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染不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赤耳儿
“破云,你什么意思”
破云道,“王爷,我之前和您说过,您在大容寨中了招,变得犹如三岁孩童,记忆全失。后来,您在巫师娘子和王妃的救治下,虽然恢复了以前的记忆,但是在大容寨发生的事,您却全忘了。”
“嗯,这事你不是已经说过了吗”赫连轩博不解地问道。
破云抬头看了一眼赫连轩博,又低下头道,“在
第68章 错与过(上)
大相国位于京城西面两百里的岱山上,是大夏国唯一一座皇家寺庙,为此,香火一直很旺盛。
赫连轩博与王伯各骑一匹马,出了西城门,嘚嘚,直奔岱山。此去一行两人,独独缺少了一直与赫连轩博如影随形的破云。
寻常百姓这一辈子,有两个的地方,谁也不敢拍着胸脯说,自己不会进:一个是医馆,另一个是府衙。
人吃五谷杂粮,外加天灾**,从出生到死亡,谁能躲过病魔的青睐呢!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生了病,不去医馆可不成。
所以,德胜堂作为京城最具盛名的医馆,生意一直很红火。就算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这德胜堂的门也经常被敲的咚咚作响。
左邻右舍被吵醒了,翻个身,现在都能继续睡。这种事,他们早就习惯了。
可是今儿,德胜堂的门却关得紧紧的。门口挂了一个木牌牌,木牌牌上写着,‘今日歇业’。
这可算是一件奇事,医馆也能歇业吗当然能,虽然绷着脸的孙大夫也不愿意歇业,但是他能怎么办呢
“这位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孙大夫瞪大眼睛,盯着眼前蒙着脸的黑衣人。
黑衣人冷冷地道,“在下有一事不明,还望先生赐教!”
孙大夫碾着手里的草药,冷哼一声,“老朽除了医术尚可外,别无长物。唉,说来惭愧,老朽就连那五谷都分不清。公子如果不是来看病的,恐怕老朽是帮不上你啦!”
黑衣人道,“此事简单,先生一定知道!”
孙大夫不再多言,默默倒弄着草药。
对于孙大夫的沉默,黑衣人并未恼怒,直接问道,“前日,先生去李府看诊,不知道是何人害了什么病”
孙大夫闻言哈哈大笑,“公子,你可真是有意思。公子,既然知道老朽去了李府,又怎么会不知道老朽是给什么人看病,病人害了什么病呢明知故问啊,明知故问!”
黑衣人见孙大夫极为不配合,便将孙夫人从外屋提来,一把锋利的尖刀架在孙夫人的脖子,“不知道,现在先生可还笑得出来!”
孙大夫慌忙站起,想靠近又怕惹怒了黑衣人,“公子,你这是做什么,赶快将我夫人放开!”
孙夫人脸色惨白,骂道,“你个糟老头子,人家想知道什么,你就说呗!”
孙大夫挠挠头,很是纠结,“夫人啊,为医者有医德千万条,这最为重要的一条就是保护好病人的**。否则,否则,为夫迟早要死无葬身之地啊!”
黑衣人冷笑一声,挑拨道,“人们都传孙先生甚爱夫人,今日看来传言有误啊!在下听闻,孙先生曾给醉红楼的头牌墨韵儿看过病,不知道那墨韵儿长得如何啊”
孙夫人一听,醋意大起。顿时忘记害怕,脸色紫红,指着孙大夫破口大骂道,“好你孙仟行,老娘当年也是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为了让你能安心学医,日夜操劳,侍奉你老娘,养育你幼子,帮人缝缝补补、洗洗浆浆养家糊口,活活熬成了黄脸婆。你现在成了名,有了自己的医馆,胆子肥了,都敢去妓院。你是去看病,还是去看花魁啊”
老虎一发威,虎啸深林,百兽俯首帖耳。
孙夫人一瞪眼,孙大夫双腿发软,本能去寻找跪破了的搓衣板。
孙大夫扯过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忙解释道,“冤枉啊,夫人!我真的是去给人看病,看完病,我未敢停留片刻,立刻就回来了。当时,那里有很多人,都可以给我作证的。”
“我呸!”孙夫人指着孙大夫的手指直发抖,继续骂道,“好你个老不修,你还真去了妓院。我给你一次机会,这位壮
第69章 错与过(下)
孙仟行声音抖得厉害,连声道,“不行,不行,咱们绝不能在这京城呆了。我就是一个破大夫,怎么每一次给他们看病,都这般凶险。”
孙仟行哆哆嗦嗦地给孙夫人包扎好,摸了摸老妻的褶皱的脸,“娘子,赶快收拾收拾东西,咱们这就离开京城!”
