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

    他总是和老林轻车简从，一辆车、两个人，走到哪里算哪里，看见什么算什么，随时停车，到处找人谈话，到处进行调研，身边形影不离的就是老林。用王大力的一句玩笑话最能说明问题:"冬天进山冷得很，老乡的家里又没有暖气，经常与老林钻一个被窝，抵足而眠，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同性恋呢。"

    老林在天官牌坊受到很大的尊重，因为他总是可以令人放心的把王大力顺顺利利地送到他想去的地方，又平平安安的把这个城市最大的官员毫发未损的送了回来。二十四号楼的那些人总是以愣头为，也就把老林当成了自己人。抽支烟、喝口茶、甚至还能在某个家庭里吃顿饭，连老虎也认识老林，从来不会向老林发威的。那个漂亮的韩国美人也经常向老林恭恭敬敬的鞠躬:"我就把大力君拜托给您了。"

    当然还有王家的那两个丫头，对他也是林伯伯长林伯伯短的，亲热极了。

    其实老林并不是沉默寡言的人，有时候车上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他也会和王大力天南海北的说些话，会就社会上一些发生的现象发表自己的观点，也会就某些老百姓关心的事情和副市长进行一些探讨，但绝不说公事，也不说有些人想要他带为转达的话，那不过就是一种交流，一个普通人从另一个角度所看到的事情真相。

    而且只要王大力一下车，他们两人那些在车上说过的话、听见的话、看见的东西全都随风而逝，王大力会有无数的人等着他，也有无数的事情等着他，他却依然是那个有些冷漠、有些少言的司机，依然是那个黑皮牙膏，坐在休息室里看电视，就是喜欢看央视的新闻频道。

    这么些年来，老林和王大力两个人已经十分熟悉，熟悉的有时候只需一个眼色、一个动作，甚至是一个声调，就能知道彼此的心理变化，两个人的喜怒哀乐、思维方式和办事规律都在无数的默契中间彼此了解，警长董胜开有一次和他喝酒的时候也说过:"说句老实话，其实现在你才是最熟悉大力的朋友。"

    他知道这是一句奉承话，但听了还是很高兴。就和林志炫的那首歌里唱的一样:"用时间培




503．轻舟已过万重山
    503．轻舟已过万重山

    爆炸开始的时候，赵敏正在平静地望着拔地而起、层层叠叠、扶摇而上，从她乘坐的高速快艇窗外快速后移的石宝寨。

    那是一座耸立在大江边的高达十二层的建筑奇观，随着三峡工程的全面竣工蓄水，从前那狭窄、暗礁密布的川江航道早已成为历史了，连那些急流险滩也早已沉入了那浑浊的江水里，整条川江早就变成了一座的水库，高速快艇在江面上快速掠过，激起两道逐渐分开的浪花。山壁依然是那么峻峭、雄伟，山花依然是那么鲜艳、青翠欲滴，就和她的心情一样，除了平静，还有喜悦和一些甜甜的期待，就和林志颖的那首歌里唱的一样:"我的心已预备了前行，期待明天光彩新鲜，许多梦等待实现，懂得爱只要有你，再多苦不怕累。期待自己勇敢坚定，可以为你挡风遮雨，用心珍爱着每个际遇……"

    二十四号楼的人总是会笑话凤凰美人唐晓是"空中飞人"，不过在说这话的时候还不忘加上一句:"不过凤姐是你的好榜样。"

    那当然就指的是赵敏。凤姐在京城是母亲、是小仙女王美珠的妈妈，在首长那个西部的省城是妻子、是夫人，在申城是王家的大姐，是王晓磊的监督员和婷婷任命的稽查，而在天官牌坊后面的那栋大楼里是人人尊敬的凤姐，是王大力家里任劳任怨的保姆。首长也说过:"那早被人遗忘的三三制在你的身上表现得最显著。"

    这也难怪，小仙女学校放假了，当然要到她的神仙师傅那里报到，赵敏就得全程陪同，在二十四号楼成为那里的妇女代表；小猪嗲声嗲气的说是想她的大爸爸了，她就得抱着那个心肝宝贝飞去和首长见面，自己也是那个男人的妻子；那个阳光的王晓磊有时会带着那个漂亮的小女到京城小住几日，"妈妈不在家，家里就成了一盘散沙。"儿子说的有理，自己只好又匆匆赶回去……也就无愧于"空中飞人"的称呼。

