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

    到底是民营企业，到底是有一个雷厉风行的带头人，到底是和那个说一不二的小女有共同点，就有些惺惺惜惺惺。到了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许可可从传真机上看见了百佳公司一个刚刚下发的紧急通知，要求旗下所有的各超市、便利店、旗舰店、商场和购物广场，还有加盟店的电工和相关维修人员今天全部都到东门店对那个首创的菱形灯光布局进行参观学习，中心城区的店面在三天以内一定要改成同样的电路，全省的相关门店务必在一周内完成整改，如有延误，将酌情按公司有关条例进行处理，后面有庆丰刚劲有力的签名。

    "许小姐，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店长有些疲倦的对有些惊讶、也有些激动的许可可在说:"昨晚老爷子亲自来了，家大少也来了，看了你写的那个建议，还看了我们店的这个首创都说好，既经济又实惠，既好看又环保，总经理还问起了你的工作，我就不明白，他怎么还以为你还在当导购员呢"

    别说店长不明白，就连徐可可自己也不明白，三天以后，文学清陪着徐家妹子来了一趟，女记者不过就是拍了几张东门超市的店堂照片，问了几句"菱形灯光布局"设想的经过，就拉着文厂长去买东西去了，吃的、用的买了一大包，还给了这个小会计一瓶潘婷沐浴露，一瓶飘柔洗发水:"记住，小昭君，别口口声声都是你的啸天哥，眼里别就只有这些大男人，我们才是同一个战壕的战友，拿了奖金别忘了请我们吃饭！"

    不过就是一周时间，许可可无意之间的一个抬头发明的"菱形灯光布局"经过相关报道立马在峡州推广开来；又过了一周，百佳公司东门店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参观者，原来这个省的相关机构发出倡议，推广这种店堂的照明布局；到了第三周，许可可和百佳公司的大名上了中央报刊的头版，商务部和工信部号召全国的各行各业都要向这家企业和许可可学习，努力节能减排，减少大气污染，有一个副甚至在相关会议上指出，我们的国家就是需要无数个像徐可可这样的有心人，也需要无数个像百佳公司这样从谏如流、闻风而动的好企业。

    百佳公司就一点也没有悬念的自然而然的成了本年度的先进企业，许可可除了被评为全市的劳动模范、三八红旗手、节能减排标兵，还被民选评为年度的全市新闻人物，仅仅只是和那个临危受命、力挽狂澜、得到了很多好评的王副市长相差一个名次。还是百佳公司来的最实惠，除了通令嘉奖，还重奖一万元。

    在颁奖大会上，庆丰很有气魄的声称:"给一个参加工作不到半年的员工重奖，不是因为那个菱形灯光布局，不是因为节能减排，也不是因为连锁效应，更不是因为那么多的荣耀和赞许，而是因为许可可能够从细微之处看到全局、想到全局，这才是重奖的理由。我真心的希望能够无数个像她这个女孩子一样的有心人涌现出来，那才是百佳公司之幸，峡州之幸、中国之幸！"

    现在是经济社会，崇尚金钱至上，这是不容置疑的，从中央到地方全都如此。第二次医改，看病更难；理顺水电气的价格，还不就是一个涨价的理由；调整车辆购置税，全世界都知道在老百姓口袋里掏钱；连广州人都知道到香港去买东西，从鸡蛋到蔬菜，从洗发水到海产品，人家那里现在才叫物美价廉、物价稳定。

    现在是市场经济，鼓吹的是一切向钱看。可是人们感觉最深切的却是道德的沦丧、人情的冷漠，最大的不幸就是信仰的缺失、怀疑一切甚嚣尘上。这也难怪，改革开放就是要打烂原来的社会格局，将一个完全不同的、中国特色的初级阶段展现给大家。可是几十年过去，人们却惊奇的发现，所谓的中




