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剑之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泥象
他的佩剑插在了铁索的缝隙里,那个包袱就挂剑上,小女孩自包裹里传出的阵阵懵懂的哭声传入了上千人的耳中,一时间大家不知该如何处置这个“妖女”了。
“大师兄,你为什么这么傻就算你犯了再大的错,我就不信金樽师尊会”
魏风尘趴在悬崖边,伸出的手是抓不住那坠落的身影的,只是他不甘心!啊啊啊啊!大叫着后他忽然沉默了,那个小师弟仿佛一下子长大了,看着周围的众生相,他仿佛着了道,呆住了。
云山副阁主不耐烦地看了一眼嚎头大哭的孩子:“师兄,若你不肯杀,我替你代劳”
金樽制止了他,虽然知道云山并不会真正伤害这孩子,只是为了门规故作样子,金樽依旧表明了对待魔女的立场,无为。
”就留他自生自灭吧”
公输宗主:“既然你们不要,那就给我吧”
云山和静溪副阁主冷哼不语,没有理会器道宗的人,而是一致看向领袖。
剑阁金
第十一章:孤星落幕下
静溪摸了摸小婴儿的脸,粉嫩粉嫩的,有点爱不释手,不过突然严肃起来,一个小弟子慌慌忙忙跑过来。
传信的小弟子:“静溪剑主,金樽阁主说山上风大,你记得加衣”
“加衣这可不是大师兄的风格,看来二师兄知道我想救下这妖女了”
静溪板着脸训诫:“慌慌忙忙,成何体统跟你师傅说我知道了,我要下山一趟,你去告诉二师兄吧”
小弟子诚惶诚恐地道::“弟子知错了,不该听别人的话说谎,弟子这就回去回禀副阁主大人”
临走前这个头顶光光的入门弟子补充了一句:
“对了,云天副阁主不是我师傅,我只是个入门弟子”
“我说你是你就是,小光头!从今天起你就去他那里,告诉他这是我说的,看他还反抗”
静溪突然一笑,似乎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小弟子一方面因为自己转正了,而且有了一位有名的师傅而高兴,一方面因为自己竟然看呆了,静溪副阁主竟然如此娇艳看不出二三十岁的岁月痕迹。
“这……哦!谨遵教诲,弟子告辞”
不懂事的弟子走后,静溪又看了一眼小姑娘,还没有醒。
“你不哭也没用,我是不会收养你的,我会把你交给山下的农户,希望你能平平淡淡才是真好”
静溪不知怎的眼睛突然有些湿,他想起了那个金师兄带来的孤儿。
他—当初也是一个很漂亮正直的孩子吧。
“爱上了错误的人,注定要伤心。可是不爱呢就会幸福吗”
静溪解下了头顶的玉簪,散开了及腰的长发,明明只有四十多岁的她发丝却已经有了些许斑白。似乎注意到了这一片青山上的点点白雪,她苦笑:“情深不寿,强极则辱”
她将碧玉做的玉凤发簪别在了襁褓里的褶皱里,轻轻一跳就从四五米高的铸剑石上跳了下来,甚至没有压弯地上的香草。
石头后传来了声音:“师尊,静溪师太怎么把那个金橙师兄的孩子也抱走了”
云天,“那是妖女,不是你金橙师兄的孩子!”
小光头小声嘀咕:“新认的师父,代掌门不是和他恩断义绝了吗他就不是我师兄了啊怎么师父还这样说呢”
云天习惯性地打骂:“你管我啊!新认的便宜兔崽子!”
小光头:“不是
一:大梦
痛!好痛!撕心裂肺的痛!感觉每一块骨头都,每一块血肉都
陡然睁开眼睛,刺眼的光如此不适,然而所幸意识昏昏沉沉的,及时闭上了眼睛。然而周围的摇晃仿佛是从高处滚落下来的眩晕。
“我这是在哪儿我到底怎么样了为什么这么痛我好像是从山顶掉了下来,但是我明明在城里的啊,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一定是在做梦”
少年自言自语,然而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痛疼还是没有消失,仿佛愈演愈烈,简直要命!
他瘫坐在地上,脑袋重重地斜倒在水坑里,最后的意识仿佛让他看到了一个弃了手中的口袋斜着跑向自己的身影,只是还没有等到看清他(她)是谁,睡意便如洪水把他淹没了。
黑暗中他听到人的声音,似乎在幼年时听过的声音,那是妈妈的声音,仿佛就在耳畔,然而他发不出声音,而且妈妈早已经不在了,她和父亲永远倒在了那场震惊大华的饥荒中,只剩他一个人了!
