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之殊途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有思1214
盛长淮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不然你以为我能跟讲什么,谈情说爱啊”
白衣人终于不再说话了。等到盛长淮把化好的丹药端到他面前时,他才说了一句,“我不喝”
盛长淮觉得太阳穴突突跳,这人咋那么难伺候啊,多大人了,喝个药都还那么恼火。于是他把碗往那人怀里一放,也不管他说什么,只撂下一句,“我做早饭去了”,然后头也不回的出了屋门去。
只是盛长淮不知道的是,在他出去后不久,白衣人就凭空消失在了屋子里。当他端着两碗粥回来的时候,屋子里早没了人影,只剩桌子上摆了一个空了的药碗。
盛长淮只得默默地
第五章 相思缘何,圣心不度
缘何不相思,缘何又相思,缘何殊途,缘何不度我。
白衣白发的青年立于万柄长剑之中,周身剑气纵横,散发出滔天剑意。
仔细看来,他其实是在催动着一个阵法,而万柄长剑之下正躺着一个人,一个身着青衣,眉目温润之人。
若是此刻有大能来此,必定会大为惊叹,因为这白发青年使的阵乃是上古早已失传的往生大阵,由上古魔神往生君所独创,正所谓“生死殊途,往生一命”,意思就是即便你身死道消,这往生阵也能救你一命,但代价就是以命易命,施救人渡给被救人一半的寿元。
白发的青年“噗呲”喷出一口鲜血,数柄长剑纷纷从半空中落下,发出“当当”的声响不绝于耳。阵中的他一手捂住胸口,任由鲜血从嘴角蜿蜒而下,只不过他的血,是银色的。
“又失败了吗”,青年开始喃喃自语,双目泛出极其苦涩的目光,“八万年了,阿度,你都睡了八万年了,醒醒可好”,似是不甘,又似是执念。可惜睡着人的依旧睡着,安静而宁和,没有半丝响动。
白发青年忽然温柔下来,他伸手拖起青衣人的后脑,俯下身来,小心翼翼地吻过他的眉眼,唇角。见他依旧没有反应,白发青年忽然发了狠似的扯开他的里衣,露出洁白胸膛,凶狠地啃噬上去,又一连串地唤着“阿度阿度”,样貌疯狂而偏执。本是仙风道骨,清雅卓绝的形象,此刻却宛如一把嗜血的利剑。
“会有办法的,会有办法的,阿度你一定会醒过来的,一定会的”,白衣青年不断喃喃,似是对青衣人说,又似自我催眠。
终归像是应了八万年前的那句,“相思缘何,圣心不度”。
衡阳山,太极广场。
太极广场位于衡阳山正中,也就是大门口,素来是宗门诸多大事聚会的场所,通俗一点就是掌门和长老给弟子们开会的地方。
宋大力拖着盛长淮就要往万事堂赶,这万事堂就是本次宗门大比报名的地方了。途中经过太极广场,已有众多弟子在练功习武了。
宋大力对盛长淮扭捏的模样颇为不满,遂有些恼火地道,“我说长淮啊,带你去报名又不是吃了你,咋地你扭捏个啥啊”
盛长淮无力地翻了个白眼,他也知道宋大力是一片好心,但他更清楚自己的根骨。他不是个好争的人,没有修仙的根骨也便没有罢,其实一辈子平平淡淡的也挺好的,等到哪天他下山去了,就柴米油盐一辈子,享尽人世间的平凡喜乐。
整齐化一的衡阳弟子俱是身着衡阳蓝白相间的特制道服,其中一抹素白的身影就显得有些突兀了。
来人一头白发及腰,广袖逶迤,腰间别一把碧玉长箫,眉眼犹似霜雪,端得是一派仙风道骨,清雅卓绝。只是周身凛然的气势却给人一种望而生寒的感觉,就好像他是一柄出鞘的宝剑一般,或许他本身就该是一把剑的。
不少练功习武纷纷停下来手中的动作,有的甚至开始窃窃私语地议论起来,只见其中一个弟子俯在另一个弟子耳边,小声耳语道,“这是谁啊”
另一名弟子则同样小声答道,“这你都不知道,这是咱们衡阳山新晋的客聊长老,傅缘何傅长老,听说人可是化神期的大能”
傅缘何对些的弟子的小动作仿佛置若不见,他独自在太极广场中穿行着,抬手极
第六章 碧玉“无瑕”
盛长淮缓缓回头。
说是迟那是快,只见况舒云挥手就一道劲气打在盛长淮身上,盛长淮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然结结实实挨了这红衣少女一掌,当即一道鲜血自嘴角蜿蜒而下。
