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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炼石

    曾经在峡州存在了几百年的南正街与长江近在咫尺,打开后门,江风就会呼呼的穿堂而过,南正街的空气中就会弥漫着一股的水汽和浓浓的鱼腥味。南正街的孩子,不分男女从小就会在春天的时候一人拿一根竹竿坐在江边的护堤上钓鱼,那是跟着他们的父辈学的,或者叫无师自通。

    那个时候还没有葛洲坝,三江还被峡州人称为小河,在大河与小河合拢的镇川门、中水门、大南门之间,在春天涨水的时候常常会有成群结对的鱼群逆水而上,家里来了客人,随便拔根扫把的竹竿,胡乱绑上玉仙和挂钩,在街边之处挖几条肥肥的蚯蚓,到河边坐不到半个时辰就会有不少的收获,南正十雄的这份垂钓的兴致就是那个时候逐渐培养出来的。

    改革开放以后,在城市化的进程中,南正街消失了,那座拥有天官牌坊、空中、南正民居群的二十四号楼位于东山,远离长江,听得见铁路线上货车车轮的铿锵,却听不见轮船浑厚的的汽笛。于是那些平时各忙各的、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意的男人们到了周末就会聚在一起出外垂钓。

    那个时候,长江已经污染了,没有什么鱼了,每年往长江里投放鱼苗也不见起色。他们就会往乡下跑,先是骑自行车,后来,近一些的郊区都被种满了房子,就不得不往远处跑。其实也很方便,找一辆原来叫面包车,现在叫商务车就可以出发,几个人挤在一辆车上,美其名曰环保,其实就是一种热闹,一种重温过去好时光的温暖心情。

    有一日,车行在山区县,都是杨德明开车,警长的责任就是过关闯灯的时候才会显现。刚刚下了一个长长地大下坡,舒云翔就在一个岔路口要求下车。

    "大帅哥,这是什么地方前不巴村后不着店的。"车神望了望道路两边陡峭的山崖,有些狐疑地望着他:"别告诉我们这里有你的茶叶基地。"

    "德明哥说对了一半,这里的茶叶品相不太好。"舒云翔犹豫了一下,声音有点小:"我妈在这里。"

    "冯姨"文学清和张广福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冯姨在这里"

    "车神,开路开路的有!"家大少一跃而起:"大家一起去,这么多年不见,看冯姨还能不能认出我们这些调皮蛋。"

    不知是那些长大了的南正街的男人就那么重新融入了那个被他们称为冯姨的冯晚秋的生活,还是舒云翔的妈妈冯晚秋一点点的被那些南正街的男人所接纳,反正先是南正十雄去过,后来二十四号楼的不少人知道了,自然都去过,回来都异口同声的说那里就是好山好水好地方。

    汪雯雯去过,那个冷艳清高的警花美人天生与冯晚秋有缘,慢慢的居然把冯晚秋直接称为妈妈,于是四大美人、五朵金花、四大天王都去过,不少二十四号楼的女人都去过。回来以后好评如潮,说是和舒




769.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769.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您早。"王大力在和他打招呼:"不知怎么称呼您"

    "老爷子很好听,可是尊敬有余而亲近不足,不太好。"那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在自言自语:"老头子不好听可是很实在,老头后面加一个子就是老小老小。也罢,你就叫我老头子吧。"

    "老头子,眼生得很。"王大力仔细打量着他:"好像从来没见过,可在心里却有一点点奇怪的眼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说句老实话,不是吹牛,十里八乡的,十之的人我都认识。"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连这座小土屋都是我盖起来的呢。"那个老头子回答的诙谐幽默:"你我当然没见过,哪来的眼熟别和我套近乎!我到这个地方来的时候,连这座水库都没有出现呢。"

    "那我就知道您是谁了。"王大力一下子兴奋起来:"很久以前您曾经是一个水电专家,这座水电站的建设就是您第一个提出的,先担任这座木桥溪水库和水电站建设工程的指挥长,后来还曾经担任过一段时间的这个县里的主要领导,再后来就调得远远的,好像是调到京城去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老头子有了些惊讶:"那都是二十多年以前的事了,你这个年龄的人不应该记得有那段历史。"

    "可是事情总有例外。"王大力就有了些眉飞色舞:"有些历史被人遗忘,可是有些人的家里却将过去建设这座水库时的那些工地简报、广播稿、汇报材料、工程进度情况,甚至还有那个时候以工代赈时的统计表和指挥部用过的一些工程图纸也留下来了,所以我甚至可以对您绘声绘色的讲叙当年凭着几百个男女青年的热情和拼搏精神如何高标准、严要求的修建起这座全县第一大水库的,后来又如何将这座单一的水库改建成一座集发电、灌溉、拦洪等作用的水电枢纽的。"

