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

    唐晓微笑着端着一杯盛着雪碧的酒杯在给每一位参加午餐酒会的嘉宾敬酒，所到之处就会掀起一阵热烈的欢声笑语，还有清脆的碰杯声。




**7．二道巷子的女儿
    7．二道巷子的女儿

    不一会儿，又有一个女子从那个欢声笑语的小厅出来，面对记者的询问和阻截，人家只是说了一声抱歉:"我不是她们这个圈子的。"

    这就把所有的记者弄糊涂了:那个小厅全都是女宾，明明全都谈笑甚欢，可见得关系融洽，那么这个女人为什么面若冰霜，不承认这一点这岂不是咄咄怪事吗而且，如果不是这帮女人圈的，她又是那个圈子里的呢

    镇果果没有对那些聚集在耀东酒楼的记者说谎，她的确不是属于南正街那个圈子的，也和那个圈子里的人没什么联系，当然也就没什么过多的交流，除了因为董胜开抽不出时间，和国庆节这样的时候、这样极偶然的机会出席一下这样的庆典和聚会，那也是情不由衷的，万般无奈的，

    峡州的繁荣和闹热的中心总是不断在变化。从明清王朝到抗战以前这几百年里，这座城市的执牛耳者自然是南正街以及邻近的几条街道莫属。到江边看看就知道，上下水的船一眼望不到边，万帆竞渡、号子震天、人流如蚁、物流如潮，有人夸张地说，踩着江边无数密密麻麻的白帆的桅杆就可以从大南门一直走到小北门去，那是何等的气魄！

    抗战的那次惊天地、泣鬼神的宜昌大撤退以后，随着日寇的占领，随着战事的日益紧张，峡州的水运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即使是峡州光复以后，大南门、镇川门、中水门一带的帆船依然日益减少，那些取而代之的小火轮、驳船和铁皮客轮就把停靠点转移到江滩更大、江面更加平坦的大公桥、九码头一带去了，那些各路军阀、高官富豪、大副船长就把二道巷子建成了他们的势力范围，就有些看不起那些继续生活在南正街上的水手、工人和无产阶级。

    这样的事在每一个城市都可以看见，那些住在新建的社区、高档住宅楼和一片制作精良的富人别墅区的人认为他们才能代表文明的进步和社会的发展，城市的现代化进程就是以他们为蓝本绘制的；而那些继续生活在或者已经消失、或者正等待着消失的城市中的市民却坚持认为旧城才是这座城市的历史沉淀，才是这座城市的灵魂和个性。双方说的都没错，就是看从什么立场出发了。有一个领导人曾经大肆吹捧《泰坦尼克号》，使得人们纷纷电影院，其结果就是美国不费吹灰之力就占领了中国银幕，后来不知是谁又看中了孔子，让这个几千年以前的圣人佩一把青铜剑站在国家博物馆门前日晒雨淋，那是不是有些于心不忍

    镇果果和杨秋燕、袁小俐，还有那两个霸道的杨婷婷、婷婷不一样，那些女子是在南正街的那些古老的板壁房、简陋的红砖墙、没落的深宅大院和那条早就被无数的鞋子磨得很光滑、还有无数的裂痕的石板路上长大的，也是在南正街无数的大爹大妈、爷爷奶奶的照料下长大的，还有许多的和她们年龄相仿的女伴，把她们的那些的请求当作圣旨的哥哥们陪伴下长大的，当然还有许多五彩斑斓的童年的回忆和美好的眷恋。时至今日，一些嫁出去的南正街的女儿如果有机会回到二十四号楼，一进天官牌坊就热泪盈眶，情绪激动的不能自己，就有肖外长感慨她们都有贺敬之《回延安》的那种感觉。