黑暗中一点光亮起,一个驼背的身影按住一只手掌,似乎在为那人把脉,又像是为那人勘破命运。他低吟:
“虽为明星,却没有气运,因此会致灾厄,这是孤星之格。
这孩子应该把他送到仙门,名山大川的灵气、仙山洞府的仙气、人间正道的正气甚至于邪魔外道的邪气都可以弥补他气运亏损的命格,只有这些灵气才能渡他的劫”
他似乎听到了某个陌生额声音,又听到了妈妈的低低哭声,听到了沉默,听到了很长的谈话,然而一句也听不清他们在讲什么。
“……”
“既然你们执意留下他,我给他种上一道灵印,如果当他未来因为宿命而陷入最可怕的局面,或许这道奇
二:盗门
极度深寒的感觉下,仿佛被那声音引诱下了寒冰地狱,每一秒都是煎熬,也不知道忍受了多久的寒风,一丝温热划过他冰冷的身体,他知道自己就要醒了。
“醒了,阿橙醒了!”
一个和自己一般大的小孩子,衣着普通,大概十四五岁的样子,眉角一点坏坏的邪气,脸蛋似乎沾染了不少的烟草灰,此刻他正蹲在自己身旁,而自己一直都是倒地的,刚才就是他使劲摇动自己的身体,他一直在试图叫醒自己。
自己还没有来得及说一句话,那人就跑了出去。
清风看到重伤的橙有了反应,心欢喜而睁大了眼睛,突然跑了出去,他想把这件事赶快告诉大家,特别是小安,在阿橙昏迷的三天里,她是最担心的一个。
紧接着不出几秒钟在他的眼里就跑来了六七个人,他们都是乞丐模样的半大孩子,除了最初跑出去的那个,还来了四个男孩和一个女孩。男孩子他们围着自己的病床叽叽喳喳,只有那在场唯一的小女孩心思细腻,小心的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比较。
他虽然已经有了意识,但是依旧不能开口说话,他太虚弱了,全凭一口气活了下来,让他不至于冰冷的是一旁的篝火,小女孩一根一根地拾柴火,在他的身边忙忙碌碌,有一种错觉,她仿佛一只小乳燕,而自己是她的巢。
女孩子着急的说:“烧退了,可是身上的伤口没有处理干净,已经发炎了,但是我们仓库里已经没有消炎的草药了”
青墨想起了一些,道:“我记得城外的山上有,我们上山去采药吧”
清风道:“可是山上只有几种草药,我们还需要琴音草和卷耳,山上没有的只能去药店买”
青墨摇摇头,道:“买我们已经没有多余的钱了”
青墨悄悄把清风拉到了一边,有些事是不能当着小安的面说的,青墨在墙角问清风道:“清风,你不是昨天才得到了一笔生意的吗,我知道你最近也比较缺钱,但是阿橙如果没有药的话,这次可能就真的熬不过了,这次你先借我一点买药钱,下次我青墨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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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苏醒
轻轻将盆中的脏水倒了出去,她再次为他擦着冷汗,自从他昏迷后,她不知道自己已经害怕的成什么模样了,只知道他笑时她会笑,他哭时她会哭,她随他喜乐哀怒,随他安心于一隅,随着他沉默了,昏迷了,不在了,这世间的花花草草就与她无关了,他其实就是她的整个世界,从他救回她的那天起就如此了。
他昏迷的第三天早上,再一次地,她倒在了旧草席前,枕着他的头睡着了。睡梦中她感觉有人在呼唤她,那个声音如此温柔,仿佛能融化整个世界的积雪,是他!
