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

    金盆洗手之后，人家还先后当上了工商联的副会长，又是同业协会的头，几年磨练下来，也学会了一些斯文和官话，谁知突然会在这样的场合里被推到台上，台下一片起哄声，大哥大哭笑不得，就有些恼羞成怒了:“懒龙、瓦匠，你们这是干什么他妈的这不是要老子出丑吗老子什么时候唱过歌”

    “这有什么了不起不会可以学嘛。”文学清在台下有些幸灾乐祸:“人家书生都能唱得有板有眼，你为什么不行人家能唱的字正腔圆，你怎么就不能放胆试试再说，在酒楼唱歌也是一种新潮，既可以增进感情，还能增加食欲，何乐而不为呢”

    “老大，站着说话不腰疼。”就是在公开场合，大哥大还是这样称呼文厂长:“说得这么轻巧，你怎么不上来试试”

    “对不起，人家书生有凤凰美人助阵，人家那叫珠联璧合；我也是不会唱，加上徐家妹子到现在也不见踪影，我就不能勉为其难。”文学清说的头头是道、振振有词:“再说，我今天不能和你比。”

    “为什么有什么理由吗”和尚根本没听出文学清的画外音，自以为突然找到了一个能大大方方从台上下去的好方法，就咧着嘴乐呵呵地说道:“老大，我也没有帮手嘛，还不是孤掌难鸣。”

    “大哥，有我呢！”丁春梅红着脸在大厅里的人群里怯生生的举手，声音很娇嫩:“我会一点，声音也还行，不过会唱的都是流行歌曲。”

    张广福就真的恨不得找个地缝自己一头钻进去，真的恨不得把那个女孩子一拳头打死，或者找个地方把这个女孩子藏得无影无踪。这是什么地方耀东酒楼，峡州最大的餐饮场所；这是什么时候百佳公司的午餐酒会，容得下这个清秀的女孩子自报奋勇的站出来，而且和这个大哥大联系在一起吗

    那个时刻，不知有多少人会马上注意到这个长得还有几分姿色的女孩子。张广福站在台上一眼扫过，至少有几十双眼睛都把目光从他身上转移，那可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孩子！大哥大的头又开始痛起来，他已经看着那个胖胖的老板娘向丁春梅走了过去，接下来会怎样，不用想他就会知道！

    “三哥呢”在一个坐满宾客的餐桌旁，朴顺珠小小的用长城干红湿润了一下自己红润的樱唇，星眸闪烁，轻声的问着坐在她身边的李嫣然:“现在才注意到，凤柔姐也不见了。”

    “人家这叫夫唱妇随、形影不离。你不知道他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吗好不容易有个得便之时，又是回到了故乡，当然会找个地方好好地互诉衷肠。”那个在宜昌石头的都市系列第一部《红杏枝头》出过场、负过伤、有过圆满结局的台湾女人正在给朴顺珠的嫂子夹菜，笑脸盈盈的回答:“顺珠，你今天可是新娘子，也是大家最注意的对象，现在是个得闲时刻，应该努力多吃一点东西。万一等到了下午喜宴的时候，和我在台北的那次婚宴一样，来的人太多、需要的应酬太多，也许什么都吃不到嘴里去的，这可是经验之谈，因为忙于应酬而只得饿着肚子。”

    “嫣然姐，别打岔。”餐桌很大，韩国美人的声音很低，有些话只有她们两个人才能听见:“我看过那本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第一部，对三哥也有些了解，也知道三哥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他们王家兄弟都不会为了一己私利在这种场合不告而辞，更不会忘了他所代表的南正街王家，如果不是出了天大的事，三哥绝不会这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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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1．什么事都不要瞒着我
    641．什么事都不要瞒着我

    这个今天的新娘子的眼泪一下子就夺眶而出了: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上次和王大力通话的时候，从他的手机的听筒里传出的那么恐怖的警报声就是真的，那些呼啸的警笛和消防车的喇叭声根本不是什么电视剧的声音，那些大呼小叫的喧哗和严厉的命令声也不是什么演习，而是最可怕的爆炸现场，自己不敢想、不愿想、所担心的一切全都是现实。

    那个时候，虽然那个楞头青用一贯的那种不耐烦的腔调一言蔽之，虽然那个王家老四很快的把话题扭转，虽然那个王副市长在电话里故作轻松，虽然今天的新郎官很快就果断地挂断了电话，可是朴顺珠是他的女人，是和他同共眠，而且心心相印的夫妻，自己男人说话的语气、声音的大小、回答的速度，女人都能从里面听出极大的忧虑和紧急，从那一刻开始，韩国美人就开始忐忑不安了。

