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之殊途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有思1214
贺如山一巴掌拍在座椅把上,表情暴戾,“先是闯我衡阳盗取至宝,现在又是公开挑战我衡阳威严,真当我衡阳无人不是”
宁瑶当即放出一道神识寻去,片刻后就见其面色苍白如纸,“很强,在我们所有人之上”
听罢,衡阳山诸位大佬俱是面露震惊,被炸得缓不过神来,
“傅缘何,居然是他…”
“修为在你我所有之上,他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莫不是比掌门更为强横…”
…
张元启忽然一声大喝,气势如山,“统统随我山前迎敌”,唤回惊疑中的众人。
十七道剑光盛着千万般威势,齐齐往山门口而去…
衡阳山,山门口。
傅缘何满头雪发被风吹得狂飞乱舞,仿佛是挣扎在这天地间的执念与癫狂,他原本该是远山横的剑眉此刻仿佛是冰封雪覆,配上那八万年从来霜冻的眸子,绝决而又不一惜一切代价。握在手中的剑寒芒顿生,他在等,等那远来的十七人。
十七道身影错落而来,顷刻间便是剑拔弩张,蓄势待发。
张元启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白发青年,既而眉梢犹蹙,“是你”
傅缘何拭了拭剑身,双目不闪不避,“是我”,好似这十七人并不入得他眼里一般。
贺如山虽怒,但更多的是惺惺相惜,“我敬你是条汉子,敢单挑我衡阳数峰峰主,你是头一个”,他素来豪爽,最敬坦荡至强之人,他傅缘何,当得起。
傅缘何并无答话,他也向来并不多话,只是不急不徐地说了一句,“我只要无瑕”
太狂,己经有人快要忍不住出手了,被羲和一把拦下,只听羲和犹自肯定道,“这无瑕阁下今天怕是拿不走了”
“是吗”傅缘何也不恼,一剑向羲和劈去,又被羲和一剑挡住。羲和倒退半步,果然很强,他如是想。
张元启晃了羲和一眼,眉头微不可闻的一蹙,向前跨出两步,立于衡阳诸位峰主之前,面容冷静,“奉劝阁下莫要太过自信”
傅缘何忽然“呵呵”一笑,一剑以摧枯拉朽之势向衡阳诸位峰主劈去,“我今日便自信一回”,无畏无惧,万顷剑意顷刻爆发,其势轰鸣九州。
张元启状似随意地挡下这一剑,心中翻江倒海,这人的剑意竟然…恐怖如斯,远超他的预料。
傅缘何把剑指向衡阳诸位峰主,风中白发翻飞,“无瑕在哪”
张元启自掌中幻出一把青光长剑,其名曰“有情”,乃是他的本命之剑,战意凌冽,剑指白发青年,也不退让了,“阁下请吧”,邀战之意明显。
傅缘何也不多说,拎起银色长剑就与张元启战作一团,衡阳诸峰主俱是暂避二人锋芒。
不远过的半空
第十四章 十方皆杀
却不想张元启缓缓撑直佝偻的身子,一手握紧“有情”,似是不甘就此落败,“阁下说这话怕是忒早了些”
傅缘何霜雪的眸子自他身上扫过,“何必强撑”
张元启则不急不徐道,“阁下出招便是”,一是不甘认输,二是与这种人一战本不失一种磨砺剑意的机缘。
傅缘何也不废话,提剑就向他划去,张元启接下,两柄宝剑又是一阵霹雳啪啦的碰撞。
又是一番打斗后,张元启牙一咬,双手极快地掐出层层繁复玄奥的青色法诀,方圆百里的灵气逐渐向他涌去。
诀毕,张元启的脚下浮现出了一块泛着青芒的先天八阵图腾,不断旋转轮换,“兑乾巽坎艮坤震离”八个陈位浮在阵图上忽明忽暗,天地灵气受其牵引,直直向阵中呼啸而来,他的衣袍也被劲风灌得猎猎翻鼓,不多时八柄青色长剑自各个阵位缓缓升起。
衡阳至高绝学-荡尽河山。斩尽万千不轨之徒,乃是衡阳开山祖师衡阳君亲手所创,其威势可敝日月。
底下观战的诸位衡阳峰主俱是面容惊惧,有一人甚至目瞪口呆“掌门已经被逼到这种境地了吗”
傅缘何微微一顿,总算有些来头了,他想。也不敢大意,抬起双手就是一道道银诀打出,却见方圆百里的葳蕤草木瞬间濡雪,银粟飘摇。
这便是“相思缘何”之道,其相思之感就如同“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一般,故而施术就是风雪千顷。此道术原来是数万年前为仙帝于菩堤树下醉酒所悟,但这八万年来却被傅缘何刻苦铭心地悟了个通透。
缘何不相思,缘何又相思。傅缘何每心念深一分,那雪便下得更深一分,到最后方圆百里隐隐开始结冰…
八柄长剑破风而来,直直刺向傅缘何,势要斩这不轨之徒于剑下。两寸,一寸…“咔呲”一声,这八柄长剑忽然被爬上剑身的玄冰冻住,堪堪停在傅缘何面门一寸,“当”地一声全数跌下半空。
