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秘杀令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青藤木屋
“不叫就不叫……不过,这回可不是我们没规矩,是外国……宋教员,他满嘴胡诌,无中生有,狗戴嚼子,不象话……”
“到底怎么回事”
“宋教员背后捣鬼,在邓政委面前,讲说你和胡指导员的不是,说你们俩搞对象,影响工作,还教唆我们反对他,在学员和暴动队员里边闹不和……这不是嘴里喷大粪么……”
丁飞虎皱了皱眉头。
若不是刚才听邓政委解释过了,他真会气得蹦起来。
果然是这么回事。
这个外国死鸡……
但是,邓政委已经把事情跟自己打过预防针了,因此有了思想准备,也就并不感到意外。这事儿,明摆着,是宋教员追求胡婉婷不成,心里怀恨,这才给自己头上泼脏水。
幸亏有邓政委的提前工作。
丁飞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这事儿……到此为止,宋教员做得不对,自有上级处理,咱们不要老纠缠。”
“我们也没想纠缠,”王大贵摊着手说:“可这也实在让人生气,哪儿跟哪儿啊,越说别人是鬼,其实越是心怀鬼胎。”
赵栓子凑上来,“队长,你和胡指导员,是真的吗”
“你就当真的听。”
“啊这个……什么意思”
“你哪儿这么多罗嗦,该干吗干吗去。”
正说着话,胡婉婷从远处走过来,赵栓子和王大贵眼尖,鬼头鬼脑,“滋溜”一下钻到别处去了。
胡婉婷走过来,脸色有些忧郁。
丁飞虎迎上去,问道:“婉婷,怎么了有事么”
“我真没想到,”胡婉婷脸上现出气愤的模样,“宋时平竟然这么……心胸狭窄,鼠肚鸡肠,他在领导面前去诋毁我,诋毁你……这算是什么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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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柔媚的鹰娘
“我告诉你个秘密,”王大贵摇头晃脑,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上,对旁边的小毛说道。
“什么秘密”
“崂山上的道士,最能捉鬼,他们念着符咒,踏上五色石垒成的‘望乡台’,用照妖镜一照,哪个鬼闹腾得最厉害,最张牙舞爪,就说明这鬼的运数到了,等他闹腾得魂气用尽,一晃‘捆鬼索’,必然手到擒来……”
“你拉倒,这些骗人的鬼故事,糊弄小孩子还凑合。我看……你就是鬼。”
“我不是鬼,”王大贵一本正经地摇摇头,“小毛,东京来的那头血狮子,石野老鬼子,他才是恶鬼,咱们离开冀东这段时间里,他一定比鬼还凶。”
“这话倒还有点道理。我猜,咱们离开这些日子,冀东这片土,鬼子们一定跟疯狗似的,清乡扫荡,滥捕滥杀。那头血狮,张着大嘴,东一口,西一口,嘶咬人肉吃。”
“对嘛,所以,这回咱们回去了,正卡在石野老鬼子的欢劲将要过去,要喘口气儿的时候,咱们就晃起捆鬼索,给他来一个‘钟馗捉鬼’……”
……
三个人走在大路上,形象有些可笑。
丁飞虎涂了张大黄脸,画了个鼓眼泡。面目全非,怪模怪样。
小毛梳着个中分头,流里流气。
王大贵更有意思,鼻子下面弄了一撮小胡子,穿着身灰白大褂,头上戴个礼帽,身上斜背着一把手枪,耀武扬威走在路上,活脱脱就是个“二鬼子”。
三个人这副“汉奸相”走在大路上,沿途的老百姓,都远远地避开……
……
原来,王大贵的外号,叫做“王大鬼”,意思是他是扑克牌里的大鬼,千变万化,充啥都行。
他也没辜负“大鬼”这个外号,一手化装本事,出神入化,这得益于小时候在戏班子里混过,当剧务、干杂活,学了一手化装做脸谱的本事。
胖脸,能给你化瘦了,再点上一脸大麻子。瘦脸,能贴上块膏药给你变胖了。至于粘假胡子、装罗锅子……更是不在话下。
这回从皂角峪返回冀东,王大贵把三个人都化装成汉奸,在敌后通行,非常方便,白天大摇大摆地赶路,也不用担心敌特和哨卡。
……
天色晚了,路边是个挺大的村子,王大贵派头十足,倒背着手,径直走向村公所。丁飞虎和小毛跟在他的身后,充当“跟班儿”。
村公所里,有村丁迎出来,一见这三人的模样,立刻就明白了,点头哈腰地陪笑脸,“三位,请问是哪里的长官出来公干”
“我们是北平房山宪兵队的,”王大贵嘴里胡诌道:“出来执行秘密公务,今天要在你们这里住一宿。”
“没问题,没问题,请各位长官随我来。”
听说只是“住一宿”,村丁放下了心。领着三个人进了一间待客房,侍前伺后,安排食宿。这年月,宪兵队的人个个是大爷,惹不起,他们没借机卡你油水,就算是幸运了。
丁飞虎等人赶了一天路,累了,进屋便躺倒休息,忽然听到村公所的院里传来一阵银铃似的“咯咯咯”的笑声。
透过窗户,向外望运,只见随着村丁,进来了两个人。
这两人,一男一女,男的推着一辆自行车,穿一身伪治安军军服,戴着顶大盖帽,是个伪军士兵。
那女人,打扮可就洋气了,头发梳成高高的洋式“飞机头”,身上穿了件大红色的时髦棉旗袍,鲜艳漂亮,脸上涂脂抹粉,一张鹅蛋脸上满是媚态,紧紧傍着那个士兵的肩膀,柔媚地“嘻嘻”浅笑,还不时抛着媚眼儿。
王大贵皱了皱眉头,“从哪里冒出来的两个浪荡鬼。”
小毛说:“我敢肯定,这俩人,不是一拨儿,是半道上贴上的。”
“你怎么知道”
“江湖上,这叫做‘贴靴’,你看……那娘儿们一脸骚骨头,浑身的浪劲儿往外冒,简直象是个狐狸精,这是施展手段呢,把士兵的魂儿都给勾没了,嘿嘿,一会这个傻丘八要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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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她要撩拨我吗?
