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秘杀令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青藤木屋
“写完了,”胡婉婷冲他一笑,“我刚从邓政委那里回来,正要找你。”
“有事吗”
“有,听邓政委说,咱们侦察队,要扩充,整训完以后,挑选一部分战术素质好的同志,补充进来,重返冀东,执行更重要的任务。”
“嘿嘿,这事儿啊,我早就猜到了。”
胡婉婷眨了眨眼,有些纳闷儿,“丁飞虎,邓政委说,这是刚刚做出的决定,你怎么这么能猜”
“容易得很,”丁飞虎眯着眼睛,得意洋洋地说:“从你身上,就能猜出来了”
“什么意思”
“这太简单了,你想啊,什么部队才能配备指导员那得连级以上的单位。地方游击队,总得有个百八十人,才会配备指导员,咱们侦察队满打满算,才十八个人,哪里就够资格配指导员了所以,从你来到侦察队那一天,我心里就有谱,这是上级准备扩编了……”
丁飞虎一脸得意。
胡婉婷冲他眨眨美丽的大眼睛,瞅着他那笑眯眯的蚕豆眉,抿嘴一笑。
“你不同意吗”丁飞虎问。
胡婉婷轻轻摇了摇头,“我同意,丁飞虎,虽然你这套有点……歪理邪说的感觉,可是不得不让人佩服,你这鬼心眼儿,还是蛮机灵的。”
“嗯……我怎么听着象是表扬我呢”
“本来就是表扬你。”
两个人沿着山沟,漫步前行。
冬天的山沟里,小溪结了冰,象是一条晶莹的玉带,蜿蜒伸向远方。丁飞虎玩儿心重,踩着冰打起了溜滑,“嗤溜”一下,滑出老远。
胡婉婷也是年轻人,女孩儿家,玩儿心更重,跟在丁飞虎后面,也打溜滑,两个人在冰上比着赛玩花样儿,一会便跌倒在冰上,跌个仰八叉。引起一阵大笑。
两个人都变成了大孩子。
忽然丁飞虎心里涌起一阵陌生的感觉。
这是一种幸福感,一种温暖感。一种从心里往往升起来的甜甜蜜蜜的熨贴感。
虽然跟同志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也从来都是嘻嘻哈哈,亲密无间,也是充满欢乐,但是……和胡婉婷在一起,明显不一样。
甚至……他愿意就这么一直走下去,沿着这条普通的结满冰流的小山沟,就这么一直走下去,永无尽头……
……
“丁飞虎,”胡婉婷问道:“听说你和宋教员吵架了”
“是呀,”丁飞虎挠了挠头,“等我腾出空来,去跟他道歉,这两天,实在太忙了。”
“嗯,”胡婉婷点了点头,“应该道个歉,无论如何,他也是军政干校教员,算是咱们的领导。”
“婉婷,我这人就是个大老粗,不瞒你说,以前我就经常吵嘴,和领导吵嘴,冒起脾气了,顶撞上级,唉……尤其是打仗的时候,就容易搂不住火……”
“你平时脾气挺好的呀,跟谁都合得来。”
“是啊,我自
第51章 恋爱
战火后的皂角峪,一边重建家园,一边继续培训。
让丁飞虎感到尴尬的是:宋时平首先来找自己做检讨了。
“丁飞虎同志,”宋时平习惯性地扶扶眼镜,“那天在战斗中,我犯了主观主义的毛病,对你指手画脚,后来经过邓政委的帮助,认识到了错误……”
丁飞虎赶紧说道:“宋教员,哪里话……那天是我态度不好,我一直想找您道歉来着,咳,我这个大大咧咧的马虎精,事情一忙,就给忘了……你别往心里去,我这人啊,就是这个臭脾气,枪声一响,就顾了脑袋,顾不了屁股……”
“呵呵,同志之间,本来也应该亲密无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两个人和好如初。
丁飞虎觉得,宋时平毕竟有文化,比自己水平高,人家能主动找自己,这事……整被动了。
但是紧接着发生的一件事,却让丁飞虎又改变了看法。
这天黄昏的时候,胡婉婷匆匆在山沟里的小溪边,找到了丁飞虎。
丁飞虎刚刚拾了一捆山柴,准备给孙大娘送过去,看见胡婉婷走得匆忙,站起身来问道:“婉婷,有事么”
胡婉婷的脸色,有些沉闷,有些忧郁,她朝四下看了看,此时太阳在西山顶上晃荡,山里泛起一片五彩霞光,山沟里一片寂静。
“丁飞虎,”她睁着亮晶晶的眼睛,小声地说道:“我……求你件事,行吗”
