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

    "妈的，快点把门关上。"刘仁贵张着大嘴在笑:"你是老五吧快让哥哥给你一个兄弟似的拥抱，有了你，我们就成了五虎将。"

    黑子是和红叶到体育运动商城帮红叶买阿迪达斯运动服的时候向营业员问起他们老总的办公室的。两个人走进去的时候，温常礼正在电脑上聚精会神的玩着穿越火线的游戏，怀里还坐着一个小美女。看见黑子就咧着嘴笑了起来，一巴掌就把怀里的小美女赶了出去。虽然在和黑子握手，可是话却是对着红叶所说的:"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你就是红叶，我能有幸和红叶妹妹来一个拥抱吗我就能让你买的这套衣服免单。"

    "我不需要免单，我的男朋友会给我付钱的。"红叶回答的不卑不亢:"我们只不过想要一个折扣，那也不是拥抱的理由吗"

    "亲情能打折吗友情能打折吗爱情能打折吗"温常礼说得理直气壮:"黑子是我五弟，我当然能抱抱自己的弟媳妇！免单是我的权利！"

    韩小春是开着一辆刷着花花绿绿的吉祥广告的小车到黑子的康达物流公司来的，上上下下的让黑子陪着他把物流公司和点击网络看了一遍，颇有好感，决定授权他们在旁边开一家吉祥信息部，声明不收加盟费，而且还负责人员培训。红叶认为这是一个大好事，就炒了几个菜、炖了一个牛肉火锅留韩小春在他们那个简陋的家里吃饭。他和黑子说了不少的话，也喝了不少酒，后来两个人就把称呼变成哥哥了。韩小春走的时候给了红叶一个小红包:"初次见面，送给弟媳妇的一点礼物，千万别嫌弃。"

    那是一枚很小的金光闪闪的金币，红叶很喜欢，就放在自己的钱包的最里面，这也是一种风俗。偶尔看见一份介绍有关收藏的小册子，才知道韩小春送给她的那枚看不起眼的金币，如今的市场价在三万元以上，就吓了一大跳，就赶紧告诉黑子，黑子就要手下的人以后接吉祥公司的快递的时候全部免单:"总不能让人家说我们是二百五吧"

    可是五虎将谁也不知道国庆节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这样要求紧急集合。

    张广福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文学清也已经开车回到了天官牌坊，五个大男人就站在天官牌坊旁边的路上听文厂长介绍了徐汉美遭人的前后始末，又一一传看了那个绑匪用徐家妹子的手机发送到文学清的手机上的那条短信。五虎将都有些严肃，也有些吃惊，只是默默地在拼命想着问题，谁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群家伙如果不是疯了就是晕了，这座城市的人还有人不知道学清哥是我们老大的老大吗谁不知道学清哥是碰不得的吗"温常礼有些震惊:"要么人家摆明了就是冲着两位老大来的，就是要和两位老大较量一番；要么人家知道两位老大投鼠忌器，会不得不答




896．通话
    896．通话

    被文学清一直紧紧地捏在手里的那部手机突然响起了铃声，那是徐汉美前不久给他选定的铃声，女孩子就是喜欢做这种事。那是杨幂唱的那首《宫锁心玉》的主题曲:"我用尽一生一世来将你供养，只期盼你停住流转的目光，请赐予我无限爱与被爱的力量，让我能安心在菩提下静静的观想……"

    "是他们！"文厂长只看了一眼手机，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和尚，这是汉美的手机打过来的电话！"

    "谢天谢地，该来的终于来了。"这个时候张广福没有了一点忧郁和慌张，反而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如果他们提前半个小时把电话给打来，我们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可是现在有了红叶的这条短信，我们就可以等着关起门来打狗，堵住笼子捉鸡，来得正好！"

    "我该怎么说"文学清的声音有些:"说错了怎么办"

    "老大，看见没有咱们这里可有一大帮人，而且就等着他们冒出头来呢。就说从接到那条短信以来都在抓紧筹款，手头已经有了一百万，说出这个数字再看看他们的答复。"大哥大对文学清说的很平静:"老大，说话慌张不要紧，就是结巴也不要紧，我们会提示你的，目的就是要让他们多说话，就是一定要让他们露出底牌。"

    "学清哥，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一些小喽啰干的事，翻不起什么大浪，你接电话的时候打开扬声器，让我们大家一起听听，看能不能从中间听出什么东西"方对他的那四个弟兄说话的声音就有些严厉了，他在骂着自己的四个兄弟:"好久没有一起合作了，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现在可是干正事的时候了！"

