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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狂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随清风去

    看到车夫的懦弱无能,范弘道气也打不出一出来。“贼子若杀了我,你就是目击证人,你以为他们会留下你的狗命”

    那车夫听到这话,不但没有同仇敌忾,反而畏缩的更厉害了。叫范弘道恨不能把他砍成八块,生平简直从未见过如此贱格的人!

    如果是二对三,场面上就还有得




第三百五十一章 惊悚的可能性
    站在门外想了想,范弘道又走了进去。但是再看张重秀时,却发现张大小姐脸上的泪痕消失了,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

    这让范弘道很有点不得其解,难道是自己刚才看错了,还是自己又被套路了不过既然走了进来,总不能再掉头走人,那也显得太怂了。

    张大小姐对范弘道问道:“为什么你现在如此抵触妾身难道妾身做过什么对不住你的事情扪心自问,妾身似乎并无此等行径。”

    不等范弘道回答,张大小姐又质问道:“相反,妾身当初还帮助过你,若不是妾身引荐,你怎么会有机会结识申阁老再看你如今作为,不求你什么知恩图报,只求你能守望互助行不行”

    张重秀这番话,算的上是言辞恳切了,也是很直面人心,叫范弘道无法再躲躲藏藏。

    范弘道挠挠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他当然并非是忘恩负义之人,如果张小姐倒霉遇难,肯定会鼎力解救,但问题并不是这么简单啊。牵涉到政治的东西,哪能用简单的来用恩怨作为是非标准

    范弘道就是想不明白,这张重秀好好的一个大家闺秀,参与政治的积极性未免也太高了。举荐礼部尚书这样的大事,连他范弘道自己都想避开的,张重秀却拼命想找机会凑热闹,不能不服!

    如果放在更为开放的二十一世纪,男女平等成为政治正确的时代,范弘道也不介意和张大小姐在政治领域互助一下。可是在现如今三纲五常的社会环境下,女人终究是有天花板的。

    更狠心的说,张大小姐以一个女人身份这样折腾朝廷政治,根本不可能会有好结果的,最终结局一定是被男权碾压,只因为她是女人!

    哪怕张大小姐手腕再高明,也突破不了男权的桎梏,一个妄图在庙堂上操弄权术翻云覆雨的女人,只能沦落为悲惨的弃子!

    所以范弘道内心深处并不愿意在政治领域中帮助张重秀,他认为这样才是对张大小姐的保护。自己如果帮助张大小姐在政治上进取,那无异于是把张大小姐推向深渊。

    以当今社会现状,张大小姐这样女人的最好出路就是寻找门当户对的亲事,从大小姐升级为大少奶奶,辅助丈夫功名进取,而不是自己在京师这样折腾。

    另外让范弘道不解的是,以张大小姐的智慧,肯定不会想不到这些,那她到底图什么

    想来想去,范弘道决定不为自己的行为辩解,而是用最理智的理由,再苦口婆心的劝张大小姐一次:“不是我不愿意帮助你,而是那样做对你没有好处,只会害了你。

    就拿这次来说,你请我帮着于慎行于詹事说项,但是这样做看不到你会有多大受益。就算侥天之幸运气好,成功的举荐那于詹事成为礼部尚书,然后呢他却无法给你回馈更多。

    这并不是说于詹事的人品不好,原因出自你身上,说到底你是个女儿身,功名利禄与你无关,你又能得到什么只有单方面输送的关系,注定是不会长久的,甚至反而会伤到自身,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张重秀低着头半晌没说话,眉头紧蹙若有所思,仿佛再做一个艰难的抉择。又过了片刻,这才抬起头来回答说:“事情并非你所想象的那样,之所以请求你推荐于詹事



第三百零八章 中断的交易(下) 第三百零八章 中断的交易(下)
    面对王锡爵的要求,申时行并不很生气o一方面是因为他性格偏软,深谙妥协之道;另一方面,在这个时候,王锡爵能面对面的摆明车马,起码是坦诚相对,总比背地里施展阴谋诡计好o

