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

    说这话的时候，袁小俐给田坚强面前放了一个酒杯，自己和田大妈、还有小园的面前也有酒杯，不过田坚强的酒杯里是从杨大爹的酒坛里打来的那种野三关的包谷酒，南正街的老少爷们都喜欢和那种有些糊味的高度酒。她自己和田大妈的酒杯里是张裕干红，小园的酒杯里盛的却是汇源果汁。

    "石头，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来这是我们家里第一次一起坐着吃饭、第一次在一起喝酒。"田大妈的声音里就有了些伤感:"平时就是逢年过节也是没有酒的，我还以为这辈子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的。"

    "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错，儿子知道自己错了，当然也就再也不敢了。"田坚强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给田大妈敬酒，又转过身给袁小俐赔礼道歉:"知道我最对不起的就是你，这份情今生今世也还不完，就留着下辈子接着还。谁叫你生下来就是我们家的人呢，受苦受累的日子往后还多着呢。"

    "妈，听石头哥说的是什么话"明明知道田坚强的言下之意，而且也有儿子在身边，可袁小俐还是习惯的会在田大妈的面前撒娇:"刚刚回来不到半天，刚刚被大家原谅，就开始欺负人家，欺负人家不说还威胁人家，凭什么要跟着他吃苦受累的"

    "没法子，谁叫你们是青梅竹马谁叫你们是两小无猜这个家伙走了一段弯路又回来了，当然不会犯同样的错误，当然会对你好的，他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知道吗"田大妈当然会笑眯眯的问着自己的儿子:"这次回来还走吗"

    "不得不走，虽然峡州是我的根，二十四号楼是我的家，可我现在所有的事业都在那边，所有的希望还在慢慢实现，所以我还是得回去。"田坚强将那杯酒一饮而尽:"当然，所有的人都得跟我一起走，我们永远不再分开了。"

    袁小俐知道他说的是真话。

    王大力看见田坚强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了些陌生感，不只是因为那个叫石头的男人那已经改变了许多的走路方式还是因为他的唇边多了一排淡淡的胡须，不知是因为从他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惊喜和愧疚的混合神色还是他的有些不知所措的迟疑态度都使得楞头一下子陷入了沉默。有这样一首歌不知大家听过没有:"这一条旅程只有窗外风景值得你投下眼色，路边的人好奇的打量车里的气氛，握着你的觉好陌生，笔直的公路无尽延伸，你的苦啊为何那么冷……"

    "天哪，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回来了！"赵敏当然也认出了从天官牌坊外面进来的是谁，一下子大叫起来:"老虎，老虎跑哪去了快咬死这个家伙！"

    一身厚厚的毛发的老虎像一道闪电从刚刚在停车场停住的张广福的本田雅阁上一跃而出，飞一般的就出现在赵敏的裙边，亲热地和往常一样用的鼻子嗅了嗅赵敏的手指，却没有听从凤姐的吩咐。小园滑着滑板过来，就站在赵敏的面前，怯生生地说:"小猪的大妈妈，他是我爸爸，不是坏人。"

    "小园，他是你爸爸又怎么样这个家伙要是不是坏人，这个世上就没有坏人了。"赵敏愤怒的给了老虎一巴掌:"老虎，平时不都夸你铁面无私吗不都说你六亲不认吗怎么连真善美、丑与恶都分不清呢亏得我这些年还喜欢你呢。"

    "凤姐说得对，我就是个坏人。"田坚强就又一次在大伙面前跪下了:"我真的很该死，可是我已经知错了，请凤姐和大力哥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吧"

    王大为保持着沉默，把询问的眼光转向了田大妈。那个已经一身轻松的女人笑了笑:"老虎知道好歹，知道咬坏了现在医药费很贵的，再说拉下一块肉又不好贴回去。"

    围观的人都在笑。

    "算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打伤了小俐会心痛，打死了小园没有了爸爸。"肖外长在劝解着说:"石头上午回来的时候，大家就看在田大妈的面子上都原谅了他。"

    "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原谅了他那是田家的事，就这么跪了一下就万事大吉了那是你们长辈的事，我管不着。"王大力在愤愤的说着:"不过按照我们南正十雄的规矩，对于这种背信忘义、没有孝心的家伙却不应该这样轻易就饶过他！"

    "刚才你们的一些兄弟在这里已经就赏给了他好几个响亮的耳光呢。"肖外长笑嘻嘻的问着:"楞头，你现在可是副市长，当然知道打人是犯法的，难道也要知法犯法吗"

    "在天官牌坊里面，我就是二十四号楼的普通居民，在二十四号楼的里面，我就是南正街的楞头。"王家老四说的振振有词:"不给他一个教训他就会好了伤疤忘了痛！"

