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

655．上善若水
    655．上善若水

    马长喜从来都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豪爽之人。在他毅然决然的离开那家建筑公司，开始了自己的创业之路最开始的那段时间，供货商停了、资金链断了、工程搁浅了、妻子跑了、房子没了、工人不信任他了，在那种四面楚歌的时候，瓦匠却没有一点垂头丧气，也没有和一些人那样一蹶不起。他是峡州人，是从这座城市赫赫有名的南正街走出来的，也是威名远扬的"南正十雄"中的一员。

    那些患难朋友在他最困难、最无助的时候给了瓦匠很大的信心，拉了他一把，摆平了银行、得到了贷款，终于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于是他就真的扬帆远航了。

    没有人不承认这个如今成了峡州最大的房地产商人，被人家称作是房产大亨的瓦匠就是有高人辅佑:家徒四壁、口袋空空的时候，朋友们能给他凑到他所需要的那笔款项；建筑业红红火火、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那个曾经在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第一部里面大智大勇表现过的王大为却高瞻远瞩的要他把工作重心转移到房地产上面来，这就奠定了马长喜以后一飞冲天的雄厚基础，而杨大爹作出的接受那座谁也不敢碰的烂尾楼的决定，则是石破天开的惊人之举，有人估算过，长喜广场带给他的东方房地产公司的利润至少在三千万以上，这可不是个小数！

    没有人不承认这个人高马大的瓦匠是个我行我素的家伙。峡州城西有一个地块，面对平湖，背靠小丘，没有人看了不说好。马长喜前期投入已经上十万，各方面打点也花了几十万，很多的房地产商都认为这块商业用地非他莫属，可是到了挂牌拍卖的前夕，马长喜却突然宣布放弃，那块地就被外地的一家房产大鳄轻易收入囊中，正值楼市红火、房价一飞冲天的时候，人家自然大获全胜，赚得盆满钵满的。后来二十四号楼有人问过他放弃的原因，这个高个子瓦匠的回答却叫人喷饭:"说实话，我们公司上下也没有一个人同意放弃，可我就是感觉不好。"

    "杨大爹。"程耀东连叫后悔:"您老不是能捏会算吗不是未卜先知吗怎么不给瓦匠拿一主意"

    "懒，懂不懂上善若水的意思，懂不懂天机不可泄露"杨大爹一点也不生气，还是抽自己的烟，喝自己的茶:"瓦匠已经富的冒油了，多一点少一点对他有什么意义不过就是银行存款上多几个零而已。再说，人家万科就是做到一千亿，也不过就是一个数字而已，真正的利润率恐怕还比不上瓦匠呢。"

    没有人不承认马长喜这个看上去有些憨厚、也有些随和的大男人其实也是一个铁腕人物。他手下的那个分管收购和招投标的副总把东方房地产公司的投标书私自带回了家，那是为了晚上加班，可是被他的老婆看见，偷偷的把标底出卖给另一家参与投标的房地产公司，最终导致东方房地产公司投标失败。现在没有不透风的墙，有钱害怕找不到原因吗马长喜就果断的撤了那个副总的职，明白无误的告诉他:"我们是否中标不重要，但我不喜欢在我身边有一个胳膊往外拐的家伙存在。"

    "就是一时糊涂，也是为了工作嘛。"张圆媛不失时机的给马长喜端去一杯茶，提醒他注意说话的方式，因为她知道那个副总是马长喜很欣赏的人才:"也得分清敌我友，再说人家也不是……"

    "是的，那件事不是他的错，可是那个女人是他的老婆！"马长喜还是拍桌子打板凳的，接下来说的话差点让漂亮妞呆若木鸡:"滚，给老子想清楚再来！回家和那个女人一刀两断以后，这个位置还是你的！"

    马长喜看人很准，不然也不会把那个副总当作自己的左膀右臂，那个副总也是一个烈性男人，回家就和自己的老婆离了婚，瓦匠也兑现了自己的承诺，让他官复原职，信任依旧，不过几年，人家现在都做到第一副总的位置了。

    二十四号楼的人对于他的这种做法就有些哭笑不得。

    "这有什么错"房产大亨还振振有词的回答:"人家党和那些人士还讲究同心同德、肝胆相照呢，和国民党也讲一个中国呢，我们是民营企业，自然更要高标准严要求，家庭和事业必须做出抉择，二者选择其一！再说，人家现在找的那个新老婆多好，谁不说他是是鸟枪换炮"

    大家就不得不点头称是。

    没有人不承认这个有些武断、有些蛮横的大老板有些地方还是会很神奇的讲究"和为贵。"他们公司有一个主管施工协调的副总，也就是住在都市家园的那个余先生，也就是国庆前夜想和丁春梅亲热，遭到拒绝以后恼羞成怒，把人家连夜赶出家门，使得大哥大拍案而起，主持公道、讨要工钱的余先生。