    在政治生活中,谈交易是很正常的现象,如果仅仅因为对方有所求就撕破脸,是很不成熟的表现o在申首辅的观念里,只有范弘道那种小年轻才会干出这样的事o

    王锡爵与申时行公务上比较合拍,关系一直还算不错,但他也有自己的考虑o他不是申时行的党羽,不是申时行的故旧门生,没有理由永远无条件支持申时行o

    在当前这个局面下,王锡爵完全看不出支持申时行对自己有什么好处,甚至还会因为支持申时行而受损,所以申时行必须拿出点筹码,才能换取他的支持o再三考虑后,王锡爵选择的筹码就是“吏部尚书”o

    申时行没有立刻给出答复,端起茶水小饮几口,默默梳理自己的思路o当前情况是,他这首辅面临两股势力联手夹攻,以科道言官为基础的清流势力,和以李植为首的红人近幸势力o

    而红人李植想推举老师王锡爵为代言人冲击首辅位置,而王锡爵似乎并不太愿意充当近幸势力的“带头大哥”,所以找到自己要求利益交换,用吴时来换掉杨巍担当吏部尚书o

    自己只要答应王锡爵要求的筹码,就获得王锡爵的支持,避免背腹受敌局面,专心致志的应付科道清流势力围攻o而失去的就是对吏部的掌控,以及今后将面对内阁另一个强权的崛起o

    得与失之间很难衡量,申时行一时间难以做出抉择,但这并不妨碍申首辅与王锡爵讨价还价o有时候,谈判中的讨价还价不一定真是为了求得结果,而是一种拿不准时候的试探过程o在这个过程中,可以渐渐完善自己的想法,做出最终决策o

    在这层意义上,内阁大佬与市场商贩没什么区别o两人当即你一言我一语,最后谈判的焦点集中在了左都御史吴时来这里o

    王锡爵提议让吴时来代替杨巍当实权第一的吏部尚书,申时行则说:“我可以让杨巍致仕退休,并且可以与你共商接替人选,但不许吴时来当吏部尚书o”

    王锡爵略加思索,杨巍就是申时行的马前卒,申时行同意让杨巍离职退休,就相当于放弃对吏部独家掌控,同意与自己共商未来吏部尚书人选,就是给自己一些话语权o

    但这还不够,王锡爵如果想要更多,就必须推动吴时来接替吏部尚书,而不是再另外选人,所以他仍然坚持直接推举吴时来上位o

    “谁都可以,唯独吴时来不行!”申时行在这点上表现的很强硬o

    众所周知,吴时来一直是申首辅这边的同党,但这次他却与王锡爵私下里联手,无异于是对申首辅的背弃o所以申首辅必须要让别人看到,背弃自己不会有好结果;或者说,不能让别人看到,背弃自己还能更上一层楼o

    而且往更深里考虑,作为背叛者的吴时来如果主掌吏部,对申首辅来说是最糟糕的人选o很简单的道理,叛徒对待原有自己人是最狠的,吴时来主掌吏部后,出于种种顾虑绝对要排斥申首辅对吏部的影响力,与此同时绝对要与王锡爵继续保持紧密同盟o

    谈了几个回合,内阁两大巨头在吴时来问题上始终达不成一致,王锡爵也没想到申时行在这地方如此顽固,有点沉不住气的说:“值此危困之际,纠结于此等细枝末节,首揆你能稳坐钓鱼台否别忘了吴时来如今是左都御史,可以稍加钳制言官



第一百五十二章 最难消受美人恩(下)
    第一百五十二章 最难消受美人恩(下)

    只能说范弘道这个穿越者虽然对历史大势很熟悉,但具体到生活细节就暴露出经验不足的问题了。毕竟在大部分历史书上面,不会写吃喝住行这些细碎事情。

    此时纵然后悔也是无用,只能面对现实见招拆招了。范弘道定了定心神,开口问道:“你又是何人”

    年轻人咬牙切齿的答道:“也让你做个明白鬼,我乃蒲州张家的张泰征!”

