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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炼石

    还是人家文学清说得好:”这就叫生如此。”这句评语却得到了杨大爹的首肯,破例的送了一瓶枝江大曲给工程师喝。如果杨德明走在外面,乍一看那种张扬的发型,有人会误认为他也是一个愤青,南正街、二十四号楼的人却知道他也许是这个世上最憨厚老实的人,大家都说任贤齐的那首《心太软》就是给他写的。

    车神是神仙大爹的独儿子,他却没有继承杨大爹那种洞察一切、料事如神、语出惊人、有成竹的怀和那种大智若愚的气质,也没有学会神仙大爹的那些手纹面相、玄空风水、周易学说。从小他就是一个沉默寡言、爱动脑筋,爱钻研,爱学习的孩子,可成绩总是并不好,读了汽车技校,就进了公交公司当了一名公交车司机,不想却因此找到了自己努力的方向。

    几年下来,他就成了公交公司的节油大王,再过了几年,修车手艺就有了些小名声,就被人称作是车神了。杨德明不是德国的那个舒马赫,他不会开红色的法拉利赛车参加f1大奖赛,他只是一个能让车辆听话、能使一辆毫无生命的汽车在他手里变得服服帖帖的一个公交车司机。

    可是因为沉默少语,又不会讨好领导,虽然有些驾车的神通,修车的经验,不过下了车,他还是那个有些腼腆,有些拘束的普通男人,以至于参加工作快十年过去了,和他一起进公司的人,不是当上了队长,就是成了公司领导,最不济的也是个坐办公室的调度,他却还是一个天天不得不天不亮就得起,开着公交车在中心城区到处转悠的一名司机。

    杨大爹从不过问他的事,就是他决定去考汽车技校,决定到公交公司去开公交车,决定结婚都是听凭杨德明自己的决定,有人也会好奇的问起神仙大爹为什么不把自己的满经文、一身智慧传给自己的儿子,杨大爹从不回答,还是啸天给大家解释过:”缘分,一切都是缘分。”

    他当然也结了婚,他的那个还算是有几分姿色的老婆周宁素来就是个麻将迷。先是和二十四号楼的楼上楼下的那些大嫂大妈们小打小闹,稍稍带点彩,也就是个意思而已。后来觉得自己有了不少的心得和经验,就能够行走江湖了,就开始满怀信心、昂首的敢于出入城区的那些大大小小、星罗棋布的麻将馆了。只是向来输得多,赢得少,却有一股泰山压不弯腰,百折不回的坚强意志,依然天天去交桌子钱,天天输得一脸蜡黄才回家。

    再后来,那个胖胖的周宁又声称终于悟出了一些道理,说是只有开麻将馆才能包赚不赔,而且信心百倍。杨德明劝过她,她却根本听不进去,家里没有本钱,当着杨大爹杨大妈念叨了几次也都装聋作哑的,于是就和别人在繁华的大街背后的小巷里开了一家麻将馆,据说生意不错,六、七张桌子每天都宾客盈门,肯定也是收入不错的,忙得不可开交,就是在这个家里也慢慢的很少能看到她的身影了。

    加上杨德明也是一个早出晚归的司机,家里又没有孩子,老婆不在家,当然很少做饭,这间房也不过是间客栈而已。杨德明往往不是在外面街边的小摊上胡乱炒碗盒饭,就是跑在楼下的父母家里占便宜,吃**的”大锅饭。&q




70.麻将无疑就是中国的国粹
    70.麻将无疑就是中国的国粹

    第一辆公交车正点发出的时候,杨德明的那位开麻将馆的妻子周宁正被轻轻的敲门声从朦胧的睡梦中惊醒过来,人家现在是麻将馆的老板娘,当然是睡在麻将馆后面的那间小房里。

    我国的第一群众运动是什么是晨练跑步非也!那是老人家的生命在于运动;是乒乓球足球非也!前者是小学生的游戏,后者如今成了那些精力过剩的家伙群殴的搏击场,足协的那次反腐风暴,倒下的人还有透露出来的事还不够惊心动魄吗那么,是健身瑜伽非也!那不过只是一些大便便的绅士和长成水桶腰的女人干的活,否则谁愿意干那些燃烧热量,燃烧肌肉的体力活,那都是有钱烧的!

