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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第一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秋苑鹿

    江聪也来气了,扳过她的肩,低喝道:“你想把所有人都引来么”

    洪绡不甘示弱地说:“那又怎么样只要让他们撞破我们的私情,我就不必嫁给那个窝囊废了。”

    门内,江嵩面容扭曲,就像被人一拳打在肚子上。

    江聪冷笑道:“别傻了,你难道想背个荡妇的骂名吗再说你嫁给他,以后照样住在江家。”

    他故意压低声音,暧昧地笑道:“我们以后亲近的机会还会少么”

    洪绡道:“想起他的模样我就恶心!你为什么不跟姨母说,我早就跟你在一起了”

    江聪见她不买账,嗤笑道:“但旁人都以为是他夺了你的清白,你除了嫁他就只能削了头发做姑子去。”

    洪绡说不出话,气得将帕子扔在地上。

    “好表妹,眼下那姓晏的盯上我了,他手里有对我不利的证据,要是我出事了,整个江家都得赔进去。”

    “你回去跟你姐姐赔个不是,以后多找她打听晏家的事,骗她替你盯着晏家娘子,知道么”

    洪绡怒道:“跟她赔不是我凭什么跟那个乡下来的野丫头赔礼去”

    “妇人之见!”江聪一把扯过她的手腕,“你那个姐姐有用着呢,少不得要替我们顶罪。”

    江嵩听到这里,心狠狠地攥在一起。

    洪绡这才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说:“那你也得想法子,让我赶紧摆脱那头死猪。”

    江聪道:“你只当他是个死人,他怕是连女人都没碰过。你要是不想他碰你,只管把他骂走啊。




第147章 你不是断肠人
    大牢里。

    晏瀛洲单独将窦一鸣叫去,问他暗牢里那个犯人的情况。

    窦一鸣道:“前几天他叫嚣着,谁也奈何不了他,这两天消停了不少,一听到脚步声就扑到门边。”

    “他说什么了”

    “满嘴胡言乱语的,一会儿是什么佛,一会儿让我滚,有时候还求我把油灯点亮。”

    晏瀛洲点点头,等他继续说下去。

    窦一鸣挠头道:“我按照老大你的吩咐,每次走近了就把灯吹了,摸黑走到门边把饭塞窗口。”

    “那家伙,虽然手脚都绑着铁链,但一听我来了,就把铁链扯得哗啦响,像要扑出来一样。”

    “老大,”他嘀咕道,“以前在清河大牢里,死刑犯也只戴个脚镣吧”

    他一直很好奇,暗牢里关的那位究竟是何方神圣

    “十几年前的朝廷钦犯。”

    窦一鸣见他不肯多说,只得端了烛台过来,说道:“老大,你还是自己去见见他吧。”

    晏瀛洲从他手中接过烛台,“嗯,我一个人去。”

    狭仄的走廊仿佛没有尽头。

    潮湿的空气中,隐隐有一股霉味。

    晏瀛洲来到暗牢门口,果然听到牢里发出铁链剧烈晃动的哗啦声。

    门上那扇四四方方的窗口里,骤然出现了一个披头散发的脑袋。

    暗牢里的人像一只快要饿死的豺狗嗅到了血腥味一样,近乎疯狂地冲撞着牢门想出来。

    但晏瀛洲还未走近,他便怪笑道:“不是他,是他,呵呵呵……”

    “你的耳力倒是不错。”

    晏瀛洲走到门口,将烛台放在墙边的凹槽里。

    跳跃的烛火映在那张脏得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脸上。

    那人顿时像渴水的鱼一样,整个身体都挤在门板上,想要接近门口的光源。

    见了他的反应,晏瀛洲端起烛台,递到那扇窗口前面。

    他出手如电,猛地伸手出来抢。

    晏瀛洲一把扼住他的手腕,里面的人大声呼痛,却被扣住脉门反抗不得。

    他就着烛光低头观察那只手。

    那只手肮脏得可怕,但即便如此,也能看出他的手指细而长,指腹上有一层老茧。

    “你、你要做什么”

    里面的人气急败坏地低吼道。

    晏瀛洲淡淡道:“看看。”

    “哼!还不快点放手,不然我就给你好看。”

    他暴躁地往回扯,扯得腕间的铁链哗哗作响。

    晏瀛洲道:“你不是以剑法扬名的么我倒要看看,没有剑,你能奈我何。”

    他一手端着烛台,一手扣住那人的手腕。

    “哗啦!”

    铁链一翻,那人突然手腕一抖,另一只手伸出来,用铁链往晏瀛洲的脖子上一套。

    他的动作太快。

    而且,那么狭小的窗口他也能将双臂一起挤出来。

    晏瀛洲脖子上一凉,被铁链锁住,往后一拉。

    窗内发生咯咯怪笑声:“我说了让你赶紧放手的。”

    铁链慢慢收紧,那张脸凑到窗子边,想要看清晏瀛洲脸上的表情。

    晏瀛洲脑袋一偏,反手一扬,手中的烛台直直朝他脸上捅去。

    “啊!”

    他惊慌失措,被火燎了毛发,双手泄力,放声惨叫起来。

    晏瀛洲顺势脱身,一把扯住铁链,将那人的双臂扯到窗外,疼得他哇哇乱叫。

    “你不是说,断肠人连死都不怕么”

    “怎么还会怕疼呢”

    晏瀛洲顿了顿,冷笑道:“还是说,你不是断肠人”

    他猛地松开手,里面的人啪地往后一摔。

    门里的人大骂道:“放你娘的狗屁!老子扬名江湖的时候,你这个娃娃还在吃奶呢!”

    “我不是断肠人那谁是断肠人!”