    "你是……"老头子脸色有了些凝固,也有了些不解,还有了些迟疑:"你是……冯晚秋的什么人"

    "冯姨自然就是我的阿姨了,冯姨的儿子舒云翔是我的兄弟,南正街就开始的兄弟。"楞头真的很高兴:"早就听这里的不少人说起过老头子的英名,早就恨不能找机会向您这样的前辈请教,这可真凑巧,这可正中下怀。自我介绍一下,王大力,您在高家堰的第十八任继任者,晚辈在这里给前辈见礼了。"

    "别!还是先把衣服穿好再说。"老头子皱了皱眉头,一口拒绝道:"身子讲斯文倒是一大发明,不过总感觉好像有些别扭,要不然我也把衣服裤子给了,力求和年轻人保持一致"

    王大力就被老头子的话逗得哈哈大笑。从看见老头子的第一眼开始,他就喜欢起这个有些严肃又有些风趣,有些张扬又有些帅气的自己的前任,虽然是自己的长辈,可就有一种忘年之交的感觉,他喜欢这种感觉。

    等到那个沉默寡言的老林帮着舒云翔的妈妈冯晚秋把一些做好的葱油饼、四菜一汤和一瓶酒拿到那座小土屋的时候,年轻的镇长早就穿好了衣服,和那个自称是老头子的人正坐在小棚的那块板上谈得热火朝天。一人一支烟,还有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小香瓜,一分两半,吃得津津有味。

    那个时候,不是王大力在虚心请教,就是老头子在耐心解答,不是王大力在眉飞色舞的高谈阔论,就是老头子在冷静的反驳,摇着头指出他话里的漏洞和不足。两个人根本没有什么陌生感,也没有年龄的限制和知识的差距,更没有什么扭扭捏捏,彼此都有些为能够在对方身上找到如此之多的共同点而惊讶不止。

    那是一次不期而遇,不期而遇使得王大力结识了一个忘年之交,当然高兴极了,就连老林也很久没有见到过王大力这种神采飞扬的样子了。高远唱过一首《好朋友》的歌:"好朋友一起走,让我拉着你的手,在多年以后下个路口相逢再聚。好朋友一起走,让我拉着你的手,再多的岁月匆匆溜走,只有你能让我停留……"

    "你来了。"对于小土屋里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冯晚秋声音很平静,脸上没有任何惊讶的表现,但话明显的是对这个老头子说的:"还是和以前一样,来了也不打声招呼,要不还可以多给你们做两个菜,多拿一瓶酒。"

    "菜就算了,那瓶酒倒可以考虑。"老头子明显也有些兴奋,也有些感怀,用筷子夹起一点腊肉片放在嘴里慢慢品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好多年都没有吃过这种腊肉了,还是当年的那个味道,一点也没变。"

    "老头子认识冯姨吗"话音刚落,楞头就笑着打了一下自己的头:"瞧瞧我这猪脑!怎么连这一点也忘记了您当年不是这座水库和电站的指挥长吗在木桥溪不是还工作过好几年吗指挥部不就是设在冯姨的家里吗冯姨那个时候不是还没到我们南正街去吗"

    "人家那个时候是指挥长,年轻有为,又有技术,为了修这座水库才从省里特地调来的,名气大着呢。"冯晚秋一边轻轻的在说,一边在给老林端来一个凳子,让他也加入到喝酒的男人中去:"就是一点不好,脾气暴躁、喜欢训人,声音又大,哪有一个知识分子、水电专家的模样,走到哪里都围着一群人,忙得不分白天黑夜,从早到晚把我们家弄得闹哄哄的。"

    "那个时候,人家可是工地的广播员,那个年代,读过高中的女孩子可是凤毛麟角,播音员自然非她莫属了。无论在哪里干活都能听到她的声音,干净、甜美、朝气蓬勃、雄赳赳、气昂昂的。"老头子很喜欢回忆起当年的一些往事,满脸都有了些笑容:"有一次夜晚我在参加突击劳动的时候,在山路上摔了一跤,把腰给闪了,还麻烦人家照顾了好长一段时间呢,还有鸡汤。看过舞剧《沂蒙颂》吗那里面有一首歌就是这样唱的,播音员也会唱。"

    "那您就更没有理由要急着走了,那就更有理由必须留下来了。"不知想起了什么,王大力有些恍然大悟的样子,又莫名其妙的给了自己一巴掌:"我真笨!喝过冯姨的鸡汤,还受过冯姨的照顾,这不是一个能让您留下来最好的理由吗"

    "大力,你可真会留客。"冯晚秋在给三个年龄不等、都对白酒感兴趣的男人斟酒:"你们恐怕是第一次见面吧为什么非要人家留下来人家可是客人,有自己的行动自由,可以来去自由的。"