    范弘道闻言吃了一惊,这可真是冤家路窄!他从京师赶赴河东盐池时,曾经撞上了张四维的长子张甲征,而这位张泰征就是张四维的次子。

    这真真是出门没拜神仙,来的路上遇到张家老大,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张家老二,实在情何以堪!

    再细细想也是情理之中,大道朝天,驿站路线就这么一条。范弘道从南向北回京师,张泰征从北向南回家奔丧,两人肯定要对面碰上。

    区别只在于,是在路上擦身而过,还是在驿站节点迎面撞上。很不幸,范弘道缺了点运气,在驿站与张二少爷会面了。

    范弘道又想起了自己骂死张四维的传言,眼前这位张二少爷很明显是听到过这种传言的,不然也不至于对自己横眉怒目,那自己在他眼里岂不近乎于杀父仇人。【x】常言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现在面临的情况有点惊悚啊。

    还好地点是驿站里,时间是光天化日之下,对方又是官员身份,范弘道又觉得不至于像是破庙遇贼那样陷入死地。

    有了这点底气,范弘道反客为主的说:“原来是张大人当面,在下就是范弘道,张大人拦住去路意欲为何”

    意欲何为张泰征当然恨不能将范弘道乱刀砍死,但他知道不能这样做,回头喝道:“给我拿下!绑了带回蒲州!”

    范弘道立刻斥责道:“张大人你也是朝廷命官,光天化日之下绑架士子,这成何体统!”

    张泰征红着眼叫道:“大不了不做官了!”

    看对方这样没底线,范弘道就很无奈了。张家家奴奉了命令,有一人上前几步,伸手就要去抓范弘道。

    这时候,斜刺里忽然插进一道寒光闪闪的利刃,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便见有有一柄短刀搭在了这家奴的脖颈上。众人再望去,却见短刀的主人是一位妖媚的小娘子。

    范弘道还好,他已经适应这种画风了。但别人想要将娇滴滴的小娘子与锋利的兵刃联系起来,须得有个适应过程。

    “后退,不然就杀了你!”李小娘子冷冰冰的说,她的手很稳,完全没有任何紧张颤动,仿佛做的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而且她另一只手也握着短刀,蓄势待发。

    张泰征愕然望着李小娘子,他虽然不冷静,下令对范弘道动粗,但也还是有底线的,没有动刀动枪。可这个小娘子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上来就亮了兵刃

    那家奴大概是蛮横惯了,不忿于被这样一个小娘子控制。他忽然身形一矮,闪开逼人的刀锋,然后就要去抓李小娘子的手腕。

    范弘道知道李小娘子的厉害,生怕李小娘子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砍人,连忙叫道:“刀下留人!”

    李小娘子或许力气有上限,但是身手的敏捷程度却超乎常人。只见她晃了两下就闪开了那张家家奴的大手,然后迅猛的飞起脚来,狠狠地踢中了那家奴的裤裆处。

    “啊啊啊啊啊!”那家奴喉咙里发出了一连串的惨叫,便捂着裆部



第三百五十章 烦不胜烦
    话说在南城分署后堂中,掌事县丞申大公子与来自刑部的前同僚忽然陷入了尬聊,只因为某个屡屡夺走申大公子风头的人物。

    但与此同时,范弘道却在教坊司被脂粉阵灌酒灌得五迷三道,红袖添香殷勤频劝,七八个打一个的场面不是一般男人所能招架得住。

    不过范大主簿灵台尚能保持着一寸清醒,日头偏西时,便坐在轿子中晕晕乎乎的回到了衙门中。仪门出的差役扒着轿子小窗,对范弘道轻声叫道:“范老爷!堂尊吩咐,只要你回了衙署,就去后堂见他!”

    范弘道又抬头看了看日头,此时已经近乎日落西山,这么晚了本该是散衙休息时候,不知申大公子还叫他去做什么

    踉跄着脚步,范弘道差点被门槛绊倒,等他迈进了后堂花厅,还憋不住打了个酒嗝。然后范弘道这时才发现,花厅里坐着三四位官员,看补子品级都是五六品,一起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

    官场不是不用讲究礼仪的地方,就范弘道这表现,被扣一个“目无尊长”的帽子毫不冤枉。不过还没等范弘道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办,就有人站了起来,热情洋溢的隔着几步远打招呼,“想必这位就是名动京师的小范先生了!心中久仰,只是缘悭一面!”

