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伙计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炼石

    不过二十四号楼的临街铺面还是很热闹的,尤其是那家披红挂彩、刚开业的百佳公司便利店,因为百佳公司的物流中心根据庆丰的旨意,给郑天平和潘玉华的这家便利店又一次紧急调进了一批新货,于是就又一次掀起了新一轮的抢购人潮。现在什么东西不涨价就连警察罚款、城管执法、上公共厕所也水涨船高。

    发改委的官员今天约见这个、明天约见那个,天天忙的一塌糊涂,可为什么就是不约见国企的水电油气的垄断企业,只要一听说电荒、油荒、气荒、水荒,谁都知道那就是涨价的信号,说白了那才是裸的政策保护、经济封锁。现在不断有高官出来说一些豪言壮语,最令人心动的就是"十二五"期间,国民收入将比"十一五"翻一番,也就是说,年均提高百分之二十,那才叫大快人心事。

    不过反过来一想,现行的物价会不会率先翻两番还拐个弯呢按照一些相对独立的经济观察家的话说,那就是太有可能了。要知道,当国际油价还在历史最高记录以下徘徊的时候,经过改革后声称与国际油价进行挂钩的中国的油价早就一次次的屡创新高这就是例子,不管是圈地买房也好,买大批的茅台消费也罢,发改委永远会说中国的石油化工企业亏损,所以有人才会说那些做大做强的垄断国企才是发改委的大儿子呢。

    所以像这家因为开业促销、也因为庆丰的慷慨大方的社区便利店有大放血似的全场八折,不就是贴本赚吆喝吗这样的机会难得,谁还不冲进来抢一把人家抢的都是百货日化、服装鞋帽、洗衣粉、卫生纸、洗发水、化妆品,不过张广福的那四大金刚--不,现在应该称为五虎将--也跑到那家便利店里挤来挤去,完全是凑热闹,也是一种亮相,告诉那里的混混别打这家店的主意,有他们几个人给罩着的。

    这五个人,尤其是张广福的那四大金刚南正街、二十四号楼的人个个都认识他们,郑天平也一样,赶紧要忙得一塌糊涂的潘玉华给他们一人拿一瓶绿茶解解渴,还在给她一一介绍,那个有些温柔的潘玉华就在和他们打招呼,还是会说一些新开张、招待不周、要什么尽管拿,欢迎光临之类的客套话。

    "一把手也不是外人,以后有事给我打个电话就行。"方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扔给忙得不亦乐乎的收银员:"不用找了,在一把手的店里图个吉利。"

    "这怎么好意思"潘玉华赶紧给五虎将每人的口袋里塞上一包黄鹤楼香烟:"你们五位可是我们请也请不到的客人。"

    "不用请,大家不是经常见面吗说多了,田大妈和杨大妈听见了,一人打一就不好玩了。"刘仁贵又扔给收银员一张百元大钞,还在笑嘻嘻的说着:"这种黄鹤楼的一包烟二十五,五包烟是多少一把手算得清吧总不能开业第一天就贴本吧总得财源滚滚吧不用和我们几个人客气,我这也叫好事成双。"

    "这话说得有理。"长得像弥勒佛似的肖外长举着两瓶红星二锅头,很困难的在人潮中挤来挤去,还是有些感到奇怪:"不过你们五个人这些年不是各自为政,各做各的生意、各人干各人的事业吗今天怎么突然来了个大聚会而且就在我们这里,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能把你们重新招到一起的肯定只有和尚。"

    "肖外长,您看今天是国庆节,天气不错、阳光也好、天下太平、社会,朗朗乾坤能出什么事"那个油头粉面的温常礼给肖外长点上一支烟:"就是几个哥们好久没在一起聚一聚,互相都有些想念,想拉着老大出去喝杯酒乐呵乐呵。"

    "我可记得有人问过你们的情况,还说你们好久没有一起到天官牌坊来了。"田大妈也在便利店里买东西,就插了一句:"你们知道和尚怎么说,他说了一句相见不如怀念,差点没把大家的牙酸掉!"

