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

    李腊元当然会滚的，不过那一壶油也会带走的，他现在早就是峡州里的土话说的那样，了裤子赶老虎--既不要脸又不要命。

    ”这是何苦呢，一刀两断不是一了百了了吗”马长喜把余丽华紧紧地搂在怀里：”真是难为你了。”

    余丽华就大声地哭起来。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都给我下去玩。”杨德明就把孩子们统统轰出门：”小雪，把大家带着找你妈妈去！”

    刚开始的时候，马长喜并没有注意到余丽华，因为凡是钱多的男人身边的女人就很多，瓦匠本来就有钱，长得也很不错，高高大大的，女人自然就很多了。加上余丽华本来就是一个外表长得极为普通的女人，已经三十岁的人了，一眼望过去，除了小巧玲珑、身材还有些苗条，就没什么值得留意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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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你不愿意
    118．你不愿意

    马长喜开始悄悄注视余丽华的时候，还只是觉得这个小个子女人有种天生的慈悲怀，有种官方一直在大力宣扬却收效甚微的慈爱情感，慢慢的，这才发现这个女人虽然乍一看上去貌不出众，仔细品味，才可以看出，这个眼里总是有一种忧郁的色彩，眉梢也有些抹不去的阴影的女人还是很有韵味的。

    只要是和孩子们在一起，眼神依然波光潋滟、脸色也很红润，三十多岁的女人了，偶尔露出难得的笑容，却也动人，还是有魅力的，尤其是那大大的部和翘翘的，还是充满女人味的。慢慢的，余丽华开始自报奋勇的去幼儿园接小亮，因为小亮所在的幼儿园和她工作的保险公司不过一箭之地，按照她的说法，就是”随便之劳，再说我也喜欢小亮的。”

    马长喜就更加对她心存感激了。有一天，他在余丽华的手袋里偷偷塞了五千元钱，她发现了，第二天就到东方房地产公司退回给他，房产大亨再三解释：”没什么意思，你也别误会了，不过就是买几件时令衣服，不是还得带着小亮乘车吗不也得经常买点吃的东西喂饱那四大天王吗”

    小个子女人没有对他说什么，只是把那厚厚的一沓钱放在他的桌上就牵着小亮走了出去，这就叫他更加敬重她的人品了。

    有一天，小亮被他的爷爷奶奶提前从幼儿园给接走了，余丽华下班去的时候当然扑了一个空，跑到东方房地产公司也扑了一个空，她就有些着急了，加上马长喜的电话也打不通，就急急的跑到马长喜的家里问情况。因为中午陪着几个大客商喝了些酒，余丽华来的时候，他早就睡下了。

    虽然开门让她进来，却还是摇摇晃晃、睡眼朦胧的，一嘴的酒气、含混不清的回答着她的问题。余丽华原本只是想问一声就走的，却被那个高大威猛的房产大亨一把拉进那套豪华的房里去了，快如闪电一样，余丽华甚至连叫一声的时间也没有，就被那个带着微笑，而且是醉醺醺的男人给扔到那张松软的大上了。

    在那套按照现代情调装饰得如同豪华宫殿的复式楼里，一男表演了一出殊死搏，而且是全力以赴的搏。两个人无疑都是使出了全部的招数、竭尽了自己的全力。她在躲闪着，他就在追逐着；她在努力挣扎着，他就坚决的强迫着；她在大上拼命地着身体，他就用手和脚把她束缚的一动也不能动。

    她气喘吁吁的用力捂住自己单薄的衣服，他就用更大的气力把她剥成赤身x体；在他开始摇晃着身子、吐着浓浓的酒气去自己的衣服的时候，她原本还有最后一线机会逃的，可是由于她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可以遮羞的东西，她就无法走出这套迷宫般的大房。

    马长喜是在客厅里把她重新抓住了，她的反抗进一步激起了这个男人的兴趣，也难得麻烦，就把【说明：因为有些，因为网络监管，也因为不给自己和大家找麻烦，此处有若干删节，敬请谅解】，马长喜看见女人眼里滚滚而出的泪珠。

    ”怎么了”面对这已经唾手可得的女人，房产大亨还是有些惊讶：”丽华，你不愿意吗难道我还不如那个瘾君子”

    她不回答，只是抽泣着继续在马长喜的……拼命的，他就对她更感兴趣了。这是一个守身如玉的良家妇女，更是一个不愿屈服于外人的坚强女人，不仅有一颗慈悲于怀的好心，更有一种忠贞不二的格。他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很需要这个女人，比需要任何女人的都更加强烈，就决定把事情进行到底。

    也就在入港的前一瞬间，余丽华鲤鱼打似的坐了起来，一口咬住了他的胳膊，一直到把马长喜的胳膊真的咬出了血印才松开，然后才仰面躺倒在大上。马长喜更奇怪了，他又问了一遍：”你真的不愿意”

