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

    "有那种可能吗那就不是男子汉大丈夫了，就是小人之为，二十四号楼的人告诉我，马总会耍赖，可是在一些关键地方还是一言九鼎的。"她的笑纹在上浮动:"我知道马总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再说，我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请求而已。"

    他无话可说，却感到很温暖。

    那天韩国歌舞团在峡州剧院载歌载舞的时候，马长喜正陪着发改委的几个头头在三峡大酒店吃饭，其中谈到了城市配套费，还有改变规划中的小区的容积率，那些官员当然不会马上就给他答复的。喝酒吃菜、谈天说地，然后是洗脚、按摩，那一段时间严打得厉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金屋藏娇处，几个头头挑了几个小姐就各走各的，换一个地方快活不是难事。

    马长喜当然会留下来结账，他会很有礼貌的把那些有些醉醺醺的领导送出门，会把自己一个已经建成的商业地产的宣传册塞进了他们的公文包里。他很有信心，他们会有兴趣的，如今最时髦的就是房地产，半卖半送、或者是予以赠送，不过那是根据利用价值和使用价值而定，是由对方答应的程度而决定的。

    他当然会到那个江景天下的小区去，不用想就知道小亮肯定在他的香姐姐的家里。马长喜去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小亮和张圆媛早就已经睡下了。漂亮妞越来越有和那个调皮的小亮一起睡觉的机会，只要是一起吃晚饭、或者看电影、或者一起进行学前教育、或者坐在那套高高的16层楼里看动画片，小亮肯定不会离开的。那个要求自从第一次被提出得到了满足以后就习以为常了:"我想和香姐姐一起睡觉。"

    这样的同共枕会在张圆媛的那间江景天下的住宅里进行，有时也会在马长喜的那个豪华的如同宫殿的家里。漂亮妞表现得很自然，一点也不做作，一点也不勉强，如果说刚开始的时候还是有些扭扭捏捏、羞答答的，后来也就习惯了。她当然是睡在小亮的上，也可能是那间空着的客房。

    小亮很依恋、很喜欢这个香喷喷的"香姐姐，"两个人睡得很熟，很舒适。马长喜很喜欢看见张圆媛那张在睡梦中显得十分安详、甜美、无忧无虑的脸蛋，还有在台灯下看见的女孩子在被窝里那起伏的匀称身段的轮廓。自然会有，也会有，会有征服感，如果面对这样一个漂亮妞无动于衷不是玻璃就是同志。

    可是房产大亨不管如何也有些犹豫，他心里明白，只要他愿意，她就是他的。可是马长喜心里总有些忐忑不安，一半是因为余丽华的存在，一半是因为小亮的存在，他每每在想动手的时候，就有些怕自己会辜负人家，因为这个漂亮妞张圆媛是他内心深处最纯洁、最的一个记忆




638．荒货村的午后
    638．荒货村的午后

    一切都是从那个夏天的一个中午开始的。

    叶茂林的酒量实在不行，仅仅只喝了不到两瓶金泉啤酒就有些醉意了，而那个收荒货的黄大军已经三瓶啤酒下了肚还依然面不改色心不跳，而黄大军的那个有些弱智的好看女人给叶茂林盛饭的时候，他居然有些醉眼朦胧了，当然会看到那个有些低能的女人脸长得有些白、的、大大的，已经生过孩子的女人比起那些生涩的女孩子自然另有一番感觉。

    女人的好看与丑陋是由男人所决定的，女人味是由那些目光挑剔、很有涵养的男人所评选出来的。女人味，静若清池，动如涟漪。朱自清先生有过这样一段对女人的描述:女人有她温柔的空气，如听箫声，如嗅玫瑰，如水似蜜，如烟似雾，笼罩着我们。她的一举步，一伸腰，一掠发，一转眼，都如蜜在流，水在荡……女人的微笑是半开的花朵，里面着诗与画，还有无声的音乐。当然还有那首任雪晴唱的歌:"你曾经那样赞美，说我很有女人味，仿佛月光下的玫瑰，芬芳柔情似水，于是我为你敞开心扉，不顾一切执迷不悔，只要你能够体会，陪我走过伤悲……"""

