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倾城,非君不可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静阑珊
东北战事第二个有了突破,凌家父子利用对地形的熟悉,在鹅毛大雪的掩盖下,将士们声披白布,匍匐向前发动突袭,打的敌方措手不及,敌我双方瞬间调换了位置,不到半月也结束了战事。
凌乔依带领的东南军比父兄晚了半个月才结束战斗。初次上战场的她缺乏太多的经验,只能摸着石头过河——边打边学习,确实也出现了一些失误,例如对敌人的误判,人员调配有点混乱,粮草补给不够及时,战术的不够严密等等,虽不会改变结果,却也耽误了不少时间。尤其是到了最后少数的敌人爬上战船逃亡,乔依却只能带着战士们在远处眼巴巴的看着他们溜之大吉,让凌乔依气的不轻。在十一月初,最后一个班师回朝。
皇上龙心大悦,直接加封三皇子为五品王,赐豪宅作为府邸,还亲自写了牌匾,由此可见对这个儿子的器重,听说还想给他赐婚,被战王自己拒绝了去。
凌家父子是和凌乔依一起面圣受赏的,皇上对凌乔依满意的不得了,连连夸赞,夸的镇郡王自己都听不下去了。凌云镇是郡王,已经达到了外姓人可以加封的最高位,皇上便赐了大量的珍宝,封大公子凌昊天为三品车骑将军,二公子凌昊然为四品鸿安卫将军。对于凌乔依,皇上本打算加封称号,但看了看小丫头一脸英气,便封了她为五品御南前将军,可调配东南一万兵力。
凌乔依高兴的都忘了谢恩,还是二哥在自己肩上轻拍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母亲王妃封了一品诰命,凌乔湘封了倾国皇郡主。镇王府又再一次成为了京城炙手可热的高门贵族。
朝中人最会见风使舵,春节之前就有数不清的官员前来拜访,送礼道贺。凌云镇和兄弟两一个一个轮着接待,不同于往年的分文不收,而是今年每家每户都留了一点,多给了几分情面。之后镇郡王在写密信送到宫里,把各家的礼单都呈给皇上过目,再私下变为银两以皇家的名义发给出征的战士们。
“你这法子倒是不错,”凌乔湘捧着汤婆子,“往年父亲要么闭门不见,要么就硬逼着人家把礼物带走,多少有些不好看。今儿留一些,他们也不曾落了面子,又呈报皇上,得了皇家信任。还能抚恤边关战士,可谓是一举多得。”
凌乔依靠在暖炉旁,整个人像是一只慵懒的猫。
“此次去了边关带头作战,才发现有多么艰难,将士们的待遇更是十分凉薄,有了这些银子下去,也能过个好年,我们也能积个福分。更何况,这个法子还是我无意从战王的副将那里听到的。”
“战王也收礼我怎么记得他都不与官员来往啊”
“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我听到副将说战王每次都把一部分赏赐变为
贵客登门(二)
第二日,镇郡王早早便起了身,给王妃掩了掩被角,走到门外吹了吹冷风。
近来朝堂气氛诡异,大臣们相互对立越发明显,本想独善其身,今日贵客登门,看来是要把这偌大的镇郡王牵涉进来。脸上愁容不减,时有几声叹气。
“王爷,王爷,有贵客上门了。”小厮急匆匆跑来。
王爷看了看天,时辰尚早,二皇子难道如此迫不及待吗
“是二皇子吗”
“不是,不是,”小厮紧张的话都说不清楚,深深吸了一口气,“是大皇子和战王!已经在门外候着了。”
王爷一下子呆住了,随即立刻快步走到门外迎了两位贵客。
“大皇子,战王安好!不知贵客驾到,本王有所怠慢,还望两位皇子海涵。”
大皇子坐在上首,微笑着点头,“本就是我二人不告而来,若论礼数,自然是我二人不周,怎么怪的了王爷”看了看东方漠,一脸冷漠,仿佛事不关己,继续说道,“今儿我们兄弟是帮母后带些了东西来。”拍了拍手,下人们抬上来许多精致的盒子,“礼单已经给了管家了,只是这个,”指了指一个黄檀木雕和合二仙的盒子,“听闻郡王妃身子虚弱,这是父皇特地让母后找出来的,让王妃好好养养身体。”
“微臣多谢皇上,皇后隆恩!”凌云镇深深作了一揖,让管家收下礼物。
三人坐着聊了许久,几乎都是大皇子和镇郡王在说话,东方漠一直低着头,闭着眼,似乎是在养神。
聊的正起,突然小厮进来禀报。
“回禀王爷,二皇子来了。”
“二弟也来了”大皇子眼角一抽,看了看假寐的战王,瞬间明白了昨儿下午为何匆匆入宫让自己与他今日来访,原来是为了可以打老二一个措手不及。“那王爷,我也一同去看看吧。”
镇郡王往后一站,“大皇子请。”随即带着下人跟了出去。
人都出去以后,整个迎宾堂都空了,假寐的东方漠睁开了眼,眼眸中闪着嘲讽的光芒。一身白衣,发丝随风吹动,剑眉厉眸,神色淡漠,当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二皇子一身银色金边云锦缓袍,带着紫金冠,眉清目秀。
“王爷新年好,东方修有礼了!”