    "理由太多了。我告诉老头子我是他的继任者他很高兴,我就给他汇报自己的工作,他很不满意;我给他看我写的下一步工作安排和一些设想,他说是一堆狗屎。"愣头明显也有些委屈,但一点也不生气,还是笑嘻嘻的:"于是我就有了一个想法,既然老头子能把我的计划全盘否认,他心里肯定有很好、很完整的计划,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这样一个知根知底的前辈,不留下来传经送宝、给我这个



770.人生难得一知己
    770.人生难得一知己

    什么叫做相见恨晚就是自己心里所有的疑问都可以从对方的回答中得到有益的启迪,就是自己心里所有的彷徨和疑惑都会被对方得心应手、不费吹灰之力的拨开重雾,就是自己在工作和生活中所面临的一些难题都会被对方用只言片语迎刃而解,就是自己对对方的那种尊重和感激日益剧增,就和周星驰在电影《鹿鼎记》中所说的那样:"我对你的崇敬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断。"

    什么叫做忘年之交就是虽然两个人年龄不同、身份不同、地位不同、知识不同、经历也不同,可是在许多问题上都能谈到一起,对某些事物会达到几乎完全一致的观点和看法;就是虽然两个人态度不同、出发点不同、思想也不同、行为也不同,却能从对方的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却能从对方那里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知己是相见恨晚的形式,忘年之交是知己的更深层次的表现。

    很久以前,很帅气的王心刚和当时红极一时的张瑜拍过一部《知音》,讲的是蔡锷与小凤仙的故事。历史证明,蔡锷从北平身,小凤仙仅仅只是个道具,没有任何红颜知己或者爱情的内容。可是电影里的那首歌却很好听,歌词写得好,李谷一唱的也好:"山青青水碧碧,高山流水韵依依,一声声,如泣如诉如悲啼。叹的是,人生难得一知己,千古知音最难觅……"

    与老头子不期而遇的那一天,王大力与那个脾气不太好、喜欢大声训人,但看问题很准确,解决问题很有一套,对一些问题举手之劳的技巧令王大力佩服不已。从早到晚,两个人都在促膝长谈,说不完的话,就有了一种把心靠拢的感觉,一直谈到深夜,老林早就睡着了,冯晚秋笑话他们就像是那种意义上的同志,他们才上休息。

    王大力第二天上午醒来的时候,金色的太阳刚刚从后山连绵不断的山峦上升起,天宇是明亮的,云彩是雪白的,房间是安静的,听得见公鸡地打鸣,还有看家犬汪汪地叫着。伸了一下懒腰,一扭头,睡在另一张上的老头子不见了踪影。

    他就有了些慌张,跳下满屋去找,哪里寻得,当然一无所获,就更加惊慌了,一冲出门就碰见刚刚到地里去摘了些新鲜蔬菜回来的冯晚秋,才知道老头子对他们昨天夜里所谈到的关于把木桥溪打造成一个旅游风景区的方案不太满意,一大早就跑到那座小土屋里亲自去写纲要了。

    "到底是当官的人,到底是上了些年纪,晚上睡不着,一大早就起来了,还说什么不能辜负你的挽留之意。"冯晚秋的清秀的脸上就有了些的红色:"看得出来,这个六亲不认、很顽固、很暴躁的老头子很喜欢你的。"

    "您早。"王大力不知有多高兴。一口气就穿过那座摇摇晃晃的吊桥,穿过那些被密密麻麻的绿叶笼罩着的小树林,穿过那些已经长得有一人多高的包谷地,穿过那些长满了白色和蓝色的野花的田埂,一口气跑进了那座洒满阳光的小土屋里,冲着老头子傻傻的笑着:"我就知道,您不教我一些真才实学是不会走的。"

    "言不由衷不是明明已经怀疑了,还在说谎话,这不好,要相信自己的判断,连自己都不相信,这个世界就没有可信任的人了。"老爷子抬起眼看了他一下:"没办法,谁叫你是这里的土皇帝,谁叫你是这里占山为王的英雄好汉。不过我这个人有个脾气。不答应则罢,答应了就得遵守承诺,言必行、行必果还是知道的。"

    在那以后,王大力就喜欢一个人在极有限的个人时间里挤出一些空来,飞到老头子现在供职的那个省份去,理直气壮的以晚辈和继任者的双重身份住进了老头子的家中。当然会给那个职务很高、工作很忙的老头子带一些舒云翔的那座茶庄生产的很不错的云雾茶,也会带一些没有污染的山核桃、板栗、黑木耳,或者是一罐甜甜的蜂蜜。

