坐着黄包车,趾高气扬地踩着高跟鞋来到宅子里,尖声尖气地对老姚说:“还没搞完你们干点活儿真拖拉,一个个就会白吃饭。”
老姚在旁边低声下气地陪笑,“太太,马上就完,明天就能收拾完,您放心,我老姚办事绝对靠得住。”
“哼,”苏太太撇着嘴,皱着眉,一脸的不满意。跺了跺脚,一扭一扭地扭着大屁股,坐上黄包车,走了。
送走了女主人,老姚冲着一班劳工又板起脸来,没好气地喝道:“今天晚上打夜战,加班,干不完不准睡觉。”
劳工们敢怒不敢言,自己是“犯人”,只能听从吩咐,在冷士良这个“工头”的带领下,点着灯笼,加班干活。一直干到深更半夜,每人都累得七扭八歪,这才被允许休息睡觉。
……
冷士良带着劳工们,加班加点,紧赶慢赶,总算把宅子里的修缮装饰给搞完了,然后推车挑担,搬家运货……他既有眼色,又卖力气,还会奉承,获得了特务老姚的信任。
就连苏太太也当面夸奖他,“小伙子,你以后就留在府里当个听差。”
“谢谢太太。”冷士良深鞠一躬。
在搬家的过程中,冷士良有了意外发现。
有一个挺沉重的木箱,红漆油皮,上着铜锁,苏太太特意嘱咐冷士良,“你亲自背这箱子,注意别弄坏了,这是老苏的秘密公事货,小心点儿。”
“是,请太太放心。”
冷士良心里纳闷儿,什么“秘密公事货”
他将箱子搬到宽大的卧房里,摆到墙角的八仙桌上,趁着屋内没人,迅速掏出两段铁丝,插进铜锁的锁孔,鼓捣了两下,锁头“嘎崩”一声,便打开了。
溜门撬锁,特工的雕虫小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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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光着屁股战斗
冷士良被黑影一脚踢倒,心知不妙,赶紧随势就势,再作翻滚,身子蜷曲,使了个“刺猬抱团式”,滚开五尺远。
他心里暗暗惊诧:这个飞贼太厉害了,功夫高强,身手如电,自己如果跟他搏斗,几乎没有胜算。
那个黑影并没有对冷士良穷追猛打,而是跃下台阶,拔腿飞奔。
显然,他想逃。
冷士良一个“鲤鱼打挺”,纵起身来,他此时已经完全能够断定:这人是个悄悄潜入正屋的飞贼,目的八成和自己一样,是来偷东西的。
他要偷什么
难道也是那个神秘的红漆木箱么
……
冷士良眼看着那个黑影,飞也似地奔到墙下,纵身往上一跃,用手抓着墙头,身子往上一卷,就象是个猴子一样,翻上墙头,轻飘飘地如同一个断线风筝,飘出墙外……
好身手!
冷士良不禁暗暗喝彩,这人的身形步法,既轻快又利索,毫不拖泥带水,这身功夫真让人赞叹。
他没有追赶,既不想追,也没必要追。
你也是贼,我也是贼,大家各怀鬼胎,心照不宣就是了,闹大了有害无益,其实说起来,倒是冷士良冲撞了人家的“生意”。
见这个飞贼已经逾墙逃掉,冷士良定了定心神,正要重新进入正屋行窃,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咚咚咚……”
他吃了一惊,赶紧缩身撤步,回到甬路上,就见特务老姚提着手枪,带着两个特务随从,匆匆从前面赶来。
“什么人”老姚提起手枪,怒冲冲地喝道。
冷士良赶紧说道:“姚长官,是我……别开枪,是我。”
“你……什么的干活”老姚平常动不动便模仿鬼子的腔调,仿佛他是半个日本人似的。
“长官,我肚子痛,上厕所……哎哟,痛死我了……”
“哼,”老姚把手枪放下,疑惑地瞅了冷士良两眼,“上厕所我怎么听着刚才动静不太对”
“哎哟……闹肚子呀,着急呀,谁知道跑得急了,绊倒跌了个跟头,屁股摔成了八瓣儿……”
老姚似是不太相信,提着手枪左右察看两眼,没发现别的异常,不满意地说:“懒驴上磨屎尿多,老子还以为来贼了呢,去吧。”
“是是,对不起,长官,哎哟……肚子痛。”冷士良装模作样的捂着肚子,朝着厕所跑过去。
……
虽然没有暴露形迹,但是已经惊动了特务,冷士良不能再动手了。他乖乖地去厕所转了一圈,然后回来睡觉……
……
第二天,冷士良一边干活,一边琢磨着怎么继续当一回“小偷”,把正屋里那个宝贵的红漆箱子盗出来。但是……让他失望的是,到了下午,人家就搬过来了。
