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

    --江南的那所高中已经接到命令，将学校的所有的教室全都打开让被转移的群众进去休息，还已经通知学校食堂的所有工作人员火速返校开始给那些群众做饭。就是校长有些担心，有些群众不自觉，开始翻看学生放在自己课桌里的东西，课本和练习本倒无所谓，可是如果看见孩子们的就不知如何为好；

    --在接到有关通知和命令以后，黄机场的宾馆已经全部腾空了所有的客房安置那些被转移的老弱病残和相关人员。那座四星级的宾馆有电视、健身、棋牌室，还有紧急准备的中餐，和航班上的供应一样，群众都很满意，就是担心家里留下的鸡鸭猪狗，还有一些没有来得及带出来的贵重财物的安全。

    --驻扎在机场附近的空军部队某部和那支执行机场保卫任务的武警中队的驻地迎接的转移群主几乎都是青壮年，大家对解放军的部队生活很感兴趣，也很好奇，纷纷表示拒绝搞特殊化，中餐就和战士们一起吃饭，还主动要求和军人联欢，那些人中间居然有三十八位退役的老兵。

    --油库又已经成功的转移了两个储油罐的燃料，按照这样的过驳速度，如果一切顺利，在下午四点以前中石油和中石化两大巨头就可以联手全部完成转移工作，只是两艘油轮已经处于满载，有三艘更大的油轮正在加速从上游赶来，希望能暂时借用一下部队油库以解燃眉之急。

    --化工总厂爆炸现场已经清理出一具仅剩躯的遗体，可以认出是泵站的一个工作人员。经过紧急核实，今天早班还有四名当班人员到现在一直无法取得联系，不排除在爆炸中遇难的可能。好消息紧随而至:有一名被砸伤的当班工人在医院被找到，也就不能排除那四个失踪人员受伤后在混乱中被送往医院的可能，建议对市内各医疗机构进行紧急询问，以查明实情。

    --市内国庆节上午的社会秩序一切正常，除了有个别路段因为举办各种活动出现短时间的人员拥挤和车辆堵塞以外，没有发生大的事件。在道路交通上，整个上午在中心城区先后发生六起车辆轻微刮擦事件，其中三起当事车主自行调解，剩下的三起也已经交由所属的交警中队处理。

    --还有些小偷小和邻里纠纷发生，都得到及时顺利的处置，就是下面派出所报告，有一个的哥报案，他的那辆1544号出租车被盗，清晨的时候盗贼还曾经驾车实施过一次抢劫，指挥中心已经将那辆出租车的车牌通告给所有的交警，如果发现，立即扣车，盗贼有凶器，提防狗急跳墙。

    --在紧急转移的群众中，有十二个人出现了血压升高、心跳加速、呕吐和手足无力的症状，还有些老病号需要进行输液或处置，不过经过当地医院医护人员的紧急给药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好转，只有两个临产孕妇和一个高龄婆婆为了确保安全，已被送往室内的医院留院观察，眼下并无大碍。

    --那个偷盗化工总厂紫铜减压阀的犯罪嫌疑人在爆炸以后被紧急疏散，有关方面正在布置紧急抓捕中；那个叫俞老幺的废品收购贩子已经供认他以两百元的价格将那套减压阀卖给了一个叫黄大军的收荒货的。刚刚得到最新反馈，三一八国道的监控录像和高速公路的收费站的视频记录都先后发现了黄大军的那辆江铃厢式轻卡在今天清晨七点钟左右了中心城区。

    "上午七点！"王大力看了一下手表，脸上有了些严峻的神情:"到现在已经整整一个上午过去了，天知道那个姓黄的把那对减压阀怎么样了"

    "谢天谢地，盛开那小子说他认识那个收荒货的，也知道那个黄大军就住在东山村，已经和刑侦支队的人和他手下的一些警察直接赶过去了。"一向很严肃、很威严的廖解放放下手机，向王大力和抢险临时指挥部的所有人报告着喜讯:"我要为汪雯雯请功！她不仅迅速的找到了线索，而且找到了减压阀的去向，这大大的缩短了破案的时间，也提高了破案的效率！"