624．织毛衣
    624．织毛衣

    许可可是个知恩的女孩子，她知道自己是幸运的，如果不是那个家大少阴差阳错地从影像科的走廊上经过，如果不是那个心怀慈悲的外科主任停下脚步看看她这个泪如的女患者，如果不是真人不露相、一向低调的杨大爹不得不出手相救，用气功疗法提出了她腿上的毒素，如果不是那个像哥似的、名典集团的老总王大为的精心照料和关心，还有那些南正街的老街坊和二十四号楼的那些住户的嘘寒问暖、给予鼓励，她的这一双修长的恐怕早就不存在了，当然更不会亭亭玉立的站在这里，也不会有如今这样声名鹊起的今天，更没有那个菱形灯光布局。

    她决定亲自去那栋有着天官牌坊、南正民居群和空中的二十四号楼去谢谢那些有情有义的好心人，去谢谢杨大爹那个自己的救命恩人。现在社会上忘恩负义的人太多了，农夫和蛇的故事比比皆是，希望工程培育出来的贫困学子有几个曾经对捐助者表示过感谢而那些见钱眼开、谋财害命、杀害对自己有过救命之恩的好人的家伙丧心病狂的事情倒是时不时的就可以见诸于报端。可许可可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也不是那种好了伤疤忘了痛的人，这个清纯的女孩子懂得"忘记了过去就意味着背叛，"也懂得"滴水之恩，当相报。"

    许可可是个很本分的女孩，那段时间如果没有公事，没有小女的相约，下了班就直接回到自己那个在百佳大厦集体宿舍的房间里，很用心的织毛衣，一件铁灰色、纯羊毛、厚厚的毛衣就在她的手指之间逐渐长成了。她会一个人静静的坐着，小巧的耳朵里塞着蓝牙耳机，那些音乐使这个女孩变得更宁静、更优雅，也使这个女孩子的飞针走线显得那么好看。

    曾经有一个著名作家就深有感触地说过，要是男孩子想找一个好女孩，就请她给你织一件毛衣，那些岁月和时间就通过千针万线把所有的爱都编织在其中了。这话说的真对，只可惜现在大陆上的女孩子早就不善女红了。曾经有网友说过，歌剧《江姐》里面绣红旗的感人一幕永远不会重现了，一则是现在的女人不会穿针引线，二则是谁还会傻里傻气的为了什么信仰宁死不屈，早就争先恐后的去当了叛徒。

    织毛衣是一件要耐得住性子、耐得住，一针一线的编织起来的一项浩大的系统工程，粗心不得，哪怕仅仅漏掉一针就会是个疵点，要是不好，掌握不住宽松度，就没有伸缩感，也没有蓬松度，就是一个胡乱缝上的麻袋片，是会受人耻笑的。于是，就有了钩针、棒针、粗针、细针之分，就有了网上很火的中国编织，就有了令人眼花缭乱的各种花样，就有了那些令人赞叹的编制作品，就有了在二十一世纪依然和许可可一样坚持编制的女孩子，虽然不多，可也是一种文静的。

    现在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个家伙写了那样一首歌，有些颓废、有些失落、有些气愤，有些粗口，还有些无奈，还有些现在九零后年轻人的那种玩世不恭和城里男孩子的那种喜怒无常:"我深深的爱着你，你却爱着一个傻x，傻x他不爱你，你比傻x还傻x，你还给傻x织毛衣……"

    谁也没有想到这首并不太好听、也不太文雅的网络歌曲居然在某个年代的某个时段流行的飞快，到处都是那首歌的影子，一度还成为网络热词，还有不少的人根据那首歌的意思进行了相应的改编。有唐诗版的:"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织毛衣。""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怪当时织毛衣。"有宋词版的:"衣带渐宽终不悔，仍给傻x织毛衣。""毛衣几时有，傻x问青天。"有外国文学版的:"傻x已经来了，毛衣还会远吗"有中国文学版的:"这世上本没有傻x，毛衣织得多了，便也成了傻x。"当然还有流行歌曲版的，是刘若英的一首歌:"我想我会一直犯傻，这一辈子都织着毛衣，我想我会一直犯傻，织着毛衣一辈子……"

