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染不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赤耳儿
李子馨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她们这些日子的经历,韩朝云听得津津有味,不时拍手称赞。
韩朝云听完拉起李子染的手,道,“染儿,你和馨儿离开的这段时间,你和你爹想得非常明白,什么荣华富贵,都是狗屁;只有骨肉至亲,才是真。所以,染儿你莫怕,有为娘在,谁也甭想伤害你。”
李子染感受着韩朝云手上的温度,亦如韩朝云眼中的真情实意,让李子染缺爱的心热乎乎的。
李子馨高兴地依偎在韩朝云身侧,突然想到什么,“娘,咱们不会是去外婆家吧”
韩朝云侧眼看着李子馨,“怎么,你不愿意去”
李子馨灿笑道,
第61章 李家的秘密
“什么秘密”李子染问。
韩朝云笑眯眯道,“一会儿再说。”
韩朝云新买的小院距李府并不远,只隔一条街。
院子与轩王府和李府相比,确实不大,是一座三进三出的小院落。可在李子染看来,这小院还真的不小。
李子染以为新买的院子,肯定得好好收拾一番才能入住。万没想到,这院子干干净净,随时可以入住。
韩朝云一买下这个院子,就着手让人修缮,一应器具全是新的、好的,韩朝云就想着,等闺女回来,如果公爹还不肯帮忙,她就把姑娘接到这个院子来住,再也不受王府的闲气。
所以……
李贺之幽怨地盯着妻女手牵手去李子染的房间,徒留他一个人站在院子里吹西北风,这一刻他无比希望能有一个儿子,哪样至少他吹西北风的时候有人陪,不会这么凄凉寂寞!
李子染的房间是仿着李子染在李府的闺房布置的,看着就很温馨。
韩朝云拉着自己的两个女儿,喝着茶、说着话。
韩朝云的奶娘薛妈妈抱着一个上了锁的小匣子,进了屋。将小匣子交给韩朝云,便退出去,将门带上。
韩朝云从腰间取出一把小巧的钥匙,插进锁孔,扭动几下,打开锁。
韩朝云掀开小匣子,对李子染说道,“染儿,这才是你真正的嫁妆!”
“啊”
李子染翻动小匣子的里的东西,地契、店铺、银票,我的天啊,“娘亲,原来我是小富婆啊!”
“小富婆”韩朝云觉得这个词很新鲜,细细一想,形容得又很生动形象,便笑道,“嗯,我的染儿原本就是小富婆!”
李子馨有点反酸,撒娇道,“娘亲,那我的呢”
韩朝云点着李子馨的小鼻子道,“你呀,真不害臊,都还没人提亲呢,就想着向娘要嫁妆啦!”
李子馨娇笑道,“娘亲,人家不想嫁人,但是人家想要嫁妆,也想成为小富婆!”
李子馨看了看双眼放光的李子染,无奈地道,“阿姐,你都有大容寨了,听空空说,大容寨有的是钱,你怎么看着这点小钱,还像狼看到肉一样”
李子染笑嘻嘻地抱起匣子道,“那怎么一样呢大容寨虽然有钱,但是那是大容寨,和我李子染可一点关系都没有;而这可是娘亲给我的嫁妆,都是我自己的。”
李子馨调皮地向李子染吐了吐舌头。
李子染骄傲地哼了一声,作为回敬。
李子染,“娘亲,你们说的李家的大秘密不会就是这个吧”
韩朝云笑着点点头,“算是吧!”
李家自某位老祖开始,只准娶一妻,不能纳妾、狎妓,老祖将李家的金银田地铺子,就统统转给其夫人名下。然后,这就莫名地成了家规祖训,代代如此。
说来也奇,李家自那位老祖开始,几乎是代代单传,每一代只有一个男丁,女儿倒不限。这也就使得,李家不存在分家问题。
而后,便是婆传媳,代代相传,日积月累,李家的财富不说富可敌国,也相差不多。
因为是婆传媳,所以李家历代婆媳关系极好,堪称夏朝之楷模。李家历代夫妻关系则是更为融洽,毕竟经济命脉都掌握在媳妇受理。
所以,夏朝的女子做梦都想做李家的媳妇,但是李家甄选媳妇极为严格。李家的媳妇不仅肩负着传宗接代的使命,还掌控着李家的经济命脉,不是品行极好、聪明伶俐的,饶是你是宗室公主,也嫁不进李家。
按照大夏朝的律法,女子之物,归女子所有,夫家不可掠夺。为此,李家从大夏朝的律法角度来看,那可是穷得叮当响。
所以,外界盛传李家清贫,也算是不假。
第62章 ‘王妃’要和离
清澈的泉水,如波光粼粼散碎的月光,如羊脂玉般柔滑细腻的肌肤,如瀑布般飘逸的长发,此起彼伏,似在大海上漂浮不定的船只。
前所未有的快感,令人沉溺到死的娇喘,还有她胸口处一抹艳丽的花瓣。
撑住,一定要撑住,赫连轩博相信只要他再坚持一下,他这次就一定可以看到她的脸。
“啊!”