    "可是现在距离减压阀被盗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上午，那套减压阀还在峡州吗还会完好无损吗还能完璧归赵吗"王副市长还是心事重重:"今天可是国庆，周边县市区不知有多少装着一家老小的私家车了中心城区，想找到那个卖荒货的谈何容易我就怕夜长梦多，万一找不到那个家伙，化工总厂下一步就不得不下令停产了。"

    "我想还不会到这么严重的境地，不是说希望是争取得来的吗"王大为显得比他的更镇定:"按照常理来说，就算是一个收荒货的，可是那套减压阀不过刚刚使用，几乎就和崭新的一模一样，那个姓黄的想必不会把它仅仅当做废品脚料卖掉，唯一说得过充分理由的就是那个家伙知道这个减压阀的价值和用途，有可能会当作正品卖给其他的厂家使用！所以减压阀到现在应该是完好无损的。"

    "拼命三郎，这才叫一语惊醒梦中人呢！"公安局长有了些兴奋，把自己的警帽扔给女儿，大声地对他身边的几个警察说道:"我命令从现在起对所有出城的车辆进行临时上路设卡检查！不要对下面的人说明原因，也不要对司机做任何解释，就是把那个紫铜的减压阀的资料照片发到公安局指挥中心，命令从现在起对所有出城的任何车辆进行路检，一辆也不准放过！"

    "廖局，今天可是国庆。"有人在提醒公安局长:"峡州出城一共有六条主要通道，这样大规模的上路检查，会不会引起不必要的民众恐慌和社会动荡"

    "没法子，谁叫这




701．能吃也是一种优点
    701．能吃也是一种优点

    "回来了。"同益停车场那个跛足的看门老头一边开门一边和李曼打招呼，这也是对老板娘的一种尊重:"今天的天气真好，太阳也很好。"

    "可不是的，出去逛了一圈，汗都出来了，儿童公园的菊展都开始了，谁想到国庆节还和夏天一样热"眉毛画的弯弯的李曼从她的那个大大的提包里面拿出一包东西递给那个老头:"正宗的精武鸭脖，黄老板要我带给你的。"

    那是江城的一个招牌菜，蘸了红红的辣油、而且还有辣酱的卤鸭脖，肉不多，可全是活肉；骨头很多，可啃起来很有味，是那些酒友最喜欢的下酒菜。当然还会有一瓶酒，不是当阳的关公坊，就是枝江的大曲，或者是巴东的那种用苞谷酿造的三峡酒。停车场别的客人偶尔也会给他一些下酒菜，那是他们吃不了剩下的，绝不像黄大军这样在外面吃饭还专门为他买一份；别的客人在喝酒的时候偶尔也会给他倒一杯，不过就是顺便，不过就是一杯而已，绝不会像那个为人低调、和蔼可亲的黄老板这样专门为他买一瓶，这就更显得难能可贵的了。跛足老头就认为自己没看错人，就知道老板娘也没看错人，黄大军真的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

    一个男人如果不能养家糊口就会叫人瞧不起，如果加上既没有什么手艺，又没有什么技术，还不能挣什么钱就会受到家里人的鄙视，如果不会挣钱、再加上是个跛足，也没有什么体力就是全社会的累赘，这是最严峻的现实，所谓对残疾人的高度关爱和无微不至的照顾不过就是一种姿态，千万不能当真。

    跛足老头就住在同益停车场墙边，出出进进都能看见那栋陈旧的小楼，久而久之停车场的人就都认识了这个老头，不过也就是认识而已，只有李曼到他家里请他到同益停车场守大门，而且还很有诚意，包吃包住还有工资的时候，这个老头才感到了做人的尊严。做人需要一种尊严，活着就是一种证明。张艺谋早期拍的那部《活着》就是说明了这个很深远而又很肤浅的道理:好死不如赖活，活着才能凸显做人的价值，才能领略人间的悲欢情仇。就和那首歌唱的一样:"路还是要走，不管是还是越走越坎坷，路还是要走，不管是多久……"

