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之殊途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有思1214
“你看你看,他是不是要醒了哦”
…
盛长淮自沌混中醒来,他拍了拍脑袋,聒噪的声音让他隐隐有些懵,待看到身边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后,就不只是懵了。,我他娘的该不是犯什么事了吧,所以一觉醒来就被一队人…包围了
横肉大汉努力挤出一个和蔼的笑容,“嘿,小哥儿,哪个地方来的”
盛长淮调回卡壳的大脑,僵硬地,假笑地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敢问这位大叔,这里是…哪里”
横肉大叔热情地指了指脚下。
盛长淮一脸茫然,表示反应不过来。
横肉大叔又热情地指点他,“你看,没得影子”
盛长淮一副了然的模样,哦,原来是鬼啊…而后,面露惊骇,瑟瑟发抖,所以,我他娘的刚醒来就被鬼给包围了,还是一群
翠花裙大婶边打毛衣边安慰盛长淮,“诶,小哥儿,你莫要怕嘛,我们又不得吃了你”
盛长淮面上毫无表情,被吓得不敢换表情。
众鬼也是热情的鬼,“对的对的,好不容易进来个新人,我们四川鬼都好客得很”
横肉大叔豪气地拍了拍盛长淮的肩,“你是哪里的人,啷个死的呦”
盛长淮被他拍得颤了颤,什么怎么死的,他不是活得…,
没有影子,怎么回事
盛长淮心下巨骇,一张脸苍白如纸。我是…死了吗是了,他忽然想起来了,他先前是从百丈高的悬崖摔下来的。
众鬼看他怔愣,打毛衣的大婶还在他面前晃了晃手板心,叹了气,“这孩子,怕不是傻了哦”
盛长淮心下苦涩。他怎么那么早就死了呢,爹娘还没来得孝顺,师兄也还没找到呢。
盛长淮推在地上,一阵哀痛。哀痛过后,他又从地上爬起来。他现在想去找找自己的尸体,既然死都死了,好歹自己得把自己埋了吧。
众鬼一步一路的跟在他身后,看他左翻翻,右找找,终于忍不住开口,“小哥儿,你找啥子呦”
盛长淮心里伤心,“别打岔,找我自己呢”
众鬼面面相顾,“小哥儿,你不是在这个地方得嘛”
盛长淮心里更伤心了,“找我的尸体呢”
众鬼了然,其中一个老叟还往上指了指,“小娃子是从悬崖上面掉下来的”
盛长淮不解,“这里难道不是地狱”
鬼老叟摇摇头,给盛长淮解惑道,“这里叫百鬼夜行,当然,不止一百个鬼,只是为了叫得顺口而已。乃是一处禁地,是…”。盛长淮打断他,“哦,那我死了吗”
鬼老叟打量他片刻后,“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死了”
盛长淮心里拔凉拨凉的,“那算了吧,我现在不想听”,顿了顿,又道,“大爷,你们能不能帮我找找尸体啊,我一个人不好找”
鬼老叟了然,然后挥了挥手,“给这个小哥儿找找尸体”
…
众鬼“悉悉索索”摸索一阵后,其中一个麻衣小哥兴奋地蹭起身来,大喝一声,“找到了找到了”
盛长淮一喜。
那小哥又叫道,“云三娘前两年丢得那支钗子终于找到了”
…盛长淮捂脸。
众鬼自是帮盛长淮找了一个晚上,当然这里没有晚上,只不过是这群鬼把六个时辰称作一个晚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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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命定之人
台下涌了成百上千的人,而盛长谁则刚好不好地撞在那人圈外围。
盛长淮硬是踮着脚尖才看清了些,那是个样貌娇俏的布衣少妇,此刻却面如死灰。
而那少妇身旁还站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只见那汉子膀阔腰粗,此时正翟翟地磨着把大金刀。
台上立着个主持的人,此番正扯着嗓子讲话,“毒妇柳氏妫,年二十有三,曾于两日前害死…害得夫婿王氏有仁魂飞魄散,其居心叵测,心狠手辣现已证据确凿,故,斩”
“慢着”,柳妫不服,接着又道,“你们为何偏以为是我害了自家夫君,就因为他散在了家里,而我刚好在”
主持的人清咳一声,“不是你是谁,莫不是那王有仁自己散了魂不成”
底下的鬼也开始附合,
“是呀是呀,那王有仁又不是个猪脑壳”
“我看就这是女人干的,死不认帐,斩了魂儿一了百了”
“快砍快砍,不要浪费老纸表情”
…一片声讨。
一个声音适时插了进来,“斩什么斩,你们都不查查清楚的吗?”
