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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第一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秋苑鹿

    内腑顿时剧痛不已。

    她喉头一甜,强忍疼痛,回手扔出一把银针,迅速将那人逼退。

    下一瞬,她两眼一黑,从墙头栽了下去。

    昏迷前她最后闻到的是一缕




第167章 苏雅集的真实目的
    “咳……”

    阮思嗓子发痒,重重地咳了一声,缓缓睁开双眼。

    入眼的是夜晚的天空,几颗寂寥的孤星。

    她勉强眨了眨眼,只觉得眼皮甚至脸皮都好像被粘住了,略微动一动便觉得绷得很紧。

    身侧蜷起的手指微微抓了抓。

    指尖传来稻草略微有些扎人的触感。

    “丫头,醒了”

    前方传来一把苍老的声音,声音令她感到熟悉。

    接着,还有几声驴叫。

    驴车开始慢吞吞地向前行驶。

    阮思感到自己平躺在车板上铺的稻草堆中,刚才中的那一掌依然让她感到疼痛。

    “来,把衣服穿上。”

    赶车的老者扔来一件染血的粗布麻衣。

    她挣扎着坐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胸口染了血渍。

    血腥味已淡去不少,但她喉头发甜,好似随时都会吐出血沫来。

    她依言穿好粗布衣衫。

    “陆伯”

    “嗯。”赶车的老者头也不回地说道,“从现在起,你我是父女,刚从乡下赶来。”

    阮思微微一愣。

    陆伯道:“女儿得了肺痨,为父带你进城医治,没钱住店,只能睡在驴车上。”

    阮思知他有意帮自己,放下头发揉乱,抬手摸了摸脸庞。

    脸皮粗糙如树皮,不似以往那般光滑细腻。

    陆伯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低声道:“好孩子,躺好,什么都别怕。”

    他一回头,阮思发现陆伯长了一张陌生的脸!

    “嘘,”他友善地笑笑,“小把戏而已。”

    这应该是师兄提过的易容术。

    她以前一直无缘得见,如今见了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喂,前面的,站住!”

    几个男人团团围住了那辆驴车。

    陆伯手中的缰绳一勒,驴子发出不满的高鸣声,震得阮思耳膜发疼。

    “你们是做什么的”

    那几个男人并非捕快,看着绝非良人,杀气腾腾地盯着陆伯。

    “小老儿家中的闺女病了,村子里来的游医看不好,说是让带到城里来找大夫。”

    阮思的心紧紧攥在一起。

    她双目紧闭,感到身边的稻草被人拨来拨去。

    “什么病”

    陆伯小心翼翼地答道:“不知道,咳血咳得厉害……”

    人群中,有人惊呼一声,“肺痨”

    那两个字吓得众人都往后退。

    他们见阮思面色蜡黄,胸口染了不少血迹,看着的确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领头之人捂着口鼻,皱眉道:“那么晚了你们怎么还在外面游荡”

    陆伯面露不安道:“客栈旅店都要花钱啊。”

    “而且,”他回头望了一眼驴车道,“店小二不准我们父女进去,说是怕小女过了病气给客人。”

    阮思喉头痒得厉害,侧过脸剧烈地咳了起来。

    她的嘴角溢出些许血沫,将那几个男人骇得不轻。

    “呸!”

    那人和同伴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露出鄙夷的神情。

    “真够晦气的!兄弟们,我们再去那边看看。”

    阮思微微松了一口气,又听有人问道:“小老头,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年轻姑娘”

    “姑娘”

    陆伯被人提着领口,勒得脸颊发紫,挣扎着去推那人的胳膊。

    那人一把将他拎下驴车,重重地掼到地上。

    陆伯爬起来,磕头如捣蒜道:“几位大爷,小老儿只看着我家姑娘,没看着别家姑娘啊。”

    那几个人啐了一口便走了。

    阮思挣扎着要坐起来,陆伯重新跳回驴车上,小声道:“躺着,你伤的不轻。”

    驴车咿呀咿呀地朝林泉大狱驶去。

    阮思半睡半醒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她闻到了熟悉的清冽气息。

    晏瀛洲拥着怀里的女子,对陆伯低声道:“多谢。”

    陆伯摇头道:“别说这些了,快送她进暗牢去,官府的人应该快到了。”

    他为阮思揭下人皮面具。

    晏瀛洲抱着阮思大步走进牢房。

    牢里的狱卒都是卫长声借给他的镖师,所有人对这一幕视而不见。

    阮思被重新放回暗牢的地板上。

    晏瀛洲喂她服了一粒伤药,把在地上捡到的金镯子给她戴上。



第168章 危险的钦差
    清晨,林泉大狱。

    江郡守刚用完早膳,小苏大人身边的近侍砚心就亲自去请他,说是大人在大狱等他。

    他心里直犯嘀咕,但他哪里敢怠慢钦差大人

    他放下碗,一抹嘴,赶紧起身随砚心出来。

    “砚心小哥,那种地方乌烟瘴气的,苏大人怎么会跑到那里去了”

    砚心摇了摇头道:“大人的心思,我们哪里知道”

    他见砚心是个油盐不进的,只好闭上嘴快步跟过去。

    难道,是田吉和赵世德的事没处理干净,被苏雅集抓住了什么把柄

    他想起前段日子接到的举报密信,心中顿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晏瀛洲

    定是此人记恨自己抓了他夫人,这才在苏雅集面前参了他一本。

    不多时,大狱到了。

    江郡守在心里盘算着对策,表面笑吟吟地走进去,只见苏雅集早已立在门口。

    他的身形修长如竹,身穿官服,形容清隽。

    江郡守向他行礼作揖时,他回头浅浅地揖了一揖,温文尔雅,风度翩翩。

    “苏大人,今日可是要下官陪你视察刑狱”