    虽然居无定数，游离不定，虽然跑来跑去，忙忙碌碌，却也乐在其中。不过她私下里也向朴顺珠承认过，没有孩子们在家里，京城的那座四合院的确是有些空荡荡的，除了读书做文章没有别的消遣；在西部的那座省城，首长成天忙忙碌碌，自己守在那个家里却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生活是的；只有在二十四号楼，有所有住户的拥戴，有小猪的撒娇，有她与大猪的心心相印，有王大力高高兴兴的叫她"大姐"，还有那么多的左邻右舍、男人女人，有天天发生的百姓故事，才是最为快乐和充实的，人生就是由一连串的酸甜苦辣所组成的，多一点快乐和匆忙不是很好吗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在安静而舒适的高速快艇的客舱里显得很悦耳，那是朴顺珠的号码，是那位今天最幸福的新娘打来的。赵敏微微一笑，刚刚接通，王丽珠的声音就蹦了出来，气吁吁的，不知从哪里跑来的:"大妈妈，你怎么还没有出来"

    "又不是刘谦变魔术，不是什么出来，而是怎么还没有来"凤姐笑脸盈盈的在纠正小猪的语言错误，她在问道:"我现在船上呢，还得有些时间才会来呢。小猪，客人都接到了吗"

    "接到了，我们现在都已经在姐姐家的楼下开会……等等，我妈妈说应该是参加百佳公司的庆典。"王丽珠咿咿呀呀的在给她的大妈妈汇报:"到我们家来的客人有外公、外婆，舅舅、舅妈、名臣哥哥……对了，还有金爷爷呢。是文伯伯、马叔叔开车和我们一起去接的。"

    小丫头突然在手机里叽里呱啦的转成了韩文。

    "小猪，说中文。"赵敏眼睛里满是笑意，口里在命令她:"早就给你说过了，和你的外公、外婆，还有你的名臣哥哥讲韩文，和你的大妈妈说中文！当心见了面打你的小。"

    "人家就是在和金爷爷说话嘛。"小猪还是兴致勃勃的，话语里全是愉快:"金爷爷也在问我大妈妈怎么还没有来嘛。"

    "大妈妈这不是正在来的路上吗只不过每次都是飞来飞去，这次想看看长江沿江的风景，可能会来得晚一点。"赵敏抿着嘴在追问着:"丽珠，你爸爸呢不是说好了到机场去接客人的吗今天这样的时候还跑到哪里去了"

    &nbs



504．勇敢的小猪
    504．勇敢的小猪

    小猪跟着她妈妈飞来飞去，倾国倾城的韩国美人虽然无论到哪里都总是会吸引人眼球的，可是朴顺珠却不惹事生非，也不和别人搭讪，当然也不会给那些想入非非的家伙任何机会，小猪就是安全的。跟着赵敏出去，小丫头就变得异常胆大。今年夏天的时候，凤姐和韩国美人带着小猪到三峡人家去玩，王丽珠还坚持要她的大妈妈牵着她的手，走到一块悬崖峭壁上去看万里长江在她们的脚下画了一个大弧线改道西去，还会偏着头望着赵敏嘻嘻的笑着:"大妈妈，跟着您，我就是一个勇敢的小猪！"

    "乖乖，别动！"凤姐却有些恐高症，紧紧的把小猪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听话，你是大妈妈听话的女儿，不像你姐姐是个野姑娘。"

    "姐姐，大妈妈在说你是野姑娘呢！"王美珠突然在她的怀里活蹦乱跳起来:"妈妈、大妈妈，我姐姐听见了呢！"

    "你姐姐就算是有些道法，也不是顺风耳！"朴顺珠抿着嘴在笑:"小仙女现在可是在你晓磊哥哥那里，隔着这里上千里呢，就是再有能耐也听不见的。"

    "听得见，我说听得见就听得见！那不是我姐姐吗"王丽珠有些急了，冲着山下尖声的叫了起来:"姐姐，我们在这儿呢！"

    两个女人顿时目瞪口呆:沿着长长的如同天梯的石阶望下去，那个挽着马尾辫、身材高高、脸蛋漂亮、仰着好看的脸蛋向她们招手致意的女孩子不是王美珠又是谁网球帽、红短裙、旅游鞋、两条长腿在阳光下白得发亮，跋扈、得意的笑容再熟悉不过了。更加令这两个女人料想不到的是与小仙女十指相扣、谈笑风生、并肩上行的那个男人居然会是最近忙得几天都不见人影的王大力。

    峡谷的江风拂动着小仙女身上的那条红裙，阳光明媚的照在那个叫愣头的男人的高大的身上，两个人谈得眉飞色舞，在登山的人群中显得很突出。转过一个山腰的望江亭，王大力望了望山上站着的两个呆呆的女人，大声的叫了起来:"小猪，你姐姐给你带好吃的来了，还不下来接你姐姐！"

    王丽珠手舞足蹈的跑下石阶的时候，两个女人依然是那么呆呆的站在那里，望着王副市长一手牵着一个女孩笑嘻嘻的一步步的走上山来，赵敏喃喃的在说:"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大力怎么会来的"

