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倾城,非君不可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静阑珊
“她的贴身丫头是个靠得住的,我以前无意救过那小丫头,静姨娘见红那日她就悄悄塞了纸条给宁妈妈,求我和湘湘护住她的主子。不过张姨娘也是个狠角色,为了遮人耳目,连坐胎药都没让去买,硬是一个人挺着。”
“那这事就这么结束了幕后之人就毫发无伤的得到了所有好处真让人不爽。”鸿月嘟囔了一句。
“那可未必!”
看着两个丫头好奇的眼神,凌乔依也不再解释,微微一笑,专心致志的看着书。
橘黄色的烛光映着她绝美的面容,像是画中人那般美好。
过了不久,三房的下人都在窃窃私语。不知哪里传出来的消息,说一向温柔可人的四姑娘其实内心善妒易怒,自己的丫头经常被打的遍体鳞伤,而且私下里跟三老爷学的粗话连篇,还有人说她不喜姨娘有孕,私下里做了人偶诅咒,甚至把那人偶描述的栩栩如生,让人难免想起来了前些日子静姨娘连天梦魇,最后说被花嬷嬷报复小产的事情,还传出了是四小姐下咒招魂害人的传闻。越传越烈,甚至府里的人都在讨论,最后郡王妃怕传出去伤了镇王府的名誉,严禁下人讨论。可也奇怪,四小姐脾气暴躁,虐待奴仆之事传到了京城大街小巷,人偶诅咒却无人知道。
“你这丫
第九章:倾城与倾国(上)
元定十七年,六月,镇郡王和大公子凌昊天完成东北巡营之后直接去了西北,与三皇子战王东方漠大破匈奴的入侵,收复三座城池,签订合约,班师回朝。皇帝听此捷报,龙心大悦,便宫中设宴,邀请高管亲眷们为将士接风洗尘。
一大早,镇王府的三辆马车便出发了,第一辆是镇郡王和郡王妃,第二辆是凌乔依和凌乔湘姐妹两,第三辆则是四小姐凌香酝,知道能入宫参宴,硬是让三叔过来求情,郡王妃看在三弟的面子上,点头同意。
坐在宽敞的马车里,两姐妹一个闭目养神,一个低头看书,香熏微微飘出清香,帷幔不时被风吹起。
“锦苏,一会到了宫里看着些四小姐,别让她除了视线。”
凌乔依翻过一页,想起什么似的吩咐着。
“是,小姐,那我就让月如跟着您。”
“嗯,你安排的自然是极好的。”
这一年多来,凌乔依没少物色合适的人才,现在身边的人已经换了一批忠心耿耿,武功高强的人伺候,鸿月都说自己可以偷懒了,甚至还训练出了自己的卫队。
进了宫门,小太监和宫女们早就在一旁候着,如今镇郡王身份高贵,深得皇上重视,前来招呼的太监们都格外的恭敬。
“奴才参见镇郡王,镇郡王妃,大小姐,二小姐,四小姐。奴才这就带几位入宴。”
“公公客气了。”镇郡王一点头,身旁的小厮立刻送上一锭银子,小太监看的眼睛都笑眯了。”
“能伺候您是小的们三生三世修来的福气,您请这边走。”
旁边的官眷看到镇王府一家人纷纷让路,镇郡王年近四十,身材健壮,英姿勃发,面上的笑格外的和善;郡王妃保养甚好,微微有些丰腴,走路时身姿绰约,高贵端庄;后面跟着的两个女儿更是惊艳,一位着水蓝色印花湘裙,梳高鬟髻,戴一支白玉镶紫玺的流苏吊坠步摇,肤色白皙,嘴唇如樱桃红润,眼眸像清澈的泉水般灵动,举手投足楚楚动人;另一位着鹅黄色丝绒白蝶罗裙,步履轻快,但身子却不摇动,梳百合髻,带着一支金玉玲珑红宝石发钗,明眸皓齿,双瞳剪水,肤色白皙红润,两颊淡淡的红晕,眼尾一颗小小的泪痣,不同于身边女子的温婉,带着一丝英气和美艳。这一家人完全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让人不自觉地忽略了身后穿着大红色对襟长裙的凌香酝,她低着头,紧紧绞着手中的帕子。
