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秘杀令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青藤木屋
这个王八蛋,看来是春风得意了,比在北平苏世贵的宅子里,和苏太太鬼混的时候,胖了,黑不溜秋的脸上也放光了……他想起那天晚上,坂田光着屁股,被丁飞虎踢得满地翻滚,找不着牙的情景,脸上浮出一丝微笑……
他不会认出我来吧……冷士良低下头,鸭舌帽的宽帽檐,把脸挡住一大半。
其实坂田根本就没看冷士良一眼。
他哪里会注意这个卢德林的小跟班儿
坂田甚至都没理会卢德林罗里罗嗦的那一套谀词,一双凶霸霸的眼睛,一直瞄在花锦绣的身上。
面前站着的这个女戏子,眉目如画,身材婀娜,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水灵灵的劲儿……真俊啊,坂田的眼睛,直钩勾地盯着,就象被胶水粘住一样,揭不下来了。
一会,哈拉子就快要流下来了……
花锦绣被他看得心虚胆战,低下头去,直往后躲,坂田的目光里,燃烧着邪恶的欲火,直让她从心里发抖。
……
卢德林还要再继续“表功”,给坂田溜须拍马,冷士良悄悄从后面拉了他一下。
示意他:别再没眼色了。
眼瞅着坂田那副猴儿急相,你还瞎罗嗦个什么劲儿再说下去,就讨人嫌了。
卢德林猛地醒悟过来,对呀,我别画蛇添足了。
他赶紧朝坂田鞠了一躬,“太君,嘿嘿,请您欣赏花老板的戏吧,她唱得可好了……嘻嘻,属下告退。”
“嗯。”坂田用鼻子哼了一声。
卢德林和冷士良,迅速退出了坂田的办公室。
……
来到楼下,冷士良对卢德林说:“所长,咱们回去吗”
“不回去干吗”
“别介呀,”冷士良笑嘻嘻地说:“咱们别光盯着一个坂田太君呀,这院里的各路神仙,哪个不是权势熏天指不定哪块云彩能下雨呢,多走动走动,没亏吃呀。”
卢德林眨巴眨巴眼睛,望着冷士良,“你小子真鬼头啊,我可服了你了。”
“瞧您说的,我们这些低贱人,从小就指望着别人的施舍过日子,跟您怎么能比,嘿嘿……所长,那边就是宪兵队,咱们何不顺便去拜望拜望”
“好的。”
两个人抽身往宪兵队走去。
其实,这才是冷士良的真正目的。
他要暗暗寻访秦玉丰,寻找杀掉他的机会。
……
宪兵队、便衣队里,卢德林也都有熟人,快过年了,互相拜望,也算是狐朋狗友间的正常走动。别人也都知道稽查队是“肥得流油”的部门,因此见了卢德林,都上来卡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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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知人知面不知心
小山是唐山城内出名热闹的街区,战前,这里是一片繁荣的市场,自从鬼子占了城市,便日渐萧条,好多商铺生意,都关了门,再加上天气严寒,北风萧瑟,更显得冷冷清清。
“嗡——嗡——嗡——”
几辆摩托车,怪叫着驶过来,车上坐着荷枪实弹,杀气腾腾的日本鬼子兵。街上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老百姓见了,赶紧悄悄躲开了。
摩托车驶到一处天桥下的拐角,“嘎”地停下来。挎着手枪的坂田,从车挎斗里跳出来。
他拔出腰里的手枪,向后一招手,一群野兽似的鬼子兵,端着大枪,瞪着眼睛,横眉立目地聚集过来,跟在坂田的身后,向前匆匆冲过去。
从天桥上跑下一个人来。
这人长了张刀条脸,穿了一身工人常穿的破灰棉袄,戴了顶旧瓜皮帽,脸上一层煤灰,看模样象是个穷工人。
他,就是军统叛徒秦玉丰。
秦玉丰匆匆走到坂田面前,鞠了个半躬,小声说道:“太君,就是这儿,你看——”
他的胳膊指向一栋三间房的小宅院。
“太君,我跟踪了两个可疑人,他们俩鬼鬼祟祟,在桥西理大路接头,推着一车炸药……”
“炸药”坂田的眉毛登时竖起来。
在城里,若是有人偷运炸药,的确可以算作是“重大案件”,除了敌后的八路军游击队,或是军统人员,还有谁敢做这样的危险勾当
