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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民全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陈健钢

    如果不是麦哲伦的环球旅行,菲律宾今天很可能已经被全面伊斯兰化了。16世纪60年代,在西班牙人以北部的吕宋岛为基地,正式在菲律宾群岛开启殖民模式后,天主教传教士们的传教事业同时起步。由于吕宋岛处在伊斯兰教海上传播链的最东端,并没有建立强大的苏丹国,因此天主教士的传播工作进展还是很顺利的。不过在已经立国1个多世界的苏禄苏丹国势力范围内,天主教的传播工作遇到了极大阻力。以至于西班牙人并无法真正统治这一地区。

    在今天地缘政治舞台上,菲律宾南部残存的穆斯林地区,被称之为“摩洛兰”地区,而那些信仰伊斯兰教的南部菲律宾人则被称之为“摩洛人”。“摩洛”一称源自于西班牙人。在最初登陆于此的西班牙人,这些马来穆斯人无论从信仰还是肤色上看,都与刚刚被他们赶回北非的“摩洛人”相似。因此“摩尔人”这个带有贬义的,原本指西北非穆斯林的标签,被贴到了马来穆斯林身上。只不过由于西班牙的势力范围止步于此,摩洛人之称才并没有扩散到整个马来地区。

    关于摩洛人及北婆罗洲的故事还没有写完,下一节我们将就这一地区的历史恩怨做进一步的地缘解读。

    现在我们知道了,在19世纪后期,北婆罗洲地区即已呈现为三分天下的格局,这其中包括:砂捞越的白人“布鲁克王国”;中部的文莱苏丹国;以及东部为苏禄苏丹国所领有的沙巴地区。19世纪后期,上述三个地区都被英国人列入了殖民计划中,以进一步加强自己对南海航线的话语权。

    相比其它两个地区,英国在控制沙巴地区面临的挑战要更大一点。尽管英国人在1




第五百二十四章:东南亚(十)
    移民全球正文卷第五百二十四章:东南亚1824年的英荷条约直接决定了马来半岛、苏门答腊岛,包括荷属东印度基地性质的爪哇岛的归属。在整个条约中,新加坡海峡作为马六甲主航道入口,成为了英荷划分势力范围最重要的依据。以新加坡海峡所处的纬度来为参照的话,我们会发现,爪哇岛——帝汶岛一线的大/巽他群岛、苏拉威西岛,以及曾经为各方争夺焦点的“香料群岛”等南洋主要岛屿,最终都成为了荷属东印度的一部分,并为后来的印度尼西亚所继承。

    不过英国人在马来半岛以外并非一无所获,今天整个婆罗洲呈现马来西亚、文莱、印尼三足鼎力的局面,就是英国人介入的结果。其中文莱以及被统称为“东马”的砂拉越、沙巴两州,在独立之前都属于英国殖民地。如果以新加坡海峡为切割所处的纬度为切割线的话,会发现整个“砂文沙”地区大部都处在这条线的北部。在英荷正式签订条约之前,英国人已经开始尝试与北婆罗洲地区苏丹们接触,试图将这一地区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可以说,新加坡海峡这个座标的确立,从法理上让荷兰人无法在婆罗洲独美,并最终导致了一岛分三国的地缘政治奇观。

    文莱苏丹国在之前的行文中已经多次出现。根据中国史书记载,作为岛上最强大及最早皈依伊斯兰教的国家,其最早的名称为“渤泥国”。公元1408年,渤泥国王麻那惹加那率众前往南京朝贡,后病故于中国。在传说中,这位被明王朝厚葬于南京的国王,其实是一名叫作“黄森屏”的中国人,以至于今天文莱首都还有一条路以“黄森屏”命名。当然,传说只是传说,也无法得到文莱王室的认证。即使中国人真的曾经在文莱建国过程中发挥作用,也不会影响文莱的马来属性。

    不过基于文莱苏丹国的位置,有机会率先与中国发生地缘联系是可以肯定的。前面我们也说过,前往西加里曼丹采金的华人,就是从文莱而不是中国招募的。相比立国日久的文莱苏丹国,西加里曼丹那些小型苏丹国的控制力显然要弱小得多,这也使得西加里曼丹迅速成长为华人汇集之地。