    这个跛足老头从来不喜欢卷毛，那个家伙又高又胖，由于眼珠有些过于太大，好像患有甲状腺甲亢的样子，这座停车场是他出资兴办的，自然就是老板，老板在停车场进进出出是常有的事，可卷毛很傲气，从来不和除了李曼的任何人说话，戴一副大大的墨镜，开着一辆脏兮兮的车横冲直撞的就进来了。

    卷毛不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中露面，停下车、提着那种装的鼓鼓囊囊的大提包或者是扁平的密码箱就径直上楼，然后几乎是千篇一律的步骤，一进去就关上门，关上门就拉着李曼直奔主题。这是可以从卷毛在那个房间里所呆的时间和举动猜测出来的:进去的时候西服革履，迫不及待，出来的时候衣衫不整、脸红得像狗熊，香烟叼在他的厚嘴唇中间就像一根细细的牙签，满头大汗，连鼻尖上都还是汗珠，可他进去不过才二十分钟，想一想就知道做了什么体力活，只是卷毛看似魁梧，却没什么性，也会显得一脸的疲乏，这可是出乎跛足老头的意料的。

    很久以前，在最早一批到刚刚崛起的中国大陆来掘金的港台明星中间有一个叫黄安的，也就是唱过那首《新鸳鸯蝴蝶梦》的艺人会唱歌、会演戏，会主持节目，还会赶时髦的写几本书出来混钱。他对演艺圈的一些事情似乎了如指掌，就在那些书中报了一些不冷不热、不新不旧的料。

    他很尖锐地指出，那些初出茅庐的年轻艺人总是很谦逊的会给所有认识不认识的、熟悉不熟悉的人打招呼、套近乎，还会装孙子。可是一旦时来运转，成了主角、名角，就会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立马变得趾高气扬、目中无人，就是碰见了故友也没有时间进行寒暄，装作没看见、扬着头、着就过去了。黄安指出，要是那个家伙某一日突然又重新和其他人打招呼、追着赶着和其他人套近乎，频频在一些地方露脸，那就是他已经失了，一切都只得重头再来。

    卷毛现在出入停车场目中无人、横冲直撞，和任何人都不打招呼，一方面说明这个家伙傲慢无理，另一方面也说明他的生意做得很顺利，事业蒸蒸日上，没有必要、也没有理由和他所不需要关心的人打招呼，这就是那些事业有成、口袋有钱、女人有的是、朋友遍天下的那种趾高气扬的男人的通病，也是如今钱多得不知道该怎么用的现代中国人的一种心理状态。

    总是关起门来作揖，自己恭维自己，总是闭着眼声称"我们的朋友遍天下。"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每到了关键时刻就变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自己都想不明白，也感到委屈，不知什么人出的馊主意，拍了一部国家形象片在美国时代广场播放几千次，岂不是脑子进了水

    现在这样的自我感觉良好真的有些无药可医，就是有人当头棒喝，也唤不醒他们的黄粱美梦，正在兴头上和得意中的人只有结结实实的摔倒在地才知道切勿高兴得太早。温兆伦就唱过这样一首电视剧的插曲:"红尘俗世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没有什么事我做不到，人嘛但求开心好过整天来计较，你想谁能爬得比天高，世事难料总让人来想不到，凡事别高兴得太早……"

    五六十岁的男人什么没经过，什么不知道说一句不客气的话，一个人如果活了大半辈子还不能将这个纷繁杂乱、光怪陆离的社会现象看得比较透彻，这个人的人生无疑就是一个悲剧，相反来说，看得太过于透彻和明白，也是一种聪明人的苦恼，杨神仙就是这样的代表。而那种既是雾里看花又是静观其变的人才是最幸福的，跛足老头就是这样一个人。