宫宴的规矩很多,入位,迎君,跪恩,布菜今儿不只是皇上带了皇后和贵妃,一向不怎么露面的太后也来了,太后满头银发,穿的也很是素净,看着倒是慈祥。
皇上看着比前年更多苍白了,也不时的咳嗽着,但仍然不立太子,也难怪朝中党派渐生,越发动荡了。
“朕今日设宴,是为犒赏朕的三皇子和镇王父子所立的大功,朕有臣如卿,极是心安。”
“皇上抬举了,臣为皇上尽忠,为国家尽忠,这事臣的职责。”
听到皇上这么说,镇郡王连忙带着一家人跪谢皇恩。
“平身,平身,朕赏给你的东西,记得出宫一起带去。”
皇上笑的开心,看了一眼镇郡王身边的两个女儿,眼神微微一变,但又惋惜地摇摇头。
歌舞起,大臣们推杯换盏,欣赏着歌舞,皇上端坐上方,傲视这殿中的一切。
凌乔依发现今儿出现的只有大皇子,二皇子和四皇子,三皇子这个大功臣却连面都没露一下,看来是故意躲着了。
宴到一
倾城与倾国(下)
乔依过了一会,直到冷汗消去,心思平静下来才返回去。
歌舞还在继续,皇上在和太后聊着什么,乔湘身边坐着一个穿着粉色宫装的俏丽女子,乃是皇后的大公主,月馨公主。
“月馨公主万安!”
“快起来吧,我可好久没见你了。”
乔依微微一笑,月馨公主为人直爽,十分和乔湘处的来,自己和她处的也不错。
一抬头,东方漠已经入了席位,在和二皇子说些什么,似乎察觉到有人在偷窥,抬头看了一眼凌乔依,锐利的眼神吓得乔依身子一抖。
“听说镇郡王王妃多才多艺,当年可是名动京城,想来王妃教出的女儿也定然是绝顶优秀的。”一位夫人的话打破了大家的聊天,众人都看了过去。
“洛尚书夫人何意”
“刚刚王妃家的四丫头和我们女儿说她两个姐姐歌舞一绝,比得上这庭上的舞姬,在座的贵女。我们的女儿简直就是上不得台面。”
这一句话,所有人的眼光抖看了过来,乔湘乔依对视一眼,凌香酝这话倒是把自己摘了出去,矛盾都引到她们姐妹两个头上了。
众人看着两姐妹,容貌上的确绝色,可这做人未免自大了些,自己家的女儿也是精心调教的,怎么能忍别人轻松踩到头上去,难道是镇郡王自己就托大自傲,才惯出这样的女儿。。
乔依站起来,福身,“洛夫人这话吓着我们姐妹了,我和姐姐虽然世面见得少,但也是了解各位姐姐的优秀,常常令我们姐妹惊叹,旁的不说,就说洛姐姐的诗词,古有曹植七步成诗,今也有洛姐姐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更何况父母在家中常常教诲我们要谦恭有礼,学无常师。若说姐姐们都登不上台面,那这台子定然是男子们谈议政史,骑马射箭的台子了。”看着周围的人脸色慢慢缓了过来,“说来惭愧,乔依是出了名的懒惰,轻易不肯移步,四妹妹也鲜少来我们的院子,想来也是把我们姐妹两比作天仙,肆意吹捧了。姐姐这里先谢过妹妹了。”
这一席话说完,气氛就缓和多了,这一番话夸了在坐所有人的女儿,也指出了四小姐和她们不熟,想想前段时间的传闻,看着四小姐的眼神也变了,叔叔婶婶好心带她来见世面,她竟然还在这里诋毁人家的名声,果然不上台面。
“二小姐这话说的倒是显得我唐突了,”尚书夫人听到自家女儿被夸,笑成一朵花,“两位小姐有时间多来我府里走走,和我家那丫头多热闹热闹。”
“多谢夫人。”
乔依坐下,乔湘握了握她了手,刚刚尴尬的时刻,乔湘便悄悄说出了问题的关键,“夸”。随即她才能想出这番话打破僵局。
太后皇上看了这个场面,交换了个神色。
“误会一场,说开了就好。”太后微笑着,“不过尚书夫人的话倒是给了哀家一个想法,歌舞哀家也看腻了,不如请郡王家两位小姐来舞一曲吧”
全场寂静,太后全场就没怎么说话,此时要是拒绝,自然是拂了太后的面子,姐妹俩看了一眼,给了父母一个眼神。
“臣女遵命!”