    而我国的第一运动是什么其实只要坐着飞机到成都和转一圈,就可以听见下面哗哗拉拉的洗牌声;在大江南北,长城内外随便进行一下民意测验,就可以一清二楚了;峡州虽然不过是个沿江的中等城市,但是麻将的普及率之高,参与的人数之多,涉及的范围之广也是使所有的峡州人很有些自豪感的,只要在中心城区随便转转,街头巷尾,住宅小区,娱乐场所,旅游星级酒店和一些餐饮的大小包间里就都可以看见这种动手又动脑,老少皆宜的体育运动的蔚然成风,家喻户晓的程度了。

    笔者曾经写过一篇短文简要的讲了些麻将的起源,变迁,历史和现在繁荣兴旺的主要原因,就有不少的读者在其后的留言中表示同意他的那些观点:其实麻将才是我国首屈一指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才是我们的第一国粹,才是我国最应该申报世界遗产的项目!端午就被人家韩国人偷偷剽窃了,据说麻将又被某个国家虎视眈眈呢,一定得捷足先登,一定得提高惕。

    想想看,中国的四大发明最后都成了老毛子和倭寇我们领土的锐利武器,京剧,以及那么多的民间艺术都由于老百姓不感兴趣,早已经名存实亡了,在文火大以后就奄奄一息了。只有麻将世代相传,生生不息,还有进一步发扬光大的趋势和活力,就不得不佩服麻将里面顽强的生命力。想想看,我们这些人平时闲下来干什么有言为证:”一个中国人闷得发慌,人正好商量,三个中国人一事不成,四个中国人麻将上场。”也就说明一切了。

    开麻将馆不一定能赚钱,首先得耐得住子,守得住时间,有一帮嗜赌如命的赌徒,有一些天天报到、到麻将馆消磨时间的老头老太太,加上老板态度平易近人,言语上柔和一些,遇到吵架,扯皮和赖帐之类的纠纷能够察言观色和左右逢源,能够高举 ”和为贵”的大旗息事宁人,就会有不俗的口碑,就会有新的牌友慕名而来。

    当然,如果在一些单间里安排一些麻将以外的,政府不允许而实际上存在的某些秘密项目,就会有一些腰缠万贯,却又偏好赌一把的老板、官员和自由职业者前来试试运气,那些人可是赢得起钱,输得起钱的人物,麻将馆的一定就会大大的,想想人家福彩、体彩肥得流油,澳门的赌城兴旺发达就略见一斑了。

    当然还得罩得住场子,稳得住阵脚,不能让那些公安,文化,工商、消防、城管等戴大檐帽的人三天两头的前来拜访,也不能让那些小偷小,社会混混,穷凶极恶的和狗急跳墙的人对这座麻将馆感兴趣,就肯定会生意兴隆,财源滚滚,光是厚厚的台子钱和那些说好了的抽头就已经很可观了,这就需



71.换换手气
    71.换换手气

    在那之前,周宁大多数的时间还是运气不佳,输多赢少,而且每次回想起牌局的整个过程来都是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功亏一篑。她总是很不服气、很沮丧、也很恼火,输得站起身离开的时候总是口出狂言,还会装作若无其事的自嘲:”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皇帝轮流做,明天到我家!”