    "大力哥，你打吧。"田坚强瓮声瓮气地说着:"这是我自讨的，怨不得人家。"

    "大力哥，别太用力！"楞头狠狠的开始抽田坚强第一巴掌的时候，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说话，二十四号楼的楼下小广场上鸦雀无声，他第二次扬起巴掌的时候，就听见了袁小俐的叫声:"大力哥，等一会儿小园的爸爸还得去参加顺珠姐的婚宴呢，肿着脸总不太好吧"

    "看见没有这就是小俐的好处！你这个家伙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时候人家躲在家里吃糠喝粥还守着你！你一回来就把人家弄得走不了路人家还跑出来护着你，石头，这样的女人哪里去找你真是有福气！"张广福边说就边给了田坚强一巴掌，不重但是很清脆:"想想你在外面的那些女人，不是看你是个小白脸就是看中了你的钱，能和小俐比吗小俐就是咱们南正街的女人，有一颗金子般的心，其他的都是一些臭狗屎！"

    直到这时，田坚强才知道他在宝安的一举一动其实都有人向这些人进行汇报，而这些看起来




1037．大哥，你还没洗手呢
    1037．大哥，你还没洗手呢

    "大哥，没想到这里的长辈都很厉害的，还有那个凤姐也是了不得的人物。"张广福埋着头有些狼狈的上楼回家的时候，丁春梅在和他小声的说话:"你不是峡州最大的大哥大吗方哥说你可以一呼百应，你不还是这栋楼的楼栋长吗可是为什么在这里个个老人似乎都能打你耳光，虽然看得出他们都很喜欢你，打得也不重，可是当着外人的面……"

    "你不是峡州人所以不知道峡州原来靠长江的地方有一条南正街，现在住在二十四号楼的人都是南正街搬过来的人，所以都是街坊邻居。"因为上了楼，少了些尴尬，张广福就有了一些耐心，就把自己过去的一些故事说了一下:"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都走了……知道那个走了的意思吗"

    "知道。"丁春梅在小声地说:"我们那里说的是老了。"

    "也就是那个意思。"张广福抽了一口烟，瓮声瓮气的说着:"那个时候没有救助站，南正街的大爹大妈又舍不得把我送进孤儿院，就决定由大家把我养大。杨大爹说，长长的一条南正街，几百户人家，几千号人，随便哪一家多放一把米就行了，也就是那种吃百家饭、穿百家衣的小家伙。"

    "对不起。"那个女孩子就有了些歉意:"我不该问的。"

    "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南正街和这栋楼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大哥大笑了一下:"当时那条街上还有两个和我一样的小孩，一个就是我们中午吃饭的那个耀东酒楼的老板，瞧瞧人家多有本事；还有一个叫罗汉的小男孩，从小就聪明，那才叫过目不忘，也是王家老五，可惜他走的到现在连一点音讯也没有。"

    "真可怜。"丁春梅就有了些女性的温柔，也有了些惊讶:"原来大哥比我……"

    "错！你没法和我比。"张广福很坚决地打断了她的话:"人们常说宁死当官的爹，不死讨饭的娘，你可倒好，遇上了一个没有羞耻心的女人。我们是孤儿不假，没有父母照应也不假，可是我们比其他的孩子更幸福，谁家有什么好吃的总有我们一份，谁家孩子有了好穿的也有我们一份，逢年过节，家家都争着要我们到他们家去，所以我们是最幸福的人。"

    "真好。"女孩子在感叹:"这里的人真好，我一见面就感觉到了。"

    "可不，要不人家当上了市长为什么还要呆在这座大杂院里这就叫环境，现在又叫氛围。"张广福明显有些得意:"主义懂不懂虽然那个时候是社会主义，现在又说是初级阶段，可我们小时候过的就是主义的生活，那是一种幸福。"

    "所以你才对这里所有的长辈都恭恭敬敬的，所以你才对他们打你耳光、揪你耳朵毫不在意，因为他们都是大哥的父母，也是大哥的恩人。"丁春梅一边用钥匙打门一边对张广福说着:"我也明白了，那个凤姐也是因为有恩于大哥所以就是大哥所尊敬的姐姐对吗"

    张广福不回答，推门直接走进卫生间方便，出来的时候想起这个家里多了个女人，就有了些拘束，很谨慎的拉上了长裤的拉链，还很认真的按下了抽水马桶的水箱按钮，可是他出来的时候还是被那个正在客厅里忙碌的女孩子给叫住了:"大哥，你还没洗手呢。"