丁飞虎对苗小毛说:“你注意啊,这女人不是善茬子,别让人家把你们俩涮了。”
“嘿嘿,”小毛一晃小脑袋,“能涮我苗某人的,还没生出来呢。”
这倒也算不上是吹牛,小苗年轻不大,长得干瘪瘦小,却是“老江湖”,他从小做过童工,拣过破烂,当过小偷,干过土匪……是个“多项全能”选手,八面玲珑,十分滑溜。
他和王大贵,从屋里出来,走进隔壁屋里。
那个伪军“齐班长”,叼着根烟卷儿,手里摆弄着一副竹牌,斜着眼睛冲他们打招呼,“两位好,大家玩牌九,怎么样”
“嘻嘻,什么都行,”小毛凑过来,也从兜里掏出根烟卷来,叼在嘴里,靠近齐班长身边,“老兄,对个火儿。”
王大贵心里象明镜一样,知道小毛要下手了,把身子一转,挡住桑七娘的视线,笑嘻嘻地说:“桑太太,敢问您是到此探亲呀,还是访友呀”
“哟,我去北平搭班子演马戏。”
桑七娘随口说着,大眼睛一眨,视线却是瞄向后面的小毛。但是王大贵身子矮胖,一遮就挡住一大片,把瘦小的小毛,完全都给挡住了。
小毛对着了火,吸着了烟,便抽身坐到旁边的凳子上,四个人把屋里的桌子摆好,码牌准备赌博。
忽然齐班长象是马蜂蜇了屁股一样,惊叫起来,“喂……我的钱,我的钱哪里去了怎么回事”
“什么你的钱”小毛满脸纳闷儿的模样,叼着烟卷儿问道。
“我钱包里的钱,少了一大半儿,不对不对,有贼,”他瞪起眼睛,瞅瞅小毛,又瞅瞅大贵。一脸恼怒。
王大贵“霍”地站起身来,沉着脸,不满意地说:“你什么意思唬人诈尸么你的钱少不少,问谁”
“可是一直就在我的钱包里……”
“哼,爱玩儿就玩,不玩拉倒,搞这一套装疯卖傻的把戏,糊弄哪个奶娃子老子走南闯北,见得多了,小毛,咱们走。”
小毛“呸”地吐掉烟卷,站起来就走。桑七娘赶紧伸手拦住,劝道:“莫急,莫急,两位,误会了,齐班长不是这个意思,请坐,请坐。”
她朝齐班长使了个眼色。
齐班长一脸郁闷,嘟嘟囔囔,桑七娘瞪了他一眼,“你有完没完不想玩儿,朝旁边挺尸,老娘不缺你这块臭白薯。”
这一骂,倒管用了,齐班长停止了嘟囔,老实下来。
王大贵心里暗乐,哈哈……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齐班长,”小毛摇着脑袋,笑嘻嘻地问道:“你这回是出公差吗有什么公干吗”
“送信,还能有什么好差使”
齐班长丢了钱,心里晦气,没好气地回答道。
“哟,送信可不是坏事,走到哪里都高敬高待。一路上净交朋友了。敢问……送什么重要信件呀送给谁”
随时随地,探听敌人的信息,这是侦察员的“职业病”。
“请柬”,齐班长闷闷不乐地把一只绿挎包往前一推,“就是这个,烦死人了。”
小毛丝毫也不客气,拿过挎包来,打开,从挎包里拿出一摞大红硬纸描着金字的请柬来。
“嚯,真漂亮,这是大长官要办喜事吗”小毛把请柬打开。请柬里写着一行工整的毛笔字:恭请陈伍云团长于腊月二十八日出席唐山军民联席剿匪庆祝盛会。
落款是:华北剿匪治安军第三集团司令,刘祖笙。
本来小毛是不认识字的,这回在平西皂角峪培训,参加了识字班,
第56章 老娘不是来和你睡觉的
果然,小毛猜得不错。
桑七娘的手,伸到小毛的身上来了,她紧紧靠着小毛的身子,抚摸着小毛的肩膀,轻佻地嘻嘻笑着,发稍蹭着小毛的脸。
一般的男人,这样早就骨软筋酥,坠入温柔乡里,不能自持了。