    ”说得好!”那一天,麻将桌旁边却有人在为她的话喝彩:”我来为这位妹妹换换手气,你看怎么样”

    那是一个小眼睛、大鼻子,却长得很有些分量的中年男人,厚厚的嘴唇之间叼着的那支香烟就像平常的人含着一根牙签似的,还有一头长得不太稠密的卷发,就像刚刚去过美发厅似的。后来熟悉了,她才知道那个胖得有些可怕的那个男人的外号真的就叫卷毛,不过不是美发厅的杰作,人家是天生的卷毛。

    反正已经输得两手空空,回家又得向她的老公杨德明去要钱,想起来就有些丧气,也就顺水推舟的把自己的位置让给了那个人。卷毛很高兴的坐下了,还叫跟着他的那个叫陶三宝的年轻人给周宁到外面买了一包刚炒好的甜栗子。凡是到麻将馆来的都是”麻友,”她就坐在那个胖胖的卷毛身边一边吃着栗子一边看他出牌。

    卷毛太厉害了,起来再坏的牌,经过他一番令人眼花缭乱的重新组合,出过几次牌后几乎就奠定了胜局。从他上了牌桌开始,几乎没让牌桌上的那三个家伙喘过气来,两个小时以后,卷毛的面前就有了一些面额不等的,他却不打了,将那牙签似的香烟叼在嘴里的时候,又重新把她按在那个位置上:”这位妹妹,还是你来继续吧,我来给你看牌。”

    周宁没有推辞,只是冲着这个好心的男人一笑,把剥好的栗子递给他的时候,那个胖男人很认真地看了她一眼,也没有说话。

    以后在这座城市的一些麻将馆里总能看见这样两个人的身影,一个胖得有些可怕的卷毛,还有一个坐在他身边一边看他打牌,一边给他剥栗子吃的女人,那个女人不算漂亮也不算丑,却因为有些也有一些的风采,当然也有些的笑容。卷毛基本上每一次都是赢钱,也总是把赢的钱塞给她,周宁就会感谢他:”这位大哥,你赢的钱还是归你吧。”

    ”别跟我讲客气。”卷毛却大方的摆摆手:”你拿着随便买点东西吃,买几件衣服穿,这点钱还不够我塞牙缝呢。”

    只是没有人不知他是干什么的,只是隔不多久卷毛就会神秘的和他的那个叫陶三宝的跟班消失几天,出去做什么、去哪里、干什么也不告诉她,回来以后却会开着一辆奥迪车到麻将馆来找她,还是帮她赢钱,还是把赢来的钱塞给她,还是喜欢吃她剥好的栗子。她有些过意不去了,想请卷毛吃顿饭,他满口答应:”周妹妹请我吃饭,当然受若惊了,可是有言在先,地点我来挑。”

    卷毛开着车把她领到东湖路附近的一家她从没来过的餐厅里,两层楼,生意也算可以,正是中午吃饭的时候,食客很多。看来他是这里的常客,所有的员都恭恭敬敬的和卷毛打招呼,他一边很傲慢的回答着,一边把周宁直接领上了二楼,那里有个很舒适的小包间,关上门就直接把她按在了那张大餐桌上了。

    其实周宁是个聪明人,知道这个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都是结过婚的人,男人们的那点心思其实一看就明白,这个卷毛已经盯着她那个鼓鼓的部和翘翘的看



72.老子要当爸爸了
    72.老子要当爸爸了

    对于这样的提议她也同意了,反正她在二十四号楼没有朋友,也没给杨家看过好脸色,那里的一些女人从来都把她看成一个另类,不理睬她。再说周宁早就和那个沉默寡言的杨德明无话可说,就是偶尔履行夫妻的义务,杨德明也是心不在焉的做些机械动作,她自己的身心也麻木得很。对于老婆突然的时来运转,对于她声称的与人合伙开麻将馆的怪事根本不关心,也对自己的老婆越来越频繁的夜不归宿保持沉默。说句实话,他对汽车发动机的熟悉程度远远胜过对周宁这个人的了解。

    卷毛就完全是另一个样子,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自己是干什么的、出门去干什么、那么多的钱是怎么赚来的都从不告诉她,只是隔三岔五的就会到这个麻将馆露露面,坐在桌上打麻将的时间很少,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和周宁在上度过的,【说明:因为有些,因为网络监管,也因为不给自己和大家找麻烦,此处有若干删节,敬请谅解】。

    一个星期以前,周宁把自己已经怀孕两个月的消息告诉给了卷毛,卷毛显得很兴奋、很得意、也很高兴,除了给了她一大笔钱,还嘱咐他的那个经常来照应一下这里,卷毛红光满面、很自豪地对陶三宝说:”真的时来运转了!老子要当爸爸了!”