    娱乐圈里的女人常常被人家关注，先有张曼玉，跟着法国人跑了；后有巩俐，结婚离婚，谁也说不出谁是她的老公；当然还有林志玲，可惜有一个"公共厕所"的恶名；又有一个舒淇，可惜老是被男人抛弃，不知为什么章子怡的那张瘦削的脸被说成是最美的锥子脸，也就成了大美人，不过还是古人说得对:"眼里出西施，"一万个男人会有一万种看法，女人味就是各有所感罢了。

    黄大军的女人长着一张很俊俏的脸蛋，肤色很白，不胖也不瘦，儿子都已经上小学了，又是一个围着锅边转的家庭妇女，还有些傻里傻气的弱智和有些令人发笑的举动。黄大军是个很勤奋的人，偶尔在家里照顾门面上的生意，就会把自己的老婆赶出去坐在街边给人擦皮鞋。有一次叶茂林经过的时候，那个女人叫住了他:"小叶，擦皮鞋！我不收你的钱。"

    年轻人就坐下了。并不是因为可以节省两块钱，也不是因为那个女人笑盈盈的，而是想做做而已。抽着烟把那双老爷车的皮鞋搁在了鞋盒的搁架上，不咸不淡的和那个女人说话，不经意间他就看见了黄大军的女人那一对大大的头肉在衣领里面汹涌澎湃的起伏和摇晃着，女人低着头，衣领有些敞开，一直顺着望下去，他就有了些感觉，就是那种年轻人对女人味很足的女人的一种。

    "有个好看的女人一定很担心吧麻烦一定也不少吧"叶茂林对黄大军实话实说:"擦皮鞋的时候我都有些了。"

    "很正常，如果没有就是七老八十的老爷爷。"黄大军显得很平常，没有一点愤怒、惊慌或者是厌恶:"可是我知道你不会碰她的。"

    "为什么"叶茂林有些吃惊，也有些意外:"我和你非亲非故，又算不上是朋友，再说现在最时髦的说法就是朋友妻、正好骑。你的老婆虽然有些傻，可是还算好看，为什么我不会那样做"

    "因为你把你的想法告诉了我，因为你不想打她的注意，这是常识。"黄大军喝了一口啤酒，脸上有了些笑容:"峡州有一句话和我们家乡说的一样:会叫的狗不咬人。我知道你不会动她。"

    黄大军说得对，叶茂林就是喜欢他老婆的那个温暖的身子，也不喜欢她那个愚蠢的头脑，人还是一种感性动物嘛。

    喝了酒、吃了饭，叶茂林从黄大军家里告辞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像以往那样明晃晃的刺人眼睛，天上有了些厚厚的云层，还有些干燥的不带一点意的风在那些弯弯曲曲的巷道里懒洋洋的打着旋，于是就有了些废纸和塑料薄膜被卷起，在那些砖墙之间扶摇直上，还有些鸡鸭扭着在散步，正是正午时分，可能要下雨了，又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这个本来叫做东山村，却被外人称作荒货村的地方那个时候空荡荡的一个人也看不见，正是正午时分，出外谋生的还没有回来，在家里的人都在空调和电扇下昏沉沉的睡觉，叶茂林有些醉酒，可是既不头晕也不脚软，叼着一支烟从一条巷道穿过，一只大黄狗正和一条黑狗在墙脚苟合，正在兴头上，看见有人来也不愿意分开，被他踢了一脚，委屈地叫了一声，夹着尾巴溜走了。