伴随着一股痛苦中夹杂的舒畅,他再一次失败了。
赫连轩博颓然地睁开眼睛,梦醒了,他的心却像丢失了什么似的。
自大容寨归来,这个梦便开始夜夜拜访他。梦很真实,就像他曾经亲身经历过一般。然而,赫连轩博记得,他从未有过女人。
“王爷!”
破云悄然出现在他床边,递过一块湿毛巾。
赫连轩博脸色潮红,通身是汗。
赫连轩博接过毛巾,简单地擦了一下脸,“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破云道,“快寅时了,王爷,今天的早朝您还要继续告假吗”
赫连轩博将毛巾甩给破云,翻个身,闷声道,“嗯!”
寅时,午门外已经静悄悄地占满了大夏朝的国之重臣。今日似乎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大臣们依旧井条有序地在午门外候着,等着他们的帝王临朝视事。
殿前的太监,依旧用他那与鸭子相似的声音,高声唱着陈词旧调,“有本上奏,无本退朝!”
众人在心底暗自打着哈欠,想着今日事少,下朝早,一会儿下朝后,可以偷偷打个盹。
一个淳厚清冷的声音在大殿上炸开,“臣有本上奏!”
众人皆是一抖,脑中不断运转,思考着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小辫子被这老小子抓到。若真是自己,自己该如何应对想着、想着,手中均沁出一层冷汗。
皇上睁开微眯着的眼睛,嘴角微不可见地上翘,这老小子有好些日子没说话了,今日他又想找谁的晦气呢
皇上冷冷地扫了一圈,下面站着的众位大臣。哼,都是一群成了精的老狐狸,个个面上看似安稳如泰山,像什么事都没有似的,其实心里的鼓早就被打破了吧!
“李爱卿,所奏何事啊”威严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上回响。
李贺之此时已然跨步离开自己所站的班列,一撩衣袍,郑重跪地,行三拜九叩大礼。
莫说在列的各位大臣,就连皇上心头也是一惊。李贺之这是要参奏谁啊这话还未说,竟然要先行如此大礼,难不成他是想参自己吗
皇上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李贺之这厮原就有此‘案底’。就算是九五之尊,也不可能为所欲为,皇上迅速回想,这阵子自己有没有什么不妥之处被这老小子逮住。
思索了一圈,皇上暗自松了一口气,应该没有,他这阵子一直勤勤恳恳当爱国明君来着。
皇上这口气还没松下去,转念一想,那口气就又悬上来;就算李贺之参的不是自己,能让他行如此大礼,他要参奏之人也必然是皇朝之内举足轻重的人物。
唉,他这好不容易消停的小日子又要结束了吗
“爱卿,这是为何啊”
李贺之虽是跪着,可腰板依旧挺直如劲竹,“臣有罪,还请皇上赎罪”
有罪这是要参自己啊!
若不是在这大殿之上,李贺之此话一出必然一片哗然;然,这是天子议事的朝堂,大殿之上,依旧安静地掉根针都能听见。
“爱卿,何罪之有”
“臣有三愧:愧为人臣,愧为人夫,愧为人父!”
皇上眉头微皱,这话音儿听着可不像是认罪的
第63章‘王妃’要和离(下)
“咳咳咳……”
皇上掩袖,轻咳几声,却难掩此刻的尴尬。
唉,他早就知道以李贺之这厮的妻奴属性,这事就是纸包裹着的火,早晚得着。
他多么希望,今日李贺之是在参他,狠狠地参他;那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拂袖而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温不火地,像被火烤着一样。
儿女呀就是父母上辈子欠下的债,轩王和轩王妃那档子事儿,在整个京城传得那么凶;他就是想不知道也不行,为了这事儿,他也没少训斥轩王。
可这男女之事,轩王不愿意,他也没法子呀!他总不能,拿刀逼着轩王与轩王妃圆房吧!
无论如何,这事说到底,就是他们赫连家理亏。
“李爱卿呀……”
还没等皇帝说完,李贺之叩首道,“小女愚笨,自请下堂,请皇上恩准!”
