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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狂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随清风去
    “这是最后一次!”范弘道自言自语的说。

    今天这样的套路,并不是第一次了,但却实在是




第一百八十九章 大宗师与小书生(下)
    第一百八十九章 大宗师与小书生(下)

    范弘道眉头越皱越紧,怎么自己如此倒霉,偏偏在入监的关键时候,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情何以堪。

    往深里想一层,狐假虎威真不是那么好用的,有句话怎么说的,出来混就要还。既然自己借了首辅的东风在外面唬人,那同样也会被迫面对连带来的阻力,正所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以你看来,如果在下坚持入监并在监读书,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范弘道好像是想确定什么,似乎明知故问了一句。

    申大公子很乐意回答这个问题:“会遇到什么你会在入监面试的时候遭到王凤洲公的刁难,并让你很难堪,甚至会当场裁汰你!

    而你如果反击,最多只能击败他但却不能取代他,你反击再成功,你也只是普通读书人,而他还是文学宗师!如果你反击失败,那更不用说,所以注定不会有好处境!

    当你过了入监这关后,你会发现在监读书也不是那么舒服,只要王凤洲公还在国子监住,你就不会有好日子过,也许会因为违反条规,直接被开革!”

    对于申大公子的这番话,范弘道心里有数,既不可全信又不可全不信。其中必然有夸大之处,目的就是为了影响自己的判断,如果他说什么就信什么那也太天真了。

    最后范弘道表态道:“还能如何逢山开路遇水架桥,见招拆招罢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看一步。”

    申用懋对此很不理解,“你真的不怕若是我遇到这等必死之局,肯定不会死心眼撞破南墙!”

    范弘道很平静的说:“当初去河东面对张四维时,也有人这样对我说过,我怕了吗正所谓,虽千万人吾往矣,一个王世贞还不至于让我闻风丧胆。”

    表面平静之下,好像潜藏着透骨的骄傲。申用懋能深深感受到,范弘道与他真不是一种人。

    范弘道从申府出来,果然不如出料,天色已黑,城门落锁,肯定出不去了。于是范大秀才熟门熟路的,向城门方向找客店去住。

    才出了胡同没走几步,却面对面的撞上了熟人,想闪都来不及闪开。范弘道看着眼前这位韩延昌韩秀才,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行个见面礼。

    在河东巡盐察院,他范弘道和韩秀才为了立功没少争夺。最后当然是他大获全胜,镀金成功。

    而韩秀才却做下了背叛出卖的事情,而且还被揭穿,镀金失败后只能灰溜溜的离去。有了这些梁子,反正两人现在是绝对的仇人死敌关系。

    想到这里,范弘道也就没了见礼的想法,冷哼一声道:“败军之将丧家之犬!”

    然后便昂首走人,并不理睬韩延昌。

    韩秀才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计可施,咬咬牙继续向前走。他这是要去见当朝左都御史吴时来,也就是他的姑父。

    左都御史乃是都察院的头把交椅,人称总宪,或者大中丞,与六部尚书合称七卿。所谓的部院大臣里,部是六部,而院就是都察院了。

    所以这位吴时来吴总宪绝对是位高权重的大人物,论起地位也就比大学士低一档。与申首辅一样,吴宗宪也住在小时雍坊,所以范弘道从申府出来后,才会在街道遇上韩秀才。

    韩秀才含羞忍辱,到了吴府后微微平复心情,然后才走进了大门。他这次是被姑父吴总宪召过来的,不必再另行通传。

    吴总宪见了妻侄韩秀才,也觉得有点头疼。他这妻侄本事不大,能中秀才已经是九牛二虎之力了,如果想走举人进士的科举道路,希望极其渺茫。

    而他夫人又天天在家里吵着,说韩家下一代就出了这么一个读书人,要自己这当姑父的多多帮衬。所以吴总宪对韩秀才不能不上心,总要想办法扶持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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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一股清流(下)
    第一百九十五章 一股清流(下)

    范弘道没有回应罗祭酒,却转向王世贞,问道:“王公号称文坛宗师,以为此诗如何何不点评几句”

    不等王世贞开口,范弘道却抢先继续说:“我觉得,这样的诗写胸中之真意,发心里之真情,总比那些虚词矫饰的应景之作要好得多!”

    然后他转向监生方阵,高声向众人问道:“是也不是”

    有不少监生便当场喧嚣道:“是!”还有人大叫道:“谁说不好”

    这些监生都是富贵人家子弟,当然对台上这些人不那么畏惧。有人带了头,他们就敢跟随着起哄,这比听讲有意思多了。

    王世贞见状又闭上了嘴,这范弘道将“民意”煽动起来了,自己如果站在对立面上,是不合时宜的。

    作为一名身经百战的老司机,王世贞不会上这个当,让自己陷入难堪处境。可是即便如此,在不知不觉间,刚才那种围攻范弘道的气氛渐渐消失了,对范弘道的包围圈好像被打开了一个口子。

    范弘道故意写出这样的东西,大概就是为了激发众人同理心,寻求声援,至少在今天这个特定场景下打破话语权的垄断。效果比范弘道想象的更好,不用范弘道再费心思另谋出路了。

    罗祭酒站了起来,走到露台边上,对着监生们喝道:“肃静!”