只不过,搬过来住的,并非新民会长苏世贵。
而是苏世贵的老婆,苏太太,还有新民会里那个日本鬼子,坂田。
苏太太和坂田住进了这座新宅院的正房里。
我艹……
这一下,让冷士良目瞪口呆,大跌眼镜,就算苏世贵向日本人献媚,把太太给“献”出去,你也稍微遮掩一点,悄悄的啊,哪能……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让鬼子坂田住进你老婆的屋里
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这算他奶奶的哪门子事……丢人现眼,甘当王八……
冷士良凑到老姚跟前,嘻嘻笑着问道:“长官,这不是苏会长的宅子吗”
“对啊。”
“怎么坂田太君住进来了”
老姚把眼睛一瞪,骂道:“你小子纯粹是吃腌菜放屁——闲的,有你什么事会长愿意,你管得着吗想挨鞭子了是不是”
“嘿嘿,我是不懂,才问问……”
“你懂什么苏会长大仁大义,这个……大义灭亲……大智若愚……说了你也不懂,现在会长又升官,又发财,新添宅子,这些都是白来的么你好好学着点儿。”
“是,是,”冷士良赶紧溜掉了。
他心里破口大骂,“狗汉奸,男盗女娼,恬不知耻,一窝子浑蛋,老子向你们学学成个养汉扒灰货遗臭万年么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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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该老子下手了
哈哈哈……冷士良在心里放声大笑。
眼前的情况,太可笑了。
只见坂田光着身子,活象一条白光光的大肥猪,在暗淡的月光下,窜蹦跳跃,嘴里“呀呀”地叫着,和黑衣蒙面人打斗。
光着屁股战斗,精神可嘉!
冷士良觉得……大为佩服。
应该说,坂田的格斗能力,颇为强悍,这小子浑身肌肉结实,能窜能跳力气大,而且日本兵普通训练严格,每个士兵的单兵作战能力,几乎都是世界一流。
黑衣蒙面人的功夫,冷士良曾经见识过,虽然自己受过军统培训班的正规训练,自翊算作格斗高手,但是那天夜里,却被人家一脚踢翻,几乎没有反抗能力。
一黑一白,两条人影在院里打成一团,旁边,却是特务老姚,提着一把手枪,伺机夹攻,但两人打斗太过剧烈,他又脚步笨拙,一时难以插得上手。
冷士良迅速冲上前去。
他不知道这个黑衣飞贼是什么路数,但对方是日本人的敌人,就是抗日分子,敌寇面前,应该算作自己人。
得帮忙!
正在这时,那黑衣蒙面人大喝一声,飞起一脚,踢在坂田的屁股上。
“呀——”
这一脚踢得瓷实,坂田被踢得惨叫一声,白光光的身子象一堆肥肉,倒在地上,滚了两滚,狼狈不堪。
“杀人啦——”
一声尖细的惊叫声,从正屋门口响起来,却是衣衫不整,披着块被单的苏太太,从屋里跑出来,恰好看见坂田被一脚踢翻,不由慌乱的大叫起来。
那黑影踢翻坂田,毫不犹豫,一侧身朝着旁边冲过去,就象一颗出膛的炮弹一样,撞在一个人的身上。
“啊呀——”被他撞到的人,正是老姚,他提着一只手枪,正拟上前帮忙,助坂田对付飞贼,却不想忙乱中坂田被人踢翻,而自己随即也被一头撞倒。
老姚的身手,既笨又慢,根本就来不及反应,便被人猛然撞倒,叽里骨碌,跌了个大跟头,直跌得头昏脑胀,等他到翻了个身爬起来,正要抬手举枪朝着敌人射击的时候,忽然又被绊了一下,另一个人压在自己身上,挡住了他的胳膊。
“浑蛋,”老姚一抬头,发现挡住自己的,却正是冷士良。
冷士良一副慌里慌张的模样,脚下一绊,恰好拦住了老姚,两个人的胳膊缠在一起,使他的手枪抬不起来。
老姚一边大骂,一边伸腿踢冷士良。
冷士良嘴里惊叫着,往旁边躲闪,身子一跌,结果却又把老姚给绊倒了,两个人乱七八糟地缠在一起。
“躲开——你这个浑蛋。”
老姚气急败坏,推开冷士良。
这时候,还是坂田行动利索,只见他爬起身来,迈开两条大光腿,朝着前面疾冲,飞步去追赶那个逃跑的黑衣蒙面人。
现在正值冬天,夜晚天气尤其寒冷,坂田赤身**,一丝不挂,却一不怕冷,二不怕危险,毫无惧意,奋勇追敌……这简直令冷士良太佩服了。
这人真是勇气冲天啊。
战场楷模!