    人家镇果果可是二道巷子出来的大家闺秀，从南正街出发经过学院街、解放路、二马路、红星路，也就是说得横穿大半个中心城区才能到达那个地方。那里和南正街完全是另一种模样:要么就是式样相仿的小洋楼，要么就是红漆大门关的紧紧的小院，要么就是欧式风格的建筑，要不就是海派风格的渲染。二道巷子当然是水泥路，加上离当时的永耀电厂仅一步之遥，很早就有了路灯，也有了电话，也就有了些洋气。反正解放以后说起社会主义建设，所有的人都相信当时宣传的"楼上楼下、电灯电话，"也就是二道巷子那样的生活，尤其是南正街的那些人，最反感的那种"土豆烧牛肉"似的社会主义，因为他们那里的人走南闯北的多，土豆烧牛肉也就是家常便饭，算不得稀奇，当然算不得社会主义。

    镇果果自然认识董胜开所有的好朋友，因为她是警长的未婚妻，也是后来的老婆，而警长和张广福就是二十四号楼的保护神，黑白两道都有人，那栋庞大的建筑物和住在那里的那些人自然就是家不闭锁、高枕无忧，路不拾遗、太平盛世了。警长是南正街出去的男人，虽然和镇果果结婚以后就住到人家那里去了，可他始终对南正街念念不忘，自然就对二十四号楼也念念不忘，还有些虎视眈眈，他甚至能屈尊的带着廖璐到韩小春那个房地产营销公司去坐坐，吓坏了一世界的人，还以为那个文质彬彬的年轻老板犯了什么事呢。

    "别瞪大眼睛



**8．自己原本就是属于那个家庭的
    8．自己原本就是属于那个家庭的

    实话实说，"南正十雄"中间也没有人瞧得起她，因为镇果果坚持不他们的生活圈。那些男人是很固执的，就连老实巴交的杨德明在镇果果偶尔登上他的那辆0123号公交车的时候也视而不见，不和她打招呼，却会给警长的女儿的里塞进一颗巧克力，他知道四大天王都喜欢吃那种东西。

    偶尔也会有朋友知道神医的名字，也知道文学清与家大少的关系，更知道警长来自南正街，就硬拉着她去找书生去给自己需要做手术的亲朋好友担任手术监督，这是一种惯例，也是一种手术保险，可是那个文绉绉的书生就会很婉转地予以拒绝:"有一句话叫做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还有一句话说的是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对不起，我是从来不做越俎代庖的事的。"

    我晕！这明明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这就是瞧不起镇果果的最明显的表现。峡州的人都知道，那些原来住在南正街的大爹大妈就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手术也一定要啸天在手术台前站着，这是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么高傲的家大少也心甘情愿，凭什么不为警长的老婆的朋友帮忙，明显是瞧不起人。

    再说，家大少越俎代庖的事做得还少吗文学清的子徐汉美急性阑尾炎就是啸天的手术监督，而那个被二十四号楼的人称为小昭君的许可可的骨癌更是和心外科相距十万八千里，而这个被人称为神医的主任医师不仅大包特揽，而且使得被人称为神仙的杨大爹也破格出山，搬动了那个已经是亿万富翁的王大为担任陪护，甚至动员了二十四号楼的所有的住户前来探望，居然创造了一个活生生的人间奇迹，那又叫做什么呢

    那些南正街的男人从来没有人把她当作董胜开的老婆，当然不是因为很久以前发生在那个放了晚自习以后，在二道巷子发生的那场飞来横祸。镇果果记得很清楚，当时除了董胜开，还有另一个人也知道那件事，而且在手电筒的光柱下看见过她的光身子，不过那些男人是不会胡说八道的，她相信这一点。改革开放解放的不仅仅是生产力，还有市场经济和人们的思想，被坏人过、和别人有过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很正常，根本没有必要大惊小怪，现在这个社会能够守身如玉、珍惜的女孩子太少，如果不是寥若晨星也是凤毛麟角，就是婚后也无可厚非，宋丹丹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吗

    可是南正街的那些男人受不了镇果果在他们面前表现出的那种优越感和高贵性，也受不了镇果果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和很生硬的行动，尤其是后来他们知道了这位因为有几分姿色就故意在他们面前冷若冰霜的国税女干部原来早就有过初恋，而且早就和人家有过男女之间的那点事，知道了镇果果和他们的朋友警长不过就是同异梦、人家还有着自己的以后，再也不掩饰自己对那个女人的鄙视的神情，也就不再把她当作董胜开的老婆了。