宋大力在一旁看呆了,反应过来立马两步冲过去,一把扶住盛长淮,急急道,“长淮”
盛长淮一手抚住胸口,一手拿袖子不住地去擦嘴角蜿蜒而下的鲜血,心下泛起苦涩,他不过看了那况大姐一眼而已。
宋大力早已出离愤怒了,眼里甚至隐隐泛红色,他早己把盛长淮当成了兄弟,如今兄弟莫名其妙被伤,当即怒道,“他娘的,疯女人你是脑子被驴踢了么”
况舒云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光看她表情甚至有些懵。她其实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一时气愤想出手恐吓那个弟子一下,并无恶意,而且她才堪堪使了两层劲力而已,只是小想小的教训一下而已,不足以伤人的,怎么会
似是想到了什么,况舒么放开神识扫了一下那个弟子的修为,炼气三层他怎么会才只有炼气三层的修为她以为起码炼气六七层的。因为聚在这里的弟子大都是炼气中后期及其以上的,只是她没有算到像盛长淮这种杂役弟子的例外。
况舒云当即有些愧疚的想要探一探盛长淮的伤,她向盛长淮小心地道了一句,“你…”,却不想话未完,就被恼怒的宋大力一巴掌拍开,“你干什么”
面对质问,况舒云心里有些委屈,但更多的却是不安,忙有些慌张解地释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只有炼气三层的,对…对不起”,她到底是心底不坏的。
宋大力冷哼了一句,又不紧不慢的补了一句,“你们这些人”,光会恃强凌弱,在他们这些低阶弟子面前作威作福罢了。
况舒云心里更加委屈了,但到底没有说什么,毕竟是她有错在先的,忽然想到什么,她从怀口掏出一瓶疗伤的药递给了宋大力,再一次支吾道,“对…对不起”
把他们当什么了,宋大力看着这瓶扎眼的药,忽然猛地向地上一摔,发出“啪”地一声脆响,扶着盛长淮往外走,他不稀罕,他虽然拿这堂堂峰主的真传弟子没办法,但这药钱他还是出得起的,即便是饿上几天的饭。
“何事喧哗”门外突然传来一个清润的声音,蓝袍青年自门口缓缓而来,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穿蓝白校服的少年。
“云师兄,风师兄”,众弟子纷纷开口问候道。
宋大力扶着盛长淮正要离去,却见云深一把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望见盛长淮嘴角蜿蜒的血迹,云深诧异道,“盛师弟”,遂一把把上了盛长淮的手腕,片刻后又道,“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况舒云慢慢地行到云深面前,双目中写满愧疚,“是…是我”
云深深深地扫了她一眼,他亦是了解况舒云的,虽鲁莽了些,但心底不坏,遂也并不打算过多为难她,“私伤同门,你知道该怎么办”
况舒云闻言点了点头,又小声道,“我自去刑事堂领罚”
事情就算就此揭过了,风写宇见云深小心翼翼地问候过了盛长淮,又从怀里摸出几瓶珍贵的丹药递给了宋大力,并嘱咐宋大力按时给盛长淮服下,末了还又留下了一句“我明日去看他”,觉得颇有些诧异。但他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催促云深快些去办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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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闯阵
傅缘何眼见两人踏入青阳大阵后,才从黑暗中化出身影来,一挥手,一个模样与他一般无二的青年自黑暗中向他走来,傅缘何向这个“傅缘何”浅浅一勾嘴角,唇边笑意不明,“去吧”,他向“傅缘何”道。