“对,炸药,麻袋里装的是木箱子,我不会看错,就是那种tvt黄色炸药的箱子,虽然外面用柴草伪装着,但我老秦是什么人……我一眼就能认出来。”
“嗯……他们什么人的干活”
“其中一个人,是治安军的团副,姓薛,”秦玉丰把刀条脸凑到坂田的跟前,象狗在主人面前一样,扬起来。
“治安军”坂田疑惑地问。
“嗯,治安军又怎么样太君,我们中国有句老话,知人知面,不知心呀,更可疑的是,他们都穿着便装,一身老百姓打扮……我看得真真的,就进了这所房子里。”
“好的,”坂田一挥手,“立刻包围。”
一群鬼子兵,端着大枪,分散开来,如临大敌,迅速把这所房子包围了。
坂田带着几个鬼子,还有秦玉丰,直奔房门冲过去。两个鬼子抬脚踹门,“咣咣”,穿着大皮靴的脚,把房门踹得摇摇欲坠。
“开门——撩拉车里——”
嚎丧似的叫嚷声,象是野兽在嘶吼。
门开了。
一个身穿黑布棉袍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面色惊讶,瞅了一眼院外一群如狼似虎的鬼子兵,开口问道:“做什么诸位太君,今天到仇某的院里来,有何贵干”
坂田看了一眼这个人。
认识。
这人名叫仇海山,是绥靖区联勤部的后勤科长,算是军队里的文职人员。
自己人。
但是坂田并没放松警惕,自己人哼哼,凡是中国人,就没有能够完全信得过的,谁敢说自己的部队里,就没有暗藏着敌人
“仇的,你怎么在这里”
“坂田太君,是您啊,您这话问着了,这儿是我的家啊,我不在这里,能在哪里太君,您如果愿意,请进来坐一坐。”
仇海山伸手做了个“让客”的动作。
坂田自然不会客气,把手枪一挥,一群鬼子兵,蜂拥而入,闯进院内。那副横冲直撞的样子,根本就不象是“作客”,而是野猪闯菜地。
“太君,屋里请,我们几个刚才正在打麻将,您请。”仇海山也不以为意,没有理会那些野兽般的鬼子兵,径直把坂田往屋里让。
坂田提着手枪,瞪着眼睛冲进屋内。
屋里,站着好几个人。
除了一脸恐慌的仇海山老婆孩子,还有三个成年人,屋当中放着一张方桌,桌上一堆散乱的麻将牌,桌角还有几张零钞,显然,这屋里刚才正在打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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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猪八戒照镜子
薛文勇神情镇定,怒斥秦玉丰“栽赃陷害”,让坂田的心里忽悠悠转了个个儿。
在日本鬼子的眼里,凡是害怕的,一定有问题。
现在薛文勇除了对秦玉丰的愤怒,并未显出有多恐慌,他这种“镇定自若”,使坂田心里疑惑起来。
难道……真是秦玉丰栽赃吗
……
薛文勇对坂田说:“太君,请您跟我来。”
他转过身子,带着坂田和一群日本鬼子兵,走向院子东南角,那里有一个煤堆,一堆黑色的煤粉煤块,象小山似的堆在墙角。
“太君,”薛文勇对坂田说:“今天恰逢我休息,帮着仇海山老兄,运了两趟煤炭,这事儿真可笑了……秦某人竟然诬陷我运炸药……”
“运煤”坂田心里疑惑,上前观察了一番。
北方冬天,一般有钱的人家,都烧煤取暖,尤其唐山是全国著名的煤炭产区,仇海山是军队文职官员,烧煤算不上奇怪。
眼前这堆煤炭,确实是新运来的,坂田以“特工”的眼光,看得出这些煤堆上没有尘土,有新近堆积的痕迹,难道……真的是秦玉丰搞错了
“太君,我们运完了煤,顺便凑在一起,打两圈麻将……谁知道有贼心烂肺的浑蛋,暗地里打小报告……”
“姓薛的,”秦玉丰尖叫起来,瞪着眼睛嚷道:“你别狡辩,你们俩鬼鬼祟祟,穿着便装……”
“废话,我们给自己运煤,难道还特意穿上军装”
“你运煤难道还用装炸药的箱子”
“放屁,我们在煤车上装上挡板儿,就是炸药箱子姓秦的,你和我薛某人有仇,咱们尽可以光明正大地来,何苦在太君面前栽赃告状把皇军人马弄到这里来,耽误坂田太君的时间……”
“争吵的不要,”坂田吼了一声。
他的眼珠子生气地鼓了起来,制止了两个中国人的争吵,对日本鬼子兵们命令道:“再搜查。”