    看着老板娘李曼明亮的眼光会时不时的温柔地打量着那个为人低调、十分勤奋的收荒货的外乡人，跛足老头就知道女人的心里在盼望着什么；黄大军经常昼伏夜出，有时候出去很久，深夜才会开着装得满满的、有些



702．其实是一匹狼
    702．其实是一匹狼

    李曼在读书的时候是一个思想很前卫、言语很新潮，可就是放不开心怀，还有些胆小怕事，那种行动上的侏儒。她就是一个很复杂的矛盾体，和男生谈恋爱就像走马灯似的，换男朋友就和换衣服似的简单，可就是找不到那个心心相印、真情相拥的感觉，那个时候她就有了那样的追求。

    后来很自然的就和大学的某个男生有过男女之间的那点接触。两个人彼此都有些好感，但绝对达不到的关系，不过就是一个圣诞节，一大帮男女同学到钱柜玩了将近一个通宵，突然有了些向往，两个人就临时决定偷偷不辞而别，到一家邻近的一家酒店钟点房。

    虽然是第一次，虽然有些痛，虽然有些兴奋，虽然有些慌乱，但李曼却没有找到那种倾心投入的感觉，也就是毛阿敏唱的那样:"投入地笑一次，忘了自己，投入地爱一次，忘了自己，你的手别有顾虑，敞开你的心别再犹豫，投入兰天你就是白云，投入白云你就是细雨，在共同的目光里，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那不过就是一次尝试，不过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还有那颗驿动的心而已，在那之后，那个男生倒是对各方面都很不错的李曼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几乎天天在女生宿舍楼下都能看见他的影子，可是李曼却失望极了，她没能从那些无休止的接、的、升高的体温、的、费力的肉搏和疯狂的冲击之中感受到爱情的魅力和结合的乐趣，就有些气愤，也有些失望，也有些不想玩这种找不到感觉的游戏，挥挥手，就和那个男同学拜拜了。

    卷毛自己也承认过，看上李曼就是因为她与众不同。那不是因为她的学历，京城的天上人间的小姐个个都是高学历；也不是因为她长得漂亮，娱乐场所里的女孩子哪一个不是有几分姿色的卷毛说，因为李曼的身上有一种在现在的年轻女人身上很难找到的那种气质，也就是张艺谋在拍《山楂树之恋》的时候满世界的寻找，最后才在周冬雨身上找到的那种纯洁的感觉。卷毛自己也承认，世界上的女人多着呢，他的女人也有好几个，可是几乎全是那种明明历尽沧桑，却故装单纯；明明是残花败柳，却装作含苞欲放的，相比之下就没有那么可爱了。

    "有多少男人就有多少女人，这是老天爷安排好的，男人多了，女人就显得金贵，现实中的中国就是这样。"卷毛有时候也会说一些很深奥的道理，就是不知道是在那里看见的或者是听到的:"女人多了，男人就可以三妻四妾，战争以后的那些国家就是这样，中国现在的社会就是这样，现在的中国人也就是这样。"

    "读过马尔萨斯的论据吗看过马寅初的文章吗知道那个网上很轰动的中山水寒吗"李曼不以为然的在问道:"这是一个有关人口的理论学说。"

    "有那个必要吗男女之间做这种事已经背离了生儿育女的初衷，不过就是自我满足而已。"说这话的时候，卷毛正在费力的把他那兴奋程度不够，还有些软绵绵的家伙努力塞进她的身体里去，着气在自言自语:"都说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依老子看，男女在一起做这样的事的时候，才是最配合默契的，只不过你的的反应太叫人失望了，要知道老子对你可是最信任，知道你不是那种白眼狼。"