    当然也一定会有酒。山区县的大山沟里的那些土作坊酿造的苞谷酒,没有国酒茅台、五粮液那样闻名,也没有峡州的稻花香、枝江大曲那样大的产量,不过就是度数高、酒劲大、不上头,也没有后劲。就和电影《红高粱》的那种酒一样:"喝了咱的酒,上下通气不



771.坐着说,不如站起来行
    771.坐着说,不如站起来行

    朴顺珠当然是认识这个老头子的。

    韩国美人是个被幸福环绕着的女人、就是已经和自己梦中的意中人王大力有了快两年的接触,就是已经被南正街的王家的兄弟们有了一个高度的评价和认可,就是已经和那个被人称为凤姐的赵敏有了亲如姐妹的关系,就是已经和小猪有了母女般的感情,就是用自己的行为和笑容被所有的二十四号楼的人,还有南正十雄的男人们接纳进了他们的那个大家庭,她还是常常以为自己是在一个甜美的梦想里。

    就是直到今天,南正十雄会叫她"弟妹"或者"嫂子,"二十四号楼的那些老人会亲热的叫她"小猪的妈妈"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美梦成真的喜悦是真实的,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像个热恋中的女人,她还是会对自己那么些年的执着和坚持十分佩服,也对自己现在的美梦成真心满意足,就和那首韩国歌唱得一样:"爱你让我觉得满足,微笑都幸福,相信我别怀疑,爱要多一点点勇气,我的心在这里,容不下一颗沙粒,心全被你占据,把心交给我来爱你……"

    那天傍晚下班回家,漫天的火烧云把一江碧水染成了一片火红,韩国美人刚刚将自己的那辆现代汽车停在小区的路边,就看见那个曾经在韩国首尔的时候到过他们家做客的老头子带着两个干部模样的人在颇有兴趣的欣赏着天官牌坊上面那金光闪闪的"紫气东来"四个大字,还抽着烟在对那些因为年代久远、日晒雨淋而显得有些暗黑的飞檐斗拱指指点点。

    有些时候没见了,老头子依然和上一次见面一样,精神很好、身体很好。虽然鬓角有些斑白,脸上有些皱纹,可是神气十足的眉毛、吹毛求疵的眼睛、英气和帅气在举手投足之中显现出来,而那种威风凛凛的气势和勇于压倒一切困难的霸气从他那得很直的腰板上完全可以感觉到,那是一个领导者对自己的自信。

    看见朴顺珠走出车来,老头子很有些得意,还在向那两个随从说着:"怎么样我猜得不错吧这个时候到这里来,等不到小猪,大猪也会回来的。"

    "您好。"多少有些意外,朴顺珠赶紧过来给老头子行礼:"好久不见,老……老爷子一直可好就这么看来,您的精神很不错,和上次见面的时候几乎一一样。"

    "听见没有人家多会说恭维话,一年多没见,居然还说一模一样。"老头子瘦削的脸上有了些笑容:"瞧瞧人家韩国人多有教养,对客人的称谓多么得体,老爷子是一种尊称,对父辈的一种尊敬,不像他们家的那个愣头青,开口闭口就是什么老头子。"

    "关于这一点我可是曾经听王大力说过的。"老头子的随行人员在笑着反驳老头子的话:"据说他当时是为了表示一种无间,而您也没有表示出任何反对意见。"

    "那个伙计是在胡说八道。他是神马浮云习惯了,可我会默许那可能吗想想就知道,就是不叫老爷子,叫叫老先生总可以吧"老头子矢口否认道:"我们一不是国民党,二不是青红帮,老头子的称呼虽然听起来似乎有些无间,可是却低俗得很,有些贬义的含义,和那个愣头青的德行差不多。小猪的妈妈,你说是吗"

    "实在对不起,您说的我不敢表态,不然的话,别说是二十四号楼的人饶不了我,就是小猪也会和我过意不去,别看小猪平时口口声声和我站在一起,可就是不准别人说她爸爸的坏话,连她的大妈妈也不行。"韩国美人说得很机智:"不过南正街的历史在峡州算得上是源远流长的、文化底蕴也是数一数二的,二十四号楼也是公认的卧虎藏之地,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您一定也有所耳闻。"

    "单单就这一点,你就比你们家的那个楞头青要强一些。虽然是反驳,可是换一种说法就会让人容易接受一些。"老头子脸上有了几分严肃,也有了几分庄重:"知道你们朝鲜有一个叫郑律成的吗那可是一个奇人,我们解放军的军歌和朝鲜人民军的军歌全是他一个人写的,对了,你是韩国人,可也是朝鲜族嘛,有没有兴趣也向郑律成学习学习,努力成为一名中国的公务员也可以和那个家伙来一个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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