孙夫人点点头,这京城她早就不想呆了。
京城啊,繁华是繁华,但是权贵太多,水太深,一个两个还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还都不讲理。
这些达官贵人们斗法,你们有本事就冲对方使去;可不知道他们脑子是不是坏掉了,都跑来为难他们这对穷看病的。
病人让大夫保密,偏偏就有人非要窥伺人家的秘密不可。这说与不说都落不着好儿,这次,更是差点丢了性命。
罢了,罢了,京城这鬼地方不呆也罢!
“夫君,咱们离开这儿,去哪儿呀”
“乡下,咱们找一个偏僻的乡下养老去!”孙仟行立刻做了决定,亲自动手开始收拾东西。
孙夫人一听乐了,“乡下好,乡下人淳朴老实,没京城里的人这么多弯弯绕绕。”可又一想到黑衣人提到的醉红楼,心底的千年老陈醋,止不住的咕嘟咕嘟地往外冒。
孙夫人弯腰揪住孙仟行的耳朵,“你说,那醉红楼的墨韵儿姑娘长得好看不”
孙仟行哭丧着脸,“娘子,这事我不早就给你汇报过了嘛!在为夫眼里,除了夫人您,其他人都是一堆白骨加肥肉!”
“呸!”孙夫人笑骂道,“说的真恶心!”
孙仟行揉着获救的耳朵,嘿嘿一笑。
三天后,德胜堂的匾额被摘;据说,孙大夫将药铺卖了,一家人离开了京城,去了外地。至于具体去了哪儿,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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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赫连轩博与王伯赶到大相国寺时,天色已暗。幸得,两人身份不凡,敲响了寺门,被迎进寺中。
大相国寺的主持了禅方丈亲自出门相迎,单手作礼,道“阿弥陀佛,不知道轩王匆忙前来,所谓何事啊”
赫连轩博双手合十,向了禅方丈作礼道,“冒昧前来,多有打扰,还望方丈海涵!”
了禅方丈笑道,“来者即是客,施主不必客气。”
王伯上前问道,“不知道,了烦禅师可在我好久没与他对弈了,甚是想念!”
了禅方丈道,“真是不巧,今日清晨,了烦师弟便下山云游去了。”
赫连轩博忙问道,“方丈可知了烦禅师去了何地何时回来”
了禅方丈摇了摇头,道,“我那师弟本是世外之人,所言所行,皆随本心本性,别说是老衲,恐怕就连他自己都知道他将去何处,何时能归啊!”
赫连轩博不解地看向王伯。
王伯叹道,“了烦禅师行事讲究一切随缘,缘来则聚,缘去则散。”
了禅方丈点了点头。
天色已晚,两人只好在寺院留宿。
了禅方丈亲自将二人安顿好,便回禅房做晚课了。
赫连轩博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伯见他一脸愁苦,便笑道,“怎么,还在想了烦的事”
“嗯!王伯,如果我派人去找,您说能找到他吗”赫连轩博问。
王伯摆摆手,笑道,“不用找,找也找不到。如果有缘,他或许明个儿就出现在你面前。那老家伙虽然还没成佛,但差不多已经成了精。这世上,只有他不想见的人,没有找得见他的人!”
“王伯,您的意思是他知道我要来,所以故意躲着我”
“或许吧,谁知道呢!也许是巧合,也许是故意,和那老家伙打交道,就得放平心态,一切随缘!”
“王伯,我现在的状况没办法随缘啊!”
第71章 偷梁换柱(下)
满怀愧疚的李贺之,正觉得自己好心办了坏事,突然一拍桌子,大骂道,“赫连轩博那个混蛋王八蛋,搞大了染儿肚子,他还敢同意与染儿和离”
韩朝云凉凉地道,“你怎么知道,那孩子就是轩王爷的”
李贺之怒目圆瞪,“怎的他还敢不认账,我李家的姑娘难道会做那红杏出墙之事”
韩朝云慢慢地说道,“咱们自己的女儿咱们自己了解,可外人不了解啊!整个京城都知道,轩王不曾与染儿圆房,现在两人已经和离,咱们突然说染儿怀了轩王的孩子,可有人会信那些人要是听说了这事,不知道会怎么编排咱们染儿呢!弄不好,馨儿的婆家都不好寻。”
李贺之闻言,渐渐平静下来,“夫人,说得有理。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这事”
韩朝云道,“这事只有我、你、染儿,还有德胜堂的孙大夫知道。”
李贺之点点头,孙大夫口风很紧,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他放心。
可眼下,李子染怀孕的事该如何处理,却是很愁人。现在或许还好,可等月份大了,李子染的肚子就遮不住了,再者平白冒出一个孩子,该怎么解释呢
夫妻俩双双叹气,发起愁。
突然,李贺之一拍脑门,大笑道,“如此正好,如此正好啊!”