“…小…安…“
他努力的说出那个名字,他的发声有些沙哑,仿佛一百年没有说过话那般,这个熟悉的名字自己以前天天叫,然而此刻却有些不同,仿佛自己和这个名字的主人间仿佛横跨着一条很大的沟,那句话里同样也掺杂了岁月的痕迹,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梦中那个跌落山崖的人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自己会感到那种坠落的无力,悲痛,还有解脱
“啊!你—”
少女揉了揉眼,回想起刚才的声音,抬头刚好碰到病人的鼻尖,她一呆,仿佛被春雷吓着了一般,后知后觉,竟然连手中的粗布毛巾都脱手了,她紧紧地盯着病人看,仿佛要看穿他这几天的痛苦和彷徨。她的头埋在了胸前,没好好打理的头发坠在额前,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不过一抖一抖的头发似乎在诉说着再次见面的喜悦和止不住的泪水。
“你……小安不哭”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当真奇怪,一辈子遇见的女人只有小安会和自己哭。
橙的目光越过了小安的哭脸,道:“青墨你来了”所幸有了解围的人来了。
轻轻走了进来,小安擦了擦未干的珠泪,别过头去,青墨识相的不再看小安,道:“不止是我,还有大家都来了,除了清风要照顾两位卧病在床的父母,大家马上都来了”
“我好像做了一个一万年的梦,灰暗的让我忘记了你们,然而我却无法独自醒来”橙对小安和青墨如此说道。
“你再说一遍刚才的话”
四:神秘药方(上)
不知怎么的,阿橙总是感觉忘了什么,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或者人。
就好像丢失了另一半灵魂,于是他成了孤魂野鬼,成了深海里第一只孤独的鲸鱼。
不过自从他来到了凤凰城,结识了一群朋友,缺失的另一半被友谊填上了大半。
“就算忧伤也要努力生存下去,我不是随波逐流的鲸鱼,我就是我,是橙!”
阿橙心中忽然一阵明悟,他绝对不是要过的可怜,让人同情的。
不管如何,珍惜现在,哪怕命运收回了馈赠,他也会努力和命途斗一斗。
因为他不仅仅是橙,他还有个姓,不过他想不起来了,他想起来的是另一件事,一件目前来说至关重要的事情。
“金银花,龙虾草,生石花,白鲸粉,龙息竹……你要这些干什么,这些东西可不便宜”
青墨看了一眼纸上的字,心中犹豫不决。
虽然没上过几年私塾,青墨还是认识一点简单的汉字的,而且他为盗门中的不少人抓过药,因此知道一些常见药材的价钱。
单单白鲸粉一钱的量就要一百文钱,龙息竹就更贵了,三百文钱才能买一小截。他要这个干什么
“相信我,这很重要”
有一种冲动告诉他,这个可以改变自己的人生,然而一想到自己的人生,他又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我信了,你躺下吧,我会安排好的,明天就给你弄来”
青墨关上了房门,一旁的清风小心的问道:
“真的要买那些东西吗这些可要整整二两银子啊,我们盗门九个人一个月的伙食也不过如此吧”
“买吧,橙就算脑子被烧坏了也不会骗我们的,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的确,他就是这样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因为一个宁肯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伙伴的人值得任何人无条件的信任。
清风心中这样想,不知不觉中,阿橙已经变得很重要了,他不仅是朋友,还是兄长。
凤凰城最大一家药店名为圣者药店,所谓医者仁心,医者圣人。
这家药店和它的名字一样会不时为一些没有钱治病的人免费救治,在饥荒中也会不定期施舍药粥与普通老百姓,所以青墨选择了这家药店。
秋老虎横行,伤风感冒的人比较多,所以这几天药店生意不错,连账房先生也加入了其中。
账房先生问道:“两位小兄弟,你们要买药吗请问什么病可带了药方”
清风回答道:“我们有药方,麻烦您按照药方来抓药材就行了”
随即递上药方,是一张油皮纸写的药方。
账房先生戴起玳瑁眼镜,仔细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眉头逐渐皱起,最终放弃了。
“冰壶一钱,当归三钱,鱼腥草两根,龙息竹取根部……
五:神秘药方(下)
一锅浓稠的药粥实在难喝,不过一半已经下了肚,大家也就不在乎这点苦味了。
清风擦了擦嘴,问道:“青墨哥,从哪里来的好东西”
“秘密”他并没有说出阿橙,虽然大家都是不错的人,但是难保会露口风,所以这件事只有他,阿橙和小安知道。
“说实话这个真的难喝”
“好难喝,就像马尿”
“说的好像你喝过马尿似的,唉,那个小安,你端的是什么”
“早饭啊”小安奇怪,不就是早饭吗用的着包围饭锅吗哦,他们包围的好像是门主。
青墨一边后退,一边解释:
“我还没有说完你们就喝了,真的不怪我的。
这不是用来喝的,而是用来炼体,把它们涂抹在全身经脉和穴位处按摩一刻钟,坚持一星期你们就知道好处了”
“唉,别打脸!”青墨说完没多久就一脸鼻青脸肿。
一周后,破落的院子里突然传来了打架的声音。
“阿橙哥,我们再来一次,我就不信你会不败”
“车轮战吗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那就来吧!”
“狂妄,待会儿可别哭!”台下两个人分别递来了两把木剑给两人,一人摆了摆手,没有拿木剑。
青墨摇摇头:“用你的武器吧,这样木剑什么的有什么意思”
阿橙笑道:“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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