    叶茂林回到自己家里的时候，在门口开着小商店的宋喜珍正在笑着听住在楼上的朱世江在说着笑话，男人对女人说笑话，不带点色不可能。那个长得又矮又墩、有几分和潘长江相似的朱世江也是这样，他也会讲一些带色的笑话:"女人不小心了男人的大家伙，于是就装作不好意思的问:这是什么呀那男的回答:本钱呀！于是那男的不故意女的小，也装作不好意思的问:这是什么呢那女的回答:店面呀！那男的就很高兴的建议道:太好了！你有店面，我有本钱，我们一起来做生意吧！！于是他们就早也干晚也干，一天三餐，外加消夜及点心，乐此不疲。到最后那男的终于受不了女人的不依不饶而抗议说:这太不公平了！我的本钱越做越小，而你的店面却越开越大！"

    宋喜珍也是过来人，当然懂得那些笑话里面隐含的意思，当然知道大家伙和小指的是什么，当然知道那一对乐此不疲的是什么，就坐在柜台里面哈哈大笑，朱世江有了兴趣，于是又说了一个带荤的笑话:"大盘鸡在全国各地都很有名气。那个时候我刚到去，想尝尝大盘鸡，但又忘了



667．你得给我出个好点子
    667．你得给我出个好点子

    "秀芹姐，吃饭！我要吃饭！"正在热闹之中，那个包间的门再次被打开，那个冷艳而清高的汪雯雯趾高气扬的走了进来，见到一大桌人就有了些慌张:"这是什么了吃大户也不对我们说一声我没有想到各位哥哥姐姐都在这里，原来是想敲那个家伙一顿的！天天在家给他做饭吃，也应该让他犒劳犒劳人家！"

    "刘大哥讲那话理太偏，谁说女子享清闲"舒云翔接踵而至，边走边绘声绘色的唱常香玉的豫剧，包间里笑着的男人全都跟着五音不全的唱了起来:"男子打仗到边关，女子纺织在家园，白天去种地夜晚来纺棉，不分昼夜辛勤把活干，将士们才能有这吃和穿……"

    "人家原想敲他的竹杠，谁曾想……"警花美人的脸上难得的有了些红晕，刚刚在许可可身边扭扭捏捏的坐下，想起一计，马上把话题一转:"也好，各位哥哥姐姐尽情的吃，吃的都算那个家伙的！"

    "等一等！"程耀东也会开玩笑:"在座的可都是你的哥哥姐姐你说的那个家伙是谁点名道姓的告诉我，我得找把锈刀子来慢慢割他的肉。"

    "别理他们。"李秀芹对汪雯雯说道:"南正十雄在这里吃饭什么时候给过钱的就是给，我们能要吗要不是大家帮忙，哪来的耀东酒楼"

    "人家雯雯说的也有理，人家敲大帅哥的，那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管我们的事。"程耀东一边给舒云翔倒啤酒，一边说着:"不过我有个要求，如果大帅哥能给我想个好点子，我就同意你这顿免单！"

    "耀东哥，你是不是晕了头赚的钱都快像洪水一样涌来你还不满足"工作时间不喝酒只吃饭的王大力都叫了起来:"你想要多少才能满足记不记得那句人不知足蛇吞象，好了伤疤忘了痛的警句"

    "秀芹不是说要追求什么资源最大化吗不是说要提高酒楼的上座率吗不是说要节约闹革命吗"在笑声中，程耀东在给大家解释:"平时的确是座无虚席，忙都忙不过来，可是一到周末，市委例行放假休息，我这里就人声冷落车马稀了。妈的，都是官商一体，当官的都走了，经商的就没生意了。"

    "耀东哥说的是大实话。"李秀芹永远站在程耀东一边:"其实赚钱倒是其次，从二十四号楼的时候就忙惯了，可是一周两天大厅里冷冷清清，加上现在的节假日又多，看着这样资源浪费有些不舒服，也有些心疼。再说员工的工资福利也不是按天计算的，有些食材的采购也不好掌握。"