    在荷兰人强势登陆,并开始以武力夺取反抗华人的矿场之后,西加里曼丹北部的华人采矿公司被开始迫转型农业以自救。然而这显然无法与采矿的利润相提并论。为此,部分华人开始把目光向北投向当时属于文莱苏丹国范围的砂拉越地区。从和顺总公司分裂出来的“三条沟公司”,即为北上势力的代表。

    与西加里曼丹的情况类似,文莱苏丹在整个砂捞越地区也面临统治达雅土著的问题。华人入驻之时,正逢达雅人大规模“叛乱”之际。从这个角度说,华人采矿公司的引入,亦有文莱引入外援之意。即使华人社团不直接介入当地政治,他们定期所缴纳的租金,也将对文莱苏丹稳定当地的统治起到正面作用。只是参考西加里曼丹的地缘政治演化路径的话,凭借采矿积累羽翼丰满的华人社团,有可能会最终主导砂拉越的政治经济,为后人留下一个名为“三条沟共和国”的政治传说。

    然而在西方势力开始加紧瓜分世界的19世纪后期,这一愿景实现的机率几乎不存在。最终阻止所谓“三条沟共和国”在砂拉越地区崛起的并非荷兰人,而是将北婆罗洲地区视为自己势力范围的英国人。不过比之靠“东印度公司”这种商业扩张模式,英国势力在砂拉越的登陆方式要显得更为神奇。公元1838年,一个叫作“詹姆斯布鲁克”的英国冒险家,率领一条炮艇抵达砂拉越首府“古晋”港。

    如果说“东印度公司”,是由众多资本通力合作搭建而成的“有限公司”平台的话,那么布鲁克和他的炮舰就纯粹是一个“个体户”了。在商业社会中,有限公司和承担无限责任的“个体户”都具有着平等的法律地位。从这点来看,如果大家对英、荷等国授权“东印度公司”这种企业形式,帮助开拓海外殖民地的形式已经习以为常的话,那么对布鲁克这种个人冒险行为也不应该感到诧异。

    凭借强大的武力,布鲁克和他的追随者,很快帮助稳定了当地的局势,并于1841年,从文莱苏丹那里获得了总督之位。也正是在这一年,华人采矿公司与他的前任签订了矿业承包合同。次年,不满足于此的英国人总督宣布摆脱文莱苏丹的宗主权,成为独立的“砂拉越王国”,为了与那些土著王国区别开,这个白人王国又被称之为“布鲁克王国”。

    很显然,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转移至砂拉越华人采矿公司都不会愿意自己置于西方人管理之下的。问题在于,英国人的武力既然能够制服达雅人和文莱苏丹,自然也能对华人采矿公司能够造成同样的压力。因此,尽管砂拉越矿场的华人公司一直拒绝承认布鲁克的统治,并且源源不断的从西加里曼丹吸引新的矿业公司及华人加入,最终还是只能接受现实。

    并不需要为砂捞越华人政治萌芽的遭遇感到遗憾,毕竟从大历史的角度来说,西加里曼丹华人政治势力的崛起,更多是一场意外,一场在荷兰人暂时未能北上而产生的意外。其积极意义不在于有没有机会海外再造中华,而在于让封闭保守的华人社会,有了一次自下而上重生组合的试验机会。只是在英国势力几乎同时登陆情况下,这场注定失败的试验,最终未能在砂拉越延续罢了。

    布鲁克王国的领地原本并没有现在的砂拉越州那么大,在随后的半个多世纪中,英国白人统治下的砂拉越王国,不断通过租借、武力征服等方式向东扩张,包括治服原本不接受其统治的华人采矿公司。整个扩张过程中的标志事件,发生在公元1890年。在这一年,白人国王的的私人军队控制了“林梦”地区。

    如果不是把地图放大,你很难注意到今天面积狭小的文莱竟然还被分为



第五百二十六章:东南亚(十二)
    移民全球正文卷第五百二十六章:东南亚现在我们知道了,在19世纪后期,北婆罗洲地区即已呈现为三分天下的格局,这其中包括:砂捞越的白人“布鲁克王国”;中部的文莱苏丹国;以及东部为苏禄苏丹国所领有的沙巴地区。19世纪后期,上述三个地区都被英国人列入了殖民计划中,以进一步加强自己对南海航线的话语权。