皇上刚想好的说辞,生生咽了下去;又换了一套说辞。
“子染是朕看着长大,她自小聪慧……”
李贺之依旧不让皇上把话说完,咚咚咚连磕了三个响头,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李贺之再抬头时,额头处却依旧沁出了血,足见其磕得多么用力。
“皇上,若怜惜小女,就请赐小女与轩王和离,臣全家上下必感念皇恩浩荡!”
皇上被李贺之直愣愣的眼神看得心酸酸的,以己度人,若李子染是自己的女儿,他就是拼着国破家亡,也要给自己女儿讨一个公道。这不单是女儿的幸福,也是做父亲的体面。罢了,是那个孽障没福气。
“唉!来人,宣轩王进殿!”
传旨的小太监站在轩王府正厅,尖声道,“皇上口谕,宣轩王进殿面圣!”
赫连轩博领了旨,王伯从袖中拿出一锭银子,塞给小太监,笑着道,“刘公公,辛苦了,不知道皇上宣王爷进殿,所谓何事啊”
小太监看了轩王一眼,摇摇头,“小的也不是很清楚,只听说,李大人跪在殿中请罪……”
“李大人哪位李大人”王伯问。
“还能有谁呢当然是御史大夫,李贺之,李大人了!”小太监又重重看了轩王一眼,“轩王爷,还是赶快走吧!皇上今日促得可紧。”
赫连轩博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心中隐约猜测,今日这事或许与王妃有关。
等到了大殿之上,赫连轩博万没想到,李家竟然要与他和离。
能与李家和离,原是最好的结局。既不伤体面,又彻底解除了太子对他忌惮,如此一举两得的事,他不是盼望了很久了嘛!为什么一想到,要与李子染和离,从此一刀两断,此生再无瓜葛,他的心怎么疼得那么厉害。
皇上见轩王呆愣着,不说话,心下不悦,“轩王,你是否愿意与李子染和离”
赫连轩博醒过神,道,“回禀父皇,儿臣自知自己无才无德,恐耽误了李小姐;现愿与李小姐和离,祝她早日觅得良婿。”
“你……”
皇上指着赫连轩博,气得说不出话。
李贺之重重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道,“轩王爷能如此深明大义是最好的,这是微臣草拟的和离书,请轩王爷过目。若有不妥,微臣再做修改。”
赫连轩博接过来看也不看,恭敬地道,“自无不妥!”
赫连轩博从小太监手里接过笔,在和离书上签上他的大名。李贺之代替李子染签了名。
在满朝文武的见证下,轩王赫连轩博与轩王妃李子染和离,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此事一了,皇上多一眼都不愿意看赫连轩博,起身,拂袖离去。
李贺之小心翼翼地将和离书揣进怀
第64章 兄弟殇(上)
景德楼
络绎不绝的食客,看到景德楼门口立着的牌子,紧锁眉头,颓然叹息,然后摇摇头,黯然离开。
木牌上写着六个大字,‘今日暂停营业’!
食客都觉得这老板不是疯了便是傻了,景德楼是京城最好的酒楼,日进斗金;这歇业一天,耽误的可是白花花的银子。
一门之隔,门内酒楼老板正坐在柜台里,笑眯眯地数着黄橙橙的金子。
景德楼内,通往二楼的楼梯口,破云、破奴两兄弟一左一右分别站立,手里都抱着一把宝剑,面无表情,活像两尊门神。
小二端着盘子,点头哈腰地向他们二人道,“两位爷,这菜好了……”
小二向上瞄了一眼,破奴接过小二手中的盘子,端着菜咚咚地上了楼。
酒楼二层空荡荡的,只有天字一号的雅厅里坐着两位爷。
两人对面而坐,默默无语,只是像这辈子都见过酒似的,一杯接一杯往嘴里灌。看那劲头,两人似乎是较上了劲,你方作罢我登场,桌上的菜一筷子都没动,地上的空酒坛子,叽里咕噜,滚了一地。
破奴轻飘飘地将菜放在桌上,然后迅速消失。若不是桌上又多了一盘菜,似乎不会察觉到破奴曾经来过。
酒不醉人人自醉,更何况,这陈年窖藏的女儿红,酒劲本就很大。
不知道了喝了多久,两人已均有醉意。
赫连兆宇拍了拍赫连轩博的肩膀,“阿轩,哥哥对不起你!但是,你得理解哥哥,哥哥在这个位置上,实在身不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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