张元启心下泛起苦涩,到底技不如人,刚才甫一灵力透支,他从半空中跌落到地面,又是一阵鲜血翻涌上来,糊了唇角。
“掌门…”
“师兄…”
诸位峰主急急向他奔来,奈何被傅缘何骇人的威压挡在其外…
傅缘何缓缓自半空中缓缓向他走来,银色长剑搭在他的颈上,“无瑕给我”,语气丝毫不容质疑。
贺如山,“你想干什么”
宁瑶,“放开我师兄”
羲和,“贼子尔敢”
诸位峰主,“放开掌门”
又是剑拔弩张之势,傅缘何扫视了衡阳所有峰主一眼,语气偏寒,再一次强调,“无瑕给我,不然今日我便踏了这衡阳”。
诸位衡阳峄主皆投鼠忌器,纷纷不敢乱动。
羲和一步向前,双眉紧蹙,终于妥协,“你要这无瑕给你便是”
傅缘何终于软和下来,道一句,“多谢”。甫一松懈之间,却不想被宁瑶一剑偷袭,他侧身一避,手中银剑便脱离了张元居的颈间,而那边贺如山一个疾步,顷刻便从他手底救走了张元启,提着张元启就退回了十七人的队伍之间。
“得罪了”,贺如山向傅缘何抱拳。
傅缘何似是并无遗撼之意,他轻轻拭了拭剑锋,道了句“不得罪”,而后双目一凛,“那这衡阳山傅某今日便得罪了”
十方皆杀。
第十五章 梦回道古
张元启额角突突跳,要不是因为老纸技不如人,铁定抽你八百遍。
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打斗声,傅缘何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银血糊了半身,而张元启四人也是满身狼狈,衣衫褴褛,身上的剑伤亦是七零八落。
打到最后五人皆已提不起半丝灵力,但谁都不甘就此放弃,索性就干脆放弃了灵力,直接肉搏。可他傅缘何天生就是一把剑,肉身同样强横,寻常刀剑真的很难…奈何他,又是一番僵持。
或是失了灵力的缘故,贺如山就觉得手里的有些剑碍手,遂把剑一丢,抡起拳头就向傅缘何的面门砸去,“我,去,你,娘的,叫你欺负小辈”
傅缘何提剑就是一挡,劲烈的拳风撩起白发,不发一言。
张元启从未见过如此油盐不进,固执己见的人,都已经打到凡人掐架的这步田地了,还要和他们继续打。张元启向地上啐了一口血沫,我衡阳是造了哪门子孽才摊上这么一个煞星老妖怪。
“还打吗”,傅缘何有些不稳的再次举剑指向四人。
宁瑶己经出离愤怒了,提声就来了句霸气的…哀求,“大侠,放过我们好不好”
贺如山皱了皱眉,粗狂的声音里夹杂着恨铁不成钢,“小妮子,你是不是又去看你那些戏话本子了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羲和语气偏冷,“我明日得空就去给她烧了”
宁瑶一阵气闷,“你们敢”
张元启对他们的对话置若罔闻,这么多年了,他都…习惯了。不过他倒是想起有个人来,那人也喜欢看些人间话本儿,还爱把话本儿往那些正经经书封皮里塞。
依然不肯妥协的五人当然又是一番殊死争斗,不多时,却赶来诸多衡阳弟子将他团团围住。
傅缘何紧蹙剑眉,他现在根本就是强弩之末,他以为这衡阳山的诸位大能是讲道义的,起码他们之间的争斗暂时不会让门下弟子卷入,但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
里三层外三层的衡阳弟子将他们团团围住,以云深,风写宇等几位峰主真传为主。
宁瑶向傅缘何深抱一拳,“抱歉,阁下,我们也是迫不得以”,她方才,早己传书召了各峰精英弟子来此。
傅缘何抬袖擦了擦唇角的血迹,回敬她一句“卑鄙”
张元启扫了一眼宁瑶,但终也并未出声呵斥,毕竟宗门安危最重要,其它的都可以后放。张元启颇有些愧疚地面向傅缘何道,“今日确是我衡阳胜之不武,做为补偿,阁下可以自行下山去”
傅缘何向听了什么笑话一般,“补偿尔等之厚颜无耻傅某也算是见识过了”
贺如山向来是个心直口快的,“你不也是来我偷窃至宝未遂才打上山门的吗我虽敬你是条汉子,但这理也是得讲讲清楚的”
傅缘何不置可否,也确是这个理。他抬眼扫了扫这乌压压的一片衡阳峰弟子,忽然提剑就深深刺入了自己胸口,而后拔出,拿剑撑住半跪落的身子,任由其间银血不断汩汩流出,唇边亦是银血不断蜿蜒,只听得他虽气虚但无比坚定地道,“就凭你们,还拦不住傅某”
心头银血每流出一分,傅缘何的脸色就更苍白一分,直到最后然苍白如纸,他拿剑支不住的身子也险些一头栽倒在地,最后凭着意识一点一滴强自撑起来,意识里是撕裂魂魄的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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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赔钱