他谁也不相信。
要用事实说话。
日本兵们在院子里又一通搜查,把煤堆都给弄散了,煤灰四散……然而还是什么也没有搜到。
秦玉太不死心,登上房顶,把一堆烂柴翻了个底朝天,又仔仔细细地察看屋内屋外,依然一无所获。
嗯
坂田看了秦玉丰一眼,那目光中满是疑惑和不满。
秦玉丰慌了,他额头上的汗,都流了下来,“太君,我真的看见了呀,他们一定是采用别的手段,给转移了……”
坂田没有作声,又把目光瞅向薛文勇。
薛文勇此时更加镇定,反问秦玉丰,“姓秦的,你不就是看见我和仇老兄推车了么”
“对呀,我看见你们推炸药……”
“你上来翻看了吗”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是炸药我们推的是煤,你捕风捉影,糊弄太君……”
“你少狡辩……”
“到底是谁在狡辩事实俱在,太君是个明白人,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奥妙,我问你,就算咱们俩曾经有矛盾,你犯得着这么栽赃陷害,公报私仇么”
“那是两回事,你别瞎联系……”
两个人的争吵,这回坂田没有制止,而是瞪着凶狠的眼珠子,在一旁观察。
他发现,秦丰玉惊慌失措,而薛文勇神情镇定,这就让坂田的心里,把两个人的位置,不自觉地掉了个个儿,秦玉丰这个“原告”,似乎变成了“被告”了。
嗯……中国人之间,互相倾轧,也是常事,他们总是窝里斗,秦玉丰……八格牙路。
他怒火中烧,抬起手来,“啪”地便打了秦玉丰一个耳光。
坂田是练过武功的,手腕上的力量很足,这一个耳光,直打得秦玉丰那张灰白的刀条脸,转了半个圈,整个人趔趄了一下,歪倒在一边,嘴角都沁出血来。
“哎呀……”秦玉丰捂着脸,歪歪扭扭躲向墙角。
这就让坂田更加恼怒,日本人,讲究“武士道”精神,被长官打了,也要咬着牙硬挺,笔直地立正,等着长官再打第二下,第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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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密谋
仇海山引着客人,进到屋内。
年轻人一边走,一边扭头左顾右盼,习惯性地观察周围情况,进屋看见仇海山的老婆孩子,礼貌地点头微笑,“这是嫂子吧您好。”
“请坐。
仇海山打量着客人,心下疑惑,这个年轻小伙子,眯着一双笑眼,神态随和,身上散发着一种青年人特有的那种血气方刚,朝气蓬勃的生气。
这样的战乱年月里,普通人的精神面貌,大多颓唐,走在大街上,满眼都是忧郁的神色,灰头土脸的形象。象这样饱满健旺的神态,不多见。
给人一种昂扬向上之感。
他是谁
年轻人并未坐下,冲仇海山咧嘴一笑,“仇科长,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丁飞虎。”
“啊”
……
仇海山大吃一惊,登时便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瞅着面前的年轻人。
这……
丁飞虎,这个名字简直令他耳朵里“嗡嗡”一阵轰响。这个名字,在敌伪阵营里,经常听到,他们冲是在计议着,怎样对付丁飞虎,怎样抓住丁飞虎……
他是鬼子的眼中钉,肉中刺,象坂田这样的敌酋,恨不得随时生吞而后快。但是,他们偏偏抓不住这个神出鬼没的八路军。
传说中,丁飞虎能飞檐走壁,来无影云无踪,能掐会算,双枪无敌……人们在背后悄悄传诵了多少亦真亦假的故事啊……
我艹……现在丁飞虎竟然站在自己面前了。
……
怪不得,他的身上充斥着这样一股饱满的生气,令人一见,从心眼里只觉得虎虎生威。原来是他!
仇海山愣了片刻,赶紧回过神来,“丁……丁先生,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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