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爷,王妃要休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帝都
原来她刚刚赞美的匠心独具,这次是为她自己准备的啊!
那公子清雅一笑,说:“没听到追你的人已经到了吗你身量小,在里面盘腿坐一会儿,不会太难受的。”
宛儿其实已经钻里面坐好了。
确实如那公子所言,虽不舒坦,可也不难受,圆柱里面装裹有柔棉垫子,还能靠着小憩一会儿呢。
桌布重新垂下来,宛儿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停下!检查!”外面响起粗野耳熟的声音,宛儿确认外面的人正是“押解”自己的那几个侍卫。
车夫和侍从的劝阻直接被
第七十五章 这有何难?
侍卫又警觉地拉开桌案下面的桌布察看,里面虽然光线昏暗,可也能看得清楚,那里空空寂寂的,没有藏着什么人。
“难道是弄错了!”那侍卫放下桌布,不甘心地重新四下打量,车内确实没有可藏人之处了。
侍卫跳下马车,又向那位公子一拱手:“在下使命在身,责任重大,多有得罪,请公子海涵。”
白衣公子毫不介意地温雅一笑,微微点头,望着几名侍卫离开,去到别处搜索了。
宛儿被从“牢狱”里释放出来,奉为上宾。随从早送过来一壶热茶,那公子又取出些精美的茶点,为宛儿压惊。
言谈中,宛儿得知这位俊逸的公子复姓南宫,单名“聿”,是天渭国的商人,跟天煜国有很多商业往来,天煜国各地都有他的商行。
“宛儿,你是什么身份”南宫聿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为什么那些人要追捕你”
“喔……”宛儿略一思忖,觉得自己目前的状况,并不适宜暴露身份,于是撒谎说,“我是……一个民女,家境贫寒,我家欠了当地豪绅的银钱还不起,他们要卖我抵债,我……就逃出来了。”
南宫聿嘴角微微向上一勾,显出若隐若现的笑意。
宛儿悄悄瞥他一眼,心里多少有些羞惭。
这位清雅公子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哪,欺骗人家,实在有点不厚道。
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万一他知道真情,惧怕郦允晟的权势,见风使舵,改变主意出卖她怎么办
只见南宫聿大大方方地说:“在下在贵国经商多年,不敢说富可敌国,却也小有积蓄。不知宛儿姑娘家里欠了多少银钱在下愿意解囊相助,替姑娘还清债务,不强似这般四处躲藏过日!”
“呃……”宛儿有些语塞,“嗯……这样不好吧!萍水相逢,不便相扰。借你的银两,不同样是欠债
第七十六章 赠玉
南宫聿浅笑安然,娓娓向宛儿解释说:
“这四人个个龙行虎步,内功高深。虽然着便服,但那个上马车的侍卫弯腰找人时,露出了腰间的金牌。为了五两纹银就天涯海角追捕你的豪绅,是养不起这群佩戴金牌的高手的。”
南宫聿俊美的脸上又现出忍俊不禁的笑意来。
宛儿脸上微烫,不好意思地也对他嫣然一笑。
“他们个个态度强横,行事恣肆,可见平日里身份不凡。他们认得天渭国的金字文牒,颇知轻重,能对我言行有度。因此,我判断他们可能是宫里的侍卫。”
见宛儿无声默认了,南宫聿笑道:
“宛儿,你这个连五两纹银都还不起的民女,却穿着宫廷华贵的礼服。你穿的这件古烟纹碧霞罗衣,所用材质是南部福安州的贡品,由尚服局精制而成,五百两纹银都无处买去。”
宛儿几乎要被自己蠢哭了。
虽然南宫聿毫无讥嘲之意,可宛儿早已面红耳赤。
只听南宫聿问道:“宛儿,如果你得罪的是宫廷里的人,那你东躲西藏的也不是长久之策。不知你接下来是什么打算或许我可以帮你。”
宛儿没作声。接下来是什么打算呢
让南宫聿帮自己回到郦允珩身边!
不,她曾有多少次想冲出宫廷的牢笼,却一直无法如愿。这次机缘巧合,阴差阳错,让她重获自由,进入了天高水阔的天地中。这……难道不是天意吗!
宛儿,她能重新回到那禁锢了她性情和心灵的宫墙内吗
贵妃耿耿于怀的责难和嫌弃,梅疏影明里暗里的挑衅,还有标志着轻慢侮辱的侧妃身份,以及日后要面对的正妃进门的窘境……
不!宛儿绝不愿重入罗网!
郦允珩俊美的容颜,玉树临风的形象,以及幽邃如潭的眼眸,在宛儿眼前晃动……
“或许我们是有缘无分吧!”