    李曼不得不承认，和卷毛在一起根本谈不上什么感情，卷毛需要一个离城市不远、隐蔽性很强，同时又不能引人注意，而且交通又非常方便的地方成为他的藏身之地，准确的说，应该是很好的藏住他的那口保险柜和柜里的那些密码箱，这就需要一个女人作掩护，而同益停车场被围墙围住，除了那些南来北往的司机和那几个汽车修理工，很少有人会对这个用废弃的希望小学改成的停车场感兴趣，除非是汽修人员招揽生意，这样说来，李曼就是最好的人选。

    李曼很适合做停车场的老板娘，闲暇无事，爱看书、不爱热闹，也不和那些司机打情骂俏，也不召蜂惹蝶，除了上街买东西、到书店转转，就几乎都呆在停车场里。卷毛知道，有气质、有素养、有知识的女人就是不一样，不信让周宁三天不打麻将试一试，肯定如坐针毡，而另一个餐厅的老板娘就是一个骚娘们，背地里总喜欢和那些熟识的食客玩玩露水关系，不过只是绝不当着卷毛的面而已。

    "妈的，不过你也没劲的，又不是没有和男人干过那种事，怎么到现在连如何取悦男人也没学会"卷毛还是会在李曼的身上努力地耕耘，打理好属于他的一亩三分地，可言语里还是有些不满的因素:"光是下面的那个口有什么稀奇满世界的女人都有，重要的就是要学会一些上技巧，光是清纯不够，还得要史上最干净的爱情，这才是最难最难的啊！"

    李曼不回答，她会用和来回避他的追问。她希望他的动作能再快一点，她知道卷毛的持续时间不会超过八分钟，她对于这个人长得像狗熊，而且人高马大的卷毛没什么兴趣，她知道卷毛本身就是一个银样镴枪头。如果各位读者不懂，去看看越剧《红楼梦》就知道这样的比喻是什么意思了。

    她和黄大军的第一次却不同，当那个收荒货的男人将她在门后面的那个时候开始，他们之间就发生了一场没日没夜、旷日、也许是一辈子的战争，完全像是一次力量的较量，而且完全是在两个人十分冷静、十分理智，甚至有些拘谨的状态下开始的。那首歌唱的多好:"恋爱的战场两个人较量，不费一刀一枪，还没有出手胜负已分晓，输在你的手上，掉进你设下的天罗地网，才看清你的模样，温顺的外表象一只羔羊，其实是一匹狼……"

    其实做过那件事的大家都知道，男女之间在做那件事之前，大部分是会有前戏的，那是一种热身；大部分男女在整个过程中还会延续那样的一些举动，那是一种激发；还有相当数量的男女在火山爆发、迭起以后还会恋恋不舍，那就是下一次的期待。黄大军就是这样的人，个子不高、身体也不太强壮，加上沉默寡言，又埋头苦干，如果偶尔在街头碰见一定会以为他就是那种在这座城市里打工的几十万农民工中的普通一员，不是峡州话所说的那种"耙耳朵"就是那种四平八稳的男人。

    可是李曼不这么认为，从黄大军第一次很坚决的解开了她衬衣的最下面两粒纽扣，很坚决的把她在了那间房的房门背后开始了自己的征服的时候，她就知道他是个既然开始就一定会继续下去的男人。

    "轻一点。"李曼没想到黄大军会这么有力，忍不住从喉底发出了，麻酥酥的电流一直从传向心底，她整个身体不由得发出快乐的:"大军，懂不懂循序渐进懂不懂我们还有个熟悉的过程……"

    "对不起，我是个粗人。"看着李曼纤秀的黛眉、温润的紧闭美眸、直娇翘的瑶鼻、线条优美无伦的晕红桃腮，黄大军就有了些热血沸腾、心花怒放，她那满具张力的，触手，有说不出的舒服。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这是你自找的，我不懂得什么怜香惜玉。"

    "谁要你怜香惜玉了人家主动又怎么了"李曼早就是满脸红晕，却有了些撒娇的成分:"你就不能轻一点又不是不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