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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第一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秋苑鹿
第110章 痛打落水狗
    次日,衙门大乱。

    狱卒赵世德和田吉涉嫌杀人,证据确凿,无需裴家击鼓鸣冤,江郡守赶紧开堂审理。

    裴之旸受了不少皮肉伤,但他不顾家人阻拦,非要坐顶软轿来看堂审。

    晏瀛洲当堂呈上物证。

    原来,裴之旸被绑在刑架上时,衣服剐蹭下一角布料。

    晏瀛洲回大狱查找线索,便找到了那角衣料。

    后经裴家的嬷嬷勘验,布料应为内造,确实出自小少爷的衣服。

    连羽等人慌了神,这才相信晏瀛洲的话,随他去救裴之旸和沈浮。

    卫长声埋伏在大狱,入夜后见二人搬了两席裹起来的草席,送上手推车后又盖了不少茅草。

    他便如晏瀛洲嘱咐的那样,一路跟踪车辙印并留下标记。

    晏瀛洲和阮思追过去,及时救了裴之旸。

    裴之旸听罢,不由感慨道:“我晏大哥真够厉害,好像全都是他算计的一样。”

    阮思瞪了他一眼道:“会不会说话”

    堂上的江郡守脸色十分不好看。

    刑部尚书裴勉治下严苛,对重案冤案从不姑息,时常派人抽查各地刑狱状况。

    如今,他的嫡幼子在林泉郡境内险些丧命于狱卒之手。

    要是传进京里,裴尚书气不过,参上一本,他的仕途前程岂不全部毁了

    江郡守犹豫之际,裴之旸嘀咕道:“这样的还不杀头么”

    田吉和赵世德跪地哀求,辩称只是想吓唬他们,绝无杀人的念头。

    姚钰灵机一动,猜出江郡守的心思,假借呈递文书来到他身后。

    “江大人,今日当着裴家的面,无论如何也得宣判。要是判轻了,裴家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但若判了斩立决,需得上报京城,刑部自然会过问罪行。”

    江郡守一个头有两个大。

    纸包不住火啊。

    他皱起眉,只听姚钰耳语道:“此二人必须得死,但为何处死,却不一定是因为杀人未遂。”

    经姚钰这一点拨,江郡守心中豁然开朗。

    只要再查出性质恶劣的罪行来,杀人未遂的罪名在狱典中便可以一笔带过。

    江郡守朝裴之旸颔首道:“本官自当秉公处理,只是现在案情尚未明了,还需……”

    话音未落,公堂外响起阵阵擂鼓声。

    众人齐齐回过头去。

    只见一名女子搀着一位老者,将堂前的鸣冤鼓击得咚咚作响。

    “本官正在审案,来人,将闲杂人等一律清走。”

    衙役去赶那对父女走,两人好似在堂前生根了,哀求道:“小老儿父女有冤要伸呐!”

    众目睽睽之下,衙役不便动手,只得抢过老者手中的鼓槌。

    老者和女子哭喊着,不顾衙役阻拦,以手握拳,振臂击鼓。

    咚、咚、咚……

    鼓声沉重而坚定,好似击在了所有人心上。

    一时间,众人群情激奋,都说有冤难伸,闻者伤心。

    江郡守无奈,命人将父女俩提到堂前,喝道:“你们有何冤屈,速速道来。”

    老者哭诉道:“小老儿姓黄,本是乡下人。前年夏天,小女遭邻居姓赵的玷污,小老儿本想报官……”

    他指着田吉控诉道:“正是此人将小老儿关起来,又是打板子又是上刑具。”

    田吉忙叩头道:“大人!您不要信这泥腿子的胡话,他、他是在冤枉小人啊!”

    黄氏女在一旁啼哭道:“青天大老爷,正是他以我爹爹的性命威胁奴家,要奴家承认诬陷那畜牲……”

    老者也磕头道:“小老儿受了几顿酷刑,被放出去后,反要赔钱给姓赵的买个平安。”

    众人无不变了脸色,指指点点,义愤填膺。

    裴之旸靠在大圈椅里,听得怒极,狠狠一掌击在扶手上,斥道:“戏文里都不敢这样写!”

