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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女湘红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梅花千树

    “臭x,我喜欢你。”

    麦芒骂了句粗话,尔后壮实的躯体压在湘红身上,开始狂热地亲吻湘红。湘红虽然被他撩拨得有些春情荡漾,然而那种被侮辱的感觉却使她淌下了屈辱的泪水。

    “你再不放开我,我喊了!”

    麦芒非但没放手,反而变本加厉。就在湘红挣扎之时,房门咣当一声被推开。接着传来麦全新麦厅长气恼的吼声:

    麦芒,你干什么

    麦芒弓般绷直的身体突然软下来。她顺势躺进被子里,被子蒙住了脑袋,不见父亲的面。

    屈辱、羞愧、愤怒的潮水在湘红心中涌动。她抽泣着于是好衣服、头发,走到门口。

    小林,对不起!

    麦全新麦厅长为儿子的行为而抱歉。湘红只知道哭,麦全新也不知该说什么,迈着重重的脚步进了房间,接着便从房里传出他粗重的骂声。

    湘红渐渐止住了哭声,回房收拾东西要走。这时麦全新过来劝她留下:骂了麦芒,他再也不敢犯浑了。你要是不想在我家做,我给你介绍份工作。

    湘红猜麦全新怕她气愤难耐,会把麦欺负她的事情传出去,到时于麦芒可是大大的不利,不如先用点甜头封住她的嘴。湘红心想这个家她是不能呆了,麦厅长能介绍工作当然再好不过,但她又不想表现出心内的兴奋,仍抽答了半个多小时,这才勉强同意去麦全新介绍的公司工作。

    一个月后,湘红辞掉了饭店的临时工,到省外贸厅下属的某个公司当起了打字员。这份差使不坏,据说原先的打字员还是某位小头头的亲戚。对于湘红的到来,公司里的人没有过多的议论,因为他们早已见怪不怪了。

    “这女崽子肯定有本事才能进来。”

    这是他们一致的心理。不过,当他们得知湘红原是一位土生土长的农家女时,看法又变了。

    “……不得了,这女崽子好结棍(好棒),找到了大靠山了吧听说……”

    以下的话可想而知。湘红根本不予理会,如果说初从楝花风出来时她求的是荣华,现在这荣华也只能成为她向这个世界复仇的手段之一。告别父母短短一年间,湘红觉得自己已从原来的白布染成了黑布,再也没有可能恢复当日的无瑕了,这无疑是她生命中的悲哀。可这悲哀她又能向谁诉说她只有象埋种子似的将它深埋在心里,还得时时刻刻防止它发芽。因为自从麦芒占有她之后,她的心就彻底碎了,并且从裂缝中诞生了一棵有毒的藤蔓。这棵藤蔓宛如蛇的躯体,天天盘踞在她的脑海,同时用一种尖锐细微的声音促使她向这个世界释放自身的仇恨。所以,从某种角度而言,湘红觉得自己已死去,活着的部份也不过是架复仇机器罢了。在这种状态下,她又如何会有闲心去注意别人的风言风语

    “听说你租了间房子一个月多少钱”

    办公室有位好事的女人,时常问些诸如此类的问题。湘红先还敷衍了几句,有一天她终于被逼得发燥,不由把眼一瞪,吓得那个胖女




第二十章 大伯的窘
    李明光很想帮这位小老乡一把,可他又不敢做得太明显,怕别人会因此讲闲话,故而他只能想出这样的办法。

    “不,李伯伯。我还是住出去吧。这一年我自己也攒了点钱,租间小房子还是可以的。”

    记得那天自己是这样跟李伯伯说的。他会相信自己的话吗

    湘红住进那间小房子已有一个多月了,她第一次有种心虚的感觉。她想大概是刚才那些人的话刺激了她的某根神经吧。

    思绪一乱,湘红剩下的那点工作做得挺费力。当她好不容易收拾好刚打印完毕的文件,准备回去时,窗外一声炸雷惊得她打了个哆嗦。接着便是瓢泼大雨,弄得湘红只好重新坐下来发呆。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一声亲切的呼唤。

    “是麦大伯”