    文学清多少还是有些紧张，按下接听键的时候还是忘了打开手机上的扬声器，程耀东的动作很快，在工程师和对方开始通话之前，抢先按下了扬声器的按键，于是，所有的人都从手机里听见了传出的很、很雄厚的轮船汽笛声，一下子就全都严肃起来了，他们都知道徐汉美的手机现在是在那些家伙的手里。

    "你好，我是文学清。"工程师还是有些紧张，虽然大声的咳嗽了一下，可是说话的声音还是有些:"请问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小姨子在我们的手里。"手机里的大头的声音有些冷冷的:"看来短信已经收到了，是按着我在短信里说的那样做的吗"

    "是的，没报警，没声张。"文学清在回答:"正在加紧筹款。"

    "很好。看来徐小姐说的是真话，文厂长的确是个讲道理、识时务、懂得利害关系的人，愿意付赎金我们就可以继续谈下去。"大头似乎有了些满意:"我们给文厂长的时间已经够多了，钱是不是已经都凑齐了"

    "伙计，你要的数量太大，一百五十万！那可不是个小数字！你知道今天是国庆节，银行大多也放假休息，柜员机上只能取些小钱，跑了好几家也取不了多少钱。再说我也没有你要的那么多的闲钱，你不知道开工厂、尤其是搞工业制造的根本不赚钱，钱都原材料、另配件、应收款上了。"文学清叫苦还是逼真的:"还是不得不向朋友去借……"

    "借钱"大头马上就警觉起来:"找谁借钱用什么理由"

    "我能说什么理由呢总不能说你们狮子大张口吧"文学清看了一眼程耀东正在向他无声做出的动作，继续回答着:"还不是说债主逼上门来了，被迫拿工厂的财产找人家借高利贷，难道还有别的什么办法吗"

    "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不过我知道现在这样的社会，谁都知道借什么都可以，就是别借钱！就是高利贷能借着也是好的，还是文厂长有办法，谁会借钱给我们这些穷人"大头冷冷一笑，把对话转到他关心的话题上面:"现在你手里有多少钱"

    文学清低下头，看了一眼方在地上飞快的写出的100的数字，还是有了些震撼，还是倒吸了一口气才在回答:"一百万，这是最大努力，今天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大头没有说话，也没有回答，也没有挂断电话，从手机里可以听见有电视播放的声音，还有大型货车开过的声音，又有轮船尖细的叫了一声。过了足足两分钟以后他才做出了最后的答复:"那就这样吧，一百万就一百万，一个小时以后在十五码头见，知道那个海关免税码头吗带着钱上那儿等着！"

    "等一等。"文学清看着张广福飞快的在手机屏幕上写出的一行字，在接着说:"我能和我的小姨子说两句话吗"

    "妈的，真麻烦，我们只要钱不要人。"大头的声音有些不耐烦了:"等我们拿到了钱你们不就可以见面了吗我怎么感觉你对你的小姨子似乎关心的有些过了头，文厂长是不是和这么漂亮的小姨子也有一腿



897．想什么有什么
    897．想什么有什么

    "放屁。"张广福大叫一声，抡起拳头就狠狠地又揍了方一拳:"你就没听大头口口声声的说的是我们这个词吗汉美的妈妈在上午看见她上车的时候看见的那辆出租车除了司机还有一个帮凶，这就是两个人！你现在能知道大头一共有几个人吗万一出来个十七八个，恐怕连你的小命也会被玩完的！"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大头他们是三个人，在处理李腊元的那套房屋的时候我曾经调查过大头，所以印象深刻。"帅气的韩小春在回忆着:"大头是头，一个癞子是帮凶，还有一个是一个叫纪五的小混混，三个人臭味相投，伙同一些野鸡干些拿不上台面的诈骗人家的钱财的勾当，心狠毒辣，胃口又大，的确是个可以干出这种绑票的事来的家伙。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没有任何后台，因为被方哥赶出来，别的老大也不愿、也不敢搭理他们，也就是属于那种孤魂野鬼、自生自灭之类的小喽罗。"

    "小春。"方瓮声瓮气的问道:"你能肯定"

    "方哥是不是有些怀疑我的能力"韩小春笑起来很有些魅力:"通过李腊元那个瘾君子我可以说连他的屎肠子都看穿了。"

    已经有人猜到了方那样追根寻源的原因，但谁也不能说，那是人家内部的恩怨。游戏《新蜀山剑侠》里面的主题歌这样唱道:"侠骨柔情终究难计算，是非恩怨又有谁能断，仇恨路何冥伤怀却又无限，人情无疑尽难全……"