宛儿愧疚
第七十七章 有队人马过来了
南宫聿清澈坦诚的眼眸里流淌着浅笑,在笑意深处,则藏着对她的担忧和关切。
暖暖的热流奔涌在宛儿心头。
宛儿从南宫聿手中接过了那个“功能强大”的玉佩,拿在手里观看。
这块圆形的玉佩质地是羊脂白玉,细腻滋润,泛着柔光。玉佩双面雕镂成龙凤呈祥的图案,龙凤呼之欲出,姿态雅贵。龙凤中央还镂刻两个精巧的篆字——南宫。
整块玉佩精美绝伦,一看就是人间珍品。
“好漂亮的玉佩啊!”宛儿禁不住赞叹起来,“萍水相逢,怎好接受公子如此贵重的礼物!”
南宫聿微微一笑,并未接宛儿的话茬:“记得有事去找‘祥泰’商行求助。”
宛儿点点头,问道:“如果我遇急去找‘祥泰’商行,可以凭这个拿到银票吗”
南宫聿乐了:“你不仅可以拿到银票,而且可以要求饮食、住宿、医药、马车、护卫等全方面的帮助。”
“真的这么好!谢谢你!”宛儿把玉佩挂在脖子上,想了想,追问道,“医药!你的商铺里还有‘熟药所’吗”
“有啊!有很多的。”
宛儿忽然动心了。
对于未来的四海飘零、渺茫无定的生活,宛儿并非全无担忧。况且宛儿谙熟草药,如果能在他的店铺里寻一份差事,既能养活自己,又免得天涯漂泊、风餐露宿之苦,倒也算是不错的安排。
因此,宛儿试探着问道:“你的‘熟药所’需要人手吗我自小跟母亲学医,熟知药材,能做一些事的。”
“唔,如果是这样,宛儿姑娘倒帮了我的大忙了。”南宫聿好似如释重负的模样,面色喜悦地解释说:
“是这样的,前几日,康乐郡熟药所的掌柜说人手不足,想找一位可靠的帮手。我正为此发愁呢。那康乐郡与此地毗邻,大约一个时辰的车程。宛儿姑娘若肯帮忙,倒是正当其所。我送你过去吧。”
南宫聿向宛儿伸出手臂,宛儿拉住他,重新上了马车。
“公子!”车帘外的中年侍从突然压低声音说,“前面有一队人马朝这边过来了,看样子是冲这位姑娘来的。”
南宫聿转脸去看宛儿。
宛儿怔了一下,倏地掀开桌布钻了下去,只听咔擦响了几
第七十八章 缘尽
“王爷请!”南宫聿将这位王爷让上了车,斟了一杯茶给他。
王爷端起茶,闻了茶的香气,品了一口,问道:“恕本王才蔽识浅,这茶香如幽兰,味醇鲜爽,隽永回甘,应是茶中珍品,却不似本王饮过的各种贡茶。不知这茶何名”
“喔,难怪王爷不知。此茶产于天渭国北部云雾缭绕的山巅,名唤云顶茶,产量极少,加上山势峻奇难走,运输困难,因此罕见些。王爷若喜欢,在下还有一些,送于王爷品尝。”
王爷忙辞谢说:“怎好夺人所爱尝一杯即可。”
王爷似乎并不急于寻人,一边悠闲地饮茶,一边与南宫聿闲聊起来。
躲在桌下的宛儿,此时心情却五味杂陈,复杂煎熬。
南宫聿一定把这位王爷,认作追捕自己的元凶了。
可宛儿早从声音中听出来,来者并非掳掠自己的郦允晟,而是不远千里来寻找自己的郦允珩。
听着郦允珩清雅有磁性的声音,宛儿心头别是一般滋味。
郦允珩一定满心焦虑她的安全,带了侍卫千里奔波找到这里。此时,他就坐在自己身边,与她咫尺之遥。
能这么快就赶到这里,想必郦允珩也是两夜未眠,日夜兼程而来。听他的声音略微沙哑,他脸上一定有倦容吧!