    余先生平时在公司里也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坐在办公室也就上网玩游戏，下面的施工工地也常常不见人影，还喜欢对办公室的女职员动手动脚，大家都瞧不起他，也很反感他，张圆媛就向马长喜转达过大家的感受。瓦匠一笑了之:"那一天带你到京城去看潭拓寺的那副对联: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开颜一笑，笑天下可笑之人。你不觉得说得很好吗"

    "可我们是民营企业，就得一个钉子一个眼，这可是马总经常大会小会强调的。"张圆媛一点也不退让:"杨大爹说过，我有责任提醒



656．小亮的妈
    656．小亮的妈

    今年春天的一个中午，马长喜和张广福不知在哪里陪别人应酬，喝了一些酒，也有了些酒意，就坐在杨大爹的小店前喝茶。谁都知道杨大爹有些好茶，是舒云翔专门奉献的，也就是有价无货的那种，不过喝多了酒什么茶叶都行。两个大人物就从朝鲜半岛局势谈到马英九的不独不中，从威廉王子的大婚谈到分配机制的改革，在谈到又爱又恨的中国足球的时候，就看见那个李腊元耸着肩膀从楼上走下来，衣服不破却很脏，皮鞋不旧却满是灰，左手是一支香烟，右手是一串很的鳊鱼。

    "李腊元！"张广福突然发难:"你给老子站住！"

    峡州没有人不知道张哥的厉害，李腊元也不例外，忙不迭的跑过来，点头哈腰的给大哥大奉烟:"张哥找我有事"

    "妈的，臭哄哄的，有多少天没有洗澡了怪不得说像你这样吸毒的瘾君子连起码的脸面也不要了！"张广福厌恶的摆摆手:"站远一点，别把老子熏昏了！这鱼是哪里拿的"

    "家里拿的。"李腊元说的轻飘飘的:"老婆给买的，您有意见"

    "妈的，李腊元，你当着老子的面还敢撒谎！这是老子昨晚在木桥溪水库钓的，拿回来给几个小家伙吃着好玩的！"张广福的巴掌很厉害，快如流星，凶狠而又有力，一下就把弱不禁风的李腊元给扇倒在地上了:"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这样的东西也敢偷！"

    "这可真是的，那是我老婆说谎！丽华说是专门给我买的，说是给我补身子的！"李腊元在大叫冤枉:"我要是知道是您的，打死我也不敢拿。"

    "余丽华！"马长喜的嗓门很大，一生气，对着楼上叫起人来就像是高音喇叭:"这是什么一回事，你给我下来说清楚！"

    其实根本不用说，也根本不用问，那个畏畏缩缩的余丽华一出现大家一切都明白了:她的那张还算的脸上有些发肿，头发蓬乱，嘴唇也被打破了，眼里的泪水噗哧噗哧地往下掉。杨大妈一下子就叫了起来:"李腊元，南正街怎么出了你这个败家子！看看你的女人，真造孽！"

    "算我不是还不行吗"李腊元还是满不在乎，对一脸凶神恶煞的和尚和瓦匠还在陪着笑脸:"我把鱼留下来还不行吗"

    "李腊元，你也算是个站着拉尿的男人吗你还是老子们的南正街长大的男人吗学学好能不能再没有用总能出去帮人家打打小工，出点劳动力挣几个小钱吧，像这样偷老婆的东西还不如一头撞死！"张广福愤愤地吐了一口唾沫，叫了一声:"老虎，上！"

    那条站起来足有一人多高的牧羊犬早就虎视眈眈的站在旁边等得不耐烦了，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这个瘾君子扑倒。不过它并没有去咬李腊元的喉管，也没有去咬他的胳膊，只是用鼻子碰了碰李腊元的手，吓得魂不守舍、哆嗦着的他就把手掌张开了。老虎把那串鱼叼到张广福的身边，大哥大挥挥手，老虎就乐滋滋地走开了，它知道这鱼是他今天的一顿点心了。

    因为马长喜的前妻在他最需要支持的时候跟着别的男人走了，小亮就成了一个从小缺乏母爱的小男孩，好在有了自己爷爷奶奶的呵护，还有二十四号楼的住户的接纳，就成了那栋大楼人人谈虎色变的四大天王之一，也就成了天官牌坊后面的小调皮，不过在这里随心所欲，却也生活的无忧无虑。

    自从吃了余丽华的那些炸得焦黄，又酥又香的刁子鱼，就喜欢上这个善良的阿姨和她那个几乎一贫如洗的家，后来，因为马长喜和余丽华有了更深层次的接触，加上小亮除了顽皮捣蛋，还有聪明伶俐、嘴甜、爱亲近人等等叫人可爱的一面，女人就悄悄的把这个大眼睛的男孩看成了自己的孩子，衣食住行无微不至，由饮食入手，慢慢就包罗万象了，两个人的关系就变得越来越融洽。男孩子都有叛逆心理，可是有些不愿告诉父亲的话也愿意对余丽华说，也愿意听这个阿姨的一些劝告，而这正是一个男孩成长中必不可少的重要一环。