    这是一种奇怪的现象，南正十雄中间有好几个都是有着老婆以外的女人的，也好、也罢，可大家一直心安理得、视而不见，也没有在家庭和社会上引起什么非议。峡州的男人都是那个样，到现在还是信奉茶壶与茶杯的关系，还是看不惯那种男女颠倒的做法，还是一个十足的大男子主义。

    他们认为，男人那样做自然有那样做的理由，女人如果那样做，那就是不守妇道，就是无道，那就是红杏出墙。更要命的是，不管是那些四大美人，还是五朵金花，或者二十四号楼的那些女人也默认这样的荒唐逻辑，不管是花容月貌，还是倾城倾国，不管是默默无闻，还是大红大紫，都承认男人有那样的权利，女人那样做就是背信弃义，于是也就都不过在表面上与镇果果保持一些礼节上的礼貌，不过心底还是瞧不起她的。所以，镇果果说自己不是这个圈里的人就是一句大实话。

    虽然与南正街的那些人格格不入，她也从来没有去过被南正街的人称为凤凰涅槃的二十四号楼，那些从南正街走出来的人也几乎没光顾过她的家里，彼此之间也有些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但镇果果并不后悔，也



**9．真想抱抱你
    9．真想抱抱你

    赵江波从小就是个高个子男孩，从小就长得比一般的男孩高出一大截，他的父亲是当时商业局的一个副局长，据说有些背景，是从东北的一个地方调来的，也是一个高个子，很轻易也很顺利的在二道巷子找到了自己的住所，是一栋不新不旧的小楼的二楼，和镇果果她们家住的那栋青砖红瓦的三层楼相距不过几十米，镇果果坐在自家的窗台就能看见赵江波家里的动静，后来他们就利用这一点经常打招呼。

    赵江波从小就是一个很英俊、很儒雅、很害羞、也很坚决的男孩子，那个时候，还没有仓皇出逃、摔死在蒙古的温都尔汗，所以二道巷子的人都夸奖他是林副的接班人，能文能武，聪明过人。这倒是真的，赵江波后来的学习成绩总是名列前茅，在那场捍卫二道巷子的荣誉的街头斗殴里面，更是他举起了二道巷子的那面大旗。

    不过在最开始的时候，赵江波和镇果果是那所现在还存在的机关幼儿园的同学，早上和他们两个人一起等公交车，傍晚时分，两个小伙伴会手牵着手的回家，当然会唱歌，当然是儿歌，从《两只老虎》到《我爱北京》，从《春天的故事》到《大中国》，当然还会有那首经久不衰的儿歌:"小要嘛小二郎，背着那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也不怕那风雨狂，只怕先生骂我懒，没有学问无脸见爹娘.……"

    真的到了背着书包上学堂的时候，他们就成了同学。赵江波比镇果果大三岁，随着年龄的慢慢长大，男孩子也就知道了男女之间的一些区别，自然就会在课桌上划一道三八线，不准同桌的女孩越过那条界限，可是回到二道巷子，镇果果就会在路边等着他，两个人就会在赵家的一张小桌上做作业，镇果果就会把在学校听见的、看见的、想到的那些事全讲给赵江波听，那个当时已经成了二道巷子的头，而且成了街头斗殴的主要组织者和积极参与者的男孩子早就不把其他的女孩子看在眼里，可就是偏偏会很有耐心的听她的讲述，连他自己也感到奇怪。

    男孩子比女孩子高三年级，很自然的就成了女孩子的辅导老师，女孩子的学习成绩也就自然而然的成了全班第一，她知道这是男孩子的功劳，就常常在家里带些东西给他吃，还会把父母给的一些零花钱塞给他。东西当然吃得很香，可男孩子坚决不要她的钱，还把自己的一些钱偷偷的放在她的文具盒里，说出来的话令人十分感动:"男生要钱干什么女生才会用钱的，有机会给我带些好吃的就行了，我喜欢吃你买的东西。"