    虽然卷毛在外面有好几个女人,那些女人周宁没见过,听那个陶三宝说,至少比她更好看、更有魅力,可卷毛却决定和她结婚,因为他找了一个医生给周宁检查了一下,她的肚子里极有可能是个男孩。

    ”妈的,老子要让儿子名正言顺!”在一次疯狂以后,他咧着嘴在看着周宁慢慢的穿上衣服:”妹妹,看来我们也得找时间去麻烦一下政府了。”

    从学院街向江边走,左转,有一条宽不过四米的小巷,巷口第三家,一棵东倒西歪的法国梧桐树下,就有这样一家毫不显眼的麻将馆。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用半截红砖垒起的两层小楼,陈旧却很结实,楼下大大小小也有四五间房, 就摆了七八上十张自动麻将桌,一天到晚都是热热闹闹,人来人往的,都是烟雾腾腾,说话声,叫骂声,惊叹声,惋惜声此起彼伏的。

    白天有两场,大多是周边的街坊邻居,老爷爷老太太,和一些闲着没事的大爹大妈,打打小麻将,稍稍带点彩,完全是为了混点。周宁就会像花蝴蝶似的在牌桌之间穿来穿去,看见那些喜笑颜开、赢了钱的牌客就逼着人家掏钱买瓜子吃,也会安慰那些唉声叹气的人振作精神:”还早着呢,现在的输赢都是虚的呢。”有时候三缺一,她也会捧一把瓜子上桌打上几圈,不是说救场如救火吗

    而到了晚上,那些真正的赌徒才会上场,或者是整日无所事事的公务员,或者是带着几十个农民工进城来打工的包工头,或者是整日奔波,好不容易坐下来喘口气的销售经理,或者是慕名而来的混迹于各家麻将馆里的职业老手,或者是一些平时很少露面,形迹和钱财都有些可疑的家伙,或者是从电脑上下来的网虫,也想体验一下人间烟火,或者就是一些街边小商店的老板……反正是凑足了人数,说好了规矩,就坐下来彻夜鏖战。

    周宁大多数时间不过看上几盘,收到自己的份子钱以后,就上楼去休息了。卷毛最近给她雇了一个看门、烧水的老头,还请了一个乡下进城打工



73.都去当红花,谁做绿叶呢
    73.都去当红花,谁做绿叶呢

    卷毛将那支扔在周宁的,叼着烟对那个女人说想找她的男人谈谈有关他们的事的时候,杨德明开着他的那辆0123号公交车正在进站。

    今天是国庆,天还没大亮,时间也还早,大家都还没有出门,车上的人不算很挤。停稳了,打开车门,乘客鱼贯而入,有人在叫他”德明”,原来也是南正街的老住户,只是后来搬迁的时候,没有搬到二十四号楼去而已,他就笑着和人打招呼;有人在叫他”车神”,因为在同一线路上开了这么多年的车,经常坐车的不在少数,也就是混个面熟,就会和人家点点头,说一声”早。”

    可是谁都得投币,或者刷公交ip卡,就是杨大妈偶尔会乘他的车也是如此,自己的母亲抱着那个漂亮的小雪,有时候也会忘记,他就会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硬币投进去,车上的人都看见过的,谁也不说话,却谁也很佩服的,遇上了这样老老实实、不讲私情的人,峡州肯定只有他这一个。

