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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东汉末年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潜阳

    因此,原本七百人的队伍,关羽竟撒出去了近百人作为斥候。也是这七百人都是久历战阵的老兵,其周身的装备、胯下的战马,以及训练都是极好的,故此人人都是精锐,人人都做得斥候。

    正在关羽与张飞二人,一正一副忙着折腾手下的一帮儿郎之时,郭斌却正与戏志才、郭嘉二人盘腿坐在一辆空着的马车上谈论草原上鲜卑人的情况。

    戏志才道:“鲜卑人本东胡别支,秦汉之际为匈奴人大单于冒顿所败,分别退保乌桓山和鲜卑山,均以山名作为族名,形成乌桓族和鲜卑族,受匈奴人所奴役。当初大汉朝廷尚不知有此一族,直到建武二十一年(公元四十五年),鲜卑人随着匈奴人寇略边地,我朝方晓得这么一个民族。”

    “后来檀石槐被推举为部落首领,随即逐渐统一鲜卑族各部,趁着大汉将北匈奴逐出漠北之际,他们乘虚而入,将长城以外尽数占领。”戏志才举起手中的皮质酒囊,饮了一口囊中上等的英雄血,顺手擦了一把滴落到胡须上的酒渍,继续道:“据人传言,这个檀石槐长大勇健,智略绝众,他制定法令,审理诉讼,没有人敢违犯。再加上此人处事公正,故很得其部中百姓的拥戴。”

    郭斌与郭嘉兄弟二人听得很是认真,既然要在塞外立足,那么了解一点鲜卑族的历史,还是极有好处的。?只听戏志才继续说道:“檀石槐自统一鲜卑,雄霸塞外以来,屡次举兵犯我边地。永寿二年七月,檀石槐亲帅三四千骑兵,侵犯我云中郡;后来,延熹元年至延熹六年,鲜卑人多次犯边,抢劫财物,掳掠百姓;延熹九年,(公元一六六年)夏天,鲜卑人勾结南匈奴、乌桓一起,分成数路大军一同入塞,或者五六千骑,或者三四千骑,总共几万兵马,进入沿边的九个郡,并且杀害掳掠官吏百姓。同年秋,鲜卑又率**千骑兵入塞,联结东羌、沈氐、先零等共攻张掖、酒泉,北方沿边地区深受其害。”

    郭嘉愤然道:“难道就看着鲜卑人如此作恶,我大汉朝廷竟没有反抗不成”

    戏志才道:“自然不是,为了平息叛乱,朝廷以张然明为护匈奴中郎将,监督幽、并、凉三州及度辽、乌桓二营。南匈奴和乌桓听到张然明率兵到前线时,便率众二十万口投降,唯独鲜卑人远遁漠北。”

    张然明指的是东汉后期赫赫有名的将军,然明是他的表字。他是汉阳太守张惇之子,东汉时期名将、学者,凉州三明之一。

    “朝廷因鲜卑人常年侵略边地,又苦于无法掌控,便派遣使者出塞,打算封檀石槐为王,并与之和亲。”戏志才的声音平静无波。

    郭斌恨道:“分封、和亲,最是无能之举!”

    只听戏志才继续道:“不过檀石槐非但未曾接受朝廷的晋封,反而对边地的侵犯和掳掠愈加猖獗。他将自己管辖的地区分为三部:从右北平以东,直至辽东,连接夫余、濊貊(音huimo)等二十多个城邑,为东部;从右北平以西,直至上谷郡的十多个城邑,为中部;从上谷郡以西,直至敦煌郡、乌孙等二十多个城邑,为西部。每一部设置一名首领管辖。”

    郭嘉道:“那鲜卑人又是怎么分裂的”

    戏志才道:“光和四年,檀石槐去世,他的儿子和连继任首领之位。和连才力不及其父,性又贪财,处理事务不公,各部遂渐渐叛离。”

    “就是在这个时候,西部鲜卑脱离了其掌控吗”郭斌问道。

    戏志才回道:“确是如此。”

    郭嘉插口道:“那么我们此时岂不是正行走在中部鲜卑境内却为何又没有鲜卑人前来阻挠呢”

    戏志才道:“鲜卑人游牧为生,其心中并无确切的疆界概念。况且张世平与苏双二人久在边地行走,识得几个鲜卑酋长,却也并不稀奇。据我所知,此地是和连的侄子蒲头所管辖之地,那蒲头久慕中华文化,常常去塞外三城进行贸易。又因为西线商路经过其属地,张世平便与其建立了极好的贸易关系,故此这一路行来,畅通无阻。”

    郭斌道:“那个和连,是怎么回事”

