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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苍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有时糊涂

    “那个江南才子也不行”红衣女笑眯眯的望着她调侃道,静明公主撇撇嘴啐了她一口:“你这小蹄子,整天就知道浪,该告诉皇兄,早点将你嫁出去。”

    红衣女没有丝毫羞怯,扬脸笑道:“那我就嫁柳大家,看你吃醋不。”

    静明公主噗嗤一笑:“王嫂,你看这小蹄子,真真的不要脸了,你要真敢说,看皇帝哥哥不把你嘴给撕了。”

    红衣女鼻头轻轻皱了皱,娇哼一声:“哼,皇帝哥哥才不会呢,他要知道你春心荡漾,才会撕了你的嘴。”

    中间的延平郡王妃不由稍稍皱眉,有些无奈的看着两姐妹,这两姐妹古怪精灵,先帝和当今都很喜欢,特别是静明公主,先帝觉着对不起她,当今皇帝疼惜她早早守寡,对她们都睁只眼闭只眼,更何况大晋男女之防开放,说得好听点叫率性而为,说得不好听点,便是礼乐崩坏,这股风也不知是从那开始的,渐渐从门阀士族开始,蔓延到皇族之中,帝都的这几个还不算什么,据说那些藩王更厉害。

    王妃不喜欢这些,可她无力制止,更无力改变,抬眼看看四周盛开的梅花,还有低声巧笑的贵妇们,这些贵妇都是朝中大臣的妻子,她们的丈夫都是王爷很看重的人。

    贵妇们同样在低声议论,不时向帷幄那边看看,她知道她们的目光中的含意,她们对诗词并没有太在意,只是那些俊俏的郎君勾住了她们。

    生长在书香之家中的她不知道这些女人究竟是怎么啦,难道礼义廉耻都不顾了,家族名声也不顾了!

    “你看到秋二公子了吗我听说他可俊了。”

    “嗯,我见过一次,可我觉着没卫家的二公子俊。”

    “我看鲁三公子很俊气,很有才气,他的诗呢”

    “没有他的,刚才我都找过了。”

    王妃听着她们肆无忌惮的低声议论着,说是低声,可也丝毫没瞒她,也没瞒旁边伺候的侍女们。

    “一群骚蹄子!”静明公主鄙夷的低声骂道,红衣女噗嗤一笑,拍拍胸口说:“还好没提柳大家,要不姐又该担心了。”

    说完噗嗤一笑,静明公主叹口气:“你这小蹄子,柳大家虽说很有才气,可要论俊俏,实际还赶不上薛泌薛公子和秋戈秋二公子,不过,这人虽说是个商人,却有股。。,嗯,气质,王嫂应该很喜欢。”

    王妃脸色一下沉下来:“你们说话可别把我拉下去。”

    “呵,王嫂,没事,王爷那,你还不知道。”静明公主笑道,王妃脸上闪过一丝阴霾,有些恼怒的瞪着她,静明公主并不害怕,反而搂住她瘦削的肩,在她耳边娇笑道:“好,好,不说了,不说他了。”

    这时外面帷幄那边又响起一阵笑声,王妃抬头问道:“怎么啦”

    “回王妃,鲁三公子画了一幅画,王爷正在求诗词呢。”侍女躬身答道。

    “哦,谁应得了”王妃连忙问道,红衣女也好奇的看着侍女,侍女抿嘴一笑:“正写着呢,公主切莫着急,且要等一会呢。”

    “写诗算什么。”静明公主有几分纳闷,写诗也不至于弄出这样大的喧闹,侍女又是笑了笑,大有深意的说:“王爷说,今日谁要独占魁首,就把珠缨姑娘送给谁。”

    “啊!”静明公主愣了下,这珠缨姑娘便是刚才独舞的姑娘,是王府舞姬中的头牌,向得王爷喜爱,可今日王爷却要将她送人。

    “王爷舍得”红衣女有几分好奇,侍女很是放肆的噗嗤一笑:“独占魁首是两次累计,所以,这次就柳大家能不能占魁首,其他人啊,都没希望。”

    “原来是个噱头,”红衣女有些失望,瞟了王妃眼,又娇笑的道:“送走也好,放在府里作什么,省得看着挠心。”

    王妃始终静静,伸手在红衣女脸上轻轻拧了把:“你这小蹄子,嘴巴就那样不饶人,将来谁要娶了你,可有得苦吃。”