    湘红惊喜地在心里喊道,同时拎起小包,飞也似的来到走廊。走廊上光线昏暗,但她还是一眼就看见了白发上闪烁着水珠的麦大伯。

    “走吧,我坐出租车过来的。”

    麦大伯说着伸手揽住了湘红的腰,动作亲昵而又自然,并且全无邪气。湘红也不忸怩,她觉得麦大伯就象自己父亲似的。

    这是辆上半身红下半身白的出租车,比较新,开起来很轻快。湘红坐在麦大伯身边,看着窗外模糊一片的街景,心内又浮现出暗夜时经常潜上来的一丝刻毒。

    麦大伯,你的皇冠车坏了吗为什么要坐这个车

    湘红天真的发问让麦大伯发窘。自从上月湘红离开他家后,他的心思就被这个女孩子带走了大半。有时连他自己也感到这种现象不正常,甚至很可怕,因为那种思绪正以疯狂的速度在他心田滋生、蔓延,让他既无从解释又无从防备。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在湘红离开他家后的一个礼拜内心情郁燥,并且忽发奇想地以每月一百五十元钱的租金为湘红在师大后面租了间房子。当他在饭店找到当班的湘红、嗫嚅着请湘红搬到那儿去住时,湘红突然感到眼前一亮,几天来一直纠缠于心的那团乱麻也蓦地理顺了。

    她终于知道她该怎么办了!

    就这样,湘红回去对李明光说她有租屋的能力,李明光想想她每月有二百七、八十元收入,收支基本上差不多,故而一口同意湘红搬出。讲老实话,由于他老婆近来经常在枕边呷醋,他也巴不得湘红早些走。这并非说他不喜欢湘红,问题在于湘红对他来讲就象一朵鲜艳但又不知是否可食的蘑菇,他不能为她而冒险。不过,有适当的机会他也不忘表现他的好感。那天湘红搬家,还是他出的劳力。堂堂一个大经理,硬是为湘红拖地、扫墙忙乎了大半天。最后走时,李明光终于壮起胆子捏了捏湘红迷人的圆胳膊。

    “你看起来苗条,实际上蛮多肉嘛!”

    湘红认识李明光半年多了,这是她听见李明光说的最带色彩的一句话。

    原来他也会看女人嘛,平常倒正儿八经的。湘红现在对男人没什么好看法。她觉得男人尽管各有各的不同,但一旦涉及到女人了,其本质都一样,只不过有的**一些有的隐蔽一些罢了。

    当然,她的这些想法绝对不外露。相反的,在经历过小赵与麦芒之后,她在外表上反比以前显得天真、纯洁多了。有时她躲在这层面具背后看戏,她觉得很有趣。因为戴着面具的她竟能博得比先前精光显现时更多的男人的赞美。或许麦老头最近的痴迷也跟这个面具有关

    雨越下越大了,湘红打量着这个撑伞走在她身边,象母鸡一样护卫着她的麦大伯、她心里的麦老头时,唇边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小林哪,以后你



第二十一章 干爹的疼
    “……她是苏州人,年轻的时候好漂亮。我是49年到这里的。来这儿之前我开过一家书店,是传递情报的地下工作者。麦金爷爷那时在延安,其实我也是南方人,大概是红军长征时怕我们母子几个受害吧,我父亲才匆忙把我们送到了北京一个远亲家。白城比我小七、八岁,她是纯粹的富家小姐,读了教会学校,当时她不晓得凭了股什么热情来到了这里。我们在一次舞会上认识的,当时好几个人请她跳舞,我后去,但我一眼就看上了她。眼看她就要被人抢去跳舞了,我什么也不管,冲上前去很横蛮地抢走了她。她告诉我她叫白城,我想这名字真好听,跟人一样的,所以一下记住了。唉,一晃眼几十年啰,都老了!”