    县官不如现管,如果将王宗师比喻成县官,那罗祭酒就是现管了。他出来喝止,众监生就渐渐消停了,国子监是有监规的,如果在这里被祭酒抓典型打几十棍子不划算。

    然后罗祭酒对范弘道责备道:“王公考校诸生文学,由你做表率应答,怎么如此不知轻重,用哗众取宠之作胡乱应付!”

    范弘道收起了笑脸,高傲的说:“我方才说过,不必接受王凤洲的考校和训导!不但指的是学问修行,也包括诗文!除非王凤洲的诗文确定可以压得住我!”

    “狂妄!”罗祭酒勃然大怒道:“王公久居南都,天下共尊为盟主,岂是你可以质疑的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哈哈哈哈!”范弘道仰头长笑,响亮的笑声环绕着露台,甚至连头巾都歪了。范弘道顺势将头巾扯下来,直接掼在了地面上。

    众人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就想道,难道这范弘道失心疯了

    然后又听到范弘道开口挑衅道:“如今正值万物复苏之季,我回想起故乡春日芳华景象,昨夜写了一首长诗,请王凤洲鉴赏!若王凤洲写得出同等佳作,在下甘愿认罪!”

    韩延昌出来大骂道:“呸!你这刀笔吏一般的小人有什么资格与王公比试!”

    韩秀才的意思,就是要阻止范弘道与王宗师直接比拼,而且到现在还不能把范弘道收拾掉,让他也感到着急了。【x】

    范弘道貌似早有准备,掏出一叠纸张,往露台上扔了几份,然后又往监生人群里扔了几份,高声道:“诸君敢看否!”

    然有人捡起来递给王世贞和罗祭酒,底下监生也分成几群看去。只见上面写道:

    “谁家芳树郁葱茏,四照开花叶万重。翕霍云间标彩日,笭丽天半响疏风。樛枝软罣千寻蔓,偃盖全阴百亩宫。

    朝吹暮落红霞碎,雾展烟翻绿雨濛。可知西母长生树,道是龙门半死桐。半死长生君不见,春风陌上游人倦。

    但见云楼降丽人,俄惊月道开灵媛。也随芳树起芳思,也缘芳树流芳眄。难将芳怨度芳辰,何处芳人启芳宴。

    乍移芳趾就芳禽,却涡芳泥恼芳燕。不嫌芳袖折芳蕤,还怜芳蝶萦芳扇。惟将芳讯逐芳年,宁知芳草遗芳钿。

     



第三百四十九章 风暴酝酿
    第三百四十九章 风暴酝酿

    申大公子在衙门里因为范弘道陷入情绪不稳定状态,而范弘道在教坊司里也情绪不稳定的懵逼了。

    说好的商议教坊司在南城设立分司的公事呢眼前这十几个花枝招展的小娘子是什么状况难道教坊司的人力资源已经丰富到连自己这样一个代理小主簿都可以摆出选美阵容招待的地步

    不过范弘道没有摆出拒人千里的姿态,安然入席了。反正不影响谈公事就行,关于教坊司南城分司选址问题,多几个当事人议论下也不是坏事。嗯,就是这样。

    然后酒过三巡,教坊司官员却扭扭捏捏谈起了礼部尚书人选的问题。这时候范弘道才知道,申首辅半真半假的、也不知道是否玩笑的一句“由你来决定”,在朝堂里引起了多大的响应。

    对于有上进心的人来说,那真是宁可杀错不许放过,但凡有一丝可能也要尽百倍努力。别说很有可能是真的,就是一句玩笑又怎么样至少说明范弘道的话在首辅面前很有分量。

    与此同时,原顺天府官学生员、现武英殿中书舍人皦生光今日也没有去当值,偷偷的来到吏部去找吏部文选司郎中顾宪成。

    但是顾宪成根本就不在衙门里见他,皦生光只得在吏部大门外耗了一白天。直到黄昏时候,看到顾部郎从吏部出来,皦生光这才殷切的跟上去。顾宪成也不想把皦生光这样的人带回家去,于是就选了家清静酒楼进雅阁说话。

    皦生光迫不及待的禀报说:“昨日从内监口中听说了一件宫里的事情。”

    顾宪成皱了皱眉头,他对贩夫走卒津津乐道的、所谓的宫闱秘事丝毫没有兴趣,他的目光只着眼于朝堂纵横,一般的宫里八卦对此有什么大用

    所以顾部郎暗暗想道,如果皦生光如此不知轻重,只听到点狗血八卦就来骚扰自己,那以后就要调低对皦生光的期望值了,就当自己眼瞎看错人。

    皦生光不清楚顾大人的心理活动,小心翼翼的继续说:“听说天子意欲立郑妃娘娘为皇贵妃。”

    他跟顾宪成说话,不能不小心。顾大人能把他送进去当中书舍人,也能把他弄出来,中书舍人这种与主流体制不兼容的非主流职务的去留,也就是顾大人心血来潮一句话的事。

    再说他已经知道,顾大人虽然官职不高但很有能量,不但把持着文选司这样要职里的要职,还是清流圈子里有话语权的人之一,影响力不同于普通五品官员,甚至可以说是朝堂上最强的五品官员。