    "老大说的对。"刘仁贵在随声迎合:"平时大家都忙,好不容易有这样一个机会,大家当然就想聚一聚,人之常情嘛。"

    "中午早过了,饭也早吃过了,你们上哪儿又去喝酒"肖外长笑嘻嘻的望着他们说:"我可看见你们都开着车来的,喝酒没问题,可就是别醉驾,出点事就麻烦了,一说当年的一些小混混现在都是有钱阶级,也是有头有面的人,除了自己不好看,人家还会把和尚也拉出来曝光,就得不偿失了。"

    "这点您放心。"那个帅帅的韩小春经常在二十四号楼出出进进,和这里的人熟悉得很,就在和肖外长打哈哈:"现在酒楼饭店里都有代驾,只要出钱就行;再说喝得醉醺醺的也办不成什么大事,不如找个地方搂个女人先睡一觉再说。"

    "我可听说你现在可是个花花公子,满世界的女人都喜欢你,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快。"肖外长拍了拍他那张英俊的脸蛋:"小子,做那种事记得带套,别图一时快活,你那个东西得保证三十年金枪不倒!"

    方是五虎将里的老大,也是跟着大哥大张广福最久的一个人。

    在跟着张广福以前,人家也是峡州的一霸,原来的小南湖、小林园那一片是他的地盘,手下也有些可以冲锋陷阵的弟兄,又




894.四大金钢
    894.四大金钢

    站在大南门的江边往长江的对岸望去,在那条窄窄的卷桥河与高高的磨基山之间有一小片开阔的河滩地,那就是十里红,一个很好听、很响亮的名字,很久以来就是峡州的蔬菜基地,也是峡州人的菜篮子,自从通了长江大桥,就通了公交车,就有了江南大道和三峡翻坝公路,就有了沿公路一路排开的大大小小的农家乐,也就多了一番热闹。不过如果住在长江边上,还是乘轮渡方便一些,从大南门码头下河,一会儿工夫,轮渡就靠在十里红的趸船上了。

    刘仁贵原来就是江南十里红的一个菜农的儿子。学习成绩不怎么样,脑筋也不怎么样,长得也不怎么样,就是有一把力气,一身的腱子肉,还有一个倔脾气。刘仁贵的个子不像方老二那样高大,也没有剃光头,人家很普通的一个分头,老老实实的显得很敦厚,年少的时候话也不太多,就是闷着头做事,和杨德明很对脾气。后来到了二十四号楼,偶尔还可以被杨秋燕留下来和杨大爹一起喝两杯,这是多大的荣耀。

    不过那个时候,刘仁贵还与南正街没有任何联系,每逢周末学校放假,他就帮着自己的妈妈挑一担菜到中心城区来卖。那个时候,峡州还没有修长江大桥,他得乘轮渡从南岸到达北岸,挑着一百多斤的担子喘着粗气的爬上大南门高高的台阶,然后将菜筐换成三轮车,驮着那些新鲜蔬菜去沿街叫卖。就和那首歌里唱的一样:“踩啊踩呀踩啊踩,谁要买我的青菜,踩啊踩呀踩啊踩,就这样子踩掉了一个时代,踩啊踩呀踩啊踩,谁要买我的青菜,踩啊踩呀踩啊踩,踩向不知的未来……”

    那个时候还没有城管,城市掀起第一轮打击沿街叫卖、所有的小商小贩进入集贸市场规范管理的运动是由交通警察和工商部门管理联合采取的行动,方式和现在城管出动差不多,大喇叭、执法车、大货车、大檐帽、大队人马,把来不及逃跑的那些菜农的菜篮子、三轮车、杆秤和新鲜蔬菜统统扔上车,而且理直气壮、耀武扬威。