宛儿立刻有冲出来、与郦允珩相见的冲动。她知道自己可以带给郦允珩相聚的狂欢,她知道她不该辜负他的深情爱意。
可是,接下来呢
高高的宫墙,钗环闪耀香风阵阵的内宅,尔虞我诈的倾轧,防不胜防的冷箭,贵妃根深蒂固的嫌恶……
宛儿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条鱼,适合快乐地游在山间清亮奔腾的小溪中。郦允珩宫里的高墙深院如同泥潭,她不愿憋闷在那里埋葬青春活力,她不愿那里的沉闷窒息把她完全湮没。
“嘭,”一声轻响,把宛儿吓了一跳。“桌腿”外围有被什么摩擦到发出的轻微响声。
宛儿屏息再听,那响声已经消失了。只剩下上面二人平静如初的讲话声。
 
第七十九章 人生如逆旅
“宛儿,出来吧。追捕你的王爷已经走了。”南宫聿推开了“笼”门释放“囚犯”。
见里面的人呆坐着不动,南宫聿向犯人伸出了手臂。
小囚犯获释出来,并没有逃出生天的欣喜。她立刻掀开车帘一角,伸长脖子向外张望着。
“你看不到的,他们已经走远了。”南宫聿的声音依旧清雅如金玉。
宛儿放下车帘,神情恍惚地回到座位上,低垂着头不语,跟霜打了似的。
“宛儿,他们走得不远。如果你想跟他回宫,我可以送你去。”南宫聿察言观色,显然看出了点端倪,体贴入微地说。
“喔……”宛儿迟疑好久,“不用了。”
“不用了”这三个字,说得好艰难啊!
宛儿心上的旧伤口重新裂开,又迸出了鲜血,尖锐的痛楚传遍周身,她微微战栗了一下。
泪无声息地落下来,沾湿了衣襟。
南宫聿秀美清澈的明眸暗了暗,默默地看着她,也不打扰。等她哭够了,递过来一条雪白柔软的绣花巾帕。
马车平稳地向前行进。
车内静寂了好久。那条绣花巾帕也渐渐被宛儿的眼泪湿透了。
宛儿总算止住了眼泪,情绪平静了些。
“宛儿,你确定不回宫了吗”南宫聿清雅温润的声音在耳畔倾泻。
“我不回去了。”宛儿回答,“我原本就是民间女子,自由自在惯了,适应不了宫廷生活。”
“这位王爷看上去对你没有恶意。他是你的……什么人”南宫聿此话问出口,心里也暗嗔自己有点儿……越界了。
人家的私事,他这样盘问有失分寸吧!
南宫聿内心有隐秘的东西波动,他的耳根处又泛起一抹微红。
宛儿不以为意。她已经很信赖这位聿公子,于是坦诚又简洁地告知他事情的始末。
南宫聿平静地听完宛儿叙述,说了一句:“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把缘聚缘散,风霜雪雨,都看作淡月微云,莫使之纷扰人心。”
马车行驶了约一个时辰,缓缓地停了下来。
南宫聿掀开车帘,一座两层的大药肆呈现在眼前。药肆规模很大,二层正中的大匾额上,五个鎏金大字映着日光,金光耀眼。
第八十章 你为什么这么狠心!
南宫聿一抱拳说:“睿王爷,方才不认识王爷,有些误会。请到寒舍一叙,在下略备薄酒赔礼。”
郦允珩望一眼南宫聿,抱拳回礼说:“多谢南宫公子美意。只是本王出来多日,归心似箭。来日若有缘相聚,本王一定做东,酬谢公子搭救吾妻之恩。”
郦允珩说着,在马上向宛儿伸出手臂。
宛儿鬼使神差般的,接过了郦允珩的手臂,被他轻轻一带拉上马,揽进怀里。
“南宫公子,本王告辞了!”
宛儿回头望向那冰心玉骨的聿公子,匆忙讲了声:“多谢聿公子相救,珍重!”
南宫聿拱手回礼,说:“两位珍重,后会有期!”
郦允珩的马,就如风驰电掣一般,裹挟气流绝尘而去。
他的侍卫也如风卷残云般,形成一阵黑风,跟着郦允珩远去了。
南宫聿站在原地,望着远处的那匹黑骏马渐行渐远,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如同有一根丝线,被生生地从南宫聿的心上抽离,带起一阵莫名的、尖利的疼痛。
南宫聿蹙了下眉。
“公子,回房歇息一会儿吧”钟叔见南宫聿一直呆望着远处,提醒他说。
“不了,钟叔。我们还有那么多事要处理,时间紧迫,还是上路吧。”
南宫聿上车时,又往那匹黑骏马消失的方向看了看,喃喃地道了一句:“一叶浮萍归大海,人生何处不相逢”
钟叔望一眼南宫聿,觉得一向理性内敛的主子,今日突然多愁善感起来了。
钟叔摇摇头,翻身上马,对车夫下令说:“启程,照原定路线。”
黄昏远道,夕阳如金。
郦允珩一行已经几日未歇,现在人困马乏,不宜再赶路。于是郦允珩吩咐投宿馆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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