    二十四号楼是南正街的延续，南正街孩子的孩子在这座大楼里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没人唆使他们做坏事，没有那些问题食品，也没有什么拐骗小孩的事情发生，这也是无论什么地方都无法比拟的。小伙伴们在楼下的小广场上玩得汗流浃背，随便到那个家庭都能洗个热水澡，每一个家里孩子的衣服多着呢，随便穿一身没问题，到吃饭的时候，余丽华就会站在自家的阳台上喊小亮的名字，有时就会涌来一大帮，那个快餐店的吴姐就会给他们送几样菜:"马总打了招呼也给了钱，想吃什么说一声就行。"

    余丽华的伙食就在这种不情愿可不得不情愿的状态中在悄悄改善，就在这种想不接受却不得不接受的情况下在得到呵护。谁也不知道瓦匠给过老吴多少钱，那是一个很憨厚的男人，说是自己只管做事，不管收钱，有人看见过吴姐偶尔会在张广福的家里出出进进，吴姐说是结帐去的，想想也是，大哥大也要吃饭，难道余丽华家的伙食的改善也是张哥担负的非也，那不过就是一个托词，吴姐去的真正目的只有她和张广福两个人知道，杨大爹是神仙，肯定知道，可人家是神仙，不管这些事的。

    不过除了周末，小亮都是在幼儿园吃了晚饭才回来的。他就会和其他的四大天王一起去和老虎玩游戏，有时候也得参加学习，就在那个古朴的勤学斋里面，说是国学，其实包罗万象，有神仙大爹和肖外长主讲的中国历史故事，有文学清和马长喜还有一些男人给孩子们讲的峡州和南正街故事，最欢迎的是舒云翔讲的走遍中国，不过孩子们最怕的都认为是家大少主讲的蒙学，第一节课开篇就说:"古时候的教育和现在不一样，以前叫启蒙，就是教会学生思维；现在是灌输，告诉学生应该怎样思维，所以这就



657．五朵金花之首
    657．五朵金花之首

    张圆媛是一个漂亮女孩，关于这一点谁也没有异议，二十四号楼佳丽无数、美女如云，能被列入四大美人、五朵金花自然有自己的优势。四大美人是田大妈叫出来的，那是因为那个老妇人自己的一种喜爱，有些私人因素在里面，大家不过就是约定俗成，不过小圆的奶奶的眼光带有一定的偏爱，就和现在的"感动中国"的评选越来越被质疑的原因一样。而那个五朵金花可是杨大爹册封的，人家是神仙大爹，眼光自然不凡，而且因为人家杨大爹超凡俗，能知上下五百年，还能预卜凶吉，这五个女孩子能够入围自然各有各的好处。

    "五朵金花中间，还是小仙女最好看。"几乎所有的人都这样对杨大爹说:"加上人又聪明、反映又快、自然就人见人爱。"

    这句话是当着王美珠说的。人家到杨大爹的小店买东西，杨大爹和啸天正在乒乒乓乓的修理桌椅，书生就穿着一件背心，手里拿一个木工用的电刨，干的有板有眼，杨大爹反倒是助手，王美珠就临时充当起小店的售货员。女孩子都爱听恭维话，她也自然一样，笑脸盈盈的和人家打招呼，人家所买的东西价格在元以下的零头被她都给慷慨的免了单，还递给人家一颗大白兔奶糖，变成了义务宣传员:"知道您抽烟，可抽烟有碍健康，还是吃糖好一些……"

    "胡闹！"平时温文尔雅的啸天一下子变了脸，马上冲过来去抢那颗糖，却被那个买东西的邻居忙不迭的把糖塞进了嘴里，嚼得心满意足。书生就后悔不已:"小仙女，你知不知道他是糖尿病患者，除了配合治疗，早就严禁他吃糖，这下可好，你岂不是助纣为虐、祸害不浅！"

    "大师哥，吓唬谁呢没这么严重吧"小仙女不以为然:"革命靠自觉，就是我不给他糖，走出天官牌坊，他还不是可以自己去买"

    "说得好，革命靠自觉，那些吸毒的瘾君子开始的时候哪一个还不是有人唆使才误入歧途的。"看着那个吃糖的人满面笑容，书生就越发哭笑不得:"你知不知道人家平时还是很有自觉性的，可是你却给了人家一个可以犯错的机会，在二十四号楼，谁敢对你说个不字"

    "那就是我的不对了，对不起。"王美珠认错还是很快的，就是有些不好意思:"谁叫他夸我是五朵金花最好看的……"