“二皇子客气了,快里面请。”
二皇子一笑,竟让人觉得如春风袭来般温暖,一进门,便听到一声问候。
“几日不见二弟了,二弟可好”
二皇子一抬眼,便看到了同样是一身褚色镶金边长袍,微笑的看着自己的大皇子。
“皇兄也来了,我竟不知道皇兄今日要来,小弟失礼了。”
“无妨无妨,三弟也在呢,”大皇子看着一提东方漠也在这里,二皇子的笑差点挂不住,心里乐开了花,“我和三弟都是不速之客,昨儿受了父皇母后的托付,今儿只能唐突到来给郡王送东西。”
他们竟然禀告了父皇!二皇子面上带笑,心里冷汗直流,他原本计划着今儿就算冒着父皇不悦的风险,也要传出去镇郡王和自己相谈甚欢的消息,把镇王府拉到自己这一方。而今日不光是这个皇兄,甚至东方漠也在,这消息还能放的出去回宫父皇知道了免不了一顿责罚。二皇子心里气急了,但是脸色温和的同两个人聊着天。
 
林国公宴(一)
自从二皇子无功而返以后,镇郡王府就安静了许多,来往的人大多都是镇郡王提携的武将或者朝堂上交情较好的同僚,倒也热闹。
只是镇郡王自己也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每位来拜访的客人必然是携家带口,一定会带着自家十来岁的所有嫡子女,满满当当地坐了一厅。晚上和郡王妃聊起这件事时,郡王妃笑着用手指戳着自己夫君的头。
“官人啊,你还真的只惦记行军打仗了,你忘了吗,昊天定了亲,昊然还没有婚约,更别说你那两个宝贝丫头了!”
“谁说我只惦记那些武事了,我明明装的最多的就是你!”镇郡王信誓旦旦的跟王妃保证,“不过夫人倒是提醒我了,是该帮然儿挑门亲事了。至于丫头们,”镇郡王脑补出一家宝贝女儿被别人牵着出门的画面,瞪大了眼睛,“哪个兔崽子敢动我宝贝们的主意,老子一棒子打断他的腿。”
王妃听到时愣了一下,随即呵呵呵的笑的倒在了王爷的身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丝毫不管自家相公的悲愤模样。
结果接下来的几天,昊然总是时不时地被自家爹爹叫到前厅去迎客,每次一看到跟在大人身后十几岁精心打扮,娇滴滴的女子,自家爹爹就朝着自己挤眉弄眼。有一日自己装病不去,还被亲哥哥从床上拉起来推出去,全程幸灾乐祸地笑,还跑回去告诉自己的妹妹们,毫无悔意地毁了自己的形象。
各位大人们对凌家女儿的兴趣也是相当的浓厚,只是凌云镇摆明了自己的态度:儿子随便瞅,女儿藏的紧,每次一说想看看两位郡主,都能找到天衣无缝的理由搪塞回去。王妃看到自家夫君这么重女轻男,无奈地直抚头。
新年五日休沐期已过,王爷进宫去和皇上商量边境换防事务,常常一去就是一天。王爷不在府中,渐渐的也就没什么客人了,王府总算是恢复了平静。只是去年的一年里,三房又多了两个庶出的姑娘和一个庶出的儿子,三老爷每日乐呵呵的,天天都在妾室那里停留,对嫡出的女儿倒是忽略了不少。尤其是她当年在宴中想趁机毁了凌乔依凌乔湘两姐妹的名声,可把王妃气的不轻,对她也再无怜惜之意,这嫡出的女儿现在过得都不如一个妾室姨娘。
“听说四妹妹昨儿被三叔罚跪了好几个时辰,哭的凄凄惨惨的,丫头去求情还得姨娘挡在房外面。”二房的嫡出女儿凌俏花吃着点心,一脸得意的讲着她昨儿特地让人大厅的消息。
“这倒是新奇,三叔叔不是最疼四姐姐了吗”凌俏愉眨着大眼睛好奇地问。