    这个被自己的男人称作大猪的女人看得出南正街的那些大男人今天望着她、或者和她的目光接触的时候都有些躲躲闪闪，这极不正常。"南正十雄"有自己的原则，什么女人都不在话下，也可以征服，就是不碰朋友的女人，自然就怀坦荡，没什么躲躲闪闪的，而且那个文雅、硬朗而又运筹帷幄的王大为更没有必要在那么重要的庆典上不辞而别，除非是遇到了天大的事，遇到了他不得不火速驰援的重大的事。

    朴顺珠视野模糊，心里却像似的:那是一个很残酷、很可怕、很叫人牵肠挂肚、很叫人担心受怕的事实:爆炸！化工总厂，还有油库！

    "嫣然姐，我得住。"她低下头，悄悄的用纸巾擦去了眼中的泪珠，抬起了沾着水珠的长长的眼睫毛:"你是我姐姐，不管出了什么事都不要瞒着我，三哥和大力君究竟怎么样了"

    "瞧瞧，这么聪明伶俐的韩国美人，遇到了这样的事也会方寸大乱！当年那么执着的在中国找寻一个素不相识，仅仅只是在梦中见过的男人的那种坚定不移和百折不回都上哪里去了"李嫣然疼爱的着朴顺珠那柔嫩的脸蛋，深有感触地说道:"我们的遭遇居然有异曲同工之妙，你从首尔而来，我从台北而来，老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们得偿所愿，这就是我们的幸福。要知道，有多少人走遍天涯海角，寻遍大江南北，到最后还是羌笛独吹、栏杆拍断呢。"

    "求你了，嫣然姐，大力君到底怎么样了"朴顺珠开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你就不担心他们吗"

    "你三哥是我唯一的男人，你说我会不关心吗老四是大为的兄弟，你说我能不紧张吗知道怎么叫血肉相连、唇齿相依吗"李嫣然回答着:"可是谁叫我们都喜欢上了王家的男人，又心甘情愿的成为王家的女人呢现在男人在黄镇生死与共、共赴危难，浴血奋战，我们作为他们的妻子就应该坚强起来，就是有泪也要往肚里咽，就是害怕也得装做坦然处之，就得一如既往的参加今天所有的活动，接待所有的客人，这就是我们的职责，也是我们的光荣！我们要笑着迎接他们凯旋。"

    "知道了，嫣然姐说的对，我们应该是他们的坚强后盾。"话虽这么说，韩国美人也躲在暗处仔细的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可是担心还是在继续:"苍天保佑，千万别出事，愣头今天可是新郎呢。"

    "王家的人都有好运气，这是大家都承认的，也是老天偏爱这些为人忠厚老实，做事对得起自己良心的男人的一些佐佑。"那个台湾女人轻轻一笑:"你也不想一想，如果他们两兄弟有什么事，我会把这个消息对你说吗我还会像现在这样坦然无事吗他们应该是安全的，这是凤柔给我报告的。"

    "天啊，我真笨！不能占用他们两兄弟的宝贵时间，不是还可以给凤柔姐打电话吗"朴顺珠兴奋的叫了起来。电话接通的很快，她的声音急急的:"凤柔姐，我是大猪，嫣然姐已经把爆炸告诉我了，能告诉我现在的情况吗"

    "如果不再发生爆炸，如果火势不再蔓延，我们就是安全的。"手机里，朴顺珠又能听见那撕心裂肺的警报声和警笛、消防车的喇叭声，也能够听见钱凤柔那冷静的回答:"如果说刚才是地狱，我们现在就是天堂。"

    "地狱！"朴顺珠有些紧张:"这是什么意思"

    "知道什么叫命悬一线吗知道什么叫危在旦夕吗知道《国歌》里唱的最危险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吗坦白地说，有那么一瞬间，我简直就相信他们两兄弟会成为这次抢险救灾的烈士了。"事情已经过去，冰美人的话里依然还是有些激动:"感谢王家的列祖列宗在天之灵的保佑，我也会到宝通寺去感谢玉林大师，还要感谢人家两兄弟敢于以命相搏、决不放弃的坚持和努力，再说，顺珠妹妹今天不是新娘子吗今天不是应该双喜临门吗这也叫天时地利人和呢！"

    "谢谢，有凤柔姐在他们身边我就放心了。"韩国美人有些犹豫了:"对不起，我能和他们说说话吗"

    "这里是临时指挥部，我们现在很安全。人家兄弟俩忙得团团转，身边围着一大群人呢，不过我可以试试。"手机里沉默了一分钟，才又响起了钱凤柔的声音:"为哥走过来了，他说能给你一分钟。"

    "小猪妈妈，今天叫你弟媳妇可是名正言顺。"王大为的声音还是那样镇定自若、大大咧咧:"放心吧，我和老四都好好的，至少没伤筋动骨的，别提心吊胆，也别愁眉苦脸，得像你的这些姐姐们学习，就是心里有