    二道巷子的人几乎都知道镇果果和赵江波的那种青梅竹马开始的交往，镇果果的爸爸妈妈对此保持沉默，不支持也不反对，毕竟男孩子没有登过镇家的门，也没有说过，因为两个人都是学生。了不起就是在路上碰上了，赵江波红着脸对镇果果的父母叫一声比蚊子的声音大不了多少的问候；而赵江波的父亲公务繁忙，常常不在家，可他的母亲很喜欢镇果果，经常会留这个很本分、很有礼貌、很会做事的女孩子一起吃饭，偶尔还一起睡觉，恍惚之间，连镇果果也仿佛觉得，自己原本就是属于那个家庭的。

    当时的中学没有什么重点中学，就是很简单的按照家庭住址来分配生源，很合理、很公平，也没有争议。二道巷子同时属于五中和六中的范畴，那一向时候，六了一个特级教师，加上教学质量和校园建设都远远超过老字号的五中，家长们就把自己的孩子纷纷送进六中，可镇果果却坚决报考了五中，理由很简单:"江波在五中。"

    于是，这两个孩子又有了在一起的机会。每天清晨，赵江波会在二道巷子的巷口等着她，女孩子会送给他一个很、很新鲜的笑容，会把自己的那个书包让他给提着，自己则会跑去给他排队买早点。男孩喜欢吃热干面，女孩也随他一起吃，那时的饭桌很小，面对面坐，头抵着头，还会用同一张纸巾擦嘴上的芝麻酱。

    放学的时候如果不出意外，常常会是女孩子站在二道巷子的那棵樟树下等男孩子，但那个时候两个人在外人面前已经不再手牵手，就是走路也会一前一后，不过依然就是形影不离，这是谁都知道的。那个时候，赵江波已经在社会上很有些名声了，又是公认的二道巷子的孩子王，威风八面，可是在一次下雨的时候，有人还是会看见那个高个子的男生尴尬的举着一把小花伞，伞下自然是那个幸福的女孩子。

    他们还是会一起趴在同一张小桌上做作业，女孩子就会发现男孩子的声音慢慢的变得醇厚，偷偷的看见赵江波的脖子里有了喉结，当然也会看见男孩子嘴边那一圈细微的绒毛，还有肩膀和膛的男子汉的肌肉。男孩子也会发现女孩子脸上的那些青春痘，那些女性化很浓的红晕和的撒娇，也会趁着镇果果偶尔的不小心，偷偷的从她敞开的衣领处一直望下去，当然会看见那个文的肩带，还有那两个细腻的、的小小，还会找机会偷偷去看女孩子那显得修长的，被短裙盖住的里面的白色，那就是一种。

    镇果果会因为赵江波的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而沾沾自喜，也会因为他在二道巷子的名声而感到，会因为他带领着二道巷子的那些男孩子在峡州南征北战、所向披靡而感到自豪，也会因为南正街的那些粗野而横不讲理的男孩的异军突起而咬牙切齿、誓不共天，她会因为自己能得到赵江波的无微不至的关怀而受到一些女生的妒忌感到自豪，也会因为自己心里对赵江波越来越炙热的爱情而有些不知所措，更会因为情窦初开的少女的心开始朦胧的想到了男女之间的那点事而心惊肉跳。

    不管怎么说，不管是赵江波在镇果果面前表现出来的那种文雅和腼腆还是镇果果在赵江波面前流露的爱慕之情和无处不在的，他们终于找到一个机会，让相爱的两个人能够合二为一，让对方明白自己对他的情感，也让自己相信这是很正常的，灵与肉的结合本来就是爱情的结果，青梅竹马的最后肯定就是水到渠成。