    "大姐，你不觉得这是托美珠的福，托大姐的福吗"朴顺珠也在轻声的感慨:"大力君从来没有陪我出来玩过，看来大姐真的是可以影响大力君的女人。"

    不管峡州这座城市的人在王大力上台这大半年以来对他的评价如何，但不可否认的是，每一个老百姓都喜欢这个雷厉风行、办事认真、对人和气、疾恶如仇、关心民生、惩治贪官的王副市长，每一个正直的机关工作人员都对这个办事有魄力、为人很坦荡、激动起来拍桌子打板凳，冷静下来又敢于对自己的下属主动承认自己错误的性情中人赞扬有嘉，据说曾经有省委组织部的有关人员听到了不少的议论，也接待了不少的申诉，就到峡州进行暗访，除了看看峡州发生的变化，就是访访他的政绩。有人问过峡州的那些老百姓:"为什么喜欢他"

    "太简单了。"回答几乎是惊人的一致:"现在凡是当官的，有几个不往自己腰包捞钱的，有几个不是削尖脑袋向上爬的有几个会把老百姓的事当过正事有几个敢于到电视台在全市人民面前做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有几个真正的放下架子，走进群众、倾听百姓呼声的从上到下如今不也是这样你哄我、我哄你所以，清正廉洁就是好官、心底无私就是好官、关心群众就是好官！"

    又有人采访过那些现在突然间变得似乎换了一个人似的一些公务员，人家笑了笑，反问一句:"你是喜欢那种躲在幕后搞阴谋诡计、成天让你忐忑不安的国家蛀虫，还是喜欢那种站在台上光明磊落、做错了事情敢于公开赔礼道歉的男子汉大丈夫你是喜欢那种站在台上慷慨激昂、对一些被问责的干部撤职处分，背地里却搞那种异地重新上任的领导，还是喜欢那种不听求情、不讲情面、干净利落、除了撤职法办，就是一撸到底、连公务员的编制也没有了的那种领导不就一清二楚了嘛。"

    除了那些被他上台以来果断撤换的贪官污吏、无所作为的官僚老爷对这个刚直不阿的男人恨之入骨，恨不能置于死地而后快以外，包括王大力的敌人在内，也不得不承认，如果有一天在峡州真的实行差额选举，举行无记名投票，甚至进行像印度那样实行全民选举，恐怕这个世界上谁也赢不了他，谁也把他无可奈何，王大力就是一个不好对付的家伙。

    这是实话，王大力既可以和老林在中午吃饭的时候站在本市最豪华的餐馆酒楼外面的树荫下，啃着土家烧饼、喝着纯净水、抽着自己的烟，等待着那些酒足饭饱、红光满面的各级行政机关的领导们打着饱嗝、吐着酒气、含着牙签走了出来，还会很有礼貌地问他们:"喝的是什么酒，不会是十五年茅台吧"

    这个王副市长也会在下乡的途中突然心血来潮，随便找个地方停下车，很麻利的去茄克衫和皮鞋，三



505．不吃白不吃
    505．不吃白不吃

    只有为数不多的王大力的几个从小玩到大的要好的朋友知道，这个在外面威风八面、素以廉洁、亲善、能干、果断、带头著称的政府官员在二十四号楼里面可是另一副模样，尤其在家里更是个十足的懒虫，就是王丽珠在家，小仙女也从京城来了，一大两小也总是脸不变色心不跳的跑到这栋大楼各家各户吃大户。有时候懒得出门，了不起就会在家煮点方便面，生活倒也过得有滋有味的。

    有一次韩国美人因为公司有事不能回来，赵敏也和几个女人出门逛街没有在家，王大力自然想故伎重演，可是遭到了王美珠的反对:"小叔不觉得有些没有男子汉大丈夫的风度吗只要妈妈不在、婶婶也出去了，我们姐妹俩的生活水平就一下子从小活跌落到黑暗的旧社会，就从甜蜜的日子变成不堪回首的痛苦记忆。"

    "姐姐，现在是不是应该唱那首大妈妈教我的那首歌"小猪也在火上浇油:"天上布满星，月芽儿亮晶晶，生产队里开大会，诉苦把冤伸……"

    在两个女孩子的激将下，这个被赵敏用峡州话讽刺为"懒得烧蛇吃"的副市长居然会振作起来，在家里的冰箱里进行一次大扫荡，也乒乒乓乓的在厨房里炒了几个分量不少、味道很怪的菜、还炖好了一锅不知是什么混合做成的汤，兴师动众的打电话把所有的朋友都叫过来吃饭，大家就像看今古奇观似的又一次都跑来了。程耀东最积极，乐呵呵的在说:"是不是有些厌倦勾心斗角，是不是感到官场险恶，想抽身出来，到我那里去当大厨师"

