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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狂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随清风去




第三百四十八章 申大公子心中的养马场
    莫名被范弘道装了一次逼,王安捏着鼻子继续不耻下问:“你倒是替我想想,眼下这个局面该如何是好!”

    范弘道也没什么可说的,难道他还能告诉小王太监说,你纠结个屁啊,朱常洛就是以后的真命天子,你跟着朱常洛就对了

    所以范弘道只很敷衍的建议说:“陈公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想那么多作甚他是你干爹,看起来也不像会害你。”

    王安觉得范弘道不够意思,反唇相讥道:“国本大计,跟你这监生有半文钱关系吗你在这里猪鼻子插葱,装什么象!”话刚说完,天空中突然响了一道惊雷。

    按道理说,小王太监此言也不算错,在此时此刻,主线剧情似乎与大兴县南城分署代理主簿关系不大。国本大计那都是“肉食者谋”的事情,距离范弘道很远很远。但小王太监不知道,穿越者身上具有奇特的因果律,主线剧情怎么可能与穿越者没关系

    话说自从沈鲤被范监生“逼走”后,朝廷最近这次风浪渐渐销声匿迹。听说王锡爵服软了,然后力挺王锡爵的三红人无可奈何,与王锡爵勾搭的左都御史吴时来自身难保。

    而以科道为主力的清流势力则被压制的抬不起头来,范弘道一手制造出的登闻鼓官司还没有终结,主要是结果委实难产。

    总而言之,上面这几方人马对首辅申时行和吏部尚书杨巍的攻击无果而终,年过七十的吏部天官又挺了过来,让人不得不怀疑,这杨天官是不是打算干到八十

    在这种情况下,朝廷进入了一个相对平静的事情,颇有“岁月静好”的样子。但是在这个名利场中,是永远不会缺少事情发生的。

    就在这日,几位刑部官员联袂来到大兴县南城分署衙门,堂尊申用懋在仪门将这几位迎了进去,一路请到后堂花厅。

    申大公子在当南城分署掌事县丞之前,上一份工作是刑部主事,所以与这几位刑部官员都有同僚之谊,所以礼数不同于普通客人,相对周到一些。

    关系不错的老同事会面,自然话题很多,只各衙门的八卦就能聊到飞起。一晃天近午时,此处地主申用懋大手一挥,吆喝道:“南城这边商旅汇集,颇有些吃物!今日我作东,就在衙署宴堂摆席,请诸君吃酒!”

    老同事里有个姓金的员外郎忽然开口道:“听说才子监生范弘道就在贵处,不妨请出来一起吃酒。”

    申用懋不禁很疑惑,他们几个老同事聚会,招呼范弘道来干什么那范弘道根本就不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莫名其妙的请过来很容易尬场啊。

    金大人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我们几个今日前来,其一是为了探望申贤弟,其二也是想见见范主簿,还请申贤弟从中帮着说项。”

    听到这话,不知怎的申用懋想起了前几天的叶向高和方从哲,难道自己有又他娘的成了幌子,其实这帮老同事跟叶、方两位同年一样,真正目的是范弘道

    可是叶向高和方从哲两位翰林找范弘道,目的是为了替李廷机说情,说起来也情有可原。但眼前这几位来自刑部的老同事与范弘道的关系八竿子打不着,大老远跑过来图的是什么

    故而申大公子忍不住就问道:“几位老兄光临本署,又想见范弘道,究竟为的是什么若有实情,还请相告!”

    金部郎略感诧异,好像申用懋不该不知道似的:“申贤弟莫非猜不到”

    旁边又



第二十五章 理性的存在(下)
    以范弘道的心性,此时还不屑于向东家哭诉自己被杨老实欺骗,然后险些被害进县衙牢狱,最后今晚无法出城的悲惨经历。

    那样显得太软弱无能了,说他刚强也好,死要面子也罢,反正就是不想在别人面前露出半点“蠢笨没用”的样子。

    事情不是不可以说,但要看时机,现在还是先说点别的吧!

    拿定主意后,范弘道不再犹豫,语速也就恢复了正常,神秘的微笑出现在嘴角,“东家既然请了在下坐馆,但知不知道,坐馆先生分为几种”

    杨朝奉突然感觉范弘道这种做派,好像是街边的算命先生似的,但具体是哪里像,他又模模糊糊的说不上来。如果杨朝奉也是从二十一世到来的穿越者,自然就会想起一个经典用词:忽悠。

    虽然没有得到听众的热烈回应,但范弘道并没在意,只要不阻止自己继续说下去就行。他慢慢伸出了三根手指头,“以我所见所闻,坐馆先生可分为上中下三等,各具特色。”

    “三种坐馆先生”杨朝奉从来没听过这样的说话,但是对“上中下”这种套路很熟悉,评书故事里不是经常有“上中下三策”的段子么

    “东家你忙于营生,对我们士林的事情不太了解,且听在下慢慢道来。”范弘道很诚恳的说。

    “第一种上等的坐馆先生,叫做名士型。特点是名声响亮,交游广阔,出入车马喧嚣,往来从无俗流!所到处高朋满座,所见人有声有势!”

