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玉帛金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华山17

    而汤山的个性,她是比较了解的。嘴上横蛮嚣张,实际上不是个心狠之人,他一个人绝对无法对付两个流氓。



    汤山见她拒绝离开,却暗暗叫苦,心想傻丫头,这种街头冲突,不是你一个姑娘家能瞎掺和的。



    你不在身边,我要逃跑太容易了,即便奔跑速度不快,但凭着对街角小巷的熟悉程度,随便转几个街角,也能消失不见。



    再不济,我一人擒住对方的红毛小个子,另一个家伙也不敢轻举妄动。可你在旁边碍手碍脚,情形就反过来了,变成我不敢轻举妄动。



    高个子指着方塘,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第九十四章 原来我是赌神
    ,

    汤山一瞬间脑子陷入混乱。感觉周围的一切天旋地转。他站立不稳,背贴墙壁向下滑。

    他右手在墙摸索着,试图寻找支撑之物。他什么都没找到,食指却抠进了墙缝里。单根手指没法支撑他的重量,而扭曲手指的钻心疼痛,让他稍稍清醒了一点。

    汤山重新站稳身子,出于本能反应,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

    “去你妈的,我没拿周扒皮的钱。”

    高个子显然是有备而来,在说话的整个过程里,将汤山的表现尽收眼中,所以,汤山这句无力的否定,在他看来,更像是承认。

    高个子不急不躁,气定神闲:

    “拿没拿钱,你要说服的不是我,而是警察。”

    汤山不知怎么答话。高个子又在他面前踱方步。一边走一边说:

    “当然了,知道这笔钱存在的,除了死者周伟良,就只有你和我。如果我不说,警察就不会找到你头上。因为杀人的真凶已经自首,不出意外,他们马上就会结案。”

    汤山体温逐渐恢复,额头之汗略褪,脑子也更清醒了。他心里骂道,你懂个屁,知道这笔钱存在的,除了你和我,还有两个人。

    一个是真凶江素萍,另一个是那天也在赌场出现过的陈瑜生。

    高个子继续气定神闲,以通晓一切的姿态,指着汤山说:

    “现在你知道了,卵子,这笔钱,我分一半都不过分。”

    汤山原本打算趁方塘离开之后,找机会逃跑。现在看来,他逃了比不逃的结果更严重。虽然他没拿那笔钱,但钱在陈瑜生手上,是要用来救命的。

    如果警察去彻查案发当天、楼下的那场赌局参与者,而眼前这个家伙,真的向警察提起那笔钱,那么,事情的复杂程度,就不仅仅是钱的问题。

    汤山又一次感觉天旋地转。转过之后,他就知道,此事自己没法再否认。就像几天前答应陈瑜生做杀人逃犯一样,必须将这笔钱承担下来。

    为的是让眼前这个人闭上嘴巴。至少暂时闭上嘴巴。

    汤山心思转了几圈,突然冷笑一声:

    “既然只有你和我知道钱的存在,那么,凭什么警察不会认为是你拿了,然后栽赃给我”

    高个子不再踱步,走到汤山身边,一手撑在墙上,另一个握拳,顶在汤山胸脯,将整张脸凑到汤山的眼前,恶狠狠说:

    “卵子,看来我没说清楚。我上楼的时候,周伟良还是个大活人,如果拿钱,那就叫明抢。谁能在东城良哥的手上明着抢钱你不信,我不信,警察更不信。

    “那么,什么条件下才能把钱据为己有呢就是周伟良成为尸体、无法反对的时候。卵子,你第二次上去的时候,周伟良是不是已经死了你是因为拿了钱,才不敢报案的吧”

    汤山无语了。对方所有的细节差不多都说错了,惟有一点是真实的:汤山第二次上楼的时候,周扒皮已成了尸体。

    而这惟一的一点真实,却足以致命。

    高个子后退几步,对汤山阴阴地笑了一下:

    “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不分一半,只向你要五万”

    汤山额头又开始汗出如浆,嘴里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地喘粗气。

    高个子接着说道:

    “因为我觉得你是个人才。”

    汤山一下没听懂,愣在当场。

    高个子接着说:

    “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出老千拿一副双天至尊,这份本事,我从来没有见过;另外,敢于在凶杀现场偷钱,这份胆量,我也从来没见过。”