    "太阳不会从西边出来吧"文学清完全不相信餐桌上这几个菜是王大力做的，就在到处找人:"你们家除了凤姐和小猪的妈妈，还有谁会做菜猜都不用猜，小女现在不也是你们王家的人吗肯定是丫头帮你做的！"

    "我真是太有口福了！"刚刚到峡州的唐晓却兴致勃勃的跟着啸天联袂而来:"市长请客，不是民脂民膏，就是卖弄手艺，不来白不来！"

    男人们在喝酒、女人们在厨房切着卤菜的时候，王丽珠却拉着啸天的衣服不松手:"我还是喜欢吃叔叔做的菜。"

    "干女儿，你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张广福轻轻的给她的小一巴掌:"你爸爸做的不好吃吗"

    "实在对不住大家，还难为大家兴师动众的都跑来了。"小仙女在实话实说:"我小叔做的一点也不好吃。"

    大家就笑了起来。王大力还是脸不变色心不跳:"难得有这份心，难得有这份时间，大家就勉为其难吧，改天让大猪做给大家吃好吃的。"

    因为耽误了做饭的时间，赵敏风风火火的回家的时候满头大汗，一进门却愣住了:"谢谢大家了，看来胃口都不错。今天是谁给我帮忙的"

    人家全都说这一次真的是王大力亲自下厨、两姐妹齐心协作完成的。杨德明还在表扬愣头:"凤姐，看来天无绝人之路，努力一下还是很有成效的。我也打算以后找个机会请小雪的妈妈叫我几手，找个机会露露。"

    "手下留情。"从惊讶中清醒过来的凤姐一个旋风从厨房里拿来两个小碗，飞快的开始夹菜:"顺珠还没有回来呢，你们就不能手下留情这可是一大新闻，就是我也从来没尝过大为的手艺呢。"

    看着大家风卷残云般的把所有的菜都吃了个，王大力感到沾沾自喜，还指责女儿胡说八道:"怎么样，你爸爸做的菜不也是有滋有味吗"

    "大力哥，你就吹吧。"汪雯雯很认真地在用纸巾擦着嘴边的油脂:"如果不是想以后再喝顺珠姐的鱼汤，大家早就跑的一个都不剩了。"

    王大力是个幸福的人，这一点南正街的人都知道。

    一个很早就没有了妈妈，后来又在学生时代没有了爸爸的王大力因为在京城火车站的站台上对那个当时临时装成哥哥的女朋友的女学生说了一句很温馨的话，就使得那个女孩子十分感动，就来了个出人预料的大转身，放弃了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与后来当上首长的那个男生定下了终身，也就把所有大家闺秀的优雅、所有女性的温柔也分给了这个已经成为自己小叔子的年轻人。在随后的日子里，赵敏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的给予了那个后来到京城来读大学的王大力极大的关怀，就真的有些"长嫂如母"的感觉，就成了那个正在逐渐长大的男孩子的坚强后盾。

    后来就有了那次女办公室主任的突发事件，就有了赵敏的当机立断，就有了王大力的凤凰涅槃，就有了小猪的精心抚养，就有了那个嗲声嗲气的"大妈妈"的称呼。经过了那段艰难的过渡，王大力就对这个端庄的女性有了一种离不开的亲切感。

    与朴顺珠的巧遇就是过上一万年，所有的人都认为是个奇迹，一个千载难逢的奇迹。如果那个韩国女子不将她的车停在那条绿萝路的路边，如果王丽珠没有将乒乓球掉进那辆车的天窗，如果不是因为韩国美人很喜欢那个花朵似的小女孩，如果小猪没有在幼儿园的院子里玩，如果不是通过游戏和歌



506．什么叫做好吃懒做
    506．什么叫做好吃懒做

    王大力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钻进卫生间里小便，一转身就可以看见衣架上放着的折得整整齐齐的换洗衣服，就呼呼啦啦的很快的冲个凉水澡，一边用大大的毛巾用力地擦着头上的水珠，一边钻进厨房和刚刚来到的大姐打招呼，趁赵敏没有转身过来，在韩国美人脸上飞快的啄一下，高高兴兴的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抽烟、看报纸，王丽珠会爬到他身上舒舒服服的躺着，有滋有味的看她的动画片。

    然后一家人吃饭，王大力当然坐主席，赵敏和朴顺珠坐在两边，就是小仙女来了，也只能和自己的妹妹坐在下席。如果晚上没事，加上心情愉快，王副市长会喝一杯酒，吃完饭，韩国美人去洗碗，大姐在收拾餐桌，还不忘给王副市长端一杯白开水，小仙女和小猪两个丫头就会抓紧这样短暂的空暇时间，和那个童心未泯的大男人玩耍一会儿。正在嬉戏之时，一抬头，赵敏和朴顺珠都站在一边望着他俩在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