    她的回答是：”我恨你！”

    可是余丽华是快乐的，至少在梦里是这样。

    峡州这座城市周边的一些旅游景点因为经营不善，基本上都已经转给外地的商家了，人家独出心裁，居然在这个峡口风景区表演起云



119．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
    119．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

    ”马总。”在那一片一望无际的桃花深处，她还是鼓起勇气叫了一声，第一声他没听见，余丽华就干脆和以往一样，叫起他的名字来：”马长喜！”

    他在一些女人的笑声中听见了她的叫声，转过头来，看见了余丽华。那一霎那，余丽华看见了他脸上绽放出的那种欣喜的神情。因为意外相聚，马长喜一下子显得眉飞色舞，高兴得咧开嘴笑着。她看得很清楚，这个男人的这种愉悦的表情，这三年来她太熟悉了，也太喜欢了。

    马长喜只要看见她，只要和她打招呼，那种喜悦和愉悦的表情就会在他的脸上显露无遗，他自己知道，她也知道，他的那帮难兄难弟也知道，二十四号楼的人也知道，只是谁也不说，都在静静地等着事态的发展。站在万亩桃林的花海里，余丽华有些心慌，也有些发软，心里也有些暗暗得意：难道这就叫缘分

    马长喜快步走了过来，一边很随便的和她的同伴打招呼，一边风趣地说他们两个人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同一天都到这里来了。”

    余丽华有些脸红，急急的打断了他的话，说明了她们现在面临的窘境。他哈哈大笑了起来，挥挥手，马上举有人走过来，马长喜拿过了他手上的那部尼桑数码相机交给了她，教会她使用方法，还慷慨地答应帮她们打印照片，条件只有一个：”让我看看你是否上镜。”

    她没有回答，她的脸越来越红，满天的桃花都压不住她脸上的。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他，就有些感谢他的突然出现，那些绝对没想到她会认识这个峡州的钻石王老五，全都用惊讶的眼光望着她，谢天谢地，多亏这如云的灿烂桃花才掩饰了她内心的激动。

    她当然知道他话中的意思，也知道他的好朋友舒云翔开有一座生意很红火的婚纱影楼，再加上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摄影爱好者，给那位被称为漂亮妞、美丽大方、仪态万方的张圆媛拍的几张风景照就颇得不少人的好评，能有机会在这样的桃花盛开的地方显露身手是很愿意的。

    马长喜不过也就是和余丽华说了两句话，把照相机交给她而已。本来已经和那些客人一起走了，不知为什么又回来了，还是微笑着，却不和她商量，也不和她说话，两只有力的手抓住了余丽华的腰部，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放在了一棵枝繁叶茂、花开如云的桃树的枝头，还恐怕她没有坐稳，很自然的在下面托起她的，在树枝上挪动了一下她的身体，让她坐得更舒服一些。

    ”疯子！”被摇落的殷红的纷纷洒落在余丽华的头上，她被他目中无人的举动和亲昵表现吓的愣住了，只有紧紧地抱着摇晃不定的桃枝，就和第一次被他强行按在他家里的那张大上那样惊慌失措，声音在发抖：”大家都在看着呢！”

    ”看见有什么样你本来就是我的人！”马长喜举着尼桑相机在寻找着拍摄角度：”我想给你拍张照片，看看桃花美人相映红的效果。”

    闪光灯在接连闪过，跟着马长喜的那些男人个个叼着烟都在高兴的鼓掌起哄，余丽华的那些女伴则在一旁嘻嘻哈哈地望着她坐在桃花丛中发呆。

    ”跳下来。”马长喜在树下鼓励着她：”别怕，有我呢。”

    她的脸就红得比桃花还要娇艳了。

    突然，那棵原本很、很结实的桃树摇晃起来，而且摇晃的幅度越来越大，频率越来越快，余丽华就是使劲用双手紧紧地抓住那光滑的树枝，还是感到摇摇欲坠，还是无法保持身体的平衡，就像是那场5.12大地震，就像是一场天翻地覆的颠覆，连那万亩桃林在那一瞬间也全部凋谢了，接着又是一阵天昏地转，那些繁花似锦的桃树在那一瞬间也灰飞烟灭了，意识在最后一霎那还在提醒她：快跳下去，马长喜在树下用双手接着她呢！