    江郡守冷汗涔涔,又问道:“你们既受了冤屈,为何隔了两年才来报官”

    老者道:“起先小老儿遭那姓田的狱卒威胁,说是再敢提半个字,他就把我扔牢里关到死。”

    “直到晏大人来了,”他回头看向晏瀛洲,“晏大人不仅查出这桩旧案,还说一定会还我家一个清白。”




第111章 谈判(求首订)
    因后衙起火,火势蔓延到公堂,这场审讯只得草草结束。

    一片混乱,众人四下逃散。

    事后,江郡守亲自去了裴家,向裴老太师保证,待查明真相后数罪并罚,绝不姑息。

    事态稍缓,但江聪那边却一刻也等不及。

    今日公堂上原告抖出的那些事,看似都是那两名狱卒所为。

    但不少事情后面,都有他江大公子的授意。

    他生怕田、赵二人狗急跳墙,为求自保反咬他一口。

    “这事拖不得,越快解决了越好。那两个废物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把我卖了。”

    江聪和心腹小厮商量一番,决定先去找父亲求情。

    他去了书房,顾左右而言他,半晌才说,这二人犯下滔天罪行,要尽快处置了才能平息民愤。

    “你老子难道不知道吗”

    江郡守烦躁地踱步道:“但此事牵涉甚广,不查清楚如何给上面交代”

    江聪道:“爹,左右那二人是必死无疑的,多留一日便会教人多质疑官府一日。”

    江郡守反手掴了他一耳光道:“放肆!你想替外人给我扣个治下不严的帽子”

    江聪捂着脸,委屈道:“那些狱卒犯了事,要负责的应该是司狱啊,对,就是晏瀛洲。”

    “哼!人家才刚来几天”

    江郡守突然皱眉道:“再说了,这次要是没有他,便牵扯不出那么多冤案。这人啊,唉……”

    他原先已察觉出田吉和赵世德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但他在事态扩大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免得儿子夫人来为田吉说情,无端吵得他头疼。

    在清河县,他见晏瀛洲身手了得,又机敏过人,这才动了提拔他的念头。

    说到底,他无非是想借晏瀛洲牵制田、赵等人。

    但这一牵制,怎的就把人牵到黄泉路上了

    江聪见江郡守对晏瀛洲不满,趁热打铁道:“那聪儿刚才说的事,爹爹以为如何”

    要是能尽快将这件事压下,迅速平息事态,江郡守自然乐意至极。

    江郡守叹道:“但晏瀛洲死咬着不放,背后又有裴家给他撑腰,我能奈何得了么”

    “爹爹可是一方长官,他不过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司狱……”

    不待他说完,江郡守就将他赶了出去。

    门口,姚钰抱着一叠卷宗过来。

    “江大公子。”姚钰朝他颔首致意,“可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姚钰因治理水患有功,这段日子颇受江郡守器重。

    而且,江嵩只因他的点拨,竟破天荒地在父亲面前露了脸。

    这一切,江聪都看在眼里。

    他知道姚钰是个心窍玲珑的,此时他病急乱投医,只求有人能解了他眼前的大患。

    “姚从事”江聪驻足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姚钰微笑道:“下官先将卷宗送给大人。”

    “那好,待会云宾楼见。”

    江聪设宴云宾楼,单独宴请姚钰,提了自己受制于人,怕被那二人攀诬。

    姚钰微微笑着,目光温和地看着他。

    “大公子告诉我这些,是要下官如何做呢”

    要他去威胁或说服晏瀛洲,让晏瀛洲放手,不再追究案情。

    这些,姚钰心知肚明。

    江聪急中出错,只当他是个胆小的,喝道:“姚从事不是聪明得很么难道还看不出我要你对付谁”