“你懂什么呀”凌俏花发现凌乔湘和凌乔依丝毫不感兴趣,只是安静地喝茶,提问的只有凌俏愉,口气也就冷淡了许多,“她跟那个有孕的姨娘发生了口角,还诅咒人家保不住孩子,三叔自然是生气。想知道更详细的,你去三房打听打听不就得了。”
凌乔依微微一顿,用杯子挡住脸上的笑,这凌俏花和二婶李氏简直是一模一样,拜高踩低,阿谀奉承,前几年还与自己和湘湘没什么交情,见面了甚至都不问好,私下里更是与姐妹两个处处攀比。自从二婶李氏逼死花嬷嬷那件事之后,每天在二房闹得翻天覆地,甚至还在自己和湘湘封了郡主之后破口大骂,现在眼瞅着到了议亲的年龄,又眼巴巴的扒上来,每日请安问候比自己和哥哥们都来的早。转眼看了看被凌俏花堵的面红耳赤的丫头,凌俏愉是自己父亲的陆姨娘的女儿,从小是母亲和祖母带大的,祖母回老家颐养天年以后还在母亲身边待了一阵才回了姨娘那里,胆子倒是不大,平日话也不多,相比于另一个庶女,倒是好处一些,自己和湘湘也疼她。
“你们三叔叔做事自然有自己的理由,不许说长辈的闲话了。”王妃是时候转了个话
林国公宴(二)
林国公宴定在了正月十三,在此之前,却来了一件大事。
齐国使臣来了。
齐国与北燕在南岭一处接壤,近百年来都未发生过战争,甚至还世代联姻来巩固关系。齐国幅员辽阔,商业发达,是跟北燕相媲美的国家。只是突然派了使臣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使臣来访是大事,自然是要派人前去迎接,大皇子和二皇子在朝堂上争论不休,皇后和贵妃也轮番去吹枕头风,皇上动怒好几次都没有个结果,最后直接派了两位皇子一同去迎接,可谁知道这使臣也是个不着调的,竟然在定好日子的前一天就到了京城,大皇子和二皇子无疑是碰了一鼻子灰。
这些事情,都被月如当做趣事儿讲给两姐妹听。
眨眼正月十三就到了,一大早两姐妹就起来梳妆打扮,准备赴宴。
“哎呀哎呀,我的小姐,您怎么又给我摘下来了”
宁嬷嬷好不容易把乔依从床上拉起来,梳好了发髻,戴好了首饰,只是一个转身的功夫,她又把那些发钗都摘下来了。
“嬷嬷啊,太沉了,”乔依眼睛都没睁开,昨儿东南前线发来了消息,她看了半个晚上,刚躺上床闭了眼睛,就被宁嬷嬷叫了起来,“我就带这个不行吗”
看了一眼乔依手上的羊脂玉凤凰花镶红宝石步摇,摇了摇头。
“小姐啊,今儿各府的金枝们都要去,”宁嬷嬷挺了挺腰杆,神色高傲,“我们郡王府里这倾国倾城的两位郡主怎能被比了下去”宁嬷嬷没说的是,小姐们年纪都到了可以议亲的地步了,今儿去都还有各府的贵公子,年轻的才子和将领,说不定小姐的以后就有了着落了。
“”乔依知道自己是拗不过宁嬷嬷的,随了她去,一只手撑着打了个盹。迷迷糊糊的换了衣服,理了妆容,这才出了门。
凌乔湘估计也是被自己的安嬷嬷同样的对待了,今儿的打扮比平时庄重了太多,两姐妹互相看了一眼,露出一个苦笑。
本以为姐妹两个就打扮得够艳丽了,结果凌俏花一来两姐妹发现自己还是太素净了,不自觉的多瞅了几眼。凌俏花今天穿着大红色的团簇牡丹罗裙,用的还是上好的云锦,梳着飞天髻,戴了三四只步摇,好几躲珠花,耳朵上还戴着一对金葫芦耳坠,眉间点了一点朱砂,倒是华贵,只是显得有些老气。
姐妹几个淡淡打了个招呼,便上了马车。凌乔湘姐妹两个和凌俏愉,还有几个丫头正好坐满了一辆马车,王妃和凌俏花各自一辆马车。上马车时凌俏花恨恨地看了一眼凌俏愉,若是少一个人,她就可以挤上那辆马车了,毕竟镇郡王府的大房和二房,那待遇可是云泥之别。