    余丽华还是没有跳下去，她被连续不断的振动和颠簸从梦中醒来了，那一望无际的万亩桃林早就消失了，咧着嘴在笑的马长喜也不见了，旁边站着的那些朋友和马长喜的客人也不



120．瘾君子
    120．瘾君子

    余丽华是一家保险公司的销售代表，只要完成了自己的定额任务，就还是悠闲的，工作也不算累，又是坐办公室的白领，有空的时候还可以在桌子底下偷偷看几页小说，也很安逸的。只是回到家里，就像打仗似的，虽然没有孩子，可还得给自己的男人做饭，这是一个做妻子的职责，她无怨无悔，只是李腊元的脾气太坏，三天两头就在家里发火，大吵大闹，闹得一家人鸡犬不宁，连公公婆婆都受不了他的暴躁脾气，早就跟着他们的小儿子搬到另一座城市里去了，就有些老死不相往来的感觉。

    还有，只要吃过晚饭，李腊元对自己女人的兴趣就来了，就会把她拉到上去，她就得一次又一次的听任她的男人不厌其烦的在她身上做着那种运动，翻来覆去、不厌其烦、津津有味，而且兴趣十足，不把她折磨的筋疲力尽、死去活来，李腊元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对于这些，余丽华也认了，作为女人，在第之间谁还不一样得满足男人的生理上的那些需求吗只是有一次，她在听见罗美玲的那首《不能说走就走》的时候曾经触及自己的痛楚而泪流满面：”停止这一切折磨，也让眼泪将我淹没。男人残忍的眼眸，看不见女人的痛……”

    可惜好景不长，随着改革开放的经济大潮呼啸而来，随着那些信仰的崩溃、拜金思潮和”一切向钱看”的观念甚嚣尘上，同时也随着人民觉悟的不断提高，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认识到，与其让自己的孩子练就一身的肌肉，还有学会那些很少能派上用场的搏击技术，倒不如到那些雨后春笋般兴起的那些职业培训中心、电脑学校里学门手艺，长大后也好在社会上求得自己的生存空间，就是自身条件有限，也可以到南方那些发达的城市去打工，也好混口饭吃。

    时代在变，观念也在变，李腊元他们的武术学校很快就办不下去了，很快就土崩瓦解了。改行他不干：”都三十岁的人了，改行能干什么”当保安，更不干：”穿一身灰皮，给那些有钱的人守大门，那还不如一条狗！”做点小生意，掉份：”当老师的人蹲在街边叫卖，熟人看见了还要不要脸”

    李腊元就在家里闲呆起来，本来就是南正街的人，父母留下来的房子又在二十四号楼，也就喜欢在楼下的曲廊里与人打牌、下棋，可是打牌的技术不好，下棋又经常悔子，就没有人和他一起玩。开小店的杨大爹就劝过他：”一天到晚这样吃着女人的饭、花着女人的钱又有什么意思外面海阔天空，何不出去打一片属于自己的江山”

    李腊元讨厌这个老家伙，从不和他说话，可是其他的二十四号楼的人也都和他不对劲，谁也不理他，也鄙视他，就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那个张广福就挥着手赶他走：”爬远一点！自己出去赚了钱再来玩牌，别瞪着眼睛看老子，有本事和我过过招，看看谁是花架子”

    他不敢，张广福可是少林寺出来的，社会上的老大可不是吹出来的。他就守在自己的家里专门和自己的女人从事上运动，却总是不能让余丽华的肚子膨胀起来，慢慢的也就灰心丧气了，就出去找别的女人去快活，可是囊中羞涩，社会上不要钱快活的女人又太少，就有些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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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能不能找个外星人来看看
    121．能不能找个外星人来看看

    国庆节的上午，天已经亮了，太阳快升起来的时候，二十四号楼有几个女人心里不太高兴，其中就有那个花美人。

    汪雯雯其实已经起来多时了，坐在头柜前心不在焉的化着妆，用的是雅诗兰黛。她在自己本来就很白嫩的脸蛋上细心的打好粉底，用唇膏将自己本来就很红润的樱唇上添上亮度；用一支细细的眉笔将自己漂亮的眉梢画得高高的挑上去，这是当今时下的时髦，会使自己本来就水汪汪的眼睛增添出几分妖艳和大方的样子，就像那个高傲的婷婷一样。

    她反复对着镜子端详了一会儿，耳边又响起了舒云翔的嘲笑声：”雯雯妹妹，懂不懂什么叫天生丽质懂不懂什么叫浑然天成懂不懂什么叫东施效颦懂不懂什么叫弄巧成拙”

    她就有些不高兴了，就有些生气了，就有些愤怒了，就用面巾纸任的把脸上已经化好的妆统统都给擦去了，谁知刚刚擦干净却又后悔了，撅着好看的樱唇把眉笔扔到了抽屉里，国庆节的一大清早，这个个子高挑的漂亮女孩子坐在二十四号楼自己租住的舒云翔的那套房间里自己和自己生气，自己和自己叫劲。