众鬼齐齐回头。
盛长淮顶着无数双探寻的目光一声尬笑,“那个…我觉得你们还是要讲点道理”
众鬼中有鬼发出一道喝声,“哪来的小鬼”
盛长淮继续顶着无数双目光尬笑,“我只是顺道路过的”
众鬼,“小孩子家家的凑什么热闹,一边玩去”
盛长淮,“好罢”,转身走了两步,然后回头,“其实我觉得你们真的可以再查查的”
“把他给老夫抓过来”,台上主持的人终于发话了。
当即,一个壮阔的汉子就把盛长淮提了上去。
锦衣老叟上下打量了盛长淮一番,阴恻恻开口,“你是不服老夫刚才的判决”
哪怕心里再不服,盛长淮也只明面上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觉得您老这么判着实有些欠考虑”
锦衣老叟眉头一皱,“那你还是不服咯”
盛长淮哑口无言。
锦衣老叟冷哼一句,“你可知道凭你刚才的那句话,老夫可是要剁你一只手的”
盛长淮下意识地缩了缩手,奶奶个腿,这他娘的也太不讲道理了些。而后,他只听那锦衣老叟又喝了一声,“拿刀来”
盛长淮气急,“你们都是这么不讲道理的吗”
旁边行刑的大汉哪会理会这些,提着刀就向盛长淮走了过来,惊得盛长淮额头冷汗瞬间直冒。
然,就在盛长淮心下动荡间,那锦衣老叟却又转了话头,“不过,这鬼市向来有个规矩”,拍了拍手掌,一只小鬼给他递上了一个冒着金焰的火盆,“若是你能将其中的金珠子取出来,便可以不用剁了你的手”
盛长淮不解。
而这边的礼仪小鬼已经不由分说的将他的手按进了火盆。
众鬼不以为然,这鬼市的奇怪规矩他们己经看过许多次了,断手断脚前将人按进火盆试试,而哪一次不是受刑鬼的手被这金焰烧得“滋滋”响,而后继续被砍手砍脚的。这小子肯定…嗯,
盛长淮的手被按进火盆,一路穿过金焰到底部,将底部那枚金珠子毫无压力捻了起来。
众鬼面露疑惑。而锦衣老叟却是面容骤变,而后他满脸皱纹褶子的脸上终于划过一丝由衷的微笑,似是释然似是救赎,几不可闻地低喃道,“几千年了,大人你算过的命定之人终于,来了这里”
盛长淮根本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他看着手里的金珠有些发懵。
一道刺眼的剑光闪过,台底下忽然有人拔了剑,众鬼被剑光惊得皆避。
云深抽出腰间长剑,一剑挑开面前的众鬼,一跃到了台上,顺手提走了盛长淮。
感受到手上轻飘飘的触感,云深面容一骇,“盛师弟,你怎么”
盛长淮摆了摆手,示意他先不要提自己的伤心事。
云深点点头,一剑道剑光荡开面前数鬼,又一跃落在了众鬼外围。
众鬼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这里么会有个活人”
“怎么会是
第二十三章 阁主长玉
盛长淮直接把它捡起。
少妇又继续哭她的夫君,随手再一次甩了纸片儿人一把眼泪。
盛长淮拿袖子替纸片儿人揩了揩身上的眼泪鼻涕。当然,那也不是真的眼泪鼻涕,只是鬼气所化,一向被这里的人这么用而已。
纸片儿人不爽,“大姐,你又把眼泪甩我身上了”
少妇抽噎了一下,“没看到我正伤心呢吗”
纸片儿人扭过头去想怼一怼她的,被盛长淮一把把脸扳过来,“你是个什么东西”
纸片儿人坐直了身体,拍了拍并不存在的胸脯,“我是纸片儿”
盛长淮,“…这个我当然知道,我问你为什么会讲人话”
纸片儿人,“因为我成精了啊,你可以管我叫纸片精”
盛长淮,“成精了有什么不同”
纸片儿人扭了扭它并不存在的腰,又举了两下手,哼了句“我是个多愁多病身,你就是那倾国倾城的貌”的戏文,顿了顿,“呐,你看,我现在会唱歌跳舞了”
盛长淮…,然后就把纸片儿人,现在应该叫做纸片精,叠吧叠吧揣进了怀里。想着以后无聊的时候摸出来玩也是种消遣。