    “谁知道呢。”晏瀛洲嗤笑一声道,“我只知你是个贼。”

    断肠人却是个杀手。

    里面的人默了默,怒道:“你休要信口开河!我断肠人怎么可能是贼!你凭什么那样说”

    “就凭你的手。”

    门内陷入了更持久的沉默。

    那双手,不是常年握剑的人的手。

    灵巧,细长,指腹有茧,那样



第148章 裴之旸上树处
    没过几日,沈浮就将图纸交给了阮思。

    阮思大为意外,展开一看,图中绘了大片红枫,枫林掩映间有几间茅舍。

    她微微皱起眉头。

    沈浮问道:“如何”

    “沈先生的画自然是极好的……”

    她要的是图纸,沈浮给她绘的是田园山水。

    但沈浮不以为意,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盖庄子我过去守着,以免他们盖得不合我的意。”

    阮思:“……”

    沈大师果然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她还能怎么办总不能当场拂了沈浮的脸面吧。

    阮思决定把这个皮球踢给岑吟。

    岑吟看了沈浮的画,先是称赞他的画技纯熟,炉火纯青,又赞叹他的留白得当,意境不俗。

    阮思苦笑道:“他留白的部分都是我们的地啊。”

    以后寸土寸金的温泉山庄,被沈大师毫不客气地划出大片空地留着长草。

    岑吟想了想,笑道:“无妨,由着他来。”

    这座庄子就交由沈浮亲自设计监制。

    等到落成以后,挂上沈浮的招牌往外一挂,那些附庸风雅的富贵闲人自会纷至沓来。

    那块地皮的地价再高,又怎么高得过“沈浮”这两个字背后的价值

    阮思虽然明白,但还是有些肉疼。

    “好吧,”她苦笑道,“难得沈大师任性一回。”

    岑吟笑道:“几间茅舍倒是颇有雅趣,城里那些见惯了雕梁画栋的贵人怕是觉得新奇得很。”

    阮思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如此一来,庄子的造价可以往下压不少,维护和修缮的成本也不会很高。”

    二人对视一眼,不禁都笑了。

    “沈先生这回歪打正着,恰好替我们拿好了主意。”

    岑吟抿了一口茶,微笑道:“我前几日派人打听过消息,说是再过十几日,新路便修好了。”

    阮思问道:“那庄子约摸要多久能建成”

    “少则一个半月,多则两个月,我还需命人随沈浮实地看了再估算时日。”

    阮思道:“要是能赶在隆冬前完工就好了。”

    隆冬红梅正浓,飘雪的时候泡着温泉,饮着刚温好的梅子酒,搂着晏瀛洲……

    她赶紧将后半段思绪掐断。

    岑吟也想到了这里,点头道:“我也觉着,冬天正式开门最好。”

    两人又商量了些别的细节,商定屋子要建得坚固,仅内外装饰仿沈浮的茅舍。

    “不知沈大师肯不肯依,”阮思吐了吐舌头,“他那人最爱较真。”

    岑吟不了解沈浮,只是笑笑。

    “对了,那张‘图纸’我这便命人拿下去临摹,施工的时候只准拿摹本去参考。”

    沈浮的画自然要裱起来挂在温泉山庄里。

    她无需过多解释,阮思已然明白。

    “沈大师没准当监工当得尽兴,庄子落成的时候,再随手挥毫留几幅墨宝。”

    以他随性而为的性子,说不定连茅房门上都要留下沈浮真迹。

    两人又说笑几句,阮思吃了盏茶,准备告辞。

    岑吟提起前几天傅韶华出嫁的情形。

    “当时华儿说,要是晏娘子也在就好了。这孩子信任你依赖你,连我这母亲都羡慕不来。”

    阮思笑着问了几句她的现状,得知她在婆家一切安好。

    岑吟叹道:“她一出嫁,她爹爹就率船队出海了,说是要做丝绸生意,打开南洋市场。”

    “他临走前最放心不下这个女儿,要是他晚走几天,便能看到华儿的这封信了。”

    出海

    傅家家主

    阮思想到了什么,不禁问道:“傅东来傅老板”

    岑吟惊异地看着她,但还是微微点了点头道:“正是。”

    前世,她从来没有见过傅东来。

    但傅东来一定出了什么事,以至于她对这个名字印象深刻。

    她一时想不起,只觉得有些不安。

    岑吟安排管事开始着人准备施工事宜。

    “只要沈大师不临时反悔,修改设计图样,今年冬天应该能完工。”

    从傅家离开后,阮思心里惴惴不安。

    她究竟在担心什么呢

    回到家里,答案就在那里等她。

    沈浮坐在前院等她回来,足足喝了好几壶茶,金铃儿来给他续了几回茶。

    裴之旸大大咧咧地坐在旁边吃点心。

    &



第149章 江家喜宴
    江家婚宴。

    阮思千万个不情愿,最后还是拉着晏瀛洲一起去了。

    “夫君,我怎么就觉得,一去江家吃酒就没什么好事呢”

    晏瀛洲道:“夫人不想去,我们就不去了。”

    “但我不好拂了江夫人的面子。”

    阮思一手挽着晏瀛洲,一手提着裙子,一路踢踢踏踏地踢着小石子。

    晏瀛洲淡淡道:“谁的脸面也没有我家夫人开心重要。”

    阮思改作双手挽着他的胳膊,嘻嘻笑道:“只要回来的时候,你请你家夫人吃卤鸡爪好了。”

    “嗯。”

    晏瀛洲应了一声,低头对她笑了笑。

    他平时很少笑,即便笑,也只是唇角微微一挑,勾出几分似笑非笑的风流。

    但阮思还是被他的笑容晃花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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