“咳,”丁飞虎大大咧咧地一笑,“你这叫什么话哪里还说什么求不求你说吧,我先答应,呵呵。”
“你就说……我正和你谈恋爱呢。”
“啊”
丁飞虎吃惊地张大了嘴巴,肩上的那一捆干柴,滑落下来,掉在地上,摔散了。
胡婉婷紧闭着嘴,瞅着丁飞虎,神情严肃,并不象是在开玩笑。
谈恋爱……
战斗生涯中,部队里并不禁止谈恋爱,但是……这种现象并不多见。每天处于你死我活的硝烟战火里,大多数战士,是没有心思,也没有条件谈恋爱的。
丁飞虎慌了,“胡……婉婷,我可没谈过恋爱……”
“我没说你谈过,我是说,你冒充和我谈恋爱。”
冒充
丁飞虎眨眨蚕豆眉,挠了挠头,定了定神,还是没搞明白,“你……搞什么鬼名堂”
胡婉婷低下头来,默默地叹了口气。
西斜的阳光,洒下道道迷离的金光,照在她的闪着青春风采的脸上,五彩生光,美丽不可方物。
然而这张美丽的脸上,显出一副忧郁,眼神里闪过平时没见过的迷茫。
丁飞虎看她这副样子,起了“侠义”心肠,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胸脯一拍,“好吧,婉婷,为朋友两肋插刀,我答应你了,就不反悔,千难万难,不在话下……”
胡婉婷淡淡一笑,脸上却是无奈的神情,轻轻摇头,“唉……丁飞虎,和我谈恋爱,对你就是肋骨上插刀,是么千难万难……”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咳,我的意思是无论什么事,我丁飞虎愿意替你挡着……”
忽然丁飞虎羡慕起赵栓子来,这小子虽然罗嗦,却是最会说话,伶牙俐齿,自己呢,一到关键时候,嘴巴就掉链子,不是和人吵嘴,就是表达不清。
正绞尽脑汁想着怎样表达自己的“仗义”,胡婉婷却打断了他,仰脸冲他一笑,点了点头,这一笑,显出满满的女性柔媚,让丁飞虎不禁怦然心动。
“丁飞虎,我明白,不用解释了……其实,我是不得以,才来求你的。”
“出什么事了”
“唉,说起来让人脸红又难堪……你可别告诉别人啊。”
“你信不过别人,还信不过我吗”
这句话脱口而出,丁飞虎说完却又脸红了,这是什么意思自己和别人不一样么
瞅瞅胡婉婷,象是没有注意自己的失言,她转过身去,瞅着西山那一抹晚霞,幽幽地小声说:“是这么回事,宋时平……宋教员,他要追求我……要和我谈恋爱。”
说到后来,声音细得象是一根细丝,几乎听不到了。
……
丁飞虎沉默下来。
胡婉婷的话,让他心里有些发堵。
宋时平向
第52章 纺线
丁飞虎来到邓政委的屋里,举手敬礼。
“报告,政委,您找我”
“对,来,丁飞虎,那里还有一辆纺车。你也别闲着。”
邓政委象个老大娘一样,盘着腿坐在屋里的火炕上,正在忙着纺线。军帽上落着一层棉花毛。
小小的纺车,在邓政委的手里,玩得滴溜转,线圈上缠绕着一圈白棉线,一桄洁白的棉花,纺了一多半了。屋里响着“嗡嗡”的纺车转动声。
八路军平时抓时间挤时间,参加劳动生产,是老规矩了。纺线,织布、烧窖……什么都干,当年轰轰烈烈的大生产运动,解决了敌后军队和老百姓的衣食。
国民政府不给供给,日本鬼子拼命绞杀,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丁飞虎拎过纺车,熟练地将棉花安在纺轴上,坐在邓政委对面的炕头上,盘着腿,转动纺轮,开始纺线。
“嗡嗡……”两台纺车的转动声,细微而单调。
两个人的谈话,就这样在纺车的转动声中开始了。
……
“丁飞虎,听说,你在和胡婉婷谈恋爱”
“是的。”丁飞虎答应得很干脆。
“我告诉你丁飞虎,”邓政委脸色很严肃,一边摇着纺轮,一边说道:“谈恋爱,是你们的私事,我管不着。但是,因为谈恋爱而影响工作,就不只是私事了。胡婉婷刚刚调到侦察队,便和队长谈起了恋爱,这里边涉及世界观问题,我要好好调查处理,对胡婉婷提出严肃批评……”
“不不,”丁飞虎吓了一跳,纺车都停下来,“报告政委,这事不怪胡婉婷,是我先追求她的,她……一点儿事也没有……”
“你先追求她的”邓政委的目光从纺车上抬起来,疑惑地瞅着丁飞虎。