    刘仁贵是个老实人,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人家把他的三轮车和车上所有的蔬菜全都没收了,跟着人家的屁股后面苦苦哀求了好半天人家连一点反应也没有,有一个工商所的副所长将他狠狠的推了一掌,要他“滚开。”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突然之间就怒气冲天,举起自己仅剩的那根扁担不声不响地朝着那位工商所的所长的脑袋就狠狠地砸下去。

    张广福和方老二就是那个时候拍马赶到的。就和古典的那些章回小说里写的一样,一个人借力发力,把他的那根扁担给夺了下来;一个人倒拔杨柳,死死地把刘仁贵给拦腰抱住住了。刘仁贵就被几个南正街的孩子从愤怒的执法队员中间拉了出来,后面跟着的舒云翔那个时候还小,笑嘻嘻的扛着那根几乎酿成大祸的桑木扁担。

    事情解决得很顺利,从南正街闻讯赶到的一些大妈大婶将那些趾高气扬的交通警察和横不讲理的工商人员以及那几台执法车给团团围住,七嘴八舌的展开辩论,就是不让他们离开,非要为这个卖菜的年轻人讨个公道。事情本来不大,可是事态发展的越来越大,大南门的江边围了好几百人、堵了好几十台车,而且群情激奋,事情越来越开始向着失控的状态发展,最后不得不把廖解放火速派往现场进行疏导和沟通。其实说来也也简单,就是承认执法中有些粗暴,把那辆旧三轮车和车上的蔬菜还给刘仁贵就没事了。

    喜欢打抱不平的龙庆丰拉着刘仁贵的手一直把他拉进了南正街的里面,指着一个宽一点的墙角对他说:“从明天起,这里就是你们家的固定摊点!”

    刘仁贵就嚎啕大哭,跪在地上给南正街的那些大爹大妈、老少爷们和兄弟姐妹磕头。和尚就踢了方老二一脚:“看见没有人家比你还实在!以后他就是你的小弟,平时没事的时候罩着他一点!”

    那个时候刘仁贵还是江南一所中学的学生,除了周末帮着自己的老妈在南正街的那个菜摊卖点时令蔬菜,还得上学,放了学还得帮父亲在田里种菜,一般的时候就是他的母亲一个人在南正街卖菜。他母亲是个勤快人,不仅将菜摊旁边人家扔下的边叶菜帮打扫的干干净净,而且将整条南正街早晚打扫一遍,用这样的方式表示自己的感谢,南正街的大妈大嫂就推选她当上了这条街的卫生员,每个月也有了一份微薄的固定收入。

    刘仁贵的母亲知恩图报,凡是南正街的人到她的菜摊上买点葱蒜姜之类的佐料从来不收钱的,还说得很有道理:“自己田里长的,又不花钱的。”以至于若干年以后,葱姜蒜翻着筋斗往上涨,二十四号楼的那些大妈们还在念着刘仁贵的妈妈当年的仁义,而后来的那些九零后听起这些往事来就像是听神话故事。

    再后来,刘仁贵就成了张广福的左膀右臂,就跟着张广福闯江湖、打天下,有知情人说他的那股凶残和拼命连张广福也自愧不如,而下手之快、手段之毒连方老二也翘大拇指。这就引起了廖解放的注意,可是那个恪尽职守的廖解放盯着他好几年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不过就是跟着张广福一起吃香的喝辣的一个年轻人,也就把他无奈何。

    再后来,张广福金盆洗手,去办广福商行、去办恒昌大市场,刘仁贵却瓮声瓮气的说想去干他妈曾经做过的老本行——卖菜,大家都说好。就在城郊找了一块地,盖了些钢架的货棚,修了几排红砖的平房,就做起了果蔬批发生意,张广福还给那个市场取了个金桥的名字,也就是架起城乡沟通的一座桥梁。别看当年当时不起眼,若干年后金桥果蔬批发市场却成了一块风水宝地。据说马长喜曾经提过好几次,刘仁贵也不松口:“除非老大要我搬。”