    和尚的头都要大了: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真的有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既不是家大少那样的书生，又不是工程师那样的正人君子，不是警长那样的正义化身，也不是愣头那样的政府官员，他就是一个个体老板，说好听点就是企业家、投资商，其实也就是一个地主老财罢了。地主老财都是些土里土气的家伙，不像资本家那样脑子活络、心肠毒辣，也没有那些有钱的大老板会在声色犬马之中游刃自如，他就是一个大老粗，饭前便后要洗手那是四大天王的事，对于大哥大免谈！

    他已经越来越感到这个女孩子将会给他所带来的无穷无尽的麻烦，越来越感觉到这个女孩子如果在这个家里站住脚，就一定会在这里扎下根，不管他愿不愿意她都将会是自己的女人，而且还会很快的熟悉自己的身份，把这个家里打扫的窗明几净，还会和这里的所有人搞好关系，还会很高兴的加入到那些南正街的女人的队伍之中去，这是很自然而然的，可是他不太喜欢，就是做梦也从来没有梦见这种柴火妞。

    他相信杨大爹说的是真的，如果不是老天爷要安排他和丁春梅这个小女孩相见，他昨天晚上就可以在半夜时分偷偷带回家一个女人，让她在这个房间的上给他表演劈腿，给他展示她所能表现出来的一切；如果不是老天爷要让他在今天上午莫名其妙的捡到这个妹妹，昨天晚上在那张牌桌上就不会有那么邪乎，就不会有那么不可思议的一败涂地，难道真的会和方说的那样，失意、情场得意吗

    张广福不敢想象如果这个活泼而又快乐的女孩子就在这个家里呆下去会给他的生活带来一些什么变化，只是想起这个还算得上标致、还算得上可爱、还能带得出去和朋友们应酬，还能很好的照料这个家的女孩子会形影不离的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就会头皮发麻:商海商海，得会游泳；商战商战，那就是一场战争。千万别以为做生意、搞经济、赚钱发财是靠勤俭持家、艰苦创业、合法经营、照章纳税得来的，据世界银行的报告，美国是百分之五的人掌握了全国百分之六十的财富，中国则是百分之一的人掌握了全国百分之四十二的财富，而那百分之一的人中间又有百分之八十都是出自，只有百分之三的人是靠自己奋斗爬上去的。人家说的对，垄断是罪恶之源，那些财富的集中就说明了这一点。是不是令人吃惊、是不是发人深省是不是能说明一切的一切

    张广福当然会有许多的秘密，就是早已金盆洗手，现在可还是有五虎上将，还有许多的江湖恩怨需要他去调解、摆平、和稀泥，还有许多的项目公关、资金运作、人员调配和相关应酬需要他去统筹，那中间十之都是不能摆在桌面上的，也是不能被其他的人所知道的，秘密战线中的单线联系、清除威胁、杜绝隐患更是很有必要，也是一直存在，而且无声无息的进行着的，可是如果被这个女孩子知道其中的一部分，而无意中又透露给其他很想知道这些秘密的人，她就必死无疑，这一点没有任何可犹豫的，大哥大不想让她落到那种下场，所以就得赶她走。

    "谢谢。"接过那个丁春梅递过来的擦手毛巾的时候张广福也懂得礼貌用语:"我就是一个粗人，用不着这样殷勤我。"

    "可你是我大哥嘛，对自己的大哥当然要殷勤的，我就喜欢这样做。"因为穿上一件旗袍显得很苗条的丁春梅像一阵风似的把那个毛巾洗好晾在不锈钢衣架上，又一阵风似的给张广福端来一杯刚刚泡好的红茶，还小心的在茶杯下放上一片杯托，笑脸盈盈的问着:"这个装钱的箱子是不是还是放在原来的地方"

    "不了，都送给你了。"张广福很潇洒的一挥手:"这些钱加上你的那些钱不算多也不算少，十几万在中心城区租一个小门面可以做些小生意，你也就有了一个安家立身之处，高楼万丈平地起，过上三五年，等我们再见面的时候，说不定你就是一个女强人了。"

    "大哥还是想赶我走吗还是不想留我在这里住下吗"丁春梅就在他的面前开始撒娇:"那也好，我知道大哥的那个恒昌大市场的，我曾经去过好几次，真大，到了里面连东南西北都不清楚了。大哥能帮我在那里面找一个门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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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8．这个家里我做主
    1038．这个家里我做主

    客厅里十分安静，就只有丁春梅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有些不知所措，想了一下就从桌上的果盘里拿了一个红富士很灵活的削皮，切下一小块放在自己嘴里，很脆很甜，吃的很满意，可是她心里一点也不舒服，撅着嘴开始生闷气。她当然知道张广福和那个吴姐在里屋做什么，男女之间的那件事虽然没有做过，可是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原来在纺织厂的小姐妹曾经津津有味的讲过自己的经历，看过《色戒》和《》的那些电影的如果还不明白就是！