    可是许可可很单纯，就是为了报恩，就是想用一针一线用心的编织这样的纯女性的方法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毛衣织好了好几天，许可可不知鼓了多大的勇气才会给家大少打电话，人家是个大忙人，又是上班期间，根本没有理会她，只是给她的手机发了一条"现在有事，待会再联络"就挂断了电话，那个水灵的女孩子就眼巴巴的等了两个多小时才等到了啸天打来的电话:"可可，现在有空，有话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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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6．奇怪的动作
    626．奇怪的动作

    国庆节的中午，还是那个正在和小雪、小圆那些小伙伴一起玩耍的小猪从老虎的耳朵边第一个看见那个奇怪的大男人作出的那个奇怪的动作的。

    穿着衣冠楚楚、干干净净、西服革履、头发梳得顺溜，长得也很帅气，如果龙婷婷告诉她那个人身上穿的是意大利的gucci小猪也不会有什么反应，因为这个小丫头还没有到能够明白这个世界顶级服装品牌对一个男人意味着什么的时候。她只是有些惊讶地看着那个长得高高大大、有些像喝醉了酒的大男人跌跌撞撞刚刚走到天官牌坊下面，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还郑重其事的在天官牌坊下面的红色石板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

    这个磕头的礼节胖胖的王丽珠当然知道，因为她在韩国的首尔的那个摇曳着向日葵的院子里给外公外婆磕过头，因为外公外婆是妈妈的爸爸和妈妈；她跟着她的大妈妈和妈妈会在清明的时候给峡州郊外的两个黄土堆磕头，因为那里面躺着的是她的爷爷和奶奶，可是这个男人面前并没有他的长辈，他为谁下跪给谁磕头难道为了这座天官牌坊难道是为了这栋大杂院似的大楼

    更奇怪的是老虎也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皱着眉头闻了闻那个男人的衣服，居然没有露出那副令人心惊胆颤的锋利的牙齿，反而向那个素不认识的人摇起了尾巴。小猪更加奇怪了，跑过去叫她的妈妈，韩国美人也不认识，可是刚刚给大家端来茶水的杨秋燕一转脸，居然一下子叫了起来:“天哪，是坚强！”

    香车美人的一声惊呼，二十四号楼的楼下的那些男人和女人全都转过身来，就看见了跪在天官牌坊下面的田坚强。他显然也听见了那声惊呼，也感觉到了无数的目光，也认出了不少熟悉的面孔，眼睛里就有了些亮晶晶的东西，跪在石板上一动不动。

    巍峨的天官牌坊就在他的头顶的耸立着，太阳在比天官牌坊更高的地方放射着万丈光芒，他的膝下是天官牌坊的那块红色的石板，更下面是峡州的广袤的土地，大红的地毯还在，铺满了整个楼下的小广场，那些欢迎韩国客人的仪式和便利店开业的仪式而放过的鞭炮的碎片还在，红红的满目都是。

    “畜生！你这个畜生！”田大妈的叫骂声打破了这里片刻的沉寂:“我们都以为你这个狗东西早就死了，你回来干什么学清、广福、长喜，你们楞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把他赶出去！老虎，他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咬死他！肖外长，打电话报警，有坏人上门骚扰！”

    没有一个人动弹。

    “怎么今天你们把老娘的话都当作耳边风了吗叫不动你们了”田大妈更加愤怒了:“他这种忘恩负义的畜生还有脸回来怎么不死在外面呢长江也没盖盖子，怎么不一头栽死算了！你们不赶他走，我自己来赶！”