    他顿了顿,才重复下了个结论:

    “所以说,卵子,你真是个难得的人才。”

    汤山听到这里,有点哭笑不得。没想到对方不但把他当贼王,还把他当赌神。他心想,我要真有这么大的本事,还轮得到你们两个草包将我堵在小巷子里

    汤山抬袖子擦净额头的汗水,心神略定,知道若不答应给钱,此事无法善了。客观上说,他倒并不怎么怕对方报警,大不了再去一趟派出所,再遭一顿训斥或再挨一顿打。

    最坏的结果,充其量就是因为知情不报被拘留,再没收那晚赌博所得。但汤山最怕的,是这个口子一旦撕开,就会查到陈瑜生头上。如此一来,陈瑜生他娘的病,就没法治了。

    汤山忽然心里一横,算了,只要你们两个草包把我当偶像,以后能做到绝口不提此事,我就给你们五万。反正对我而言,那笔钱也算是不义之财,本来就不属于我。

    他又恶狠狠地想,给了你们五万,以后万一事发,我就把你们两个咬成同谋。量你们拿了钱,也不敢到处大嘴巴乱说话。

    汤山深呼吸几次,平息加速的心跳,又组织了一下言辞,依旧用吊儿郎当的语气说:

    “你看我浑身上下,哪儿能藏得下五万”

    这话意思模棱两可,既没承认拿了周伟良的那笔钱,也没彻底否认,却暗示愿给五万了平息此事,只不过当场拿不出来。

    不料高个子却忽然大度地笑了笑:

    “谁能天天揣个几万块钱在身上呢况且还是不怎么干净的钱。”

    汤山心里大骂,去你妈的,我的钱一半是借来的一半是赢来的,怎么就不干净了他脸上不动声色,摊了摊双手说:

    “所以你们现在拦住我,没什么鸟用。”

    高个子又咧嘴笑了一下:

    “当然有用。我们只需要一个承诺:七日之内,还清五万。外加一个条件。”

    汤山心想,七日之内给你们五万,我倒是做得到,便随口问道:

    “还有什么条件”

    话一出口,他又有点后悔。而且心里相当憋屈:他妈的,我本就不欠你们五万,这钱要是给出去,简直比窦娥还冤。

    估计一辈子都无法释怀。

    所以他又恶狠狠地加了一句:

    “你们若想以我身边的朋友作筹码,逼我给钱,我可也不是吃素的。”

    高个子又伸手一根食指在空中晃荡:

    “no,no,no,你想错了。向警察告发,才是我的筹码。至于另一个条件,其实对你而言很简单。”

    说罢,他朝巷子口招了招手,红毛立即三步并作两步奔到汤山面前。

    高个子拍拍红毛的肩膀,对汤山说:

    “我这位兄弟,自那天在赌场,见识了你的出千技术之后,便对你非常仰慕。”

    汤山冷笑道:

    “仰慕看他的样子,随时都想吃了我。”

    高个子笑道:

    “他脾气是暴了一点,本性并不坏。只向你要五万,其实是他提议的。我本来打算分你一半。”

    汤山心里大骂,张口就要五万,还不坏我看这红毛就是个十足的坏蛋,可能还是个吸毒犯。他很不耐烦地问:

    “你



[爆1]第九十五章 大智若愚的肥婆
    汤山跌跌撞撞回到住处,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方塘因为刚打过胎,又困又累,早已上床睡觉。汤山也没什么心情去慰问她,直接上楼进到自己房间。

    开门后,汤山和衣往床上一倒,睁眼看着天花板发呆,心里却乱成一团麻。良久,他犹豫要不要出去吃点什么,肚子却没有一点饥饿感。

    身体懒懒地不想动,于是他继续发呆。后来就这样稀里糊涂睡过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汤山被一阵尿意憋醒。刚睁开眼,猛然看到灯已被打开,床头坐着方莲,他吓了一大跳,以为对方趁他熟睡之际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掀开被子看到自己的衣服完好无损,才放下心来。他满腹厌恶和愤怒地埋怨道:

    “你怎么进来也不敲门几十岁的人,懂不懂礼貌”

    方莲环顾房间四周,满不在乎地说:

    “我自己的家,敲什么门”