    杨德明是个老实人,公交公司的上上下下都知道。不管春夏秋冬、刮风下雨,他总是能按时将他的那辆0123号公交车开出,整天开着那辆被各种花花绿绿的车身广告涂满的公交车在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穿梭,几乎从不请事假和病假,也一路平安,从没有出过交通事故,好好的保养车辆,好好的善待乘客,还是个好人,把几乎所有的休息日用来给别的司机班。

    如今的年轻司机越来越多,三天两头岗和索不辞而别的也越来越多,这山望着那山高的比比皆是,公交公司也是有苦说不出,如今有大客驾照的人谁愿意开公交车,随便跑跑长途、给旅行社开开车,就是给一些单位开接送车,哪一行不比开公交车收入多得多好得多遇上岗的情况,车队的头头还是只有向杨德明打电话求援,他一定会来的,毫不犹豫、满口应承,就和李娜的那首歌唱的一样:”为人民,是真诚地付出;为人民,是忘我地投入;为人民,是用生命注解的书;为人民,是用心灵开拓的路……”

    杨德明是个老实人,南正街的人都知道,如果谁家里有事,只要站在青石板的街上叫一声,只要车神在家,就肯定会连声答应,跑来帮忙。

    他可不是做组织工作的角色,那是南正十雄的老清的事;他也不会陪客人谈天、打牌、抽烟喝酒,那肯定是张广福的事;他不会做知客先生,主持仪式、坐在桌子后面记下每一个来宾送来的礼品和金钱,那样的事情非啸天莫属;他也不会炒菜,程耀东只要勤快,谁也没有他那种把每一道菜炒得像是人民大会堂的国宴的本事;出点子、拿主意、把人家的事办得风风光光、十分体面,只有请舒云翔来了;董胜开这个长认识的人多,跑跑腿、当当采买,又快又好,而且绝无假冒伪劣产品;马长喜人高马大,左右逢源、能说会道,就是处理一些疑难问题的最好人选。

    杨德明和王大力两个人从来不过就是两个打杂的。端茶倒水、扫地擦桌子、上菜摆酒杯,大家在桌上交杯换盏、酒兴正浓的时候,他们就是两个洗碗工,等大家酒足饭饱之后,他们会躲在厨房里随便吃上一碗,主人家会过意不去,他们回答得很得体:”都去当红花,谁做绿叶呢当然非我们莫属了。”

    杨德明是个老实人,二十四号楼的人都知道。除了每天开着他的那辆公交车在这座城市里游戈,就是有空和工程师、瓦匠、书生他们去泡泡澡堂子,享受一些那种旧时的回忆和舒适,或者和工程师、和尚、长和懒一起去郊外垂钓,那就是放松心情,陶冶情;当然还会和愣头



74.闷头鸡,啄白米
    74.闷头鸡,啄白米

    杨德明是个老实人,他的家里人都知道这一点。每年的正月初九是玉皇大帝的诞辰,他都会无一例外的陪着杨大爹出门前去朝山,不过也就是离开几天,也就是道教的四大名山,走走湖北的武当、江西的虎、安微的齐云和四川的青城罢了,后来,小仙女王丽珠也去过,家大少当然也去过,都是虔诚的、庄重的。

    不过,杨德明每次都不会漏掉的,用杨大爹的话说,也就是一个陪伴罢了,谁都知道,绝不会那么简单。倒是书生去过一次回来就大发感慨,说了些醍醐灌、恍然大悟和登高望远之类的话,却被他的师傅打了一巴掌:”不是说你也是个老实人吗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夸夸其谈知不知道天不言而人推高焉,地不言而人推厚焉,四时不言而百姓期焉”

    杨大妈每年清明都会回荆州去给自己的父母扫墓,当然也还是杨德明陪同,随便借一台车,很方便的。去年清明前的一天,杨大妈突然决定今年带着小雪一起去。说那个乖巧的小女孩很少出门去玩过,想带她出去看看世面,还可以到沙市去玩玩,杨大爹点头表示同意,还对那个四大天王之一的小丫头许愿,以后还会带她去更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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