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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炼石

    "别犹豫了。"她就站在程耀东的面前,微微一笑:"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李秀芹是个中等身材的大女生,但是如果穿上高跟鞋,不太注意的话,几乎就和程耀东一般高矮了,年纪轻轻,稍微有点胖,细皮的一看就是没有做过粗活的。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长得很清秀、很精干、也有些韵味,还有些大方。程耀东曾经说过,看见她就想起了邓丽君演唱的那首《十八的姑娘一朵花》:"十八的姑娘一朵花、一朵花,眉毛弯弯眼睛大、眼睛大,红红的嘴唇雪白牙、雪白牙,粉色的笑脸、粉色笑脸赛晚霞。啊,姑娘十八一朵花、一朵花……"

    "这是你的心里话吗"李秀芹还是很高兴听到那样的评价,就亭亭玉立的站在程耀东的面前:"人家其实早就等着你来……采花的。"

    一朵花的评价这是懒的看法,所有人都认为李秀芹最好看的还是那头长发,平时就梳成一条峡州女子最擅长的那种独辫,又粗又长、油光水滑,忙起来的时候盘在头,就像是古时候贵夫人那种盘得高高的云鬓;闲暇的时候放下来,可以一直垂到腰间。小猪一直很羡慕李秀芹的这条大辫子,经常屁颠屁颠的跟在她后面说着:"李姨,我以后也要这么长一条大辫子。"

    "好看吗喜欢吗"李秀芹笑着着小猪:"辫子长了可难洗了!李姨自己就嫌麻烦,谁来帮我们小猪洗呢"

    "哪有什么问题"胖胖的王丽珠当然有成竹的:"我妈妈说了,程叔能帮李姨洗,就也能帮我洗!"

    "老板,听见没有"李秀芹就大声的叫了起来:"小猪要你给我们两人洗头!"

    程耀东最后还是做到了,只是手脚很笨,小猪都说她的程叔以后要多锻炼,才能等她长到李姨那样长的辫子的时候给她洗头。懒就叫苦连天了。

    不过,当年在人才劳务市场的门前,这个年轻而泼辣的女孩子却敢于把因为她的主动,吓得想要再一次躲闪的程耀东拦住,不给他任何拒绝的机会,很坚定地对他说:"大哥,说实话,我现在没地方可去了。只要有饭吃、有地方住、有工钱,干什么都行,我就跟你走!"

    程耀东还是有恻隐之心的,想起自己饥寒交迫、走投无路的处境,就把人家领了回来,给这个毛遂自荐的女帮工腾出了一间小房,这个叫李秀芹的女孩子就住进了他在二十四号楼的家里。程耀东开的是小面摊,那是他和王大力在那个夏天在楼下的街边打下的基础,中午和晚上也还有炒的盒饭,"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时候还做些简单的卤肉、凉菜之类的,摆上几张折叠小桌、几个塑料凳子,让食客们也有一个消暑纳凉的去处。

    二十四号楼的人谁都会照顾程耀东的生意,小摊自然忙得很,饭当然有吃的,工钱程耀东也给的很慷慨,因为他曾经看见王大力给他做过帮工,从早到晚累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了,就可想而知一个女孩子当然更不容易,再说,他也是吃过苦的,现在虽然是面摊的主人,既不是周剥皮、也不是黄世仁,也就是混口饭吃,人家起早贪黑、任劳任怨,多给人家一点工钱,也显得大方一点嘛。

    李秀芹的出现曾经是二十四号楼那个夏天的一大新闻,程耀东的面摊上从早到晚宾客盈门、人满为患,大家就是不吃东西也得争相过来看个究竟,杨大爹是带着四大天王过来的,一人一碗热干面,还对李秀芹说了声谢谢,这个女孩子来得久了,对这个神仙大爹也有些耳闻,就连连摇头,说不敢当,也坚决不要杨大爹的面钱,杨大爹还是会给钱,也还会淡淡一笑:"童叟不欺、态度和蔼就是了,钱还是要收的,不然的话,你心里的那个梦什么时候才会实现呢"

    这个胖胖的女孩子一下子就呆若木鸡了,就那么呆呆的看着杨大爹被兴高采烈的四大天王簇拥着远去。就在那一刻,她就真的知道,神仙这句尊称,可不是空穴来风,那可是实实在在、真真切切的,她就有了些许希望在心里升腾起来。后来程耀东还好奇的问过她有什么梦,都被她支吾过去了。

    就连百佳公司的老爷子也坐着他的那辆豪华的奔驰轿车专程在这家小面摊上吃了一碗牛肉面,擦着嘴,喝着茶,不说味道好坏,也不说水平高低




435.我是这家店的老板娘
    435.我是这家店的老板娘

    女孩站在警长的面前,犹豫了好久还是没说出来。警长也不着急,这样的情况遇得多了,见怪不怪,直到董胜开把那根黄瓜全都吃完了,抬起头来,才看见李秀芹满脸的泪痕,就知道她会开口说话的。警长给她递过去一张纸巾:"哭什么我又没有欺负你,有话好好说。"