    汤山愣了一下,继而有点哭笑不得:

    “你又想干什么”

    方莲一脸似笑非笑:

    “先为那天报假案给你道歉,然后还要说点重要的事情。”

    汤山心里一紧,想道,她肯定又要重提方塘大肚之事。本来之前他还觉得,说不说清楚无所谓,反正她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现在才发现,不说清楚万万不行。

    试想想,为了阻止自己离开,无凭无据举报他是杀人嫌疑犯,她都能干得出来,以后谁知道还会不会干出更为惊天动地的事

    总之,这个肥婆对他汤山而言,就是颗定时炸弹。必须想办法拆了它。

    汤山坐起身,努力调整了一下语气,慢慢地说:

    “不管你想说什么,首先我要告诉你一个事实:你女儿大肚子,跟我没关系。麻烦你以后别再跟我纠缠不清。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方莲还是似笑非笑:

    “我知道跟你没关系。”

    汤山就像被敲了一闷棍,愣了好半天,回过神来便怒不可遏:

    “知道知道你还跑到派出所去举报我杀人你他妈的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方莲不笑了,也不发愣,蓦地泪流满面。

    这倒让汤山有点不知所措。他还从没见过方脸婆在自己面前如此痛哭,便讪讪地说:

    “我骂人的声音大是大了点,你也没必要这么伤心欲绝吧”

    说完这句话,连汤山自己都觉得有点荒唐。这事一开始就错在方莲,而且错得离谱,他有足够的理由大发雷霆之怒的,哪想到刚开了个头,气氛立马变了样。

    凭什么呢就因为你脸上流着两道伤心的泪水汤山不禁苦笑了一下。

    汤山从桌上拿过一包揉皱了的纸巾,递给方莲,换了种更为谐谑夸张的语气说:

    “擦一擦吧,脸上像被墨水浸过似的。”

    方莲还是不接,眼泪流得更凶,而且稍带上了抽抽噎噎的声音。汤山讪讪缩回手,心里就开始有点不耐烦了,提高了嗓门道:

    “有事说事,你别这样好不好要让人看见,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呢。”

    说罢,汤山又立马觉得后半句有点轻薄,这是对付年轻女孩子的调笑用语,万万不可用在此处。于是不等对方回答,心里一发狠,嗓门再次提了八度:

    “好吧,我输了。那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我不再计较,麻烦你回自己屋哭去,别在这里影响我睡觉好不好”

    这就是在下逐客令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方莲如果识趣,就该起身开门,悄声离去。

    然而她并不识趣,抬起袖子,擦了擦了嘴角两边的两道水沟,忽然长长地叹了一声,带着哭腔吐出几个字:

    “我快要死了。”

    汤山又是一愣,差点就要脱口而出:

    “死了最好。”

    但汤山只是嘴巴张了张,吸了口气,硬是把即将甩出的那四个音节又吸回喉咙里。主要是想到她是方塘她妈,出语不能太刻薄。

    汤山给自己灌了一大口水,打量面前的方莲,除了还是刚才的伤心模样,根本看不出什么死亡气息。他不由自主地问了一句:

    “你什么意思”

    这回方莲稍稍冷静下来,答道:

    “就是你听到的那个意思。我快要死了。”

    汤山脑袋又出现短路,思维接不上,呆立当场,不知怎么接话。

    方莲抬起另一边袖子,胡乱在脸上来回擦拭了好几圈,揩净了所有泪水,却将整张脸搞得更加脏乱不堪。

    然后,她趁着汤山尚未回过神,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我快要死了。我不甘心,但没有办法。当然了,我在这个破镇上活了二十年,受苦受累,没过几天舒心日子,其实也没什么好留恋的,死了也就死了。

    “惟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那个死丫头。她从小没爹,本来就可怜,我一旦撒手而去,她就更可怜了,天知道她下半辈子会活成什么模样。……”

    话没说完,汤山回过神来,赶紧手一挥,打断她的话头:

    “等等,没个中心没个主题的,你到底想说什么一开始你不是说来向我道歉的吗这都扯哪儿去了”

    方莲又落下两滴泪,嘴上却不满地说:

    “顶你个肺呀,我不是说过我快要死了吗这主题还不够直白”

    汤山冷笑一声:
1...4142434445...4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