    麦大伯不知不觉间流露出一种“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伤嗟,让湘红也颇生感慨。

    “你们现在还象以前一样好吗”

    湘红笨手笨脚地包着饺子,一边忙里偷闲地发问。麦大伯笑了笑,又纠正了一下她包饺子的姿势,这才眯起眼睛沉吟了一会儿:

    “这个东西怎么讲呢几十年了,大家都在变。她别的都还好,就是那个洁癖让人受不了!有时候我累了倒在床上休息休息她就跟我要杀她似的,真是的!哦,水开啰。这样吧,你慢慢包着,我先煮一锅再说。”

    那一晚,他们的深入交谈至此为止。接着是吃饺子、喝酒,外加东鳞西爪的闲扯,扯来扯去,话题又落到了湘红未来的出路上头。

    “你要有个商品粮户口就好了,否则就是有工作你也进不去。”

    麦大伯打着酒嗝说,一边用眼睛有意无意地瞄着湘红。湘红觉得他的目光爬在身上好痒,象虫子蠕动,又象是婴儿的小手的抚摩,使她感到有种痒痒的舒服。

    “麦伯伯,我也不知道我以后会怎么样,不过我想你只要能够做得到,你是会帮我的,你刚才说的粮食户口是要公安局才能解决吧你能跟公安厅的姚厅长讲一下吗他不是你的老乡吗”

    湘红的神态既有些漫不经心,又充满着少女的妩媚与娇嗔,麦全新看在眼里,落心里,真的些说不清楚的感觉。这感觉似乎比当年和白城约会时还要强烈些,以至于他虽然屏着气息,呼吸仍慢慢粗重起来。

    “麦伯伯你不舒服吗哟,你的衣服都淋湿了,可惜没有换的。”

    湘红继续用少女的柔情撩逗着明显已经春心荡漾的麦全新,心内有种满意在横冲直撞。麦芒,你不是一直侮辱我吗要是你爸爸成了我的裙下之臣,你会作何感想

    一个邪恶的念头生出来了,湘红打了个寒战:如果真这样做,麦金知道会怎么想她这么帮我,我对得起她吗湘红鄙视这样的自己。

    这时,麦全新伸了只手过来,像是要抚摸她,又像是在向她乞求什么。湘红克制住报复麦芒的念头,调皮地在他手上划了一个字,接着,又似乎很羞涩很歉疚的对麦全新回眸一笑。

    “麦伯伯,天好黑了,你该走了。”

    麦全新口里应着,身子却不想挪动,湘红也不逼他,等到九点多钟了,见麦全新还不走,湘红便忸怩着下了道“逐客令”:

    “麦伯伯,你再不回去麦芒和麦加他们该着急的。”

    麦加是麦金的二哥,就是那个留长头发穿奇装异服被麦全新赶出门的画家。他这次是到庐山写生顺道回来探家的。

    “是呵,该走了。你一个人住不怕吧明天我请你吃晚饭,到喜来登怎么



第二十二章 新生的恨
    “白阿姨和麦芒他们都好吗麦加有没有回去麦金也该分配了吧”

    这天麦全新下午下班后赶到湘红那儿,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搂住了湘红的纤腰。湘红忸怩着推开了他,示意他坐在沙发上后,她便蹲在麦全新腿边,一边用指甲在他的膝盖上划着道道,一边连珠炮般的发问。麦全新喝着她递来的茶水,心情有些不快。由于他近来工作的“忙碌”,白阿姨白城一早起来就生他的气,他要吃油饼也不让,非要他洗好几次手不可。后来他遵嘱洗了手,白城又说那个油饼上有烟灰,接着便将油饼扔进了厕所。麦全新平生最爱吃的就是这种有肉馅加葱蒜的油饼,加上这些日子心思全放在了湘红身上,对白城不免有些冷落与不耐烦,白城和他生活几十年了,哪有不敏感的道理所以与其说白城是在挑剔他倒不如说白城在生他的闷气,麦全新当然明白,可他一时转不过弯来,反认为白城烦人,所以也没有好脸色,连带着吊儿郎当的麦芒,也受了麦全新的呵斥。

    “你吃了枪药吗好象谁欠了你的似的。”

    麦芒这些天心情也不好,胡子拉楂的,一脸的倦容,看谁也不顺眼,所以受了老爹的呵斥后立即以牙还牙。

    “这个家真是没法呆了。本来有个阿姨多好,哪里还要自己动手洗碗,烦死了。”

    好不容易回家想休养生息一番的麦金对家里的这种气氛很反感,一边洗碗一边嘟哝。不料这嘟哝被白阿姨听见了。她回首瞪了女儿一眼,冷冷地道:

    “你也别多嘴了,还不是你惹的祸。”

    “什么呀,又怪我,真是的!”