凌乔依走过去和乐师们悄悄说一句,乐师点了点头。
凌乔依和凌乔湘背对而立,各抬一只手,摆出飞天的姿势。
 
千里传书
凌乔依做先锋带兵奔赴东南的消息传出之时,她早已经出了京城,快马加鞭的赶路。
朝中一片哗然,大臣们皆以为皇上疯魔了,竟派了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上战场,简直在拿百姓,士兵的生命做儿戏,一个一个到御书房请奏让皇上撤回决定。
但是皇上极是坚定,任何人劝说都没有用处。
林国公有些好奇,皇上从来是一个善纳谏言的明君,如今怎的如此顽固。
“皇上如此坚定,定然是有了什么理由,皇上可否告知臣下,让微臣们也有个准备。”
“爱卿们皆是我朝的栋梁,都是为了国家考量,”皇上拿出那封信,“但是众卿家们看看这个。”
大臣们脑袋都凑了上去,那一封信极短,但是看完以后纷纷跪安告退。
那封信只有寥寥几个字:凌家之人,皆可为将。————东方漠。
战王东方漠几乎成了朝廷的顶梁柱,甚至年轻的官员把战王当做一种信仰,自然是对他的话深信不疑。更何况凌家三代皆出武将,皆为皇家尽忠,这么仔细想想镇王凌云镇的确教子有方,凌昊天和凌昊然也是年纪轻轻都上了战场做了先锋,这么想想好像他家的女儿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御书房发生的这些事镇王府自然是收到了消息,凌乔湘早早得用信鸽传了出去。
“主子,”月如作为副将,骑马跟在凌乔依身边,事发匆忙,她们都没有时间做一身自己的铠甲,只能临时找了最小号的士兵铠甲,松松垮垮穿在身上,还十分的沉。“您怎么猜到战王的书信可以震慑住那些老顽固呢”
凌乔依把信撕碎,看了看四周。
“皇上这个年纪还未立太子,却封了战王,虽是七品王,但是以王爷的功勋来看加封一品简直如探囊取物,摆明了皇上想立的太子是战王,战王足智多谋,军功卓越,国家治理也颇有自己的手段,又是嫡出的皇子,大臣们自然是服气的。我虽不知道为何迟迟不肯宣布,但是谁也不会跟未来的皇上作对,况且,在军事打仗方面,有谁敢去质疑一位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英雄”
月如点了点头,退下了。
凌乔依回头望了望西北的方向,她也是在爹爹和战王中想了许久才选择发信给战王,爹爹虽是郡王,但终究不是皇室之人,别说让大臣们信服,就是让皇帝同意都要费一番功夫。那日她把信放出去,不到五日就收到了回信,战王要了她关于对抗倭寇的计划和想法,之后就再也没有消息。她都绝望打算发信给父亲时,便收到了一封正式的书信,毕竟她和战王通信的事情传出去对自己的清誉伤害极大,而书信只是提了凌家人,皇上和大臣们会以为是写给自己爹爹或者兄长的,免去了许多烦恼。算算日子,西北战事激烈,通信极难,应该是收到了自己计划之后立刻写了这信让人送出来,战王心思如此细腻,怪不得是皇上看中的可继大统之人。
而在西北的军营,身处大漠,漫天黄沙,唯一的植物只有几颗快枯萎的沙棘。
东方漠着一身铠甲,一个人独坐看着墙上的地图,若是月如或者鸿月,哪怕凌乔湘看到了也会吃一惊,因为东方漠和凌乔依看地图的姿势习惯几乎一模一样。
“禀告王爷,朝中有新消息。”
“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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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境渐解