韩朝云担忧地看着李贺之,“夫君,你没事吧”这大喜大悲的,夫君莫不是魔怔了。
“夫人,咱们现在急需要生一个孩子,是也不是”李贺之笑着问。
韩朝云点点头,“是!”
“染儿有了这个孩子,是不是不太妥当”李贺之再问。
韩朝云又点了点头,“是!”
李贺之一拍手,“如果染儿的孩子是你的生的,这不就妥了!”
“啊哦!”韩朝云恍然大悟,“夫君,你的意思是说,染儿生得孩儿,对外就说是我生的,是吗”
“正是!”
“可这事儿说起来容易,办起来却不容易啊!”韩朝云有些发愁。
李贺之也知道这事儿不好办,遂与韩朝云细细谋划推演了大半日。
二人将一切商定好后,便分头行动。
韩朝云这头,先去与李子染商量,李子染一听,虽然有些不愿,但确实觉得娘亲说得有理,很快便同意了。
说服了李子染,韩朝云就开始清理小院的人员,一切闲杂人等都调回李府,只留下一些十分可靠的心腹。
对进出李子染住的小院的人员更是严格把关,除了韩朝云夫妇和李子馨,就只有若芷和那位叫空善的先生能自由进出李子染的小院。
对于那位空善先生,韩朝云是万万没想到,他年纪轻轻竟然是一位医术高超的大夫。早知道,她就不请孙大夫给染儿看病了,白白节外生枝。
至于空善对李子染的忠心,韩朝云没有怀疑什么。因为李子染说,空善是她的人。她的人是什么意思,韩朝云不想深究。
安置好李子染那边,韩朝云便开始装怀孕。怎么说,她也是两个孩子的娘,装怀孕,那可是驾轻就熟。
李贺之则去老父亲那里报喜,起初,李若谷还不相信,直到他亲自请来的大夫确诊了韩朝云确实有喜,才高兴地合不拢嘴。
至于韩朝云是如何瞒过大夫的,那就得问空善先生。
虽然,李若谷拉下脸面,再三让韩朝云回府养胎,但韩朝云就一句话,她在这小院里心情舒畅。李若谷无奈,只好作罢。
很快,京城就有一个很有意思的传言
第70章 偷梁换柱(上)
李贺之慌慌张张地冲进院里,在院子里喊道,“夫人夫人”
李子染笑着,打趣道,“娘亲呀,爹爹叫您呢!”
韩朝云轻拍了李子染一下,嗔怪道,“你这孩子怎么总也长不大呢,惯会取笑娘!”
韩朝云从李子染的房里出来,李贺之绷着脸,二话不说将韩朝云拉回房间,命令下人在他们夫妇的院子门口守着,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韩朝云看着丈夫铁青的脸,心想,不会是夫君听说染儿的事了吧!
“夫君,染儿她……”
“先别说染儿!”李贺之厉声打断,抓住韩朝云的手腕,问道,“我问你,你让我去殿上说染儿与轩王和离的事,是不是早就和爹商量好了”
“啊”韩朝云心虚左右看了一下,“怎么会呢”
“怎么不会”李贺之几乎快要气炸,怒吼道,“爹今天来找我了!”
“啊”韩朝云暗自埋怨道,公爹怎么这般沉不住气儿。
原来,李家历代一脉单传,到了李贺之这一代,只有两个女儿,而韩朝云已年近五十,若想再生子,恐怕是不可能了。
可李家的香火不能断,这事放在别人家,很好办,纳个妾进门就行。但是,李家有祖训,李家男丁不得纳妾。所以,这事儿,放在李家就不好办了。
为了这事,可是愁白了李若谷好几根头发。
休妻韩朝云并无大过错,再者她那个不讲理的爹,李若谷实在是招惹不起。
和离他那个儿子,可把韩朝云当宝贝一样供着,万万是不肯和离的。
正在李若谷一筹莫展之时,韩朝云得知小女儿和大女儿都不见了,便再次求李若谷出面,让李子染与赫连轩博和离。
李若谷虽然对韩朝云也很满意,但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李若谷思量再三下定决心,对韩朝云说,让李子染与赫连轩博和离可以,但是她必须说服李贺之与她和离另取新妻。
韩朝云听后,一没哭,二没闹,只是静静地说道,让她与李贺之和离可以,但是必须得在她两个女儿都出嫁之后。毕竟,有一对和离的爹娘,对女儿的前程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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