    "那……"女孩咕噜着:"我能先给程哥说说吗"

    "我在这里呢。"一直忐忑不安的程耀东就站在女孩的身后,他在鼓励着女孩:"你说吧,警官也是你哥。"

    李秀芹给两个大男人讲了一个令人辛酸、令人感叹的故事。父亲几年前肝癌死了,无依无靠的,母亲带着她又嫁了人,继父是个有钱人,女人无数,只是"时不时的把枪放错了地方,惹了些麻烦。"这是她的那个胖得像肥猪似的继父自己说的理由,就让她的母亲做了他的第四任老婆,他对李秀芹笑着解释说:"不过就是家里多了个保姆,还多了个拖油瓶。"

    女孩在继父家里的日子一直过得不好,一直很讨厌那个继父经常性的、背地里借着喝醉了酒对她动手动脚,不过也就是吃吃豆腐而已,不好对自己的母亲说,也说不出口。李秀芹忍辱负重的读完了高中,避难似的报考了程耀东所在的这座城市里的三峡大学,就有了些远走高飞的感觉。

    刚刚读到大三,母亲就突然去世,等她赶回去奔丧的时候,连给那个男人当了好些年保姆的母亲的一句临终遗言也没有听到,那个多灾多难的母亲变成了一幅遗像,和她默默相对。继父更胖了,葬礼办完以后开诚布公的和她谈过一次话,只要她同意做他的第五任老婆,就可以继续供养她,直到完成学业。

    "不然的话,我就爱莫难助了。"那个家伙倒说的很直率:"投资总得有回报吧,没有好处的事除了雷锋,才会干呢!"

    李秀芹没有说一句话,就提着自己的一点行李毅然决然的离开了那个如今跟自己没有任何联系的家。她是个很冷静、很有主见、也很有决心的女孩,当然不会做那个男人的老婆,死也不愿意,毫不留恋、毫不声张的离开了那座城市,回到了峡州,亲自到大学办了休学一年的申请,就直奔劳务市场而去。

    刚开始,她想得很简单,凭着自己的努力,靠打些小工挣些钱,积攒起来就是自己的学费,好早日重返校园,以后还可以在学校里勤工俭学,生活费应该是没问题的。可是清醒下来才知道这不过是一枕黄粱,当她从程耀东手里接过第一个月的工钱的时候,这个女孩就知道学生生涯将永远和她挥手告别了。

    她在实践中也总算明白,就算她再努力、再勤奋、她所挣的钱完全不能填满日益高涨的学习费用,也不能满足如今高校越来越的狮子大张口,她也才痛苦的相信,想单凭自己的奋斗,想依靠一己之力,想完成大学学业只是天方夜谭,一个女孩子的肩膀过于柔弱,但她也知道还有一条路可以使她达到重返校园的愿望,那就是沉陷到娱乐场所去做那些不知廉耻、不知爱恨的皮肉交易。

    "可我不想堕落。"说到这里,李秀芹已经是泣不成声了:"出卖自己的来达到自己的愿望,和答应那个无耻的家伙有什么区别"

    "这话我爱听!"程耀东从小就有一颗侠义心肠,也有些豪爽气概:"威武不能曲,高贵不能淫,做人就应该这样,你放心,有我呢!"

    "听见没有你老板愿意帮助你,可是他一个人的力量太单薄。不管怎么说,你是幸运的。"董胜开叹了一口气,对李秀芹说道:"你遇上了一个好哥哥,也就等于有了一帮好哥哥!"

    程耀东召集他的朋友开的那个会议是在一个周末的晚上,就在那个简陋不堪的小面摊上举行的。

    那个晚上,所有二十四号楼、甚至这个小区的人都感到有些异常:外科医生大少爷亲自掌勺,房地产公司老板马长喜站墩子切菜,响当当的大哥大张广福和身为公务员的王大力成了跑堂的小伙计,更为轰动的是警长董胜开则和大帅哥舒云翔守着凉菜摊招揽着生意,老实人杨德明和工程师文学清不见人影,后来一看,两个人蹲在地上埋着头洗碗……就和人家付笛声唱的那样:"一根筷子呀、轻轻被折断,十双筷子牢牢抱成团,一个巴掌呀、拍也拍不响,万人鼓掌哟、声呀声震天、声震天。同舟嘛共济、海让路,,号子嘛一喊、浪靠边,百舸嘛争流、千帆进,,波涛在后、岸在前……"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奇遇,整个小区都轰动了,生意好的出奇,连张广福的那赫赫有名的四大金刚也跑来凑热闹,一人要了一只烧鸡、两盘顺风、一瓶啤酒,借着这个机会,美美的让自己的老大给了一回,和尚气的满头是汗,两眼圆瞪,可那四个人一点也不怕他,拍出两张百元大钞,和尚就只好给他们当伙计。