    "别争了，大家快点想想。"文学清还是有些紧张:"在峡州什么地方可以清晰的听见轮船的汽笛声刚才在手机里可以清楚地听见的！"

    "打小就住在江边，人家听惯了艄公的号子，我们听惯了轮船的汽笛声。"张广福很有把握的在说:"开始的是客轮，而且是大型客轮；后面的是货轮，听得很清楚，客轮两声长，表示正在靠岸；货轮一长声，代表着船正在离开码头！"

    "学清哥，峡州是个沿江一字排开的城市，要是说码头那可就太多了。"因为经营果蔬批发和物流，刘仁贵对此十分熟悉:"从夜明珠开始有混装船码头、平湖有黄柏河码头、葛洲坝有旅游船码头、中水门、大南门都有轮渡码头，云集路有水文码头，从二马路、一马路开始顺江而下，几乎都有码头……"

    "打住打住。"程耀东打断了他的话:"刘仁贵，现在码头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要找到徐家妹子和红叶被他们藏在了哪里贫民窟、高层建筑、写字楼还是居民小区我们现在可以肯定的就是那里靠近码头，也有车能通行。从上述的汽笛声分析，那座码头有些繁忙，有客轮也有货轮，这样就可以大大缩小搜索目标。"

    "和尚。"文学清在提醒张广福:"我记得两长声汽笛，也有请求通过船闸的意思。"

    "有这个可能！"张广福精神一振:"平湖有沙石码头、夜明珠有混装船码头、葛洲坝有船闸，客轮货轮都会有，那里的岸边不是破旧的楼房就是原来的厂房，还有一些菜农的房子，乱哄哄的，会不会就在这一片"

    "几位老大，那辆1544号出租车的车主，客运处的值班人员已经找到了，他是民富公司的司机。"温常礼在给大家汇报:"今天凌晨四五点钟的时候，他把车停在自己家楼下，也就是趁街上还没什么客人，上楼和老婆亲热了一下，下楼的时候车就没影了。"

    "妈的，和老子猜想的一样。活该，谁的叫那个家伙一大早就不干正经事。"张广福忿忿地骂着，望着老林苦笑着:"你看，红叶当然是缺乏经验。写文章还知道要说明时间、地点和人物呢，这可是三个最重要的元素。这么聪明漂亮的女孩她怎么就知道要人救她，却不知道说说她们在哪里这可是一座百万人口的城市，我们上哪儿去找就是牵着老虎去也……"

    "对！"文学清、程耀东和老林眼前一亮:"就带着老虎去，它可比我们强多了。它一定记得红叶的味道，徐汉美天天都见到的，她的味道老虎当然会更是熟悉！"

    张广福的手机响了。大哥大只是看了手机屏幕一眼就望着头的天官牌坊上的"紫气东来"的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感慨万分了:"老大，老天真的有眼，天官牌坊真的很灵，二十四号楼真的很伟大，今天我们遇到了难题就是想什么有什么。"

    "又有什么新消息吗"文学清喜出望外的在问:"你知道了什么"

    "什么都知道了，就是只等我们敲锣打鼓的欢庆胜利了。"张广福把手机递给文学清:"妈的，要是我们现在还是不能把她们两个救出来，我们就只有一起去跳磨基山了！"

    那是一条短信，还是从红叶的手机上发出来的，只不过发件人换成了徐汉美，收信人换成了张广福、写的信息多一些而已:"广福哥，红叶和我在一起，尚好。大头和癞子出门去了，纪五在家守着我们。这里是夜明珠，具体地址红叶也不清楚，两层旧小楼，屋后看得见江水，记得曾经和姐夫在船上似乎看见过这片地方。他们很狡猾，也很害怕，你们得小心，千万别打草惊蛇，也别给我们打电话，我们等着你们。"

    "妈的，红叶真是好样的，徐家妹子也是好样的。"方佩服得一塌糊涂:"在那样危险的情况下居然敢做这样的事，真的叫我们这五尺高的汉子有些无地自容。学清哥、黑子，什么时候不想要她们，千万让给我，我怎么就没有碰上这样的好运气呢"

    "掌嘴！"程耀东乐呵呵的说:"那可是人家的无价之宝。"