    红衣女再度笑了笑:“那他活该,谁让他娶了我,你说是不是皇姐。”

    静明公主没有开口,秀目望着帷幄那边,想着那边的情形。

    延平郡王的许诺,将整个宴会气氛调动起来,柳寒有些措手不及,王妃侍女其实没说清楚,有资格竞争这珠缨姑娘的人不只有他,还有甘老和鲁璠,鲁璠虽然没作诗,可他的这副画却惟妙惟肖,毫不比他的诗差,而且甘老的诗虽然不华丽,却气韵堂皇,很有丞相气度。




第295章 定约
    帷幄这边很快传到女眷那边去了,王妃等人很快便知道了,红衣女有些好奇:“这柳大家好像没那么好色哟。”

    说着便看着静明公主,静明公主没有说话,眉宇间有着淡淡的疑惑。在斗鸡场时,柳寒虽说不像薛泌那样色迷迷的盯着她,可她却断定这人是个好色之徒,真正不好色的人不会是那样。

    可这人却拒绝了珠缨这样色艺双全的美人,这可出乎她意料之外,难不成是害怕王爷的权势嗯,应该是这样,她嘴角露出一丝隐隐的嘲讽。

    “这柳大家可真是才气惊人,”王妃象是没听见红衣女的话,看着抄来的诗稿叹道:“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真真的,疏影、暗香,横斜、浮动,能将景致写到这个程度,古今少有。”

    “王嫂说得好,”静明公主也感慨道:“我读他的《春江花月夜》,一点不出奇,可读《出塞》,却又被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所深深着迷,可读到《水调歌头。月夜》又禁不住,被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所吸引。这柳大家可真真的会弄人。”

    “我观柳大家的诗词有股悲天悯人的情怀,”王妃思索着说:“春江花月夜感慨生命循环往复,世人皆赞叹《将进酒》的豪迈,可我却觉着的呐喊更值得深思,起舞弄清影,的确凄美,可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却将人世间的悲欢离合纳入大道的考量,哎,这柳大家,他真的只是个商人”

    静明公主和红衣女几乎同时叹口气,半响,红衣女才幽幽叹口气:“唉,要不是他这商人身份,我还真想向皇兄举荐,可惜了。”

    王妃噗嗤一笑:“,人家可并不觉着商人丢人一等,小妹,你啊,太拘泥身份了,这九品中正,当年大儒章石就曾评说,谈名位者以谄媚附势,举高誉者因资而随形;因而上书太宗皇帝,请废九品中正,只是太宗皇帝遵循祖制,没有采纳,家祖就曾说过,九品中正埋没了很多人才。”

    “王嫂,这些是朝廷的事,”静明公主笑道,端起酒壶给王妃倒上酒:“今日能得这样两首诗,也算没白来,这些年,尽是矫揉造作之作,难得有这样让人耳目一新的佳作。”

    “皇姐,我听说这柳大家还挺会挣钱,一次拍卖便挣了百万银子,”红衣女眨巴下眼睛说道:“你说说,我一年的封银才七千两,还要养活一大家子,与他比起来,我可穷死了。”

    静明公主噗嗤一笑:“那行啊,赶紧让皇兄指婚,你嫁给他不就行了。”

    王妃闻言不由微微皱眉,虽然早已见过这两位公主的放肆,可依旧还是不习惯。红衣女注意到她的表情,朝静明公主吐吐舌头,静明公主报以淡淡一笑。

    红衣女忽然站起来,跑到帷幄边上,掀开一角,偷偷朝那边看,静明公主看着她的背影轻轻摇头,王妃叹口气也一样摇摇头。

    柳寒再夺桂冠,可从内心里说,他实在不愿再出席这样的场合,幸亏还记了不少诗词,这要那天和不上,那可怎么弄,这爬得越高摔得越狠,到时候恐怕真就不好收拾了。

    薛泌乐呵呵的请他同车而行,柳寒看了秋戈一眼,秋戈扶着鲁璠,俩人边走边唱着不知道什么歌谣,两个王府下人在边上小心伺候,一直将他们送到大门外,交给俩人的随从护卫reads;。