    “瓦匠,别贪得无厌好不好”张广福当着张圆媛的面这样对马长喜说:“就不能留口饭给我的这些兄弟吃我要是要你把漂亮妞让给我,你会干吗”

    碰上这样不讲道理的家伙,你就自认倒霉吧。

    开始的时候,峡州还没有这么多的娱乐场所,也没有这么多灯红酒绿的去处,就是在中心城区有了些规模不等的歌厅、舞厅而已。那个时候人们还不习惯于私密空间,也不习惯于大大小小、各种风格的包厢,唱歌就轮流上阵,捏着一个话筒,从崔健的《一无所有》唱到邓丽君的《甜蜜蜜》,从张国荣的《倩女幽魂》唱到叶丽仪的《上海滩》。

    舞厅里人满为患。几个人组成的蹩脚的乐队,也就是一些管弦乐加一个架子鼓,还有一个日本雅马哈的电子琴,吹一些快三慢四的舞曲,奏一些流行音乐。舞池里摩肩接踵、熙熙攘攘,就像下饺子似的,不知哪来的那股激情。根本谈不上什么娱乐,不过就是一种社交手段和寻乐子、找消遣而已。张广福和方老二、刘仁贵就是在这里碰见温常礼和韩小春的。

    那个时候张广福已经是西陵峡口这座城市很有名气的大哥大了,方老二已经是一个可以号令几百个弟兄的统帅,刘仁贵就能叫人谈虎色变,峡州城里开店做生意的都希望能有他们站在后面撑腰,所以,金钱、美女、股份、名誉都由着他们挑,那才叫风光一时。可是在那个时候廖解放见张广福一回就警告他一回,还说如果在派出所的拘留室里看见有他、或者是方老二、刘仁贵的影子,就打断他们的狗腿。只有他敢指着大哥大的鼻子警告他:“别说我没提前警告你,你是人家的老大,人家要是被送去劳动教养,你就得去判刑;人家要是被判刑,你就得准备掉脑



895.我也不知道她从哪里蹦出来的
    895.我也不知道她从哪里蹦出来的

    那个憨厚老实的黑子被张广福看重,并开始重点培养的时候,四大金刚的名字早就传得家喻户晓,只是在那个时候似乎被人开始慢慢淡忘了。

    除了方是广福商行的老板,也是张广福所有庞大的资产的总管以外,其余的三个人似乎与那个昔日的大哥大、今天的工商会副会长、恒昌大市场的管委会主任没什么直接联系了,就连那个成天跟着张广福忙忙碌碌的方也似乎没有再与他的那三个难兄难弟保持什么联系,就是偶尔被人发现其中的两位会在一起吃吃饭、喝点酒,不过就是碰上而已。

    其实最真实的版本是,张哥当年金盆洗手的时候就曾经召集他手下的四大金刚开过密会,说明自己已经决定退出江湖,做一个正当商人的原因:"时代在变、形势在变,我们也得与时俱进。长江后浪推前浪,现在的风光也许就是未来的落寞,等到年轻的一拨长起来挑战我们的江湖权威的时候,我们会发现我们无路可退,而那个时候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这是一个很悲壮的结局,不过就是一个假设。

    "社会在变,管理者也在变,原来允许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现在连互联网也得挂把锁,说不定哪一天人家不耐烦了,来一个扫黄,我们就完蛋了。"很多年以后,四大天王还在惊讶自己的老大当年居然会有这样的高瞻远瞩,使得他们避免了一次灭之战,都认为一定是南正街的神仙大爹给了张广福若干预警。和尚说得很坚决:"所以,我们得听杨大爹的话、听廖叔和凤姐的话,来一个华丽转身,和过去的我们做一个坚决的告别,当一个正当商人,也许有一天,我们能用金钱而不是拳头,用实力而不是用武力说话。"

    没有人敢发表反对意见,谁都知道把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和地盘、当然也意味着那么多的财源拱手让出去对张广福而言是多么的痛苦,可他既然能那样做,其他的人有什么不可以。只有方问过一句:"手下的弟兄们怎么办"