    戏志才知道,郭斌终会问到这个问题,遂清了清嗓子,道:“这个和连与其兄长素来不和,当初继位之时便颇有些龌龊在里面,据传和连是将其兄长杀害之后,方夺得了大单于的位子的。因此,蒲头与和连不和早已是草原上公




第二百一十三章 塞外首战
    郭斌带着戏志才、郭嘉策马来到阵前,关羽、张飞二人见了,忙分身让开帅位。王越一直守护在王允身边,等闲离开不得,而吕布则早已受到丁原的征辟,留在了太原城中。

    吕布于近两百五十步的距离之外,一箭射落匈奴大单于羌渠帅旗的壮举,早就在太原城中流传开来,身为并州太守的丁原,哪有不知道的道理想来有了丁原的青睐,郭斌的看重,张杨的指点,吕布的为官之路不会太过坎坷。当然,他那个乱说话的臭毛病若是能改改,那就更完美了。

    两军在约两百步的距离上相互僵持着,郭斌等人放眼望去,只觉得对方人数比己方要多不少,可具体多了多少,他就看不出来了。

    关羽来到郭斌身后,沉声道:“主公,对面大约一千五百人,适才领头的出来说,是鲜卑大单于和连的部众,要我们交出物资才可通行。”

    郭斌点点头,对面人数虽众,装备却是良莠不齐,有的拿着狼牙棒,有的腰挎单刀,不过人人后腰上都悬挂着弓箭,胯下战马虽不一定及得上郭斌所骑乘的神骏,较之一众部曲的战马却要强出一筹。鲜卑人也不傻,他们的顶级骏马,自然是不会卖给中原人的。张世平与苏双先期运送到伏龙山庄的战马,虽然较之中原地区的马匹质量要高出不少,可还是比不上草原上真正的宝马良驹。

    郭斌此行,因是要北上塞外,并没有什么攻略城池的战斗任务,故此这七百部曲均未曾装备步战所用的长弓,而是官军标配的骑弓,因此无法利用长弓的射程优势对地方造成火力压制。因为长弓的弓身太过长大,在骑马作战时操作便不那么便利,在节奏极快的骑兵交战时使用这种射速低的弓箭,简直与找死没有两样。况且马上作战极为颠簸,便是训练再精良的士兵也很难在骑马时保持射击的精度,因此相对于射击精度来说,射速便愈加重要。

    另外,最重要的一点,便是中原王朝士兵的骑术。若单从骑术上讲,较之每日生活在马背上的游牧民族来说,中原王朝的骑兵便差得远了。在如今没有马镫的时代,使用双腿的力道夹紧马腹来维持骑马时的稳定性,毫无疑问是一项极高超的技术,在中原地区,或许只有自小习武的将领才有可能做出这种在马上手持长兵器作战,而只用双腿掌握平衡性的高难度动作。

    因此,郭斌手下的士兵中,除了那三百特种士兵,便是如今跟随他南征北战的七百部曲,其背上长枪的作用也仅限于下马列阵迎敌这种防御之中。在骑乘战马进行进攻之时,使用的则是环首刀。因为环首刀重量轻,易于把控,更重要的是可以单手使用,这样便降低了其使用难度。所以,战士们可以在双腿夹紧马腹的同时,以单手抓着马鞍和缰绳,这样便可以在掌控战马奔驰方向的同时,有效地保持冲锋时身体的平衡性。?与之相对的,在草原上,骑射则是一个合格的牧民所必须掌握的基本技能,算是一个成年男子的标配技术。因此,无论是匈奴人还是如今得势的鲜卑人,他们的普通士兵在马上保持平衡的能力都可以赶得上中原自小习练骑术的将领了。

    然而,战争从来不是一个数据的计算和对比的数学游戏,骑术好并不代表着战斗力强。相对于骑马民族的优良骑术,中原王朝的长处则是无与伦比的经济实力,这种实力折射在中原士兵的身上,则是甲坚兵利。中原王朝便是凭借着这个甲坚兵利,将匈奴人逐出了东亚大草原。

    骑马民族的弓箭较之中原王朝相差太多,他们弓箭制造的技术和工艺决定了其弓箭的射程和杀伤力远不及中原。中原王朝的弓箭都是由政府统一配发的,在保证了数量的前提下,质量也好得出奇。而草原民族的弓箭则多为自备,很难想象他们使用自制的木质骑弓所射出来的,以黑曜石乃至动物骨头所做的箭头可以射穿中原士兵的皮甲。

    汉王朝的盐铁专卖政策和对出口铁器的严格把控,使得草原上的牧民们铁器奇缺。若是有了钢铁,多造一把刀不好吗谁还会去浪费昂贵的钢铁去打造在战场上一次性使用的箭头因此,中原王朝的士兵们所使用的铁箭头便成了牧民们极喜爱的硬通货,当然,谁也不想以自己的身体去承接那昂贵的铁制品。

    大汉王朝之所以能够始终在面对草原民族时保持着高傲和心理优势,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装备的精良。汉军可以一打五,并非是一句玩笑话。

    郭斌手底下这七百部曲,经过的战阵多了,心气也高了,再加上中原王朝几百年来对塞外骑马民族军事上碾压般的优势,使得他们即使在面对两倍于己的鲜卑骑兵时,亦可以丝毫不见紧张之色。

    环视一眼,见身后的骑兵们眼中除了淡定,便是藏在心底的跃跃欲试,连一点害怕的神情也看不到,郭斌心中暗暗高兴。先不管打不打得过,有好的心态,便是成功的一半了,亮剑精神还是要有的嘛!