    相比其它两个地区,英国在控制沙巴地区面临的挑战要更大一点。尽管英国人在1881年,强行登陆并从苏禄苏丹手中拿到了沙巴地区,但要想妥善处理这个问题,还需要和西班牙方面有个正式的条约。毕竟从吕宋岛南下而来的西班牙人,一直视苏禄苏丹国为自己的保护国。不过这一问题很快就解决了,一如当年荷兰人意识到自己无法与大英帝国对抗一样,西班牙人很快接受了这个现实。

    公元1884年,也就是在西方列强召开为爪分世界确立原则的“柏林会议”当年,英国和西班牙签订了条约,明确了沙巴归属于英国的事实。当然,作为回报英国也向西班牙保证,不再染指包括苏禄群岛、巴拉望岛在内的菲律宾群岛南部岛屿。西班牙人这样做其实是明智的。因为十几年后的“美西战争”证明了,西班牙已经变得多么的虚弱。如果说作为后发殖民帝国,德国的试图分一杯羹的方向,主要瞄准了非洲,那么新生的“美帝国主义”,则把目标锁定在了西班牙身上。战争导致西班牙失去了在加勒比海、亚洲的殖民地。美国则完成了由前殖民地,向海洋帝国身份转变的关键一步。

    随着菲律宾被划入美国的势力范围,之前英、西两国所签订的关于沙巴的法律问题,也同样为美国所尊重。在这个问题上,唯一没得到尊重的就是苏禄人了。在苏禄的统治家族看来,这种西方列强无视自己主权做出的决议,并无法律效力。以至于今天,大家仍然偶尔能够在新闻中看到,苏禄苏丹后裔声称要替自己和菲律宾拿回沙巴的言词。甚至在2013年,还爆发了200余苏禄苏丹家族支持者,武装登陆沙巴并与大马警方交火的严重外交事件。

    就很多有能力和愿望做到这点的大国来说,类似苏禄人的要求,不失为一声索领土的法律依据。然而在菲律宾,苏禄苏丹家族更像是一个麻烦制造者。对于菲律宾来说,在尚不能对南部穆斯林地区实施有效统治的情况下,去扶持一位“苏丹”向邻国讨回历史领土无异于天方夜谭。更大的问题在于,无论是菲律宾还是马来西亚,都还与前宗主国保持有非常密切的关系,你很难在指责英、美当年出卖自己利益的同时,又从这两个最重要的西方国家那里得到支持。

    尽管从国家角度来说,菲律宾不大可能去证明自己才是沙巴的所有者,但基于沙巴地区与苏禄群岛的地理距离,以及马来西亚相对更发达的经济,以合法或非法身份移居沙巴的大量摩洛移民,客观上不仅使得沙巴成为马来西亚人口增长速度最快的地区,更成为了这一地区潜在的的不稳定因素。从直接安全威胁的角度来说,对沙巴安全造成直接威胁的,也并不仅仅是闹剧一般存在的苏禄复国者,还有来自菲律宾南部的摩洛分离主义者。

    在一个以天主信仰为主的国度,伊斯兰教徒很显然不会感到舒服。鉴于菲律宾的穆斯林世居于南部岛屿,与北部吕宋岛上的居民并无政治统一的历史,如果没有分离主义倾向,反倒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了。事实上在沙巴境内制造大多数麻烦的,正是这些摩洛分离主义者。不过这些菲南极端组织本身,对沙巴并无政治想法,他们潜入沙巴为的是绑架外国游客,以获取赎金。这其中就包括2014年2月,针对一名中国上海籍女游客的绑架事件。

    顺便说下,绑架外国游客在很多极端武装组织那里,已经成为了一笔生意。这些收获的赎金到底有多少是用来支持他们伟大事业的,对普通民众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在选择旅游目的地时,应该有意识的避开这种高风险地区。