    动静太大,来的人太多,忙得一塌糊涂,二十四号楼的那些男人女人也掺和了进来,连袁小俐也过来帮忙,大家也不好劝,只好让她帮着切了一些菜,给田大妈端了一些凉菜上楼去。当时还是大学生的徐汉美对这样的热闹场景很感兴趣,拿着照相机给他们拍了好多照片,她的姐夫警告她:"你听好了,留作纪念可以,发表万万不可!就是网上也不行!"

    那个时候,小面摊上人山人海,程耀东和李秀芹两个人只有忙着收钱的份了,等到杨大爹听到风声,抽着烟过来看热闹的时候,所有的饭菜全都卖完了,几乎是一抢而空,什么都没有剩下,连地上的纸屑和用过的方便筷也给收干净了。程耀东从案板下提出一个饭盒:"到底是师徒,书生当了一回大师傅也不忘给自己的师傅留菜。"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谁叫他是我的徒弟"杨大爹心安理得地接了过来,淡淡一笑:"你们这些家伙聚在一起干什么"

    "不是说三个臭皮匠,个诸葛亮吗"啸天还笑嘻嘻的给杨大爹塞了一瓶稻花香的酒:"群英会。"

    杨大爹说了一个字:"好!"

    他们把李秀芹支走以后,兄弟们一人一瓶金泉啤酒,一人一支黄鹤楼香烟,还有预先留下的几盘不成形的凉菜,反正已经夜深人静,天气又热,几条汉子都光了脊梁,就一条大裤衩,就在路边边吃边谈。首先是程耀东介绍情况,然后是警长汇报情况。为了核实那些事实,董胜开不得不让啸天帮着给自己开了几天病假,拉着张广福和舒云翔去了一趟李秀芹的那个继父所在的城市。

    "那个家伙倒是不缺女人的,只是贪得无厌,一个也不放过,自己企业里的女人个个都上过手。"董胜开骂道:"把人家的老妈刚刚折磨死,又想人家的女儿,还是什么优秀企业家呢!"

    "这样的人面兽心,连畜生都不如,也是该千刀万剐的!"文学清骂了几句,还是有些担心:"广福没有在那里大打出手吧"

    "人家警长跟着,我敢动手吗"张广福轻轻的笑着,喝了一杯酒,接着说:"云翔找了几个当地的朋友,人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好好的教训了那个王八蛋,顺便给李小姐要了十万元钱。"

    "哥哥们,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啸天有些失望:"不就是这个女孩子的一点学费、一点生活费吗百佳公司年年都在做慈善事业、赞助贫困大学生,还有什么光彩事业,打个电话给我老爸不就得了"

    "好事不能让书一个人全做了。"马长喜在表示反对:"人家说的是人人献出一点爱,总得让我们大家都表示一下爱心吧"

    "既然如此,大家也就别再争了。"文学清很有条理的建议说:"耀东总不能老是守着这样一个小面摊过一辈子吧就是人家小区居委会不说,咱们自己也应该自知之明吧沿街摆摊总不是长久之事,不如大家合计一下,给懒找个门面,再增加一些投入,招聘几个帮手,区区一个女孩子上学的费用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言之有理。"张广福拍着手说道:"这才叫正本清源、这才叫纲举目张、这才叫根本所在!钱的事就包在我和长喜、学清、啸天和云翔的身上了,谁叫我们是先富起来的带头人呢不过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大家都得帮忙。"

    "三峡大学那边我去跑跑。"王大力自报奋勇:"那所大学的校长以前是我大哥的同学,关于李秀芹复读的事让我出面说说应该没问题。"

     



436.乡里乡亲
    436.乡里乡亲

    国庆节的上午,虽然天已经大亮了,可是对于住在长喜广场未来的地下车库里面的那些农民工而言,没看见一点曙光。

    傅树山对于峡州这座趴在长江边上的副省域中心城市没有一点好印象,虽然自己不过只是第一次来,来的时间也不过只有大半年,但他却讨厌,甚至有些厌恶这座冬天潮冷、夏天闷热的城市。

    这是他第一次出远门。没有读完初中他就跟着脾气暴躁的师傅开始在渝州的那些大山深处给十里八乡的乡亲们盖社会主义新农村的新楼房了。也叫头脑灵活,也叫勤奋好学,也叫一学就会,一晃三年学徒期满,不论是各种建筑工程、以及农村的所有的泥瓦匠的活计他都不在话下了,而且手脚利落,活也干得漂亮,就开始放飞自己了,就和那个叫刘亦菲的漂亮女孩歌里唱的一样:"闪亮的时刻,我张开翅膀,放飞美丽到我的世界,让心情飞翔……"