    "大家可都听见了，耀东酒楼的老板和老板娘才真正是财迷心窍呢，就不知道人生在世，幸福永远是摆在第一位的。"舒云翔横扫一切的在自顾自的大吃大喝，还不忘问警花美人:"雯雯妹妹，我们以后不要学他们这样好吗"

    "走开，你是个！"警花美人板着脸、瞪着眼叫着:"谁和你有什么以后"

    "没有过去不意味着没有现在。"神仙大爹的这句话谁都会说，而且说的郎朗在口:"没有现在不意味着没有将来！"

    "听见没有两个人别在我们大家面前打情骂俏好不好这样亲热的动作留着你们回家去慢慢做！"程耀东摆着手说道:"大帅哥，你得给我出个好点子！"

    "大家一看就明白了，其实耀东哥不是早就准备好了吗"舒云翔用筷子向着包间的天花板指了指:"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样的好点子还需要问我吗"

    所有的人都把包间的那个吊了、贴了枫木线条、用浮雕墙纸、吸灯、换气扇和欧式吊灯装饰得很典雅的天花板看了又看，连那些闪光彩条也看得十分仔细，可就是没有发现什么，也没有看出个究竟。

    "怎么样各位哥哥，是不是一无所获被这个家伙忽悠了一次"汪雯雯冷冷一笑:"现在就看你们最喜欢的这个老幺如何自圆其说"

    "到了周末，机关放假，官员回家，这是事实，没有了智商博弈、没有了权钱交易，影响酒楼的生意这也是事实。"大帅哥侃侃而谈:"那么，什么人会在周末出来吃饭呢什么人是周末上街的主体呢那就是像雯雯妹妹、小女、小公主、漂亮妞这样的逛街女孩，像秋燕姐、顺珠姐这样带着孩子出来散步的主妇，像杨大妈、田大妈这样偶尔会出门走亲戚的老人。"

    "说得好。"啸天在为之鼓掌:"有调查才有发言权。"

    "可是很遗憾，这些都不是耀东酒楼的潜在客人。"舒云翔在解释说:"像雯雯这样的女孩子买东西舍得一掷千金，吃东西却斤斤计较，一杯酸奶、一个煎饼就足矣；而秋燕姐和顺珠姐会开车带着孩子回家吃饭，因为在她们看来家里做的饭菜才符合卫生标准；而杨大妈、田大妈更简单，因为有地方吃饭，就绝不会花这些冤枉钱。最关键的一个地方就是，耀东酒楼并不在繁华的闹市街头，谁会愿意跑一大圈到这里专门来吃饭所以很不现实。"

    "说的有理。"杨德明在鼓励道:"我们的大帅哥就是与众不同！"

    "上街的那些主力军被排除了，几乎排除得干干净净。"舒云翔在耐心的诱导:"那么，还剩下什么人会在周末、节假日会跑到这个号称全市第一，菜肴的味道不错，价格也还可以的酒楼来摆酒席呢"

    "我知道！"许可可一下子跳了出来:"新婚夫妇！"

    "不得了，不得了，小昭君真的是不得了，怪不得老爷子会如此重视你呢！怪不得提升的比直升飞机还要快呢。"舒云翔赞许地说:"回答正确，周末上街吃饭的就是那些新婚夫妇！他们肯定要大摆宴席吧肯定要宴请亲朋好友吧肯定要收份子钱吧少说三五桌，多则可以把耀东酒楼全包下！想一想那会是个多大的市场、多大的利润空间、多么的消费群体！"

    "大帅哥，别纸上谈兵好不好"汪雯雯经常会在外人面前打击舒云翔的积极性:"你知不知道那些就在繁华闹市的饭店酒楼早就把这种喜宴生意瓜分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不是边角废料就是残羹剩菜！"

    "雯雯妹妹别光是看表面现象好不好，得用脑子分析。那些饭店酒楼除了所在的位置稍稍好一点，经营的时间稍稍长一点，还有什么能和咱们的耀东酒楼相比"舒云翔说得眉飞色舞:"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只要一比耀东酒楼就肯定是独占鳌头了！口碑是相传的，只要有了开始，我相信就会有爆发性的惊人增长。"