    "人家给你一根棒槌你就当针（真）"啸天有些啼笑皆非:"小仙女，你在这里无法无天，人见人怕，加上又是南正街王家的大丫头，还是师傅的女徒弟，谁敢对你说个不字其实你心里也明白，五朵金花里面最好看的是人家张圆媛！"

    "那我至少也是并列第一。"小仙女下面的话逗得杨大爹和啸天忍俊不禁:"我当然知道，要不为什么大家都称她是漂亮妞呢"

    张圆媛是个很安静的女孩，这一点无论在马长喜的朋友圈还是在他的社交圈都是有口皆碑的。首先当然是因为她的漂亮，高高大大的一个北方美女伴随在同样高高大大的房产大亨身边，本身就是一种风景，加上瓦匠说话瓮声瓮气，给人的印象也很憨厚，而张圆媛温柔娴静，见人嫣然一笑，连说话的声音也柔柔的，俨然一副江南美女的风范。

    有一家网站做过一个调查，有七成的女性在问到有钱以后自己最想做什么的时候的回答是旅游，二十四号楼的大姑娘小媳妇也不例外，常常组织起来一起出去玩耍，近则半天，远则两三天，却也能玩不少的地方。一则是热闹、二则是没有人敢欺负，还有一个不愿说出来的原因，那就是平等。

    几十个女人一起出动，自己就可以组织一个旅游团，有人负责买票，有人负责选择线路，有人在网上预定住处，有人在那个旅游地有朋友，给朋友打个招呼，连导游费也省下来了，也不担心挨宰。因为实行aa制，费用当然少多了，人家二十四号楼在工贸家电举办的一次团购会上，一下子抛出二十四台平板电视，价格之低差点没把人家主办方给吓死，那才叫人多力量大。

    就是女人们一起出去旅游，也就是峡州周边转转，不过什么申城世博会、羊城亚运会，还有港澳八日游也去过不少人的。不管怎么说张圆媛也是那个里面最安静的一个，不显山不露水，却始终让人能感觉到她的存在。人家和警花美人不同，汪雯雯那是冷艳高傲，自甘清静，把除了大帅哥的所有的男人全都拒之千里之外，张圆媛却是十分含蓄似春风一缕，让每一个人都能领略到她的温暖和美好，可是如果有人心怀不轨想试图她，却发现她如同空气似的就在自己的手指缝间悄悄溜走。

    人家绝不是装的，就是在二十四号楼也是如此，什么活动都参加，也有活泼和大喊大叫的时候，不过都是当着女人的面；在应酬的社交场所，她就是房产大亨最合适的伴侣，静静的听男人说话，在谈到秘密的时候会主动离开，如果对方也带有女人，不论是妻子还是，张圆媛都能和她们说上几句，电影、音乐、美容、美食，还有服饰。不过那些女人多半不愿与漂亮妞相处，原因很简单，她太漂亮了，往往就把别的女人给比下去了，谁愿意那样呢

    "漂亮妞，你和秋燕一样，都是为了一个男人宁愿舍弃一切、始终鉴定不移，就是身子不是他的，心也是他的。"说到这里，赵敏不知为什么有了些惆怅，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对于这一点，我也是愧不能比的。"

    "大姐，还有我呢。"韩国美人有些不满意，撅着好看的在撒娇:"大姐怎么胳膊往外拐，把我这个自家妹妹给忘记了"

    "你和人家不同，不过就是为了一个梦中的男人就能从韩国找到大陆，那就是一个疯子，那就是一个理想化的女人，我要是个男人，你也是首选！"凤姐拍着她的倾国倾城的脸蛋笑着:"而人家秋燕和圆媛则理智的多，就和电影《地道战》里说的一样:不见鬼子不挂弦。"

    "我不也是这样吗"朴顺珠还是有些不服气:"我还不是为了自己的意中人在中国苦苦寻觅吗还不是百折千回也不放弃吗"

    "妈妈，那个时候你一定找得很辛苦吧"小猪对自己妈妈的遭遇充满了同情心:"你为什么不知道先找我找到我不就可以找到爸爸了吗"

    大家就都笑得不可开交。

    张圆媛是一个在二十四号楼很受欢迎的女孩，时不时的就会有人打电话请她去吃饭，而且比她的老板还要多。这些都推辞不得，漂亮妞就会给人家带一些小礼物。某一次，马长喜跟着王大力到他家里吃韩国烤肉，一进门就看见了一身红妆的张圆媛，就吓了一跳:"你怎么也来了"

    "你能来为什么人家不能来人家可是今天的生日。"赵敏笑嘻嘻的就给了他一巴掌:"瓦匠，叫你来是因为你今天可是人家的陪客，沾了人家的光，饭后还要帮我送人家回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