“对对……我看她长得漂亮,就给她买东西,写情书,这个……政委,都是我的错误,您要处分的话,就处分我好了。”
“嗬,你挺讲义气的嘛。”
邓政委也停下了手里的纺车,目光迥迥地盯着丁飞虎,屋里的“嗡嗡”声停止了。
“哈哈……”邓政委忽然仰头一笑。
丁飞虎眨了眨眼,不知道政委什么意思,身上一阵紧张。
“丁飞虎,你撒谎的本事不小嘛,还买东西,还写情书……请问,你会写情书吗你知道情书怎么写”
糟糕,丁飞虎心里暗叫,自己又疏忽了,邓政委是老江湖,走过的桥比自己走过的路都多,有那么好骗么
他语塞了。
邓政委重新安上一桄棉花,对丁飞虎说:“你愣着干什么纺线啊,要是累了,就坐到旁边休息去。”
“不不,我不累,”丁飞虎赶紧重新摇起纺轮。
邓政委缓缓地说:“我跟赵栓子他们问过了……”
“政委,”丁飞虎赶紧说道:“你可别信赵栓子的话,这小子长了张乌鸦嘴,扑嗤扑嗤净瞎冒,没边没沿儿……”
“哈哈,他是不是瞎冒,我还听得明白,”邓政委依旧不紧不慢,慢条斯理地说:“丁飞虎,你也不用绞尽脑汁搪塞我了,你和胡婉婷的事,我不想多管,你们年轻人么,谈恋爱,本来无可厚非,她追求你也好,你追求她也好……”
“确实是我追求她的,错误在我。”
“你算了吧,”邓政委摆了摆手,“我没说你们错误,别往自己身上揽了……丁飞虎,我想要告诉你的是,要注意搞好团结。”
“团结”丁飞虎又闹不明白了,这里有团结什么事儿
“据有的同志反映,你因为谈恋爱耽误工作,爱出风头,离间学员和教师的感情……你先别急,这些个言语,我并没有相信,因此,才特意找赵栓子他们,了解了一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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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嘴里喷大粪
邓政委冲着丁飞虎微笑道:“还有一件事,你带来的那些从敌人手里缴获的名册,非常有用……”
“那是军统特工缴获的,他叫冷士良,我只是顺手牵羊,拣个便宜。”
“不管怎样,这些名册,给我们提供了翔实准确的资料,对分析敌人动向,判断敌人内部情况,都起了很大作用,军区杨司令,都表扬了你呢。”
丁飞虎脸心里一阵得意,手里的纺车,也转得愈发有力,“嗡嗡嗡”的纺轮转动声,格外欢快起来。
自己的成绩得到上级认可,这是最令人欢欣鼓舞的。
邓政委吸着烟,又说:“在这份名册上,我还找到了一个熟人,他叫仇海山,现在是唐山伪绥靖区联勤部的后勤科长,这个人,以前和我是工友……”
“我去杀了他”
“不,”邓政委摇了摇头,“你就知道杀……这个仇海山,据我了解,战前是个挺正直的人,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当了汉奸,也许是环境改变了人吧,我想,给他写一封信,托你们带给他,看看能不能策反,把他拉过来。”
“好的,”丁飞虎点点头。
邓政委是个老练深沉的人,若是“没谱儿”的事,是绝不会让丁飞虎他们去敌人窝里冒险的。
如果能在敌人内部成功策反,这对于地下工作,将有很大益处。
邓政委吸着烟,一边慢慢回忆说:“这个仇海山……他家庭观念很重,平日里省吃俭用,孝敬父母……对了,他还是个佛教徒,一直烧香拜佛……”
丁飞虎一边认真听着,一边摇着纺车,眼看着一团洁白的棉花,纺成细细的白线……
……
从邓政委那里回来,赵栓子和王大贵,鬼鬼祟祟地凑上来。
“队长,不象话,真不象话。”
“怎么了”丁飞虎瞅着他俩,疑惑地问:“搞什么名堂”
“那个外国死鸡……”
丁飞虎皱了皱眉头,“赵栓子,以后不许再叫宋教员的外号,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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