三月后,形势开始扭转了。
贪官奸商们挣着国难财,越来越肆无忌惮,将手伸到了西北大军的头上,新发来的棉衣竟然用芦苇草填充,甚至粮食上也掺杂了陈年的发霉的旧米。
战王怒了,直接传书,命令浙江护守军营派韩煜带几千将士协助钦差大臣调查此案。将士们最恨这种奸商,韩煜更是战王带起来的亲信,冷面铁血,毫不留情,只要是被查住的商人一律抄家,主犯斩首,家人全部抄家就放,那些护着奸商的官员,也一并抄家流放。短短十几日,五品以上的官员抓了四五个,五品以下小半都有牵连,奸商们抓了整整一个牢,抄家的白银算下来竟然有七百万两,数额大的让皇上都一时间愣了。
“这些蛀虫,竟差点蚀了我朝的根基。该杀,该杀!”
三百万两立刻做了军饷,大量的补给立刻送到了三方前线,并且战王杀一儆百再先,各家商人都送上了最好了物资。有了充足的补给,就像是一颗定心丸,军心大振,西北的战王首先有了突破,兵分两路,一路抵着实力较弱的梁国,另一路集中兵力攻打匈奴,精锐之师,声势浩大,以一挡十,硬硬从敌军阵营中撕出来一条口子,匈奴面对这气吞山河的将士,节节败退,溃不成形。
东北的突厥也有了进展,凌家父子硬是挡住了对方的一次次进攻,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看着一次次进攻都没有效果,突厥气势也逐渐变弱了。
唯一就剩下西南没有什么好消息,而更让人揪心的是自从凌乔依去了东南,竟在没有消息传来。朝野上下又起了不小的争议,甚至有人提议让皇上再派人接替凌乔依的位置。
三日后,皇上端坐在殿上。
“皇上,东南边线仍无任何消息,老臣请奏,派新进武状元王莽前去支援。”
皇上也在仔细思考,凌乔依去了三月都没什么消息传来,现在前线情况如何他们根本无从得知,或许让一个十二岁的丫头领兵上阵太轻率了。
正打算应允老臣的提议之时,小太监匆匆跑进来,“回禀皇上,安南前锋凌乔依有军情请揍!”
一句话如同池塘掷石,激起涟漪一片。
“传!”
一位风尘仆仆的将士跑进殿来。
“启禀皇上,东南大军破了倭寇的关卡,夺回三县,斩敌一千,缴获无数,现去追捕残敌。”
皇上一听,龙心大悦。
“好!好!好!”皇帝站了起来,脸上的笑意煜发明显,“凌先锋不愧是镇郡王的女儿,果真是将门虎女,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解我边境之患。甚好!等凌先锋回京,朕必厚赏。”
大臣们相互对视了一眼,齐齐跪下,“天佑我朝,天佑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消息很快传到了镇王府,凌乔湘便起身去了母亲的院子。
“母亲,现在可信我的话了吧”凌乔湘看着面上带着喜气的母亲,心中很是欣慰,父兄困境稍解,依依又传捷报,总算是可以松一口气。
“自然是信你,”郡王妃皱了多日的眉终是舒展了。
 
贵客登门(一)
元定二十一年春节,家家张灯结彩,贴福迎新,街上舞龙舞狮,极为热闹。
今年的春节格外的不同,边疆战事连连告捷,战王东方漠第一个结束了西北战事,把匈奴和梁国的军队赶出边境,之后马不停蹄奔赴南方,剑指南疆。南疆看着这气势磅礴,马壮人健的军队,更加上已经连着打了几个月的仗,精疲力竭,立刻打起了退堂鼓,约摸着撑了七八日便脚底抹油——开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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