    杨朝奉听着听着,很有点向往。不知不觉代入进去了,如果自己能请到这样的坐馆先生,会对自己事业有怎样的帮助那肯定是极好的,能弥补自己最大的不足。

    “这就是最上等的坐馆先生,东家以为如何”范弘道介绍完后问了一句,但不等杨朝奉回答,马上又开始继续说下去。

    “第二种中等的坐馆先生,名曰亲友型!特点是善于沟通,润物细无声间深得东家信任,与东家关系如同亲朋好友一般。

    这样的坐馆先生能成为东家左膀右臂式的人物,能够直接托付给各种杂务,减轻东家的负担!”

    杨朝奉想了想,自家虽然不是巨富大贾,但手下好歹也有内外管事和四大掌柜,事务性的人才不是说不需要,但不是特别急需。

    范弘道没有给杨朝奉太多的思考时间,又开始说第三种了。“最下等的坐馆先生,叫做走狗型!

    顾名思义,东家你大概也能猜到是什么样的人了,就是那种无所事事,只会想方设法讨好东家,陪着东家吃喝嫖赌的的坐馆先生,说好听点也叫做清客帮闲!”

    如果手里有更多闲钱,养这样的人找找乐子也挺有意思,杨朝奉不由自主的想道。但这样的想法憋在心里就行,还是不要在范弘道面前显示出来了。

    “名士型、亲友型、走狗型,这就是如何区分上中下三等坐馆先生,也是在下观察多年后的总结心得!”范弘道做了个总结性的发言,然后就停口不言。

    杨朝奉乱七八糟的想了一会儿,等范弘道安静下来后,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是问范先生为何出现在此地,可你扯东扯西的说那些有何关系”

    “当然有关系,不然东家以为在下故意跑题吗!”范弘道斩钉截铁的说,“在下得东家知遇之恩,聘于贵府西席,正所谓受之之托忠人之事,自然要尽心竭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情绪饱满浓烈,语调声如金石,语气慷慨激昂!

    听在杨朝奉耳朵里,这做了几十年买卖的老江湖,也微微受到些感染。

    不过,他看了看周围这环境:身边端茶倒水的忘八,主



第三十四章 抄后路
    范弘道本来对自己的结论信心十足,穿越前在二十一世纪看过的网络小说,没有一千也有几百本,岂是白看的

    张小姐停住了笑声,问道:“妾身倒是意外,无凭无据的居然也让范先生猜着了,妾身愿闻其详。”

    不得不说,张小姐这大家闺秀本该端方贤良,但被范弘道激发出了一点点腹黑属性。因为她感觉,范弘道实在不同常人,不“另辟蹊径”做就没法与范弘道正常互动。

    这又算是考题么范弘道揣摩着张小姐的心思,侃侃而谈:“似张小姐这般人物,不愁吃穿用度,为何要寄居在毫不起眼的杨家只能说明张小姐你有意藏身此地。

    可是张小姐为什么要藏在别人宅邸里只能解释为,张小姐你是从家里逃出来的。又有什么原因能让正当妙龄的大小姐你离家想来想去,也只能是婚事方面,没有其他理由。

    更何况权贵之家婚事多要门当户对,讲究家世联姻,你们张家不免也要如此。而张小姐你却对男方多有不满,不想答应却又别无他法,只好离家藏身!”

    张小姐不置可否,回应道:“也许是妾身家世败亡,不得已如此。”

    “不可能!”范弘道信心十足的说:“看你在此地吃穿用度,再看你能请动朝中大臣,轻易就让京县县衙放人,这岂是家世败亡的样子

    只能说明你虽藏身此地,但仍有长辈故旧关照,这更佐证了你的状况只是暂时离家而已,所以那些人情还在!”

    张大小姐恍惚间都快被范弘道说服了,仿佛自己真的是逃婚离家之人似的。再回过神来,她除了服气还是服气,这范弘道的想象力实在过于发达了。

    不过不说,有这样强大的忽悠能力,还真是需要的人才。张小姐原本还有些纠结,可是眼看范弘道屡屡主动跳坑,真不好意思再拒绝了。

    另外通过对祖父张居正功过的议论,张大小姐对范弘道的政治观点还是能接受的,这是政治活动一个基本原则问题。正所谓道不相同不为谋,既然大家能有共识,那就好说。

    于是张小姐便意味深长的说:“你将来不要后悔就行。”

    范弘道以为,这是张大小姐提醒他站队的风险。但是他对此有心理准备,如果想有所发展,哪有不站队的,总比无队可站强。

    然后张小姐又说:“毕竟你我瓜田李下多有不便,还是让你名义上在杨家坐馆为好。待我与杨员外谈谈,让你继续留在杨家,你也不必大费周章再搬走了。”