    柳寒随着薛泌上了薛府的车,车内居然依旧有两个侍女,其中一个还有几分眼熟,他想了想忽然发现是昨天招待自己的舞姬之一,他心中略微有些诧异,不知这薛泌想作什么。

    侍女过来给俩人泡上茶,然后便移到俩人身后,给他们拿捏起来,薛泌靠在侍女软软的胸上,柳寒依旧跪坐在软垫上,侍女纤纤玉手在他江山细细捏拿。

    “昨晚我细细想了想,柳兄,你说皇上会让顾玮到江南吗现在顾玮正整顿度支曹,脱不开身。”薛泌靠在侍女身上,随口问道。

    柳寒没有开口,翻手将身后的侍女拖进怀里,狠狠的吻在花瓣样的嘴唇上,侍女嘤咛一声便热烈迎上去,薛泌睁眼看了看,便忍不住笑了。

    “柳兄是不是挺后悔的,那珠缨是挺诱人的。”

    柳寒和侍女纠缠了会才抬起头,冲薛泌摇摇头:“道典上说,君不密失其臣,臣不密失其身,几事不密则成害。有些事是不能在随便什么地方谈的。”

    薛泌笑容顿敛,挣开侍女冲柳寒拱手:“多些柳兄提醒。”

    “那珠缨是挺诱人的,可,。。,”柳寒叹口气:“可我已经允了薛兄,自然不能再接受王爷的好意,薛兄,你说是吗。”

    薛泌露出了一丝微笑,这正是当时他所担心的,延平郡王设的那个条件明显是冲柳寒去的,在别人看来这是延平郡王爱才之举,可落在薛泌眼中,这就是裸的拉拢,而现在柳寒又是他决不能放弃的人,昨天他又和师爷商量了下,师爷觉着这计策虽好,可顾玮不一定会答应,皇帝现在还需要他整顿度支曹,最好是另外选一个人,这让薛泌又犹豫起来,所以,今天他把柳寒拉上车。

    柳寒微微摇头,这薛泌还真不是干大事的人,这点事都决断不了,于是他只好再度说道:“如果公子向皇上推荐,我有七成把握顾玮会同意。”

    薛泌愣了下,柳寒笑了下:“这附近三丈之内无人,三丈之外,以柳某所知,还没人能听到。”

    薛泌不信,掀开窗帘看,果然,前后有数辆马车,可这些马车都在五六丈以外,附近三丈内,根本没人。

    “柳兄,人说你诗才盖世,我看你是文武双全,”薛泌叹道,然后才疑惑的问道:“顾玮会答应”

    柳寒点点



第296章 朝事纷乱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柳寒肯定要珠缨,虽然没能近距离看到,可那妖娆的舞姿,已经深深吸引了他,可惜她是延平郡王的人,不能要,丹娘菲儿虽然美则美也,可柳寒不想要,但又必须要,因为这是薛泌送出来的女人。

    薛泌大概对柳寒的表现很满意,但他觉着京兆府衙役的职位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有人才倒不如送到城卫军去,柳寒迟疑下没有坚持。

    就在这一瞬间,柳寒感到对薛泌还是必须有所保留,同时也确定了与薛泌的关系,是互相利用,是盟友,自己的布局不能让他全知道。

    但京兆府衙役这个位置则一定要派人进去,通过薛泌不行,另外再找渠道,这个渠道的人选他也想好了,秦王虽然只让他联络几个帝都的人选,而且官职还不高,但其中有一个在刑部,刑部属丞相府下属,设尚书,左右侍郎,下设四曹,各有属官不等,此外还有天下总捕头三人,负责缉拿比如兄弟会这样的形同叛逆的大盗。

    秦王交给柳寒联络的官员中有一人便在刑部任职,这人名叫罗烈是刑部都官司主事,一个七品小官但却掌管全国刑事的复核。老黄介绍这个时,柳寒非常惊讶,因为在他的认知中,封建王朝除了死刑案件要上报朝廷外,其他案件好像都是地方官处理,可在老黄口中,全国凡是枷号十日以上的刑事案件都要上报刑部复核,这可是个了不得的事,大晋天下多少个县,每天要发生多少案件,这些案件几乎全部要上报刑部复核,这刑部要多少人才能满足这个工作量。

    “多少人都要这样办,”老黄对他的惊讶更感奇怪:“刑狱乃天下之重,当然要慎而又慎。”

    靠,这神情好像把案件终审权定在州里便是祸国殃民似的。

    不管怎么讲,刑部有秦王的人,御史台也有秦王的人,看上去这秦王的势力并不大,而且还很分散,柳寒从他们那得到的消息也很零碎,让他提不起精神,不过,现在他总算看到这些人的一点用处。