    那不过就是一个极为普通的周末，不过就是一个刚刚从春暖花开的深春转到初夏的一个周末的午休时间，赵江波不在家，赵江波的爸爸也不在家，赵



650．女孩子的名誉要紧
    650．女孩子的名誉要紧

    不过在那个时候，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想到就在不久以后，因为惹恼了南正十雄，南正街与二道巷子爆发了一场旷日的斗殴，最终以赵江波遭到南正街的男孩子的疯狂报复，那条被打成粉碎性骨折的胳膊永远不能自由收放自如，他也必须不分春夏秋冬在头上戴一帽子，以遮挡脑后的那道伤疤，还有二道巷子的完败而告终，他们也没有想到不久以后，镇果果会在下了晚自习回家的路上遭到袭击，三比一，根本没有反抗的可能，那种羞辱和无奈，还有被那个野蛮的家伙洞穿的痛苦永世难忘。而在他们第一次做男女之间的那点事的时候，他们都以为这是他们天长地久的开始，却没有意识到那就是一段历史的结束。

    虽然因为在解放电影院羞辱了那个叫石头的田坚强，虽然南正十雄后来用更大的暴力和更强的决心踏平了二道巷子、把赵江波打成了残疾人，赵江波的父亲，也就是那个工商局副局长却显得很冷静，他并没有和他老婆那样哭哭闹闹要去报警，也没有采取以暴制暴的报复手段，前者几乎没有用，一个目击证人也没有，南正街的那些男孩子做得很干脆利落，不留下任何把柄，就是报警有用吗那个叫廖解放的片警就是南正街的保护神。加上以暴制暴也没有绝对取胜的把握，如果再输一次，那可就万劫不复了。

    "走！我们都走！"等到赵江波的伤慢慢痊愈，他的父亲很快就做出了决定:"二道巷子都认输了，我们不能硬撑着，随便挪到哪里不就又是一片天空吗"

    赵江波的父亲就很有本事的把自己的工作从峡州调往了江城，赵家人就默默无语的从二道巷子搬走了，赵江波是个学习很好的男孩，离开了打打杀杀，也就专心复习了，很顺利的考取了中南政法财大，也就不得不和镇果果暂时告别。两个人有过多少的山盟海誓、卿卿我我只有他们两人自己知道，赵江波当然会留给镇果果一句话:"我在江城等着你，相信你，努把力，一定也会考进中南政法财大，我们就可以长相守、不分离了。"

    镇果果就那么想，也那么做的，虽然和自己心爱的人暂时分别有些孤苦伶仃，也有些情绪不高，可是既然制定了奋斗目标，就有了努力方向，日子就变得不那么难熬，学习就成了她唯一的乐趣。那段时间，她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女孩，一个目不斜视、专心读书的女孩，只有她知道，那个赵江波对她意味着什么。

    可是谁也没有想过那三个歹徒会在黑暗里盯上她，也没有想到他们居然敢在二道巷子的一个拐角处就把她放倒在地上，很、很野蛮、很卑鄙的用他们的方式剥夺了她的清白，而且乐不可支，那仅仅是开头，如果不是南正街的那个叫警长的男孩子突然出现，她就不得不满足其他两个家伙的，后果自然不堪设想。

    过了许多年，就是已经成了董胜开的妻子，而且也有了自己的女儿，小日子过得也算有滋有味，可是在睡梦里她还是会回到当年的那个时候。那个家伙肯定不是第一次那么做，也肯定很满意自己的收获，扑过来的时候就像一头恶狗，的时候就像一头独角兽，那就叫生不如死。可是最大的羞辱则在于自己的那个已经不太干净的身体不仅被董胜开看见过，还被他的那个看不清面孔的朋友看见过，那就是她最大的心病。

    那几天晚上，镇果果捂在自己的被窝里呜呜的哭了，她的那个当税务所长的父亲就闷着头抽了的烟，和说了的话，全家人都彻夜未眠。梁咏琪的那首歌是这样唱的:"还记得年少时的梦吗，象朵永远不凋零的花，陪我经过那风吹雨打，看世事无常，看沧桑变化，那些为爱所付出的代价是永远都难忘的啊，所有真心的痴心的话永在我心中，虽然已没有他，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走吧，走吧，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走吧，走吧，为自己的心找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