但是,小毛是个老江湖,什么样的世面没见过他心里明白得很,这个烂婆娘,可并不是看中了自己,她要的是自己的钱包。
而且……已经感觉到她的另一只手,正悄悄伸向自己的腰里……
小毛心里一阵冷笑。
王八蛋,老子早就防着你这一手呢,刚才从齐班长身上偷来的钱,早已经转移到王大贵的身上去了。
他笑模笑样地瞅着桑七娘,嘻嘻一笑,跟她调笑,“哟……腰里挺痒啊,你别乱摸,再摸我就忍不住啦……嘿嘿……”
桑七娘脸色却是变了,收回了手,同时也收起笑容,气恼地往旁边挪了挪,眼睛直勾勾地瞪了小毛一眼。
“哼,果然是道上的人,兄弟,不简单啊。”
“不敢,桑姐姐,顺便告诉您,小弟是个皱儿,请您指教。”
桑七娘又白了他一眼,把屁股一挪,又挪到了王大贵的身旁,将身子软软地傍上去,靠住王大贵的肩膀。
“喂喂,”王大贵可不想吃她这一套,往旁边一闪,差点把桑七娘给闪跌了。
“别犯浪,”王大贵喝斥道:“打牌就打牌,老子是来赢钱的,不是来玩儿娘儿们的。”
“哟,你装什么假正经,”桑七娘丝毫也不以为意,还是往上靠,伸出白嫩的手腕来,径直去摸王大贵胖乎乎的脸,“哎哟,老哥,是不是你家媳妇管得你紧呀……”
“啪,”却是齐班长一拍桌子,气恼地叫道:“不玩了,干什么”
“不玩就不玩,”小毛也站起来,“你跟谁耍威风有种的出去遛两圈。”
这一叫号,倒是把齐班长给叫住了,对方是宪兵队的,而且人数占优势,打起架来,他也占不了便宜。
“算了算了,”王大贵倒是充起了和事佬,把两手往下压了压,“都是自己弟兄,说话那么冲,伤了和气,不值得,来来来,大家坐好,赌上两圈,出来混日子,两个肩膀扛着个头,混到哪天算哪天……这年月,一醉解千愁,一赌解万忧……”
几个人,各怀心腹事,重新坐在桌子旁边,开始赌博。他们用竹牌“推牌九”,是一种古老的玩法,竹子制的牌,不同于纸牌,不易玩花样作弊,但是更考验技术。
小毛和王大贵,都是此道老手,他俩用小毛偷来的钱,来和对方赌。
玩了两局,两个人都看出来,其实桑七娘是在作弊,她和齐班长联合起来,暗中互相配合,这叫做“打羊入圈”,专门唬弄不明真相的人上当,但是,这样的手法如何能瞒得过小毛和王大贵的眼睛
奶奶的,果然是这一套。
但是俩人丝毫也不担心,因为……他们俩也是暗中配合。
善赌的人,没有不使诡计的,所谓“赌术”说白了就是作弊。小毛和王大贵,伸手摸牌,码牌,送牌,手指手腕,稔熟无比,指肚一搓,便知道牌点儿,竹牌在手里一过,庄家作过什么记号,点色有无规律,便已经了然于胸。
配色做牌时,两个人根本就不用眼神交流,各做各的牌,但是同伴怎么做,手里有什么牌,全都一清二楚。
这得需要长时期的配合磨练,脑袋转一转,眉尖耸一耸……每个细微的动作,都可以当作暗号。
小毛发现,桑七娘的“牌技”并不比自己差,但是,她和齐班长的配合,却远不如自己与王大贵熟练,而且齐班长一伸手,手腕迟滞,手指呆板,一看就是个糙活儿。
笨蛋。
遇到笨蛋不宰,那就不象话了。
赌来赌去,互有输赢,几个人却是越赌越没兴趣。原因很简单,大家都是想用诡计“套路”对方,想“宰羊”,但对方却也不好惹,宰来宰去,并不容易。
最恼火的,是齐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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