670．你叫你师傅为廖叔
    670．你叫你师傅为廖叔

    董胜开刚开始到东山派出所当警察的时候，廖解放是那个所的警长，那么多年的公安工作下来，廖户籍已经是峡州城里一个大名鼎鼎的人物，还是对这个派出所管辖的所有区域里的街道、楼栋、人物和位置都得一清二楚的警长，尤其对那座闻名遐迩的天官牌坊后面的二十四号楼的人和事更是了如指掌，人称"活地图。"

    有人感到奇怪，还曾经问过那个一到派出所就被廖解放强迫收为徒弟，美其名曰为助手，其实就是一个廖解放后面的小跟班的董胜开。要知道，有多少人想拜那个严肃的、正直的、大名鼎鼎的警长为师都得不到那个人的许可呢，学技术、长见识是一方面，能跟着警长步步高升才是真正的目的。

    "那有什么可奇怪的"耿直的董胜开对那些人的提问同样感到奇怪:"廖叔以前就是我们南正街的人，现在当然是二十四号楼的人，到现在那里的每家每户要是有什么大事要摆酒席，廖叔肯定是头席上的人，和杨大爹、肖外长一样，非请到不可！"

    路茉莉就更惊讶了:"你叫你师傅为廖叔"

    "可不，从小就看着我们那帮南正街的孩子长大，对我们又打又骂，管教很严，还被大家的爹妈叫好的除了廖叔还有谁就是到现在，原来南正街的男孩子都已经成了大男人，哪一个见了廖叔不是恭恭敬敬，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大哥大也是一样。"董胜开声音压低了一点:"其实，廖叔想干什么谁敢说个不字"

    "胜开！"身后一声怒吼，一只大皮鞋就已经将措手不及的董胜开给踢出门去:"有空多看看书，和大家谈谈工作！别专业没学好，尽学会耍嘴皮子、坐着聊天了！"

    看都不用看，这就是他的师傅，那个被他称作廖叔的廖解放。

    董胜开刚到东山派出所当警察的时候，路茉莉是那个所负责接待的女警官。那个时候的路茉莉没有现在当指导员这样的，当然也没有现在这样快要"奔4"了。那个时候的路茉莉有一张圆圆的脸蛋，一副清纯的模样，女人穿上警服就增添了一些英姿飒爽的感觉，路茉莉更是这样。加上言语不多，工作期间又有些严肃，询问那些犯罪嫌疑人很有一套，善于从蛛丝马迹中寻找破绽，也有了一些巾帼不让须眉的架势。

    派出所男多女少是常事，因为户籍工作女警察更有亲和力，到犯罪现场、赶赴报警所在地总有些预料不到的潜在危险，所以，家庭里的男主外女主内在派出所是最有具体的体现。女警察大都是内勤工作，男警察就是出外勤，不管出了什么事，一个电话立马就得出动，从早忙到晚也没有一个空闲的时候。当然这是指全心全意为人民的警察，而现在的警察十之都在为人民币，那就另当别论了。

    董胜开就是一个跟着廖解放成天东奔西跑、忙得不可开交的小警察，以前有部电影叫《今天我休息》，仲星火演的警察的故事。可是董胜开跟着廖解放根本没有休息日，还得白天黑夜的连轴转，开着警车天南海北的去追捕逃犯，那才叫辛苦，那才叫锻炼，和董胜开后来会议到那段艰苦而紧张的工作时，也颇有些感慨，不知道自己当年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偶尔廖解放也会出去开会，或者到别的单位去交流经验、传经送宝，董胜开就会有个休息的时间，就会有时间和派出所的男警察一起抽烟、喝茶、聊天。聊天最风行的还是京城，要不人家那里为什么把聊天叫侃大山连山都可以砍低，厉害吗聊天最流行的还是蓉城，要不那里的人为什么把聊天叫摆门阵一座门阵，多大的气魄！不过把聊天提升到前所未有的地步的还是江城，那里的人把聊天叫咵天，连天都敢咵，谁与争锋无怪乎把这个省的人称作九头鸟呢！

    峡州也是这个省，也自然会咵天，三五成群坐在一起，又不准摆桌子打麻将，又不准上网玩游戏，就只有咵天了。男人在一起咵什么，不是谈日本大地震就是谈美国打完了伊拉克又去打阿富汗，打完了阿富汗又去打利比亚，下一个目标会不会是中国威廉王子是查尔斯的儿子，他的老婆会不会像他的母亲戴安娜那样红杏出墙