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
衡阳山山脚下有一间客栈,迎八方来客,驻往来络绎不绝的修士,其客栈的名字就叫作“迎客来”。
说书的人把案板往桌子上一拍,嗫了口淡茶,又接着道,“要说这剑仙傅缘何啊,可是个真真了不得人物,半年前可是差点生生踏了整个衡阳山,要不是因为衡阳诸位峰主联手抵死相抗,怕是如今也已见不得衡阳咯…”
紫袍儒雅模样的美大叔“唰”得一声甩开扇子,伸手将盘子里的鸡腿一把拈来,又一口啃下,生生折尽他一副风流俊美的好样貌。
从情一手拎着鸡腿,一边口齿不清地问,“那么玄乎可他要真那么厉害,整个修真界怎么会没个名头来”
那说书人晃了他一眼,呵呵笑了两声,接着“这位客官你可孤陋寡闻了,他傅缘何这个名字如今可是亮堂的很咧,不信你可以问问你旁边的这些小哥有哪个是没听过的”
旁边立即就有人附和,“是咧是咧,听说剑仙大人可是生得英武不凡,膀大腰粗”
“我还听说剑仙还是个八尺长的壮汉呢”
“剑仙可是生了三只眼的人,有只眼还刚好长额头上…”
越说越离谱,从情嗤之以鼻,要是真生了三只眼,那不就成哪吒了。他不紧不慢地又饮了两口杏花烧,继续听那说书人叨叨叨,时不时来个虚心求教。
正听得起劲呢,就见一容貌清秀的少年狗撵似地冲进大门,扫了一眼大厅后,直直向他的奔来。
从情淡定地默数了个,
三
二
一
…
“不好啦,宗…公子,寻欢他又被人给揍了”
从情淡定地嗫了口杏花烧,然后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哦,少了哪根胳膊腿儿没有”
作乐仔仔细细一回想,“那…那倒是没有”
从情继续放心饮他的杏花烧,仿若看穿一切的平静,“哦,那就算了吧,又不是什么大不了事,反正胳膊腿儿没断”
作乐木讷讷地点了点头,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
解决完这件小事,从情又向他挥挥手,示意他挡着自己听书了,让他一边儿玩去。他们合欢的人哪个不都习惯了被人揍个十遍八遍的,这都不是什么大事儿。
“哐当”一声,半开合门板被一脚踹向墙根儿,这下却是真出事了,从情揩了把嘴上的油,眉梢一挑,面色一变,喜滋滋的准备看戏。
来者是一个十五六左右的少年,一袭金衣玄纹鹤氅,金丝银线在其相交相织,腰间系一块上好和氏白璧玉佩,浑身上下散发着我是土豪的气息。他长发未束,眉目间盛着点点少年人特有的桀骜不驯,而此刻他手中还提着个人,一个软耙耙,衣衫不整之人。
待看清少年提着的是个什么人后,从情又是“唰”得一声甩开了扇子挡住了自己的半张老脸。
少年本来想将手中的人往地上一甩,但他看了看那地似乎忒凉了些,万一给冻坏了…他不想麻烦。只得将手中的人往凳子上一搁,还不得不伸手给人拉了拉胸口滑落的衣衫,最后他指着这个昏过去的人出离愤怒道,“这是谁家的”
众看官皆摇摇头,作乐刚伸出爪子想将寻欢认领回来,就被从情一扇把子给拍了回来,从情一脸恨铁不成钢,“现在认了指不定又要被讹多少灵石,先看看情况再说”,他猜测着寻欢那小子估计又是睡人未遂被人给敲晕了过去。
盛长淮就是这时候踏进客栈大门的
第十七章 撕了人两节袖子
从情大抵是良心发现了,他遂将扇子一收,拿扇把子指了指盛长淮,端得一派正义凛然,打抱不平,“我看这小兄弟也未必识得那少年”
金衣少年一记眼刀向从情甩去,“他不识得,莫非你识得看你们这衣着调调倒像是一道的”又狐疑地盯从情了两眼,“莫非还真是一道的”
从情扇子一甩,深深看了盛长淮两眼,又叹了口气,“小兄弟我说你们干什么不好,偏去干这种勾当,我劝你还是快些认了吧,大厅广众下怪难看的”
金衣少年哼哼两声,没有再去理从情,而是抓了盛长淮就出门去,边走还边问,“打哪儿来的,老资陪着你上你们家要灵石去”,半毛都没想起那板凳上还赤条条的躺着个人。
作乐见金衣少年提着盛长淮出了门外,才又敢把爪子伸向了寻欢,“哇”得一声哭出来,鼻涕眼泪揩了一袖子,“呜呜…寻欢,你有没有事啊”哽了两下,又开始埋汰从情,“公子那个冷酷无情,铁石心肠,无情无义,没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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