    麦金也有些气了,因为她最近没回家,除了知道湘红被妈挑剔走了以外,其他的根本不晓得。

    “那个湘红真不是个东西!唉,女的呀,没什么意思,年轻时也许要好些,人一老哇,什么都没了。”

    白城看看女儿又望望窗外,突然建议女儿今后找对象要找大些的。

    “男的比女的大十岁左右最好。”

    “我不喜欢。我觉得了不起大三岁,再大就没话可说了。”

    麦金不同意妈的观点。

    “爸,你说对不对”

    麦金是家中的娇娇女,有时只有她能缓解家中的紧张气氛。尤其是老爹不高兴时,麦金撒撒娇总能让老爹的脸挤出几许笑容,但这次她的招数却失灵了。她母女的对话麦全新虽然全部听在了耳里,却没往心里装。他草草应付了几句后便去上班,而且路上还埋怨了司机几句,弄得司机有些委屈。

    “……你看,为了你,我把他们全都得罪光了。”

    麦全新说的的确是心里话,并不完全为了讨好。湘红听着他的叙述,心里突然感到很迷惘。按理听到麦金一家闹得不愉快她应该高兴才是,但事实上她什么感觉也没有。她甚至觉得那些人都是从未谋面的陌生人,她连谛听的必要都没有。不过,对于眼前这位老人,她倒多少有些心痛。这些日子处下来,她发现麦全新是真的很喜欢她。这种喜欢或许包含有**成份,可也有其纯真、质朴、近乎天伦之爱的一面。

    “那你以后少来我这儿算了。真的,不要伤了大家的和气。”

    湘红柔软的手指抚摩着麦全新唇上花白的胡须,曼声劝道。

    “你知道我做不到,是吗会不会笑话我”

    麦全新吻了吻湘红细嫩的脸,眼里浮现出青春的光辉。和湘红在一起,他觉得自己年轻了许多。对于一个已经步入老年的人来说,这无疑是种美妙的感觉。

    “户口的事儿正在办,可能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办好。等办好了户口,我给你调过一个地方,正式的工作,你看这样行吗”

    一贯只接受别人请求汇报的麦全新麦厅长,这会儿终于也当起了“下级”“小辈”。

    “我不想打杂,我的脾气不适合干那个。实际上我当文书不错。你看过我的作文吗字也不差。”

    湘红大胆地显能,那神态活象一个可爱的孩子,惹得麦全新拿着她递来的一段日记直捏她的脸蛋。

    “小调皮!”

    说完,又左右端详起湘红来,脸上是一派溺爱。

    “我可能要到文化厅去工作了,要不在哪个文化馆给你找个工作吧。”

    麦全新筹划着说,湘红听了当然同意。

     



第二十三章 憔悴的脸
    转眼间已是秋天了,湘红感到日子不怎么好过。在已经逝去的夏季,她在炎热中瘦掉了七斤肉,这使她看上去多少有些憔悴。有一天她揽镜自照时,发现自己眼睛下头竟也有了发丝一般的细纹,这使她既震惊又伤心。

    二十一岁,我二十一岁就有了皱纹!以后会怎么样呢看来白阿姨的保养是下了真功夫的,都快六十了,还这么细嫩光滑的一张脸。也许她的年轻并不完全在于保养,还在于她的顺境。娘比她大不了多少,可生活在和她家环境有天壤之别的穷山村,脸貌自然衰老得快。

    不过,眼下的白阿姨还会有这么自在吗

    湘红想起那日为白衣绣和麦金分配如意而搞的聚餐上,麦金黯然的脸色,心里觉得不无得意。麦金说她家老爹老娘在家里画“三八”线,而且各做各的饭,闹得很僵,那是因为我吗可是,如果真是我的原因,麦金见了我不会这么亲热的。也许他们瞒着她也不像。如果白阿姨知道是我,她肯定会向麦金诉苦。最大的可能是白阿姨起了疑,但目前还不知道实情,所以天天和麦大伯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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