身外化身,这乃是大乘期修士才该有的标志。
这边红衣青年与黑衣圣使行至一座山峰入口之处,只见其峰顶连缀着一条一人粗的玄铁钢链,与其他七个方位的七条钢链结成一片,阵中升腾着数万金色符文,迸发出万丈金芒,向四周散发着骇人的威压。
红衣青年不禁抬头望了望这绵延数百里的大阵,修至化神期,他的目力也是极好的,只靠神识一扫,这周围绵延数百里的大阵自然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只一眼,就给红衣青年带来一种其极强横的威摄,心神晃荡之际,他不由开口道,“这青阳大阵果真名不虚传,数万斤玄铁做阵,数万大乘期修士金符为基,衡阳当真大手笔得很”
旁边的黑袍圣使状似随口一问,“就不知道是什么了不得东西让他们如此护着了”
红衣青年偏头向他意味深长地一笑,其间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不该知道的东西还是少知道的为好”
黑袍圣使暗自皱了皱眉,倾刻便没了言语。
过了不多时,又见那红衣青年与身边的黑袍说道,“让你拿的东西呢”
黑袍遂小心的从怀里摸出青阳阵型图递与他,末了,还从怀里摸出一个精致的小瓶递给他,又嘱咐道,“这屏息丸只够隐藏我们三个时辰的气息,我们速战速决”
眼见红衣青年伸手就要拿他手里的东西,黑袍却一把把住了红衣青年的手腕,“你们承诺了我的东西”
红衣青年伸手把东西揽入手中,以极其漫不经心的口气说了句,“放心,我们魔族向来说话算话”
黑袍尚有迟疑,却还来不及再询问些什么,便被红衣青年拽进了入口处。
入口是一个山洞,沿着山洞走了百米开来,便是一个辉宏亮堂的静室,用数百夜明珠照得有如白昼,周围以白璧堆砌,中间一座玉石床上正盘坐着一个白衣白发的青年,青年此刻双眸紧闭,似是在打坐修炼,对他们的到来一无所觉。
红衣青年与黑袍隐在静室中盘桓半刻,黑袍见玉石床中的“傅缘何”仍是一副纹丝不动的打坐模样,不由便起了轻蔑之意,“这化神期大能也不过如此”
倒是那红衣青年,在打量了“傅缘何”颇久之后,与那黑袍道了句“不可大意”,他自是看出了“傅缘何”化神前期的修为,不足为惧,但此处却处处给他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
黑袍嗤之以鼻,不过他也丝毫不敢大意,他从怀里摸出罗盘,指针正赫然指着一个方位——西南,正是天助我也,此刻正是西南一角阵法最薄弱的时刻,想来连老天也是帮着他们的。
红衣青年皱眉看了看罗盘指着的方向,西南似乎隐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他又说不上来,但箭在弦上,由不得他不发。
穿过静室,两人来到一座剑阵边缘,只见其中数万柄长剑立于半空之间,而底下则是无尽的滚滚熔岩,剑光凛冽,底下的滚汤岩浆不断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红衣青年自掌中化出一截枯藤来,这是便他的成名法器,“枯荣”了。旁边的黑袍人见他如此,亦是从掌中幻出一柄蛇形长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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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东风吹白青鬓,又是桃花未见君
不远处的黑暗中,傅缘何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此刻他双眉紧蹙,并且低声骂了句“愚蠢”,又飞快地在袖子里掐了一个诀。
与此同时,红衣青年拿着枯藤就对着阵眼就是一个暴击,碰撞之间发出一阵燿眼的紫芒,一息后,那柄原本泛着紫光的飞剑突然开始寸寸皲裂开来,落入底下的滚滚熔岩当中,而方才还闪烁的金光的飞剑也彻底没了响动。