    皇贵妃顾宪成也吃了一惊,这绝对是个不同寻常的信号。第一不寻常之处在于,本应该立为太子的皇长子生母王妃才是个恭妃,贵妃都不是,而郑妃却要被立为皇贵妃按道理来说,王恭妃位份应当是皇后之外最高的才是,却远落后于郑妃。

    其次,皇贵妃特殊之处在于,和皇后一样有金册和金宝,其他妃子都没有金宝,所以皇贵妃地位不一般。

    大明历代,皇贵妃数量屈指可数,要么是太子的圣母,比如宣宗朝孙皇后就当过皇贵妃,或者就是专宠后宫的事实皇后,比如万贵妃。

    总而言之,光凭皇贵妃三个字,任何政治敏感性比较强的人都会想到很多。这么大的事,天子不会是无心而为,绝对是要发出什么信号。

    皦生光又道:“还听说,天子和郑妃娘娘在奉先殿立下密誓,一定要立皇三子为太子。”

    顾宪成下意识的拍案,大怒道:“胡闹!怎能如此!”任何一个读书人都知道,有嫡立嫡,无嫡立长,哪有立幼不立长的道理!国本纲常岂能如此乱来

     



第三百五十一章 惊悚的可能性
    第三百五十一章 惊悚的可能性

    站在门外想了想,范弘道又走了进去。但是再看张重秀时,却发现张大小姐脸上的泪痕消失了,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

    这让范弘道很有点不得其解,难道是自己刚才看错了,还是自己又被套路了不过既然走了进来,总不能再掉头走人,那也显得太怂了。

    张大小姐对范弘道问道:“为什么你现在如此抵触妾身难道妾身做过什么对不住你的事情扪心自问,妾身似乎并无此等行径。”

    不等范弘道回答,张大小姐又质问道:“相反,妾身当初还帮助过你,若不是妾身引荐,你怎么会有机会结识申阁老再看你如今作为,不求你什么知恩图报,只求你能守望互助行不行”

    张重秀这番话,算的上是言辞恳切了,也是很直面人心,叫范弘道无法再躲躲藏藏。

    范弘道挠挠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他当然并非是忘恩负义之人,如果张小姐倒霉遇难,肯定会鼎力解救,但问题并不是这么简单啊。牵涉到政治的东西,哪能用简单的来用恩怨作为是非标准

    范弘道就是想不明白,这张重秀好好的一个大家闺秀,参与政治的积极性未免也太高了。举荐礼部尚书这样的大事,连他范弘道自己都想避开的,张重秀却拼命想找机会凑热闹,不能不服!

    如果放在更为开放的二十一世纪,男女平等成为政治正确的时代,范弘道也不介意和张大小姐在政治领域互助一下。可是在现如今三纲五常的社会环境下,女人终究是有天花板的。

    更狠心的说,张大小姐以一个女人身份这样折腾朝廷政治,根本不可能会有好结果的,最终结局一定是被男权碾压,只因为她是女人!

    哪怕张大小姐手腕再高明,也突破不了男权的桎梏,一个妄图在庙堂上操弄权术翻云覆雨的女人,只能沦落为悲惨的弃子!

    所以范弘道内心深处并不愿意在政治领域中帮助张重秀,他认为这样才是对张大小姐的保护。自己如果帮助张大小姐在政治上进取,那无异于是把张大小姐推向深渊。

    以当今社会现状,张大小姐这样女人的最好出路就是寻找门当户对的亲事,从大小姐升级为大少奶奶,辅助丈夫功名进取,而不是自己在京师这样折腾。

    另外让范弘道不解的是,以张大小姐的智慧,肯定不会想不到这些,那她到底图什么

    想来想去,范弘道决定不为自己的行为辩解,而是用最理智的理由,再苦口婆心的劝张大小姐一次:“不是我不愿意帮助你,而是那样做对你没有好处,只会害了你。

    就拿这次来说,你请我帮着于慎行于詹事说项,但是这样做看不到你会有多大受益。就算侥天之幸运气好,成功的举荐那于詹事成为礼部尚书,然后呢他却无法给你回馈更多。

    这并不是说于詹事的人品不好,原因出自你身上,说到底你是个女儿身,功名利禄与你无关,你又能得到什么只有单方面输送的关系,注定是不会长久的,甚至反而会伤到自身,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张重秀低着头半晌没说话,眉头紧蹙若有所思,仿佛再做一个艰难的抉择。又过了片刻,这才抬起头来回答说:“事情并非你所想象的那



第三百五十二~三百五十三章 令尊是谁?
    第三百五十二三百五十三章 令尊是谁

    关于这个惊悚的可能,范弘道之前从未往那方面想过,所以也就没有疑心,但他今天想到了,顿时就觉得张大小姐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疑点!要想解释所有疑点,似乎唯有那个惊悚的可能!

    范弘道瞬间感到有很多话要从喉咙里冲出来,最终还是先问出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令尊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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