    "这是人家的运气，咱们就慢慢的等待



898．团圆饭
    898．团圆饭

    虽然在郑天平和潘玉华的那家百佳公司大堰小区便利店的开业仪式以后，文学清、张广福、程耀东和婷婷都曾经邀请田坚强和他们一起去参加百佳公司的庆典酒会，可是还是遭到了那个刚刚回到家里的游子的谢绝。

    "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曾经做过一些错事，走过一些弯路吗改了不就好了吗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去和大家一起喝杯酒、吃顿饭有什么难为情的我爸爸、我哥哥就是要打你，就让他们踢两脚，反正又不会踢死人的，出口气不就行了嘛。"小女很会说话的:"只要能重新走进天官牌坊、回到二十四号楼就是表明了改正的决心，我就喜欢石头哥这样敢于承认错误的人，再说，我还不是曾经犯过错误的嘛。"

    "谢谢婷妹妹的谅解，明天我会登门亲自向叔请罪，谢谢他老人家这么多年对我们家的照顾和关怀。"田坚强说的很有诚意:"今天是我回来的第一天，我还是想留在家里多陪陪妈妈、小俐和小园，也算是一种赎罪吧。"

    "田叔好。"王晓磊从婷婷的身后来一只手，热情洋溢地说:"还记得我吗我是我四叔的侄儿王晓磊，旦旦姐以前叫我屁小孩。很欢迎您能回来，只要回来就好，南正十雄不就可以欢聚一堂，你们不就可以合家团圆了吗我感兴趣的是，小女以前犯过什么样的错误怎么南正街的人都没有给我说过"

    "屁小孩，你算老几，竟敢打听人家女孩子的，是不是想耍"小女马上就气冲冲的叫了起来:"别以为二十四号楼的人都喜欢你、向着你我就把你没办法，要是惹得本小姐不高兴，你就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等等，这句话是个病句。"阳光男孩根本不和婷婷生气，就从她的身后很简单的搂住了婷婷的细腰，把她那的身体贴在自己的前:"旦旦姐，现在我可是二十四号楼的人，你是赶不走我的。"

    "等等。"田坚强一下子认出这个敢于和人见人怕的小女亲昵的男孩是谁了，吃惊不小:"晓磊，你就是凤姐的儿子，当年的那个屁小孩"

    "可不就是他。"只要身体一贴近王晓磊，只要能嗅到他身上的那股很阳刚的气味，小女就会变得浑身，就会是一个很温柔、很的女孩子，就会唉声叹气、娇气的回答:"坚强哥不知道，人家这些年使尽了浑身的解数，想尽了所有的办法，可最后还是落入这个家伙的手里，这就叫悲剧。"

    "别把自己说的多了不起，就是在我们面前称王称霸，还是这些哥哥们从小太娇惯你了。"张广福就会轻轻地在婷婷的打一下，打着哈哈说:"你也不想一想，如果不是人家晓磊看在你以前是他的姐姐的份上要了你这个野蛮丫头，再过几年，你就要一个人满脸皱纹的躲在家里暗自叹息，红颜薄命呢。"

    "谁说的南正街的女人会那样悲惨吗坚强哥不在家，小俐姐守了这么多年，还不是一样守得坚强哥回来了吗知不知道什么叫浪子回头金不换坚强哥以后一定会对小俐姐更好的，不像我的这位，人前说恩爱，人后不恩爱！"

    "小女，你就算了吧。"程耀东根本不给她留面子，拉着她的一头秀发在笑:"刚才庆典的时候，自己还是主持人呢，一转眼就不见了，要不是可可帮你在那里帮忙，庆典就要砸在你手里！刚才这个时候又衣衫不整的和屁小孩从二十四号楼走出来，头发像鸡窝似的，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大家装作没看见就是了，你敢说那不是恩爱以后的样子"

    "不跟你们说了，反正你们这些哥哥都是向着他的，人家现在是孤掌难鸣。"婷婷四下望了一下:"坚强哥，小俐姐呢"

    "傻丫头，人家还不是和你一样，刚刚被恩爱过。"张广福疼爱的打了田坚强一巴掌:"坏小子，小俐是不是还是和以前一样，被你这个家伙又弄得走不成路了吗上楼去把她叫下来，多少年没有听见她叫我们大哥哥了。"

    田家的午饭还是田大妈和袁小俐一起做的，只不过和田坚强以前在家的时候不同的是，如今主厨的是袁小俐，而以前则是他的妈妈。田坚强也还是和以前那样，不需要和那些家庭妇男一样，系着围裙围着锅台转，还是抽着烟在客厅里看报纸，不过也和以前有所不同，增加了陪着儿子一起玩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