    薛泌见柳寒没有坚持,心里更加高兴了,柳寒在士林中虽然有点名气,但士林的注意力仅仅集中在他的诗才和商人身份上,甚至延平郡王的欣赏也是这样,可谁也不知道,他更厉害的却是谋略,这满天下恐怕也只有他薛泌才知道,这样的人才,他一定不能放过,一定要收入囊中。

    有了柳寒的指点,薛泌心中笃定,第二天上朝,皇帝照例在御书房处理朝务,潘链带着尚书台的尚书们在边上陪着,薛泌依旧是在外面侯着。

    中书监并不大,在这里办公的分两种,一种是薛泌这样的外官,另一种是太监,中书令还是由太监首领穆公公暂代,薛泌和另一个士子出身的马松担任黄门侍郎,下面还有六七个小黄门,这些小黄门多是小太监reads;。

    中书监这个部门其实挺尴尬,这个部门的重要性随皇帝的心意变化,在太祖时期,太祖雄才大略,那时中书监权力极大,取代了尚书台,成为整个朝廷的中枢,可到太宗登基后,中书监便渐渐衰落了,最后沦落到仅仅为皇帝起草诏书的职位,而且还是一些不太重要的诏书,重大诏书还是得在尚书台起草。

    到了文宗时期,中书监干脆便只能管宫内的事,在中书监最虚弱时,整个部门全是太监,外朝大臣甚至提出取消中书监,直到武帝时期,武帝征伐四方,感觉尚书台权力太大,掣肘太多,才重新启用中书监,从那以后,每当尚书台权重,皇帝便会启用中书监,以制衡尚书台,对这一点,后来的皇帝和大臣都心知肚明。

    到了泰定帝初期,中书监的权力比较大,可随着战争结束,泰定中兴,中书监又渐渐衰落下去,权力移交到尚书台,大部分诏书也是尚书台在起草,中书监权力已经缩到再也小不了的程度,可到泰定帝临终前,他又悄悄将中书监恢复起来,至少将中书监的人手充实了。

    马松出身寒门,原是太子府上舍人,一个七品小官,泰定帝临终前将他提拔到中书监,薛泌却是新君登基后才提拔到中书监的。

    “潘太师又有什么事了”薛泌看看房间里,只有他和马松,另外还有两个小黄门在门口无聊的等着。

    马松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身材瘦长,脸也瘦削,颧骨高耸,眼窝深陷,目光敏锐,听到薛泌的话,他抬起头迅速看了眼薛泌,然后又低头看着奏疏。

    “估计是并州的事。”马松答道,薛泌愣了下,这并州又出什么事了,他看着马松,马松却象不知道似的,依旧低头看着奏疏,想了会,提笔在纸条上批下几句。

    薛泌不得不又问:“并州怎么啦是边军叛乱了还是鲜卑犯境”

    马松迅速写了段话,然后放下笔,才扭头看着薛泌说:“草原上出事了,中部鲜卑金雕部落和鸣镝部落打起来了,太原王燕溱请奏,是不是让漠北都护所出兵干预。”

    薛泌不由皱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昨天八百里快报送的。”马松微微叹口气。

    薛泌松口气,现在中书监事情还不多,所以平时他和马松轮休,穆公公也没拿中书令当回事,主要时间都在内卫待着,要么便是在皇帝身边,新君登基后,又将泰定帝的亲信太监程公公调入中书监,可程公公主要在皇帝身边伺候,所以中书监实际就他和马松俩人,俩人的官职也一样,都是中书侍郎。

    “大军未动,粮草先行,这府库空空,拿什么作战。”薛泌也叹口



第297章 殿议
    至治皇帝很生气也有几分烦躁,陈国郡清查土地,阻力重重;度支曹查账,堵了不少漏洞,可府库依旧没有增加多少,今年的秋入比往年也只增加了一成,可没成想,草原上又出事了。

    十多年前,大晋征服了草原,对大晋而言,草原上的平衡至关重要,大晋北方边境能保持十多年平静,都得益于此。

    金雕部落和鸣镝部落打起来了,看上去是两个部落的问题,可实际上,这不仅仅是两个部落的问题,而是大晋的问题,如果大晋能镇压这次冲突,草原上的胡人会再次臣服在大晋的威势中,北方边境依旧能保持平静,可若不能,草原上的胡族会重新整合,然后重新南下,侵扰大晋北方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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