纸片精在他的胸口一顿猛捶,其力可以忽略不计,“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盛长淮没有理它。
纸片精继续捶,“放开我,你这样苏大人会找不到我的,呜呜~”
盛长淮面色一变,放它出来,“苏大人,什么苏大人你是跟踪我们来的”
纸片精抱臂,“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云深“噌”的一声掐了个火灵诀,“要不烧了算了”
纸片精哭哭啼啼地抱紧了盛长淮的手指,“是苏青阳,苏大人啦”
少妇这时候也不哭了,此时她在一旁织毛衣,突然露出一脸崇拜的表情,“苏青阳苏大人,就是那个发明了织毛衣的苏大人”
纸片精面上有光地点点头。
盛长淮挥手挥手示意少妇一边织去,而后将纸片精从手指上扒拉下来,“哦,还有呢”
纸片精继续哭哭啼啼,“他…他让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云深手里的火烧得更旺了,“什么地方”
纸片精开始浑身发抖,“现…现在真的不能告诉你们”
云深作势便要烧了它,而纸片精只是再一次抱住了盛长淮的手指,当真一字未发。
盛长淮“呵呵”一笑,“倒是个有骨气的”,话锋一转,又道,“那他凭什么觉得我们会跟你去”
纸片精揩了揩了并不存在的眼泪,“他让我告诉你们,说他有能让你们出去的办法”
云深眯了眯眸子,盛长淮一脸意味深长。
纸片精吓得又抖了抖。
气氛一时凝固。
“哎哟”一声惊呼打破这平静,原来是少妇挑毛线的签掉了。她捡起来擦擦干净,然后继续挑。
盛长淮再次将纸片精叠吧叠吧揣进怀里,转头望向云深,“师兄,我们现在去哪儿歇一歇罢”,毕竟经过这一番折腾大家都累了。
纸片精不断在盛长淮怀里挣扎,但这次盛长淮真的没有理它。
云深想了想,一时也没辙,“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少妇这时又插了进来,“要不去我家住吧”
盛长准嗤之以鼻,“你家现在指不定蹲着多少孤魂野鬼呢”
最后,三人又是一番漫无目的行走,越走人烟倒是渐渐多了起来。
不远处,人声嘈杂,门口铺有十丈软红,灯火点得暧昧,其间隐有丹桂飘香。妖娆玉润的姑娘纨扇轻摇,时不时唤住几位往来的恩客。
纳新凉纨扇轻摇,金井梧桐,丹桂香飘。正是这鬼市一等一的青楼——风雅间。
云深抬眼望了望,想来这鬼市也与人间一般颜
第二十四章 赌
盛长淮与少妇皆不答话,云深只淡淡扫了长玉一眼,“姑娘拿我们进来所为何事”
长玉浅笑一声,“拿我只是想这位小兄弟帮我一点小帮而已”,玉指轻点,最后指向了盛长淮。
盛长淮颇为诧异地指了指自己,“我”
云深眉头一蹙,将盛长淮护在身后,“姑娘找我师弟到底所为何事”
长玉打量了云深一番,答非所问,语气肯定,“你是个人”
云深不置可否。
众鬼忽然炸开了锅,
“是个人为什么会有人出现在百鬼夜行”
“什么人敢来我百鬼夜行”
“看着细皮嫩肉的,就是不知道味道好不好”
…
长玉抬眸望了一眼台下众鬼,似是漫不经心的与云深道,“呐,你看他们倒是对你这个多管闲事的人…挺感兴趣的”
云深面色变了变,但依旧毫不退避的将盛长淮护在身后,“姑娘有事不妨直说,但师弟年幼恐帮不得姑娘太多,云某倒是愿意为姑娘担待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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