    苏雅集温文一笑道:“不必,晏司狱已将刑狱状况一应禀明。”

    “今日本官请江大人前来,”他微微笑着,眼神清澈,“另有一事想请教大人。”

    江郡守心中一紧,赶紧整了整衣冠,拱手道:“下官不敢,还请苏大人明示。”

    苏雅集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江郡守随他走到一边。

    “江大人,若本官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二十六年前中的进士吧”

    “是,难为大人惦念。”

    “江大人文采斐然,人品出众,在同期进士中堪称表率,本官身为后辈,委实仰慕大人风采。”

    二十多年前的事,江郡守自己都快记不清了。

    他只好揖道:“承蒙苏大人抬爱,下官愧不敢当、愧不敢当呐。”

    苏雅集微笑道:“你我同为天子门生,寒窗苦读十数载,方有当日金榜题名时,江大人你说可是”

    江郡守被他这席话绕得云里雾里的。

    除了连连称是以外,他不敢多说半个字。

    “我们读书人,读的是圣贤书,明的是是非理,图的是胸怀坦荡,光风霁月。”

    苏雅集的目光微微闪烁,问道:“倘若我们所作所为,有违圣贤之道,圣人教化岂不形同虚设”

    他话里有话,听得江郡守冷汗涔涔。

    江郡守原先以为他年纪轻,性情古板木讷,从未想到他会让自己感到威胁。

    “苏大人说的是,”江郡守拜了拜道,“下官受教了。”

    苏雅集道:“江大人言重了。大人治下严谨,本官佩服,但大人近日所为,似有不妥之处。”

    江郡守捏了一把汗,道:“大人请教。”

    苏雅集顿了顿,目光拂过江郡守憋得通红的脸。

    “本官听闻狱中重犯逃脱,想来大人担心犯人报复晏司狱家眷,这才命人将晏夫人接走看护吧”

    江郡守见他已为自己铺好台阶,忙顺坡下驴道:“正是如此。”

    “但本官听晏司狱说,他家夫人身娇体弱,受不得牢中阴寒湿气,近日已感染风寒。”

    江郡守脸色一变,讪讪道:“是下官疏忽了。”

    “江大人心思缜密,原是好事。”

    “但大人将晏夫人牢中,如同变相囚禁,让外人以为官府强横,竟挟妇人为质。”

    “一来晏夫人受辱,晏司狱心寒,与朝廷离心;二来大人坦荡之举反遭旁人诟病,岂非不美”

    他的话锋一转,提点道:“只是‘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大人不妨设身处想想……”

    “大人所作所为,若是落在自己妻小身上,江大人可会觉得心中有愧”

    江郡守忙俯身作揖,那双眼珠咕噜噜转了好几圈。

    “多谢苏大人提点,原是下官考虑不周。下官这就下令放人。”



第169章 人皮面具下的秘密
    昨夜,阮思被神秘高手一掌打伤。

    虽然晏瀛洲喂她服了伤药,但她的伤势并未见好,说话间气息紊乱,时而牵扯伤势而咳血。

    金铃儿和银瓶儿急坏了。

    二人早已秘密请了城里最好的大夫为她治伤。

    晏家上下门庭紧闭,院中药香弥漫,对外只说夫人染了风寒。

    晏瀛洲不准阮思下床活动。

    银瓶儿深以为然,金铃儿更是寸步不离,整天守在阮思床前。

    因药效发作,阮思时常昏睡不醒。

    她偶尔醒过来,也只是简单地问一句晏瀛洲可回来了,卫长声的下落如何。

    卫长声已托人送信回来,称自己和红叶半路遇袭。

    二人藏匿城中,暂无大碍。

    阮思提着的那颗心终于放回肚子里。

    她一觉睡到清晨,只听有人唤道:“丫头,醒醒。我有话同你说。”

    阮思觉得那个声音有些耳熟。

    她缓缓睁开眼,入眼的是趴在床头睡去的金铃儿,屏风后还有一个佝偻的身影。

    “别担心,我用暗器打了她的睡穴。”

    “陆伯”

    “哎,是老头子。”

    阮思用手肘支撑着床榻爬起身,这个动作让她短促激烈地咳了起来。

    “丫头,别动,听我说。”

    屏风后的人似乎急了,加快语速道:“老头子时间很紧,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听仔细了。”

    阮思喉咙里发出一声含混的“嗯”。

    “十几年前,我也是江湖上名气不小的高手,只因一手易容术出神入化,几欲以假乱真。”

    陆伯自嘲地笑了笑,说道:“直到我被不留佛的人抓了,让我给一个小毛贼易容。”

    阮思心中大惊,抿紧双唇。

    “暗牢里关的那位假断肠人,便是我这一生最完美的作品。”

    他的语气里透出无限唏嘘。

    “错了,老头子最得意的人皮面具,应该是我脸上这一张啊!一戴十数年,呵,比我的脸皮还真呢。”

    阮思惊骇不已,咬住唇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丫头,你不知道你们招惹的对象有多恐怖。”

    “我替那个小毛贼易容后,他们本要杀我,我凭着最后一张人皮面具逃走,躲了他们十几年。”

    陆伯抬手抓了一把花白的头发,屏风后的身影苍老而孤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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