    不过,看着对面区区一千五百人的队伍就敢前来围堵己方这七百人的精锐骑兵,郭斌还是有些迟疑的。中原王朝在草原上以少打多的情况数不胜数,数量相当乃至两倍的骑马民族士兵,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招惹全副武装的汉军的。这些自称是鲜卑大单于部众的骑兵,难



第二百一十四章 战后
    两军对圆,武将单挑,说白了,其实就是一种赌博,博的是双方将领的武艺,赌的是全军的军心士气。

    在冷兵器作战的时代,武器装备和实力相差不多的战争双方若是一上来便指挥着士兵厮杀,便是己方生了,也难免损失惨重,这就是所谓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而在这个医学水平尤其是外科手术水平尚极低的时代,受伤在很多时候便意味着死亡。

    一个极小的伤口若是处理不善,便容易引起感染,而感染,在这个没有青霉素的时代,便基本意味着截肢或者死亡。当然,在这个时代,尤其是在战场上,截肢基本上便很难活下来了。

    如今极不发达的生产力水平,决定了此时最珍贵的生产资料便是人本身。因为牛饿了不想耕田,你便是抽它两鞭子,它也不起来。而人则不同,尤其是中国老百姓,任劳任怨,勤劳智慧,同时却也温顺得像绵羊一般,可能某个极有权威的人狠狠地瞪一眼便会让许多小民老百姓顺从他的意志。因此,在这个时代,人的价值,较之牲畜要高得多。

    所以尽量减少己方的人员伤亡,便成为战争双方共同的诉求。而对于社会组织结构极为落后的游牧民族来说,他们战争的目的除了金银等财物,最重要的便是掠夺人口。这些被掠夺的人口会作为战利品,分配给参战的各部,然后作为奴隶承担起极重的体力劳动。尤其是到了东汉末年,因为连年的大旱和战乱,使得中原地区人口数量急剧下降,人力资源的重要性便愈发凸显出来。

    另外,军心士气的重要性在这个时代愈发凸显出来。在直面冲杀而来的敌军的冷兵器作战中,军心士气严重影响着士兵的作战效率。

    若是军心士气高昂,士兵的作战效率便极高,最极端的例子,可能便是战国时期秦国士兵的情况。秦国施行奖励军功的二十等爵制,使得士兵们在利益的驱使下激发了高昂的士气。

    所谓“秦人捐甲徒裎以趋敌,左挈人头,右挟生虏。”,换句话说,就是秦人脱去铠甲、光着膀子奔向敌军,左手拿着人头,右边的咯吱窝里还挟持着俘虏。骁勇善战的秦军,光着膀子乘凉的功夫就把敌军给了结了。?因此,在注重减少士兵损伤,并且军心士气对战争胜负影响极大的时代,武将单挑便逐渐衍生出来了。

    所谓将是兵的胆,这句话在武将单挑的时代往往会被最直观地表现出来。一旦己方的将领在单挑中获胜,那么己方定然是士气大振,趁势掩杀便会成为下一步的必然策略。因为在任何战争形式中,追杀心胆俱寒,毫无斗志的溃军从来都是伤亡最小,收益最大的战斗。

    因此,郭斌每次作战都是小心翼翼地保护己方军队,尽量避免己方的伤亡。即便是人数不多,却也要在局部战场上形成以多打少的局面,就这样,才使得手下的七百部曲南征北战一年多的时间,伤亡却是极少。

    此次掩杀鲜卑人,因为己方装备好,鲜卑人简陋的兵器便很难伤到装备了皮甲的汉军,又因为张飞斩杀了敌方将领而士气极为高昂,故此次除了几个在战斗中不慎被伤的倒霉蛋,其他人便是连皮也未曾擦伤。

    待战斗结束,郭斌却并未让张飞继续追击,而是让关羽指挥着军士打扫战场。所谓的打扫战场,不过是将受伤落马的鲜卑骑兵斩杀,并且收拢他们的兵刃和皮裘,另外最重要的便是收拢战场周围四处可见的无主战马了。