    以谋求摩洛兰地区独立为政治目标的菲南武装势力,是国际新闻的常客。最新的报道,是菲律宾那位特立独行的总统杜特尔特,在南部棉南老岛等地延长军事戒严令,并高压打击极端武装。如果要圈定今天菲律宾南部的穆斯林分离主义活跃区,可在地图上找到“棉兰老穆斯林自治区”。这个于1987年妥协建立的穆斯林自治之地,主要包含有两部分:苏禄群岛,以及棉兰老岛西南部,苏禄群岛东北方向的伊利亚纳湾部分沿岸地区。

    需要说明的是,这些摩洛人属性的分离组织本身也并非铁板一块,而是分为很多派系。其中最为知名的有三个:一是摩洛伊斯兰解放阵线;二是阿布萨耶夫组织;三是马巫德。前者是当地规模最大的武装组织,通过将近40年的武装对抗,客观上已经获得了合法的政治地位。2012年,菲政府与之初步签订和平协议。后者宣布放弃武装对抗,政府方面则同意升级“棉兰老穆斯林自治区”的政治权力,使之更接近一个国中之国的地位。这个在“天下有变”时,随时有可能升级为正式独立国家的政权,被摩洛人称之为“邦萨摩洛共和国”

    然而结构性矛盾,使得菲律宾南部地区获取和平的愿景变得遥遥无期。即使摩洛伊斯兰解放组织,能代表大部分摩洛人接受半独立地位,也一定还会有极端民族、宗教主义者,愿意跟随如阿布萨耶夫组织、马巫德这样,如基地、isis组织那样行事的极端组织制造事端。最近引发杜特尔特采取强硬手段的,甚至中断访俄之旅的便是马巫德组织。有鉴于此,在可以预见的将来,菲律宾政府都将继续为南部的穆斯林地区倾注大量精力



第五百三十章:东南亚(十六)
    移民全球正文卷第五百三十章:东南亚在阶级史观中,将“荷兰共和国”推向地缘政治舞台的那场革命,被称之为“尼德兰资产阶级革命”,这场革命同时也被定位为“世界历史上第一次成功的资产阶级革命”。抛开阶级分析法不说,将这一历史事件定义为资本和商人阶层的胜利,是没有问题的。

    荷兰人这一更纯粹、更“现代化”的属性,不仅体现在开创以“有限公司”形式主导海外殖民事业的模式,亦体现在香料贸易的争夺上。前面我们在提前介绍荷兰东印度公司的情况时,就曾经解读过,将殖民中心放在爪哇岛的荷兰人,更注重从商品的源头处控制整个贸易。为此,他们不惜在香料群岛进行屠杀以及毁树的行为。如果说前一项做法,是比较通行的逼迫土著居民就范的做法,那么后一种将自己控制区以外的货源断绝的做法,真可以说的上是一种“商业创新”了。

    荷兰人是在17世纪初,开始进入南洋并在爪哇岛建立殖民中心的。此后势力增长迅速的荷兰人,又从葡萄牙人手中夺取了马六甲城。不过正如之前已经分析过的那样,荷兰人并没有特别重视马六甲的经营。更注重从源头控制货源的他们,所需要的只是在这个枢纽之地,拥有一个港口罢了。同时葡萄牙人之前的教训,也使得荷兰人明白想要彻底控制马六甲海峡,会遇到多么大的反弹。相比之下,蚕食爪哇岛上那些没那么多海外利益和关系的苏丹国,反而要容易些。

    “葡属马六甲”变身为“荷属马六甲”,意味着葡萄牙退出南洋地缘政治舞台的中心。在荷兰人的步步紧逼下,葡萄牙人在这一地区所能保留的唯一据点,就此只剩下最东端的半个帝汶岛了。西方基督教世界在南洋开拓迎来的荷兰时代。不过没有变化的是,代表马六甲苏丹国政治遗产的“柔佛苏丹国”,以及更倾向于以圣战形式立威的“亚齐苏丹国”,仍然是马六甲海峡最为重要的两大力量。