    当然还会咵一些网上的事，某某某和某某某结婚几年，上个月还一起出来秀恩爱，一下子就变脸声明离婚了；谢东又吸毒了，也属于在戒毒所三进三出的大腕了。峡州一个叫苏紫紫的女孩在京城当人体模特，这本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可是她用自己的那些画显示自己，就有些太那个了；女孩对采访她的记者说，为了母亲的病，她曾经到市政府门前求助，没人理会，于是就下跪，还是没人理会。报上刊登出来的内容叫这些男警察笑得一塌糊涂。

    "一听就是假的。"一个警察在说:"以前有些下岗工人请愿，后来换作那些被占地的菜农要求补偿，现在是那些新建的工业园而被拆迁的居民要求公平，倒也习以为常。没钱看病应该找卫生局、社保局、民政局，还有那些报社、电台、电视台。市府门前的劝解工作和维持秩序我可是常来常往，从没有什么漂亮女孩出现过。我给那个女孩的微博上留过言，问她知不知道局在什么地方市府在什么地方人家根本不予理睬。衣服快，回答问题倒不见了踪影。"

    "不如在网上给她一个建议。"有警察笑呵呵地说着:"让她在市府门前真的来一次现身，就和那个选秀门的晨诗怡一样一到底，而且在事先通知各家媒体到场，来一个大肆宣传，保证之间红遍半边天，就叫市府门。"

    那些男警察就笑得一塌糊涂。

    说天说地、说世界说国际，说完大事说小事，说完男人说女人，不知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人家路茉莉的头上去了。那些年纪大一些的男警察就闭口不谈，只是张着耳朵听；年轻的男警察则从那个女警官的相貌、身材和人品上来进行综合评价。大家都有些共同的感觉就是那个女警官有些不大合群，也有些自高自大的，中国最有名的一家警官学院出来的。据说书读了不少，也很有理论水平，局里把她放到东山派出所不过就是挂职锻炼，走走过场，人家前途无量。大家都公认那个女警官长相一般，但水色很好，圆圆的脸庞就像红苹果，见了就叫人恨不得咬一口。

    "此言差矣。"一直听得眉开眼笑却一直没说话的董胜开出言反对:"路茉莉就是路茉莉，不是苹果，而是茉莉，茉莉不是用来吃的，而是



**3．一个争分夺秒的家伙
    3．一个争分夺秒的家伙

    而王家老四、也就是新上任不久的王副市长则比他的三哥低调的多，也就是和首长一样。人家现在是政府官员，又是要在所有的下级和民众面前表现出大公无私、廉洁奉公的一面，以及要表现贴近民众、倾听呼声的一面。那些为了街道的荣誉、为了兄弟的情谊、为了一时的心血而曾经横眉冷对、大打出手的往事早就被人忘得一干二净，只有南正街和二十四号楼的人还记得愣头的过去和他的那种我行我素，当然还有王家老四的那种很固执、很坚持的好。不然的话为什么会叫他楞头呢

    朴顺珠当然见识过被她称为"大力君"的王家老四的那种一往无前、坚忍不拔、连续作战和横扫千军如卷席的勇猛和冲击，可是说不出口，因为那样的时候都是在夜深人静的夜晚，或者是在曙光初照的清晨，而那样的展示几乎全都是在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弟之间进行的。除了不好意思地对别人说其中的那些的细节以外，韩国美人对王大力与生俱有的那种硬朗和野心还是深有体会的。

    王大力和别的官员不同，人家其他的领导干部三分之一联络感情，三分之一捞钱，三分之一玩女人，剩下的十分之一的时间才是办公。可这个王副市长就是一根筋，成天忙于工作，自然工作就很忙。在那个山区县的时候，回到峡州除了开会就是汇报，还要跑项目，求爹爹告奶奶，自然就总是早出晚归；后来回来当上了副市长，这可是名副其实的第一把手，可还是一如既往，就活该了。

    也是有情可原，那段时间百废待兴、拨乱反正，每天都是天没亮就出门，满天星斗才回来，好在南正街的王家人都能吃苦耐劳，身体也好，每天出门的时候都雄纠纠、气昂昂的，就是晚上回来的时候有些显得疲乏。韩国美人自然会心疼自己的男人，就会让愣头和小猪玩一会儿就催着他休息。

    "不嘛。"那个像花朵一样的王丽珠很会撒娇的:"和爸爸多玩一会儿有什么不行的我还不想睡觉呢。"

    "就是。"王副市长也会随声应和:"每天回来我们家的两头猪都睡着了，今天都睁着眼睛，当然要一起好好玩玩。"

    小猪就会欢呼雀跃，就会跑到自己的房间里拿来厚厚的一叠《喜羊羊与灰太狼》要爸爸讲给她听，愣头有些为难:"小猪，你们老师难道没有告诉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吗"

    "我自己洗脸、刷牙，自己叠被窝，做的已经很好了。"王丽珠回答得理直气壮:"老师说，家长要和孩子一起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