    "继续说。"张广福也有了些兴趣:"大帅哥总是喜欢卖关子！"

    "不知大家注意过没有接亲的花车前面通常总会有一辆敞开后背的面包车，做什么用的摄像！"见到所有人都不大明白，大帅哥继续解释道:"我知道，耀东酒楼所有的大厅和每个包间不都有相应的监控器和探头吗不是在三楼还有一个中心控制台吗大家都知道，弱电部分是我做的设计，所以我知道，如果加上更多的、不起眼的探头和几台索尼的刻录机不太困难，而只需要一天的改造一切就ok了！"

    "大帅哥，你真是个弯弯绕！"马长喜皱着眉头在摇头:"怪不得能把公安局这么有名的警花美人也给绕进去了，快点说！什么监视器、什么探头、什么刻录机究竟四怎么回事，我都快急死了！"

    "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我明白这个家伙想出的是什么点子了！"汪雯雯突然恍然大悟:"凡是在耀东酒楼举办婚宴的新婚夫



640．三哥呢
    640．三哥呢

    因为是百佳公司的午餐酒会，加上龙老爷子为人豁达、性格开朗、风格新潮和今天高兴，除了一些参加庆典的政府官员、各界头面人物，还有那些远道而来的韩国客人被邀请到三楼的贵宾室里正襟危坐的出席盛大宴会以外，其余的嘉宾要么对那些摆满了长条餐桌的精美自助餐倍感兴趣，早就端着碗碟去逐一进行品尝了；要么对那些五彩拼盘、南北大菜垂涎三尺，迫不及待的大快朵颐了；要么呼朋唤友、几盘私家菜，一杯美酒论英雄了；要么邀上几个要好的，点一个热气腾腾的毛肚火锅，要几碟耀东酒楼自己做的脆生生的泡菜，再就是眼睛都不眨的把鲍鱼、鱼翅和那些少见的山珍海味点一大桌，准备好好慰劳一下自己的肚子。

    一时间，耀东酒楼的午餐酒会就像开了锅似的热闹，女人们自然有说不完的话，而那些几杯酒下肚的男人不甘寂寞就有人开始起哄，就有人开始自报奋勇的登台嗨歌。这些人里面男女老少都有，明显是受到了龙啸天和唐晓在百佳公司庆典上载歌载舞的那首《九九艳阳天》的启发，更是受到了龙庆丰和崔洁冰在酒会开始的时候唱的那首《八十年代的新一辈》的感染，也就意气风发的登台放歌。

    虽然先后受到过新华社、人民日报、甚至还有央视的敬一丹的激烈抨击，可是不能不说江苏台的那台自办婚恋节目《非诚勿扰》全国领先，收视率一路长虹，享誉海外；不能不说何炅和谢娜领衔的那台《快乐大本营》能吸引那些懵懵懂懂的学生一族，但说到普及歌曲，不能不承认浙江台那个潇洒的华少主持的《我爱记歌词》风靡一时，而重庆大力提倡的红歌更是一次深入人心、人人参与的群众歌咏活动。

    不过张广福无论怎么敢想也不敢相信小猪和小雪那两个娇滴滴的小丫头叫了一声“干爹，”用了一个“有人找”就把他从耀东酒楼一个杯盏交错的餐厅骗到了大厅里，一不留神就被程耀东和马长喜几个人给推到麦克风前面，一下子傻了眼。

    大哥大如今在公开场合中一直试图在公众面前树立一个文雅、睿智、有魄力、有眼光，很低调的商人形象，把原来的那些蛮横无理、老子天下第一、打打杀杀的形象来一个改造。说来也是的，人家现在虽然依然光头明亮、一身肌肉、却早就摇身变为峡州最大的恒昌大市场的管委会主任、那座拥有天官牌坊、南正民居群和空中花园的二十四号楼的楼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