    顿时,原本已经沉寂下来的战场上又重新喧闹起来。刀兵入肉声、怒喝声、惨叫声响彻云霄,鲜卑人的鲜血将地上亦染得赤红一片,浓重的血腥气甚至引来了草原上的狼群。

    王允见郭斌让军士将受伤的鲜卑骑兵斩杀,心中不解,遂向郭斌道:“潜阳一贯宽仁,几十万黄巾降军因潜阳之故而免于死亡。如今为何竟然要将这些受伤的鲜卑人斩杀了呢”

    郭斌道:“我军孤悬塞外,粮草不多,药品更是少得可怜,哪里还有余力救助这些伤者况且,大仇既已结下,何不趁机削弱敌军的实力呢”

    王允辩道:“所谓仁者爱人,他们既已受伤,无力再战,何不留下其性命”

    郭斌道:“鲜卑人畏威而不怀德,自檀石槐以来,便屡屡犯我边界,其中所造杀孽,罄竹难书。朝廷几次派兵围剿,均不得其便。我如今杀他一人,便是削弱其一分的力量。”只听他声音转为低沉,道:“况且中原地区近年来连年大旱,许多地方颗粒无收,又遭黄巾贼寇之灾,中原百姓流离失所,衣食无着。易子而食的惨状,比比皆是。”

    这一番话,说得王允连声叹息,身为儒门中人,自然是以济世救民为己任。王允精擅儒学,爱护百姓,对于中原的种种乱象,自然也极是痛心的。

    此时,众军士已然打扫完了战场,郭斌便挥挥手,示意关羽带领队伍,加速前进。毕竟是在鲜卑人控制区中,既然得了好处,占了便宜,赶紧溜了,方是上策。

    郭斌见大军重新开拔,关张二人也与众人汇合,便继续说道:“中原人口锐减,赤地千里,豪门大户纷纷南下,这会造成什么后果”

    戏志才道:“必然是中原空虚,边疆势弱。朝政混乱,则会进一步导致长城防线不稳固,那么草原上的骑马民族内迁,便是必然的结果。”

    郭斌点点头,看着一脸震惊



第二百一十五章 制度
    郭斌一行加快行军速度,终于在第二日太阳落山前抵达了目的地。

    塞外三城建立在幽州的代郡以北长城外,坐落在鲜卑大单于和连实际掌控区域的西南,正好处于和连与蒲头两部交界的所在。这里距离长城只有四十多里路,水草丰美,交通便利。在红红落日的映照下,一条鲜红而清冽的河流自西北方蜿蜒而来,穿过成品字形分布的三座城池,在静静地往东南方流去。

    若不是因为此处紧挨着长城,鲜卑各族不便在此定居,如此水草丰美的所在怕是早已成为各部的牧民争相占领的好地方。

    郭斌众人一边行军,一边讨论研究新的奖惩制度,终于在抵达三城之前商量出个大概。

    此次与和连所部的战斗中,所有的参战人员均可依据各自的功劳,得到一定数量的土地。不过,这些土地并不在阳翟县中,甚至不在颍川郡内,而是在塞外三城的周边。这些土地可以用来开垦耕种,也可以用来放牧牛马,悉听自决。

    在宣布了这一消息之后,郭斌的七百部曲无不欢呼沸腾,他们大多是阳翟县周边的小手工业者或是破产农民出身,哪里有过自己的土地在这个连苟且保全性命便是莫大幸运的乱世之中,能够得到自己的土地,无论是在中原还是塞外,都是一件超乎所有人想象的大事。

    男耕女织的经济模式,使得中原地区的老百姓们对于土地有种近乎变态的依恋。而能拥有一块真正属于自己的土地,无疑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事情。这些原来生活在城市夹缝中的小手工业者和饱受压迫的失地农民们,或许他们的父辈、祖辈、甚至曾祖辈都不曾拥有属于自己的土地。

    他们整个家族努力奋斗了几辈子的梦想,在跟随郭斌征战一年多以后,竟然便如此“轻而易举”地实现了,他们哪里还不会尽心竭力效忠郭斌

    当然,郭斌也自有他的算计。之所以不将奖赏的土地放在阳翟县,乃至颍川境内,不只是因为向士兵们解释的中原土地有限。颍川郡内豪族林立,人口密度在全国仅次于京师洛阳和青州的临淄,因此这里的良田的确很紧张。然而,便是如此紧张,也并不是说整个颍川郡内真的就没有土地了。

    朝廷从来不曾禁止老百姓开垦荒地,只是开垦荒地成本很高,新开垦的荒地想要变成良田,还要经过几年的“养地”,提高土地肥力。因此,开垦土地便成了一项周期性很长的投资,这种动辄几年的长线投资,毫无疑问是连温饱问题都尚未解决的普通老百姓所难以承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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