    从那时起,那些乡下所有的人都开始叫他"傅师傅",到农户家干活,就会有人点头哈腰的给他端茶递烟,让他给他们家的瓦匠活做得更好些。虽然在乡下工钱不算很多,却也比脸朝黄土背朝天的下地种田来的巴实,来得安逸,和他自己经常摆的那样:"天天小酒喝起,好烟抽起,瓦刀提起,随随便便还可以找个女娃子睡起。"

    这是大实话,改革开放以后,受到了外面的大千世界的和花花绿绿的城市的,乡下的男人大都出门打工去了,而且大都一去就不复返了,除了金融危机,各地都裁员,不得不回来呆过一段时间以外,否则的话,村里像他这样既能干,又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没剩几个了。留在乡下的瓦匠师傅自然是座上客,就是力气活也好挣钱,那些留守在家里的年轻女人多着呢,几乎个个都愿意让你把她们拖到竹林深处、柑桔树下、甚至是稻草堆后去,都是,各取所需而已。

    还是过春节的时候热闹,那些跑到天南海北去的打工仔都不远万里的回来了,团完了年,睡足了女人,荷包里还有些钱,就抱着自己的儿女坐在乡下的简陋的茶馆里摆起门阵。那些人跑得真远,广东、河北、江浙、温州一带都不算稀奇,有些人甚至还到过东北最北边的漠河、有叛乱分子的的喀什、还有神秘的日喀则,都在竞相夸着那里吃得好、景致好、人多、事多、钱多。

    "有时候的挣钱就像是好玩似的,眨个眼就是大把大把的钞票。"有人在感慨:"只要你有钱,城里的女人由你睡!"

    大把大把的钱,城里的女人!傅树山就有些动心了,趁着春节休息,就跑了好几家,和那些平时与自己有些意思、有些来往的几个女孩子商量了一番,她们都支持他出去闯闯,"见见世面也好,男人就应该走南闯北,钱多又不咬人,再说趁年轻力壮多赚点钱以后结婚也好看一些。"

    其实说白了,就是她们家里在当他以后去提亲的时候,可以向他要更多的彩礼,就会有很风光的陪嫁,就会显得出嫁的时候与众不同。把那几个女娃子好好的收拾了一番以后,他就下定了决心。过了正月十五,就和同村同乡的好几个哥们挤上了南下的列车,满怀希望的走出了家门。

    第一站就到了曾经是改革开放排头兵的那座大城市,人家缺的是高科技人才和工厂的熟练工,加上许多厂家正在从那里撤退,不是个好地方,就转向另一座遍布工厂的南方城市,全国蜂拥而来的求职者简直是人山人海,傅树山对劳务市场的水泄不通的情景有一个形象的比拟:"就像是蚂蚁窝!"

    他们就转向了华南的一个省城,人家对他们的工种倒是很有兴趣,就开始给他们登记。当问及他们的职业资格证的时候,他们那伙人就全都哑口无言了,傅树山还大着胆子问了一句:"什么是职业资格证"

    人家招工的先生轻蔑的瞪了他们一眼,向他们挥挥手,就没有再理他们。没办法,又在那座城里转了几天、找了几天工作才知道,想当个熟练工容易得很,到处都抢着要,不过都是些吃力不挣钱的活,瓦匠倒是很受欢迎的,如果没有那个劳动部门发的小本本,谁也不会要他们的。又碰了几次壁,总算死了心,只好往回走。

    他们唉声叹气的乘火车到了峡州,只差去买船票回家了,却还不死心,同行的一个叫莫狗子的年轻人突然想起了自己认识的一个人,打了几个电话,那个人就开着一辆满是泥浆和涂料的桑塔纳来了。莫狗子说,那个人是他的一个远房亲戚,叫鲍祖昌,以前也是在他们村上干瓦匠,很早就出来赚钱了。

    "鲍哥也是从泥瓦匠干起,后来就成了包工头。"莫狗子在给大家介绍:"就在城里扎下了根,当然也赚了不少的钱,就把全家人都接了出来,乡下人就变成了城里人了泥瓦匠就变成有钱人了。"

    那个肥头大耳的家伙叼着烟听着莫狗子的讲述,之后哈哈一笑,很爽快地把他们几个人都留下了。

    "没话说,都是乡里乡亲的,说什么也得拉一把吧就这样两手空空的、灰溜溜的回去,还不羞死人!"他说得很明白:"我管的工程很多,工程量也很大,你们就跟着我的队伍一起干!保底工资三千,加班加点另算,住在工地上,吃饭不要钱。另外每天发十块钱零花,工程完工就结账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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