马车里很是安静,凌乔湘向来在外人面前话不多,只是安静地看书,凌乔依睡眠不够,靠在姐姐的肩上补眠;凌俏愉看了看两姐妹的装扮,皆是珍贵的蜀锦,再看了看自己,只穿了一身浅蓝色碎纹罗裙,这面料还是王妃过年赏的,独自低着头。
林国公府和镇郡王府是两个方向,走过去费了些功夫,差不多一个时辰以后,才到了目的地。
一下马车,就
林国公宴(三)
“什么”
“据说战王小时候的启蒙老师就是林国公大人,那位林家小姐从小和战王就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这几年虽然来往不多,但你瞧瞧皇上的皇子里,除了三皇子都有了皇妃,这林小姐也早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上门求亲的人更是络绎不绝,至今还待嫁闺中,估计啊,是心上有人了。”
“你这是从哪里知道的啊”
“你走了以后我闲着无事,便听了听趣事,聊了聊闲话。”
凌乔依趁着没人注意,朝着自家姐姐吐了吐舌头,脑子里脑补出战王和林青暮并肩而立的画面,一个清逸出尘,一个温婉秀丽,一个有着刀剑的锋利,一个有着书卷的才气,果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战王倒是眼光不差。”
两姐妹一直交头接耳的画面,落在了凌俏花的眼里,甚是不爽,旁人一听到自己是凌家二房的女儿,立刻没了之前的热情,甚至有的人还摆出一副鄙夷的神色,明明都是镇王府的小姐,都是嫡出的女儿,凭什么差别如此之大,实在是可恶。
“这位妹妹看着眼生不知道是哪位贵府的姑娘呢?”
突然身后有人问话,凌俏花回头一看,一位十四五六的女子,眉眼含笑,着一身浅色百层纱裙,戴了一对白玉镶金丝发簪。
“我是镇郡王府二老爷的四小姐凌俏花。”
凌家人女子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看着面前盛装打扮的女子,眉间露出几分嘲讽。不过是个不成器父亲的女儿,倒是装的一副大家做派,回答连敬语都不会用的蠢东西。
“原是凌家妹妹,看来定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别怪姐姐眼拙,”女子看了一看坐在稍远处和她人寒暄的凌家姐妹,“我是韩国公的三女儿,韩霜,妹妹有礼了。”
韩国公,凌俏花一惊,韩国公一家子是京城的新贵,韩家的大女儿是现在皇上的宠妃,韩国公也颇受皇上的重视,自己竟然可以遇上贵人,果真儿是有福气的人。
“原来是韩姐姐,妹妹给姐姐请安了。”
“妹妹客气了,我瞧着妹妹投缘的很,不如一起去花园走走”
“姐姐这么说了,那妹妹就陪姐姐去吧。”凌俏花高兴极了,直接挎上了韩霜的胳膊,丝毫没有看到韩霜脸上的厌恶。
两个人亲亲热热地离开了宴席,这一切都让凌俏愉看到了眼里,思虑再三,还是走到了凌家姐妹身旁。
“长姐,二姐姐,我有件事情想说给你们听。”
宴席吃到快一半,凌俏花才兴高采烈地回来,止不住的得意。
“三妹妹去哪里了我刚刚可是找了你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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