    她在给那个余先生和印太太当小保姆的时候，容身的那间储藏间和人家的卧室仅一墙之隔，加上那两个人对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兴趣又大、又很开放，兴趣来了就会大喊大叫，就把很多的声音和一些细节透露出来，可是不知为什么，这个女孩子在张广福家里的客厅里却没有听见那样的感叹声、也没有那些男人的声和女人的声音，只听见一些啧啧有声，就有了些好奇，想了想，果断地站起来，就把那扇虚掩的房门推开了。

    吴姐其实还是长得很好看的，除了有一张有几分姿色的脸蛋，还有一个胖胖的身体，白嫩的，至少叫人一定不相信她已经超过三十岁，还是来自农村的女人。吴姐最吸引人的无疑就是她前的，实在美得没话说，不但柔嫩雪白，而且没有常见的那种下垂，又，又圆又尖地在峰头。

    这一点丁春梅就感到自己还是不如人家。以前在乡下的时候，还是鸡头肉，没人对她的那里感兴趣，那些男人只对她是个女人感兴趣；到了纺织厂里，车间主任对她的依然不感兴趣，同龄的女工中那种可以戴g杯的女孩有的是，人家只是对她的两条以及的那个感兴趣，余先生倒是对她的感兴趣，昨天晚上他的手就是首先从她的衣服底下穿过，钻进她的那个有些显得过小的文她的的。丁春梅怎么也感觉不到张广福对她身体的那个感兴趣，这就是一种悲哀，说明他根本没有把她当作一个女人。

    吴姐那身雪白而又因为兴奋而微微泛红的细嫩的确很有魅力，除了那一对足够大、很有分量的，还有很强的肩膀和结实的手臂、很有质地的和肉溜溜的膝盖。吴姐的身材真是活色生香，虽然谈不上凹凸有致，可是全身肌肤光滑柔嫩，像豆腐般的，没有半点儿皱纹，毫无瑕疵地散发出成熟的光芒，还有些绵的波纹滚过，怪不得有不少的男人看了真的要三尺。

    丁春梅推门进去的时候，吴姐早已把自己身上得片甲不留，可是张广福还是穿得好好的，不同的就是吴姐就那么跪在大哥大的面前，做着一个很特殊的动作。这样的动作是女人对自己喜欢的男人雄性的崇拜，张柏芝这样做过、兽兽这样做过、那个航空公司的空姐在飞机驾驶室里也对那个驾驶员这样做过，不过也就是大同小异而已。不过也就是含、吹、吮、吸、咬，没什么新奇之处，不过能够让嘴里卷弄，用手握着，轮流地来回吸着，最后张大嘴，就像吃雪糕冰棍似的来来回回的着，自然就会发出啧啧有声的声响，这个年轻的女孩子就看见大哥大的武器就在女人的津津有味的品尝之中变得红赤、油亮水滑。

    "你进来干什么"没想到她这个女孩子会突然进来，张广福有些措手不及，多少有些狼狈，赶紧拉上了自己长裤的拉链:"谁叫你进来的"

    "大哥干这样的事不锁门，摆明了就是想要我看见。"丁春梅说得很冷静:"大哥根本就没有打算现在和吴姐做那种事，不过就是故意让我看见，就是让我知道，就是想把我气走，可是我偏不走，因为在这个家里我做主，这是大哥答应我的，当然不能反悔。"

    "别拿着鸡毛当令箭。"因为被这个女孩子说中了自己的心计，张广福还是有些生气:"老子愿意留谁就留谁，这是老子的自由。你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在老子身上，太把自己当回事的女人从来没落到过什么好下场。"

    "那些女人我不认识，所以与我无关。"丁春梅说得不慌不忙:"不过在我的想象中，她们肯定不知道关于南正街和百家饭和百家衣的故事，肯定不知道这里的长辈全是大哥的爹妈的故事，所以她们就注定是悲剧人物。"

    "你以为你是谁"和尚冷笑着说:"黄毛丫头一个！"

    "黄毛丫头怎么了我注定就和她们不一样，从一开始就不一样。"丁春梅说得很有信心:"我已经认识了不少的二十四号楼的长辈，他们对我的印象都不错，这就是我的后盾；我也认识了不少南正街的男人，他们没有一个对我表示过讨厌，这就是我的信心；而那些姐姐都喜欢我，就连那个凤姐都能捏着我的下巴和我说话，我就知道她也喜欢我……"

    "小妹，你弄明白没有"张广福哭笑不得:"我是二十四号楼的楼栋长，连你刚才见到的那个市长都归我管！我当然有权对你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