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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第一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秋苑鹿

    但她很快也气恼起来。

    那个人要是早早潜入房里,那她光着脚堆棉被的蠢样不就被看到了吗

    阮思看着晏瀛洲,认真地点头道:“对!决不轻饶。”

    他心中一宽,看来他家夫人也很在意没完成的事。

    这时候,窦一鸣拿了几张宣纸来。

    在他拓佛头印的时候,晏瀛洲将阮思裹成个团子,连人带被抱在怀里大步离开了。

    阮思躺在厢房的床榻上,盯着豆绿色的帐顶,眉心皱成浅浅的川字。

    “夫君你说,那个图案究竟是什么啊”

    “佛头。”

    阮思不甘心地说:“但那个什么佛头,嘴巴张那么大干嘛看着怪狰狞的。”

    晏瀛洲沉吟片刻道:“许是取自‘大狮子吼’。”

    阮思疑惑地说道:“可是,大狮子吼不是让人张嘴的意思啊。”

    制印的莫非是个傻子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晏瀛洲为她掖了掖被角,说道:“佛渡世人,非灭世人,这个佛头也不是真佛头。”

    “好了,乔乔,别想这些了。”

    他低头看着阮思的脸,伸手抚平她皱起的眉心。

    “等豆子拓好了,我明天拿去找人一问便知。”

    阮思还是不肯去睡,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抓着晏瀛洲的手指。




第157章 阴魂不散
    沈浮的眉毛一挑,反问道:“你们要听实话”

    裴之旸替阮思点了点头。

    “真丑。”

    阮思的嘴角抽了抽。

    她好像找错人了。

    沈浮一本正经地说道:“不仅丑,还怪。虽是佛头,但头颅线条结构不似常人,倒类虎豹狮猫。”

    “啊”裴之旸呆了呆。

    见阮思也有些不解,沈浮叹了口气,把裴之旸拉到跟前。

    他拍了拍裴之旸的脑瓜子,说道:“你看啊,这是正常人的脑袋。”

    “从头盖骨,到颧骨,再到下颌,骨骼决定了线条走向大体是这样的……”

    说着,他指着画上的佛头道:“这个佛头,你看了不觉得怪么”

    只因佛头出现的位置和时机太过诡异,阮思反倒没留意到这个佛头本身就透着古怪。

    阮思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还以为是因为大张着嘴才显得奇怪。”

    沈浮一把捏住裴之旸的脸颊,迫使他“哦”的一声张开嘴。

    “张大一点,对,像猫咪打呵欠那种。”

    阮思看得目瞪口呆。

    沈浮冷笑道:“现在呢,看出来了吧”

    裴之旸拂开他的手,揉着被捏痛了的脸颊,疑道:“是啊,这佛头的嘴未免太大了。”

    沈浮一脸嫌弃,“你的也不小。”

    阮思心中惊异不已。

    她上前俯身盯着那幅画,抬手覆在画上遮去下半张脸。

    那双眼睛的形状,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裴之旸笑道:“依我看啊,在脑门上加个‘王’字,就说画的是猛虎也不为过。”

    猛虎

    阮思一惊,猛地抬头看向沈浮道:“有笔么”

    她一边努力回忆,一边抓过笔添了个“王”字,然后又添了双竖起来的耳朵……

    裴之旸站在一旁看着,兴致勃勃地说道:“欸,我说的果然没错吧”

    阮思手中的笔直直地掉在画上。

    怎么会是这样

    啸山虎!

    她难以置信地盯着那幅画,想起清河县的虎头旗,还有临行前收到的锦盒和人头。

    他们,阴魂不散!

    想到在山寨里不慎放走的神秘男人,她的脸色刹那间苍白如纸。

    “阮姐姐”裴之旸关切地问道,“你不舒服吗”

    阮思勉强挤出笑容,摇了摇头。

    沈浮扶额叹道:“要是我画得那么难看,我也会不舒服的。”

    裴之旸嘴角一抽,合拢折扇“啪”地打到他肩上。

    “沈兄,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那样跟姑娘家说话。要是惹人家姑娘不高兴了,那就是天大的罪过。”

    阮思离开的时候,嗅到一股沁人心脾的桂花香。

    “这园子里的桂花竟还没凋么”

    裴之旸不好意思地说道:“是我姑奶奶的佛堂里栽的,要是别处的,我定攀几枝送给姐姐。”

    沈浮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道:“你怎么不把树砍了送过去”

    两人又扭打到一处。

    阮思无奈地笑笑,拉着金铃儿离开了。

    她回家写了封信给卫长声,把拓下的佛头图装进信封,另附信一纸说了自己的猜测。

    “金铃儿,你找个信得过的人,尽快将这封信送到我师兄手里。”

    金铃儿点点头,问道:“小姐,既然此事和啸山虎有关,要不要派人去清河县打听打听”

    阮思摇头道:“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还是先不要轻举妄动为好。”

    卫长声看似率性洒脱,但他的心思缜密,消息活络,江湖经验丰富。

    最重要的是,不论任何时候,阮思都能相信他。

    银瓶儿道:“姑爷的大哥不是还在清河老家么不如请他帮忙……”

    “算了。”

    阮思把笔放回笔架上,答道:“大嫂再过几个月就要生了,还是不要在这个时候打扰他们夫妻了。”