    田大妈随手抓起一根铁制的晾衣叉就怒气冲冲地走了过去，对着田坚强，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阵乱打，一边流着眼泪嚎啕大哭，一边大声的叫骂着。动作很大、下手很重、哭得很伤心、骂得也很厉害，那个跪在天官牌坊下的男人也在哭，不过只是默默地哭泣，依然直挺挺的跪在青石板上，一动不动的任凭打骂，一声不吭的给自己的母亲磕着头，很实在，看得见额头上的青痕。

    后来，听得见杨大爹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推了看着有些发呆的文学清一把，工程师就跑了上去，夺过了田大妈手里的那根晾衣叉，可田大妈还不解恨，扑上去抡起巴掌还在打着，还是边打边骂，慢慢的，田大妈也有了些喘息、也有了些痛苦的呜呜声，就被杨秋燕、朴顺珠和杨大妈给拦住了。

    “石头，你哑巴了还不求你妈原谅”杨大妈在叫着:“在这样打下去你就会被打死的！我们这栋大楼今天全是喜事，总不能闹得大家不愉快吧”

    “只要妈妈能解恨，只要能同意让我重进天官牌坊，打死我都心甘情愿。”田坚强还是那么直挺挺的跪在石板上，面对田大妈的打骂，顶着头承受，一点也不躲不避:“老妈骂得对，我就是个畜生，我就是个王八蛋，做错了事就应该受到惩罚，就应该被责骂，这是我罪该应得，怪不得别人。”

    田大妈就呜呜的哭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虽然骂声不断，可是再也没有拳打脚踢了，就是依然咬牙切齿的不停声。

    “算了，能回来就好。”肖外长也终于出马了:“虽然石头的确是有些做的伤天害理，的确是罪不容赦，可是能鼓起勇气回来，能跪在这里也就有了悔过的念



627．带着你的臭钱滚开
    627．带着你的臭钱滚开

    田坚强并不是一个喜欢、头脑发热、我行我素的人，也不是那种见异思迁、朝三暮四、犹豫不决的人，从小开始就是一个很有主见、很会思索的人，否则也就不会刚出学校就能想出那么好的创意、做出那样的成果，自然就赢得那些看了他的计划书的香港的那些有关方面的专家甚为震惊，都认为是一个很好的项目，一个几乎没有任何风险的风险投资，当然前提必须是有伯乐才行。

    在黄给他提出了那个交换条件的时候，田坚强还是很冷静、很周全的考虑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回到峡州以后的工作诉求还有以后自己的事业发展，他还是权衡了很久才答应了那个条件的，他知道自己没有反对的理由。

    "我有信心的。"黄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清晨听到了他的最终决定却一点也不感到奇怪，只是很高兴的把他重新拉回到被窝里去了:"我知道你会答应和我结婚的。先生，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因为我还长得不错，我们两个人在很多地方都对对方很满意，况且本人还有一点钱可以让亲爱的从事你向往的事业，何乐而不为了"

    田坚强承认她说的对，一个无意中邂逅的富家千金，一个敢说敢做的时尚女郎，一个美丽动人、、疯狂、热情和撒娇，而且很会讨男人喜欢，在各方面都接近令人满意的女人，一个除了年龄稍稍有些大了些，脸蛋、身材、为人、决断和见识等等，等等，都是袁小俐所望尘莫及的，也没有一个可比性，这两个女人完全不是在一个档次上，也不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

    在南方这座和香港一河之隔的城市里，在这个"时间就是金钱、效益就是生命"和"一切向钱看"的特大城市里，钱是万能的，事业是第一位的，机遇是稍纵即逝的，家庭、母亲、青梅竹马的小俐妹妹都离这一切很远很远，都不过隐隐约约的存在于那座接近西部的天官牌坊里面，而那个和自己如胶似漆的富家千金、唾手可得的自己的事业才显得那么重要，那么真实，那么有魅力，他没有、也不可能有别的选择。