    旁边又有人补充道:“我等午前就来,不想小范先生不在署中,亏得等到如今,不然今日就不得相见了。”

    面对扑面而来的火热,范弘道忍不住看向申大公子,这是什么状况对了,申大公子的脸色为什么有点发黑

    让范弘道没想到的是,今天只是个开始,其后一连两三天,主簿厅前门庭若市,各路人马纷至沓来,比申大公子的大堂那边风头更甚。

    让衙中胥吏咂舌不已,他们在公门里做了这许多年,有的甚至是几代公门,但从来没看到过佐贰官抢走正堂官风光的事情。

    就连国子监中同学也被惊动了,亦有跑过来找范弘道说项的。这简直让范弘道叫苦不迭,却又无可奈何。

    他范弘道毕竟实际地位不高,想方设法能跟他搭上话的人太多了,有资格拜访他的人同样也太多了,然后才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若换成首辅申时行面对如此情况,绝对不至于如此,毕竟没几个人具备资格能跟首辅说上话,所以肯定比范弘道清静得多。

    至今范弘道还是不理解,申首辅为什么让自己荐举礼部尚书的人选,而且还宣扬了出去这明明是不太合理的事情,完全没必要大张旗鼓的对外去说,申时行这样做除了招来言官指责,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面对这种未知,范弘道本能的感到了一些畏惧和害怕。在任何故事里,小人物一旦莫名其妙的被动卷入了大场面,一般都不是好事,总会有些坏事发生。至于后果如何,就要看这个小人物是不是主角了。

    这日在衙署主簿厅里,范弘道感到坐不安稳,换了一身文士襕衫,从衙署后门偷偷地溜了出去。

    对于南城街头,范弘道自然是非常熟悉,安步当车走了半刻钟,忽然注意到前方是杨家绸缎铺。范弘道左右也是闲逛,便朝着杨家绸缎铺子走去,进去便看到王掌柜正在教训伙计。

    见范弘道施施然出现,王掌柜立刻甩下别人,疾步迎上前来,口中叫道:“不想今日有贵客登门!”

    当初这王掌柜本来是杨家生意中最不起眼的如归客店掌柜,结识了范弘道后被提拔到最重要的绸缎铺当掌柜,所以范弘道也算是他



第三百五十三章 令尊是谁?
    关于这个惊悚的可能,范弘道之前从未往那方面想过,所以也就没有疑心,但他今天想到了,顿时就觉得张大小姐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疑点!要想解释所有疑点,似乎唯有那个惊悚的可能!

    范弘道瞬间感到有很多话要从喉咙里冲出来,最终还是先问出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令尊究竟是谁”

    张重秀仿佛如释负重,紧绷面容一下子变得松快了,还露出了几丝神秘的微笑,甚至还有心情调侃几句:“你终于问到这个问题了,如果你到现在还毫无觉察,妾身就要怀疑你的心智程度了。”

    现在轮到范弘道紧张了,他没心情跟张大小姐调侃,只想早点知道确定性的答案。

    张大小姐刚才已经下定了决心,这时候自然不会再犹豫,很干脆的答道:“家父名讳张嗣修。”

    听到这个名字,在别人印象里向来能言会道的范弘道果断失声了,不知道该怎样表达现在的心情,简直就像是闪电之后的天雷滚滚啊!

    张居正有两个儿子最出名,分别次子张嗣修和三子张懋修。因为这两人又分别是万历五年的榜眼和万历八年的状元,最关键的是,这两人的科举功名公认是靠着张居正权势得来的,所以这两人比较出名,当然这两人现在都被流放到边荒之地了。

    如果范弘道没听错的话,张大小姐口中的父亲张嗣修应该就是已故前首辅张居正的次子张嗣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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