    她定定地看向窗外,心想,不知晏瀛洲那边查到什么了。

    今天,衙门里的文书师爷都忙得团团转。

    钦差大人提出要看林泉郡最近二十年的郡志,从人口到农田登记,再到商铺记录……

    事无巨细,全都要看。

    这可愁坏了江郡守。

    他在林泉郡当



第158章 红叶中毒
    因佛头一事,阮思心绪不宁,坐立难安。

    到了下午,她就独自去林泉大狱找晏瀛洲。

    但出来接她的是窦一鸣。

    今日,江郡守派人将晏瀛洲叫走了,说是钦差大人要查问刑狱事宜。

    “这不,老大一走就出事了。”

    窦一鸣将阮思引到大牢里,边走边说道:“刚才捕快送进来一个女子,说是偷了江大公子的东西。”

    “女子”

    阮思微微一愣,复又问道:“是江家的侍女姬妾么”

    “要是那样的话,江家早将那女子打死,或者找牙婆子来发卖了,怎么还会送到大狱来”

    两人边说边走,周围越来越暗。

    窦一鸣提着灯笼为她照路道:“嫂子小心脚下,这边。”

    “没事的。”阮思想起了什么,问道,“难道是……青楼女子”

    窦一鸣的耳朵微微发红。

    “是啊,原本我都不好意思跟嫂子说,怕老大怪我在嫂子面前说混账话。”

    阮思笑了笑说:“不必理他。”

    他这才大着胆子说道:“啧,那可是个漂亮女人,听说是什么楼的花魁娘子。”

    正说着,有人大声叫他过去。

    “嫂子,你去前面那间屋子里等老大吧。”

    窦一鸣应了一声刚要跑,突然想起了什么,把手中的灯笼塞给阮思。

    阮思拗不过他,只得笑道:“你快去吧。”

    “欸!”

    窦一鸣咧嘴笑了笑,转身快步离开了。

    阮思提着灯笼往里走,听到大牢深处传来肆无忌惮的调笑声。

    “看看,看看,这脸蛋这身段,真是个美人啊!”

    那把粗声粗气的大嗓门听得阮思直皱眉头。

    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咱们关了那么久,连只母耗子都见不着,没想到今日竟关进来个大美人。”

    “小妞别怕,有哥哥们疼你。哈哈,以后在这牢里有得乐了!”

    牢里关的尽是些荤腥不忌的粗人。

    他们隔着铁栏往外张望,齐齐挤在门边,盯着对面牢房里的女子。

    饶是光线昏暗,他们也看得两眼发绿,满口脏的荤的一股脑地往外冒。

    那女子伏在地上,咬紧双唇,仿佛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哟,小心肝儿这就爬不起来了”

    对面爆发出一阵粗鄙的狂笑声。

    “要是你和我们关在一间,保管你每天腿软得爬都爬不动。”

    他们大声说着粗俗露骨的浑话,不时发出嘶哑的咯咯声,听得人心里发毛。

    对面的女子无动于衷。

    有人朝外面“呸”地唾了一口道:“这小娘们该不会死了吧”

    “干他娘的!你倒是动一下啊,还等着大爷动……”

    “砰!”

    铁栏骤然发出一声脆响,吓得好几个犯人打了个哆嗦。

    牢房里安静了不少。

    阮思反手握着灯笼手柄,冷冷道:“干你奶奶个腿。”

    几间牢房的囚犯都看傻了眼。

    她一个文秀明艳的少女,看着再娇柔不过,一开口那气势却像个八尺大汉。

    这反差……

    “都给我闭嘴吧!舌头不要还可以割去喂狗!”

    她听不得这些人满口污言秽语。

    他们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这年头,怎么连小娘们都敢来大老爷们面前耍威风了”

    “才来了个病西施,又来了个俏貂蝉,哥几个今日艳福不浅呢。”

    他们嘎嘎笑着,嘴里的话又粗俗又下流。

    阮思走到牢门口,一个不开眼的伸手去摸她,“小娘子等不及了,自己送上门来了……”

    话还没说完,他的手腕被阮思一把扣住。

    阮思用力往后一折,疼得他“哎哟哎哟”直叫唤。

    “嘴巴放干净点!”

    她还未松手,另一个犯人又扑到牢门边,作势要来捉她。

    阮思一手扣着人,一手拎起灯笼往门口一甩。

    灯笼里的蜡烛一倒,火舌忽地舔上灯笼,唰地蹿起很高,将那人的眉毛胡子一并燎去。

    那蓬枯草般的头发也溅了几点火星。

    他吓得哇哇乱叫,一屁股跌坐在地开始抱头打滚。

    牢里的犯人乱作一团,又叫又骂,片刻不得安生。

    阮思松开那人手腕,将灯笼抽回来扔在地上。

    火舌不甘地跳动了几下,纸壁上的火焰转瞬熄灭了。

    “你你、你这女人疯了吗你竟敢



第159章 好一个虎狼窝
    不多时,倚红楼的老鸨带着一堆莺莺燕燕的姑娘上门要人来了。

    牢里正乱作一团,扑火的扑火,赶人的赶人,谁都没有闲工夫搭理她。

    但那老鸨哪里肯依

    她索性往大牢门口一坐,放开嗓子干嚎道:“官差老爷哟,快放了我那苦命的女儿吧。”

    老鸨虽已徐娘半老,但那把嗓子的穿透力依然不俗。

    隔着重重围墙,窦一鸣听得耳膜发疼。

    他拽过一个狱卒问道:“外面这是怎么了”

    狱卒答道:“来了一群女人,叽叽喳喳吵个不停,非要让我们放了新来的那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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