    好吧,绕了一圈好像又回到原点,范弘道只能接受。之所以如此安排,也许是信任度还不够的缘故,对此范弘道可以理解。

    如果张大小姐此时就敢和自己推心置腹、无所不说,那才让人担心她的智商,范弘道就要考虑趁早另谋高就了。

    但有个问题这时候倒可以问问了,范弘道便开口道:“不知张小姐和杨家是什么关系为何会在杨家落脚”

    “其实之前与杨家素不相识,之所以寄居此地,是因为有人帮忙安排,对外就声称是远房亲戚。”张小姐答道。

    原来如此!范弘道不知怎的,想起杨朝奉声称过在光禄寺有关系,又试探道:“莫非是光禄寺那边的人”

    张小姐想了想,便如实承认了:“是的。”

    范弘道顿时秒懂!杨朝奉发家就是靠着光禄寺那边某人的



第三十八章 炫技
    一般人下意识里,都以为读书人为了科举要发奋攻读四书五经,其实严格来说并非如此。

    四书五经里也是有区别的,其中《论语》、《孟子》、《大学》、《中庸》这四书是必修课,所有读书人都要通学的。

    而诗、书、礼、易、春秋这五经是选修课,打算走科举道路的读书人只需要学其中一经就可以了,并不需要五经全学。文天祥有诗云“辛苦遭逢起一经”,就是这个意思。

    所以读书人之间问“治何经典”,往往含义就是问对方学的哪一经,从这里再引出话题来。

    之所以不问四书问五经,大概是都学四书没什么差异,五经互相不同的话,或许容易找话题聊得起来。

    对这个问题,范弘道作为有秀才功名的读书人,当然知道怎么回答。还是如实答道:“读过春秋。”

    申用懋挤出一点和蔼的笑容,微微颌首道:“圣人笔削春秋,其中蕴含微言大义,古今贤人甚至能引春秋决狱事,你可要仔细体悟,当有所得。”

    这完全就是老前辈勉励后进的口吻了,虽然申用懋比范弘道也就大个七八岁。伶俐的人都明白,这次会见谈话也就接近尾声了。

    范弘道越发深深地感受到,这次会面从头到尾就是一个词:敷衍了事。换句话说,申用懋完全没把自己当回事。

    就连他点评《春秋》勉励自己这几句,也是听到耳朵出老茧的套话,一点用心都没有。

    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想,反正范弘道觉得自己今天混的挺憋屈的。他想了想回话道:“前辈此解,在下大不以为然。”

    申用懋微微讶异,不想套路演练出了点意外。按道理说,范弘道这末学后进应该唯唯诺诺几句才是,但实际上的答话却近乎于顶撞了。

    范弘道继续答道:“一部春秋,不过是春秋一时的史书而已,与普通史书没有什么两样,若视为圣人真言而奉为圭臬,与刻舟求剑有何异哉”

    范弘道的话虽然字面意思简单,但涉及到一个最深邃的学术问题,就是经史之别。

    所谓经史之别,意思就是到底应该将四书五经视为经书,还是当成普通史书一样对待

    这不仅仅是抠字眼而已,正是涉及到学术的根本路线区分。视为经书,那就是真理了;若当成史书对待,那就是批判性阅读的材料。

    当然在目前大环境下,以经为史的观点还是偏于非主流的,就连号称接近圣贤的王阳明也不敢彻底扭转。

    申用懋只不过是个平常水准的读书人,算不上什么精深的学问家,从中举到登进士第,都离不开父亲的影响力。

    此时他猛然听到范弘道的观点,竟然一时接不上话,只能含糊道:“你这议论仿佛听过,前贤王阳明似乎说过,五经亦史也。”

    范弘道察言观色,便知道申用懋不太擅长经义理论,暗中冷冷一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其实他也不是专家,只是普通的文科生而已,但是好歹后世研究观点浩如烟海,抄几句出来压制下普通读书人还是可以的。

    于是又趁热打铁般的说:“王阳明谈五经亦史,未能深阐。在下以为,《春秋》只是春秋之史;《诗经》和《书经》,只是二帝三王以来之史。

    而《易经》则又告诉世人,以经是从何而出,史从何而来。天道屡迁,变易非常,不可以固守成规。故谓五经皆史可也!”

    申用懋愣住了,只觉得这范弘道太叛逆了,他从小学到的完全不是这样。但是让他系统性的批判范弘道,一时间又组织不起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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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关门危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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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四章 关门危机(上)

    约定拜见郜永春御史的时间是两天后,之前就没什么事情了,范弘道动了去绸缎铺观光的念头,杨朝奉便让王传财王掌柜领着去。

    此后杨朝奉先告辞了,只剩了范弘道和王传财两人在。论起交情,范弘道与王掌柜更为熟稔,没了别人在场,说话就更随意起来。

    “恭喜王掌柜,贺喜王掌柜,你可得偿所愿了,这辈子是不是别无所求了”范弘道半是调笑半是道喜的说。

    王掌柜还没完全适应“绸缎铺掌柜”这个新身份,心里也挺复杂的。

    这事说是和范弘道有关吧,其实范弘道大概主观上并没刻意去帮他谋取这个职位,大概在范弘道眼里,根本看不上“店铺掌柜”这种层次的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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