    姚钰低头淡淡一笑,道:“小生资质鲁钝,还请大公子明示。”

    “那个姓晏的,”江聪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说,“既然那么爱多管闲事,就让他好好闭嘴吧。”

    姚钰故作惊慌道:“姚某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做杀人的勾当”

    江聪狞笑道:“你们文官,不是靠一张嘴也能杀人的吗只要能让晏瀛洲不再追究……”

    他转而看向姚钰,问道:“说吧,你想要什么,本少爷给得起。”

    姚钰沉默不语。

    江聪又道:“你平日和那个庶子走得近,怎的也不想想,庶子生来低贱,为何不投靠江家嫡子”

    姚钰垂着眼眸,眼中掀起阵阵恨意。

    但等他抬眼看向江聪的时候,唇角带笑,眸光和煦如春。

    “那好,”姚钰微笑道,“日后便有劳大公子提携了。”

    那日公堂



第112章 做媒(求首订)
    今日,傅韶华和李晗私会时,被李母当场撞破。

    李母手里拎着笤帚,一面骂着“下贱胚子”,一面抡起笤帚往傅韶华身上抽。

    傅韶华何时见过这种阵仗

    一笤帚下来,她身上便火辣辣地疼起来。

    待李母还要打她,李晗赶紧将她扯到身后,低喝道:“娘!快放手!”

    “你让开,老娘我今日非得抽死这个狐媚子。”

    李母年老力衰,平时做不得重活,但今日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抡起笤帚乱打。

    好几笤帚落在李晗身上。

    她惊呼道:“儿子!你莫不是中了这狐媚子的毒”

    李晗双手抢过笤帚,怒道:“您糊涂了吗您在说些什么啊”

    傅韶华战战兢兢地从他身后探出个头。

    李母“呸”地一口啐了过去,破口大骂道:“不要脸的下贱东西!你再敢勾搭我儿子,我、我……”

    她本想接着用笤帚打人,但李晗死死抓住不放。

    “我就抓你去浸猪笼!让所有人看看,你这样的骚浪荡妇是个什么下场。”

    傅韶华被娇宠着长大,从小到大一句重话都没听过。

    她早已被骂得懵在一旁。

    李母又是个粗俗不堪的妇人,此时尽拣些难听的话骂她,浑然不顾李晗越来越阴沉的脸色。

    “娘!够了!”

    李晗重重一推,松开笤帚,转身对傅韶华说:“傅姑娘,你先走吧。”

    李母被推了个踉跄,但好不容易抢回笤帚,劈头盖脸地便往傅韶华身上招呼下去。

    结果,傅韶华被金铃儿推开。

    李母使出浑身气力去扑,却扑了个空,“啊”地一声跌倒在地。

    “娘”

    李晗刚要将她扶起来,李母双眼一翻,竟然当场晕厥过去。

    傅韶华掩面痛哭,路过的行人都好奇地看了过来。

    李晗心高气傲,当众被自己母亲一闹,只觉得有辱斯文,丢了天大的脸面。

    他铁青着脸,从地上扶起母亲,快步往家里走。

    傅韶华愣了一愣,刚要跟过去,却被他冷冷瞥了一眼。

    “傅大姑娘,留步吧。”

    她只好抽泣着慢慢转过身,面带愧疚地站在原地,失神地盯着脚边那把破损的笤帚。

    事情说到这里,阮思也了解得差不多了。

    她问道:“那老妇人可伤到了”

    事后,金铃儿派人去李家守着,找出诊的大夫问过情况。

    金铃儿摇头道:“伤是没伤着,只是她的底子弱,气急攻心所致,需得多吃几天药来慢慢调养。”

    李家家徒四壁。

    李晗靠卖画为生,时常捉襟见肘。

    这次李母一病,李晗为她出钱买药,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李母喝完药,抹了抹嘴,虚弱地说道:“是你娘拖累你了,娘这身子骨,怕是好不起来了。”

    李晗接过碗放在床头,“以后别说这种话了。您好生歇着,我先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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