    "愿意跟着的带着,吃糠咽菜也带着。我相信我们总有峡州话说的那种驼子翻身的那一天的。"张广福还是对自己充满信心:"愿意继续笑傲江湖的就由其发展,不支持、不打压,好自为之,也许有一天我们还得求着人家的。当然,绝大多数的队伍只好就地解散,或者划入你们的管辖之内,由你们各自分头管理,也是一个、互不侵犯、各自为政的意思。"

    四大金刚决定选择后一种,大家都是江湖中人,就是到任何一步也懂得江湖道义。就和那首《成功的条件》里唱的一样:"一生中注定的运气,何必怨天又怨地,着心肝顾着道义,公平竞争争取胜利……"

    "所以从现在起,如果没有天大的事,你们四个人之间就不要再见面了,有事单独找我谈,因为我是个四大皆空的和尚。"张广福说得像是笑话,可这样的决定很有道理:"大家各自发展,好坏都由天命,只要记得大家是兄弟就行了,到了要帮忙的时候我会告诉大家。我不希望一颗老鼠屎坏一锅汤,也不希望某一个人的一个纰漏把我们所有的人一网打尽。"

    这就是肺腑之言,这就是英明预见,这就是张广福作为大哥大的过人之处。可是二十四号楼的人都知道,四大金刚依然还是二十四号楼的常客,虽然从没有一起来,可隔三岔五的就会有其中的一个走进天官牌坊,给老虎带一些好吃的,和杨大妈、田大妈打招呼,给杨大爹、肖外长点头哈腰,钻到张广福的家里不知嘀咕什么去了,所以,当外面说四大金刚如今名存实亡的时候,肖外长呵呵一笑,不承认也不否认:"可不,人家现在是五虎将。"

    这样的称呼似乎比四大金刚更显得生活虎。

    其实当方在国庆节中午的某个酒宴上接到张广福的电话的时候就知道一定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发生。和尚在电话里虽然说的很简单:"把你的那几个兄弟都叫到二十四号楼来,别的人一个都不要。"

    可是方却能听出老大语气的和脸色的严峻。是紧急,严峻是困难。其实这样的困难这些年也曾经遇到过,可是他们两个人一咬牙、一联手就过去了。可是这一次不同,张广福开口就要求五虎将全到,这就意味着发生了非常情况,非得群策群力、大家齐心才能克服,而方也意识到,张广福是在孤注一掷,拿他们所有人的身家性命和大哥大自己的身家性命在和对方赌博。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也不知道要做什么样的事,虽然知道自己如今也是身价不菲的富翁,虽然知道自己可以选择放弃,可方找到街边的一个磁卡电话亭,一个一个的给其他四个人打电话的时候还是很高兴,也有些心情愉快,根本不像是出了要紧的事,而是一次很不寻常的朋友聚会。

    大家对五虎将的老大给他们打电话同样没有感到任何惊讶,就好像这些年以来一直都在等待着这个电话似的,根本不问是去干什么,要怎么做,带防身的东西、带那么多的现金做什么,全都兴高采烈的满口答应,好像是去参加一次国庆聚会似的,也好像是好久就盼望着的一次愉快的出游。道理其实很简单,大家都把金钱、地位和事业放在一边,一直都相信仁义值千金的道理,也相信两个老大不会害他们。

    黑子是他们其中的小老弟,小得简直不敢在四大金刚面前自称是小弟。在方面前就是这样,,有什么吩咐只管说,尽心尽力的去完成就是了,其实这样的人最受。旧社会的时候讲究服从,新中国也讲究服从,到了如今也是如此,所以只有他有幸和四大天王中的其他三位已经多次见过面了。那是是方提议,张广福默许的。

    他开着一辆东风小霸王去金桥果蔬批发市场买水果,推开总经理办公室的房门进去的时候还是很有礼貌点头哈腰的:"我是黑子……"
1...280281282283284...63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