    事实上,在夺取马六甲城这件事上,荷兰人已经充分发挥了自己的外交才能。简单点说,荷兰东印度公司是在柔佛军队的帮助下,攻下马六甲城的。而柔佛苏丹得到的,则是在荷兰人的支持下,继续充当马来亚诸苏丹国的盟主。唯一公开对此表示不满的,是同样具有马六甲苏丹血统的“霹雳苏丹国”。只不过在两个地区竞争者,一个从伊斯兰世界的最强者“奥斯曼帝国”借力,一个与西方基督教世界代言人的“荷兰”合作的情况下,霹雳苏丹国很难再找到一个合适的结盟对象。

    如果南海之北的中央之国,此时还有郑和时代的雄心,无疑将成为马六甲诸势力争相拉拢的对象。悲剧的是,几乎与荷兰人夺取马六甲、重塑南洋地缘政治格局同时,曾经创造过远洋奇迹的大明王朝正式宣告灭亡。此后统治中央之国的清王朝,对海洋的唯一兴趣,是如何让海峡对岸的郑氏台湾臣服。为了达到这一目的,马上得天下的满洲人,不仅没有进一步把视野扩张向“蓝海”,反而是保守的选择了海禁。

    不管清王朝当时的做法,是否更有利于结束海峡对峙的状态,中央之国没有在王朝更迭的强盛期,如元、明两代那样尝试强势介入南洋地缘政治,却是不争的事实。从战略上看,这意味着自认已经解除北方威胁的清朝统治者,完全没有意识到海的那一边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直到200年后,大英帝国的炮艇驶入珠江口之后,古老的中国才真正明白,原来威胁并不仅仅来自长城以北。

    当然,不重视海洋的锅完全让清王朝来背,也是有失偏颇的。根本上看,这还是华夏文明深处的大陆属性所造成的。这一属性在重压之下,并非没有可能改变,毕竟从地理位置上看,中央之国是一个陆、海兼备的大陆国家。之前的重陆轻海,是因为一家独大于东方的地缘环境造成的。只是船大难调头,这一调整需要一个较长的过程。幸运的是,我们这一代人已经能够看到调整好的结果了。

    回到马六甲海峡的博弈问题上来。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尽管在赶走葡萄牙人这个问题上,荷兰人与柔佛苏丹选择了互利合作,却并不代表荷兰人不需要从别的角度入手,加强自己在马六甲及至整个南洋的实力。对于在海外开拓殖民地的荷兰人来说,它始终面临一个和葡萄牙人一样的困境,那就是人口问题。葡萄牙人在解决这个问题上,倾向于让男性葡萄牙人与土著婚配,然后诞生出一个身份认定为葡萄牙人,但又与本殖民地有亲缘关系“土生葡人”阶层。

    葡萄牙人在种族问题上的宽容性,与伊比利亚半岛长期以来处在欧、非大陆博弈焦点的位置分不开。从迦太基时代至穆斯林统治时代,整个伊比利亚半岛经历上了上千年的混血史。而就欧洲整体情况而言,这一做法并不常见,尤其对于日耳曼血统的国家来说。臭名昭著的南非种族隔离制度,始作甬者便是荷兰后裔为主的南非“布尔人”。当然,所有的认知都是可能随着环境变化而改变的。在南非结束种族隔离制度、实现普遍“民主”的今天,人口上处于绝对劣势的南非白人,开始有接受混血阿非利卡人群体的趋势。问题是长期受其歧视,甚至被称为“杂种”的后者,未必愿意领这个情。

    对于处在东印度群岛开拓期的荷兰商人来说,同当时那些定居南非的荷兰农民一样,还没有用“混血”来解决人口问题的想法。单纯就建立统治,或者维护利益的需要来说。人口短板很大程度是体现在军事力量上。也就是说,荷兰人可以凭借自己的经济、技术优势,提供足够维持殖民统治的武器和物资,但还是需要有足够的人口来提升自己的武力值。在这个问题上,解决的方法有很多。比如在英国统治下的印度,利用印度复杂民族结构而挑选出来,按英军模式训练、组织起来的印度军队,是大英帝国维护南亚统治,乃至向外扩张的重要助手。以至于今天的中国人会发现,在当年“八国联军”的合影中,还有一个包裹头巾的第9方代表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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