冷士良拙手笨脚,爬起身来,上前搀扶老姚,“长官,对不起……咱们去抓贼……”
“你个王八蛋,净捣乱。”
“没有,我是想帮您一把……呀,太君冲出去抓贼了,太君真勇敢。”
……
两个人正在忙乱,前面白光光的身子一闪,却是坂田已经跑回来了。
也许是抵挡不住冬夜的严寒,也许是别的因素……总之坂田也意识到这样一丝不挂地追出去,似乎有些不妥,因此一边嘴里骂着“八格牙路”,一边迈着两条光腿,急急地跑回屋里。
“快进来,冷死了,吓死了……”苏太太也光着腿,披着个被单子,站在门口跺脚。
“嗖,”坂田脚步飞窜,一个垫步拧腰,迅速跑进屋内。
……
第12章 原来是你
冷士良从腰里拽出一块准备好的破包袱皮,把箱子里的簿册,拣着有用的,都拿出来,一本本摞齐用包袱皮包扎好。剩下没什么利用价值的,重新放回红漆箱。
上锁。
做这一切,只用了大约几十秒的时间。
他拎起包袱,蹑手蹑脚,走出屋外,探头朝四下打量几眼,很好,院里此时空空荡荡,看不见一个人影。
太好了,一切顺利。
冷士良几步窜到院角的垃圾堆旁,找出一个大号的背筐来,将包袱塞进筐子里,然后用铁锹铲了一堆乱柴垃圾,覆盖在包袱上面。
拐角处,有人影走过。
但是没人来理会冷士良这个仆役“打扫卫生”。
冷士良把背筐背在身后,提着铁锹,慢慢腾腾地走向门口,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他眼角的余光,瞥着周围的动静,还好,此时的院子里安安静静,老姚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他走出院门,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向街角的垃圾堆。
再见了,苏家大院。
……
提着铁锹,背着筐,冷士良在垃圾堆处根本就没停下脚步,也没东张西望,而是径直走了过来,拐过街角,加快了脚步。
避开大街,专走小胡同。
说实话,冷士良对北平的街道,并不熟悉,临到北平执行刺杀月保太郎任务之前,曾经研究过地图,但也只是重点研究南锣鼓巷那一块。
但是他记心甚好,一边想象着地图,一边门辨认路径,朝着城外的方向走去。
他穿的是一身旧伪军军服,背着个垃圾筐,一看便是个军官或机关属下的公差杂役,沿路的岗哨军警,并没有人注意他,也没人上前来盘问。
……
忽然,冷士良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此时他刚刚拐进一条小巷子,偏僻而肃静,前后看不见人影,这阵脚步声,使他登时警觉起来。
不好。
凭着职业敏感,冷士良几乎能肯定,这脚步声是冲着自己来的。坏了,遇到“尾巴”了。
不用考虑,他立刻把背筐放下,提着铁锹,迅速转过身来,果然……一个身穿黑色棉袄的年轻人,正急匆匆地朝他冲过来。
这人约有二十多岁年纪,身材不高,一张国字脸棱角分明,短粗的蚕豆眉下,是一双细眯眯的笑眼,属于那种“天生带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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