    半年以后，田坚强才回到了那座位于西陵峡畔的峡州市，他从这里出发的时候是和千千万万的打工仔一样挤在和沙丁鱼罐头差不多的又脏又臭的火车的绿皮车厢里南下的，而且没有买到座位票，可是这次回去他却是乘坐的波音公司最新的宽体客机，区别之大令人感慨。

    他走进天官牌坊的时候，天上下着小雨，老虎冲过来看见是老熟人就向他摇起了尾巴，老虎是个很好的看家狗，认得熟人，也并不因为田坚强没有给自己带好吃的礼物而生气。马长喜不知在哪里找到一个紫砂壶，捧在手里坐在杨大爹的小店门前的雨棚下和程耀东下围棋，肖外长和李秀芹是观棋不语的人。

    马长喜一抬头看见了田坚强，哈哈一笑:"看过陆川拍的那部《南京、南京》吗石头回来了，小俐就和南京的那些女人一样，要被这个蛮不讲理的日本鬼子给得不成样子了。"

    "那有什么了不起"那个大辫子的李秀芹的歌唱得不怎么好，可是把王菲的那首歌唱的有声有色:"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只要你真心拿爱与我回应，什么都愿意，什么都愿意为你……"

    "下棋，下棋！"程耀东正在被瓦匠的三连星弄得头痛，不耐烦地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人家就是明天一整天不起又有什么关系你们是不是和峡州话里说的那样，吃咸（han）罗卜操淡心"

    田坚强远道而回，在二十四号楼里面最欢迎他回来的当然是田大妈和袁小俐。田大妈关心的是儿子在南方那座城市的事业，还在不停的唠叨:"不是说没有希望吗不是说想打道回府吗不是说现在的就业形势不太好吗不是说想回来寻找机会吗怎么一下子又变了呢怎么突然会奇迹般的出现转机呢"

    "瞧妈妈说的，好像石头哥是个弱智似的！"这个世界上只有袁小俐才敢这样撞田大妈，而且说得眉开眼笑的:"前几天学清哥也说过，石头哥学习优秀、积极上进，是大学毕业生里的人中凤凰，就是在南正十雄里也是出类拔萃的呢！一时找不到不等于一辈子找不到，人家姜子牙年过六十，满头白发，才成为了周文王的首席谋士、最高军事统帅、西周的创始人、齐文化的奠基者。妈妈，石头哥再努把力，也会是那样的栋梁之才！那句话是怎么说的:守得云开见日出嘛。"

    "好好好，一个傻小子被你夸成了一朵花！"田大妈笑脸盈盈的在给忙碌着炒菜做饭的袁小俐当下手，还是很高兴的:"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才把他看成一个了不起的人物，那些南正十雄的哥哥们也是给自己的兄弟吹牛。"

    "这又是妈妈的不对了。"袁小俐的动作麻利而又快捷，颇有些田大妈的影子，一边炒菜还一边和自己的妈妈嘴:"妈妈前几天也说过的，石头哥就是我们家的希望和未来，要不然也不会把人家硬要留给他的。"

    "这话说的对。"因为儿子回来了，一家三个人有了愉快的团聚，田大妈愉快地拍着袁小俐的脸蛋在笑:"小俐，看看你的这张嘴，我都说不过你了。不过这个家反正迟早就是你做主。现在人大了，那个阁楼也没有了，石头和你也名正言顺了，再也不会偷偷的背着我做些小动作了。"

    袁小俐就丢掉手里的锅铲，转身抱着田大妈撒起娇来。田大妈就急急的叫了起来:"小俐，锅里的油都冒烟了，你不会想把二十四号楼给点燃了吧"

    当然，田坚强的回来，最高兴、最喜欢的还是袁小俐。除了和田大妈一起给他做了一顿好吃的，看着自己的男人和以前一样少少地喝上几杯杨大爹小店里的那种高度的野三关的苞谷酒，狼吞虎咽的吃下几大碗饭，就催着田坚强去洗澡，她知道分别了这么久的石头哥现在盼望的是什么，她不也是一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