    谁都知道女为知己者悦的道理，就是茶花女在重病期间也要浓妆迎接自己的心上人，她的知己是谁，她又为谁精心装扮，而且乐此不疲如果单单是为了节日消遣，根本没有必要这样折腾自己，本来在这个国庆长假里，她就没有制定任何的出游计划，因为那个家伙不在家；公安局里也考虑到前一阶段时间，因为一些突发案件，花美人加了不少的班，就爽快的放了她的大假，这也是一大喜讯。

    汪雯雯本来就想在这套位于二十四号楼三单元六楼的房里美美的睡上一整天的，舒云翔那个家伙不在家，可以懒懒的、大大方方的穿着睡衣倚在那张大大的沙发上看看书，也许还可以在网上看看她喜爱的那几部韩国的电视连续剧，然后选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去逛街，这座城市还是有几条商业街的，不是想买什么，只是随便转转，女人不都对逛街情有独钟吗

    之后可以找一家窗明几净的咖啡店，静静的一个人坐着，品尝着咖啡那扑鼻的芬芳，望着窗外人来车往的街景，随便想些什么心事，心情会感到很愉快的，也许还可以邀上几个知心的女友，吃吃饭、看看电影、去去演艺吧、唱唱歌、说说女人的话，要不然就在家里打扫卫生。

    当然还有一个最好的选择，就是跳上任意一辆进山的长途客车，到木桥溪那座藏在深山里的小山村去玩玩，那也是放飞心情的一种方法。她喜欢程琳的那首《妈妈的》：”遥望家乡的小山村，小呀小山村，我那可爱的小燕子可回了家门女儿有个小小心愿，小小心愿，再还妈妈一个、一个……”

    汪雯雯可是公安局公认的美女，高挑的身材、姣好的脸蛋、的腰肢、当然还有女人味十足的高高的部和翘翘的，很苗条、很修长的两条，气质也不错，在那些土里土气女里面就有些鹤立鸡群了。自从她来到这座城市，她一直就是这个市局当之无愧的最漂亮的花。

    有些自身条件不必多说，反正就是百里挑一，而且她还有一种冷漠的眼神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那是一种冷艳，那是一种飘逸，反而增添了她的个魅力。那些公安局的老同志总是说，局里就是出美女，走了一个冰美人，又来了一个。汪雯雯有些好奇，后来读过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第一部《红杏枝头》，当然也见到了那个王家老三的钱凤柔，一见倾心，果然比自己还漂亮、还有韵味，就惺惺惜惺惺了。

    花美人学的是刑侦，是痕检，是通过侦察犯罪嫌疑人留下的蛛丝马迹，对破案提供线索和证据。可凡是局里有什么外事活动，或者有什么上级领导下



1．一切正常
    1．一切正常

    当王大为从峡州市建行沿江大道分理处铺着三峡红大理石的台阶走下的时候，眼前的一切都还太平无事。

    今天是四月的最后一天，时间还刚刚八点半。街心花坛里的花开了，是那种明亮的小黄花，在初升的朝霞映照下显得和鲜艳，响着电子音乐的洒水车刚刚经过，雾状的水滴使分外晶莹；一辆印有那个扎小辫的小姑娘的稻花香广告的公交车停下又开走了，下车的乘客各自东西，只有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妇互相搀扶着走向不远处的分理处；人行道上的香樟树叶将阳光变得斑驳，不清晰的洒在一个站在树下拉着小提琴乞讨的高个女孩的身上，女孩红润的腮边挟着琴托，一网球帽、一副大墨镜，看不清她的脸，但悠悠琴声显示她拉得很专注；一辆白色的江铃面包车停在百米开外的非机动车道上，车门敞开着，司机坐在驾驶台前抽着烟，发动机没熄火，还听得见发动机发出的声音；一个壮汉穿着背心，边走边吃着牛肉面，也许是天热，也许是太辣，也许是很对胃口，脸上红光满面，啧啧有声，引得站在路旁闲聊的两个男人暗自发笑；穿黄马甲的环卫女工俯身捡起一个被人遗弃的统一绿茶的空瓶，塞进清洁车上挂着的塑料袋里，里面鼓鼓囊囊的，肯定捡了不少；一队人马打着”青年志愿者”的旗帜，兴高采烈，谈笑风生的走着，临近五一劳动节，不知又是要到哪里学雷锋做好事；一个女子在不远处的林荫道上走着，提着一只红色的密码箱，一身白衣，显得很素净；身材匀称，风摆杨柳，也有一副好大的太阳镜，连那张不大的脸都快遮没了。刚才在分理处她被银行职员恭恭敬敬的请进一间密室里去了，不像王大为那样需要在柜台前凭着号码排上十几分钟的长队，这也莫怪，谁叫人家有钱呢；一个歪戴着大檐帽的银行保安从开着空调的分理处走了出来，站在台阶上，点燃了一支烟，美美的抽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