见如此,红衣青年才敢深深吐了口浊气,不多时他又抬头望,只见这旋于半空中的万柄长剑齐齐向下底下的熔岩坠去,而随之而来的还有这摇摇欲坠的大阵,失了这阵眼的牵引,开始飞沙走石,数块坍塌的壁石坠入这熔岩之内,溅溅阵阵岩浆。他甚至还来不及思考这阵中之阵的蹊跷,就被黑袍一声当头棒喝,“走,快走”
两人狼狈的躲过阵中砸来的飞石,向着剑阵出口处就是一阵狂奔,就在两人逃出去不久,这剑阵就“轰”的一声顷刻坍塌。
黑袍心有余悸的看着轰然倒塌的剑阵,胸中气血翻腾,他又是吐出一口鲜血,虚弱地道了句“当真凶险”,从怀里掏出一枚丹药咽下后,即刻就盘坐下来打坐调息。而他身旁的红衣青年似乎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也是盘坐下来打坐调息。
傅缘何自黑暗中抬头望了一眼两人不堪一击的模样,则是漫不经心地道了句,“蝼蚁”,又低头温柔地把玩了一遍别在腰间的碧玉长箫,温柔地开口道,“阿度,再等等”
半个时辰后,两人总算调息完毕,就在两人要继续往青阳大阵中前行的时候,红衣青年却一把拉住了几欲往前的黑袍。他望了望前方的看不到的尽头的道路,面上表情凝重。
“怎么了”,黑袍转头问他。
红衣青年遂说出了心中的疑惑,“你不觉得这里很蹊跷吗”就比如说,刚才突然失了效用的阵中之阵。
黑袍不置可否,知他是指刚才阵中之阵的事,但不久后他倒想到了一种可能,“这剑阵铸造了已有万年之久,年久失修,阵中灵力褪化也不无可能”,除此之外黑袍也想不到别的可能了。
红衣青年听罢他的解释,自已也确实想不到别的可能,且不说这西南方位只有一个傅缘何,不但看不出任何不同来,更何况修为还在他之下。思来想去只得就此做罢,但心中仍存了疑虑就是了。
两人继续前行,不多时,面前出现了一道刺目的亮光。两人人正打算上前去一探究竟,却不想被一道劲风抢了先,猛地将他俩人刮至两处全然不识的地方。
四月桃林,落英缤纷。
傅缘何走在这望不尽的桃林中间,任由地上溅起的桃花在他脚边打转,目光所及,是这漫天的花雨,飘散零乱,东风过处,卷起一层又层的涟漪,美得如梦似幻,他缓慢地走着,似是不敢打扰了这份宁静,又似乎是在找什么人。
东风吹白青丝鬓,又是桃花未见君。
一树桃花背后,一角青衣若隐若现,他向着那青衣走去,收拾好苦涩的表情,温柔地唤了声,“阿度”。
名为“阿度”青衣青年缓缓转过头来,眉目如画,笑意清浅,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里还调皮的夹杂着几片桃花,正是傅缘何心里的他。
傅缘何遂慢慢走上前去,一手把住阿度的手臂,一手去替他挑头发里的桃花。一边挑,一边带
第九章 去刨铸阵师的祖坟
傅缘何耐着性子打量了两人许久,先前的阵之阵是他暗中施法替二人化了,只是这幻阵他却不敢替二人化去了,因为他先前的帮助已经让这两人起疑了,如果再出手相助就会彻底引起两人的怀疑。
想到此处,傅缘何不经恨恨咬了咬牙,若非他不是人身,若非他这阵中央的数万金色符文天生克他,这一切怎会如此麻烦,他又怎会去千方百计的利用两只蝼蚁
还好红衣青年在一番苦苦挣扎之后,倒是苏醒了过来,他虽是魔族,但却不像某些修士的那样虚伪龌龊,心思倒是通透得多,而且修为又是化神期,所以醒来得也快。
可那黑袍的表情却是越来越狰狞,一张脸也拧得几欲变形,此刻他正对着面前的空气咆哮,“张元启,为什么所有人都向着你,师傅向着你,师兄弟向着你,从小到大风头是你的,掌门之位也是你的,我明明比你强的,比你强的”,似有着极重的不甘,他吼这些话的时候甚至喘着重重粗气。
忽然,黑袍拎起手中的剑对着空气就是一顿乱劈,口中散发着极大的怨念,“你给我去死,去死,去死,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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