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

    "怪不得脸熟呢，原来是王副市长，我在电视里见过好多次了！"这个年轻的女孩就更加对自己有了信心:"我听得很清楚，他叫大哥是广福哥，这也就是说，如果大哥要想把我赶走，除了这里的长辈，还有凤姐和王副市长都得同意才行，大哥不能为所欲为，我真是太高兴了，我就知道我今天会有好运气的，这就叫苦尽甘来，这就叫好运气！"

    "那我就得恭喜这位姑娘了。"吴姐还是那么跪着，话说得很直爽:"我就知道我可以留在张哥的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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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9．我就只和大哥做那种事
    1039．我就只和大哥做那种事

    "我知道男人在外面都有别的女人，这很正常，社会风气就是这样，要是像大哥这样的大人物身边没有好几个女人就有些叫人奇怪呢。"丁春梅还是努力把话题落到那个关于女人的争议之上:"就是请大哥不要把别的女人带回到家里来，也不要和那些女人谈感情。家里不已经有我这个女人吗谈情说爱就找我，我会乐意奉陪。家里有了女人又从外面带回来别的女人，就算我不说，这里的大爹大妈也不会答应的，也会有损你大哥大的形象的，再说，万一左邻右舍向我问起来我也无话可答的。"

    "妈的，你这个丫头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就凭这一点，二十四号楼的所有的人就会喜欢你。"张广福无奈的摆了摆手:"我们是不是订一个君子协定，各管各的、互不侵犯"

    "那不行，我说过，我是大哥的妹妹，大哥心情好的时候首先就把我变成你的女人。"这个苗条的女孩子跳起身来，很迅速的关好了窗上的窗帘，话语中还是有些忿忿不平:"凭什么说大哥对我没什么兴趣，凭什么说大哥见到我没有任何反应，凭什么说根本没把我当做女人吴姐刚才做的那些事我都能做的。"

    "这是干什么"看见丁春梅当着他的面开始解开旗袍的纽扣，露出前一光洁的肌肤，张广福就有些好笑:"我不过说了几句话就受不了了那以后我们怎么相处就算是两口子在家里也难免有些磕磕碰碰的。"

    "大哥这句话说得好，我们就是两口子！如果大哥把我看成是你的女人自然就不会再说这样的话，我好不好、有没有女人味得让大哥试过才行。"女孩子还在坚持自己的行动:"那个求大哥办事的胖女人不是说过，女人要想求大哥办事，就得答应大哥的交换条件，我也有求于大哥，所以也请大哥要了我。"

    "别听人胡说，你不是那一类人。"张广福有些哭笑不得:"其实那不过就是一种策略，也是一种试金石，一些自称是守身如玉的淑女或者那些一本正经的良家妇女为了有求于我衣服比其他的女人更快、更坚决，那本身就是一种讽刺、就是一种荒诞，就是我和那些女人做了男女之间的那些事，我还是瞧不起她们，在道德上她们甚至比不过那些欢场女人。"

    "那么。"丁春梅在把手伸到身后解开文的挂钩的时候多少有些犹豫:"大哥……经过这么多的女人就没有一个拒绝过那种潜规则吗"

    "当然有过。"张广福回答得很爽快:"看见神仙大爹的那个漂亮孙女没有当年她的妈妈为了求我帮忙让小雪的爸爸喜欢她就来求过我，因为那个小女孩的爸爸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为了试探她是不是真心实意，我向小女孩的妈妈提出过潜规则，可是遭到拒绝，所以我就敬重这样的女人，为了自己喜欢的男人就真正的愿意守身如玉。"

    "还有我一个。"女孩子说得很坚决:"我就只和大哥做那种事。"

    那个美人胚子专有的鹅蛋型脸上，丁春梅有着两道春山般的秀叶眉；乌黑的长发微微一动，就彷彿是万千垂柳的枝头拂动，雪白的肌肤有着洁净流利的身体曲线，虽然被赵敏称为"柴火妞"，可是还是有些肉的，不过就是比较苗条罢了；那个虽然不太大，可是那种微隆的膛却更加令人眼前不禁一亮，不得不承认，有些时候，那种吹得天花乱坠的盈可一握就是比不上一把掌握更多些趣味。

    "别了。"张广福对丁春梅说道:"我相信你的话。"

    "可是大哥还是对我没有产生兴趣。"年轻女孩有些想哭了:"我就是想要大哥看看我的身体，如果大哥还看得过去，就自然可以和我做男女之间的那种事的……"

    "这算什么毛遂自荐"张广福拍了一下手:"如果我不满意呢"

    "如果大哥不满意的话我也会和吴姐那样去做的。"女孩子说得很肯定:"只是有些对不起，有些地方得请大哥原谅。因为我从来没有……做过，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所以……"

    "妈的，说来也是奇怪，都已经是大姑娘了，肯定有不少男人想和你去做那种事的，不管是好心还是恶意，不管是爱情还是本能都很正常。"张广福一边看着女孩子继续衣服，一边在问着:"社会和时代已经改变了人们许多的传统观念和道德规范，女孩子早就不把第一次看成什么神圣的事情，和人作乐已经习以为常。"

    丁春梅的裙裾下是一双白晢圆润的小腿，在脚上套着的一双纯白色长袜的衬托下，更显出女孩子的那种魅力；那件合体的旗袍慢慢褪下的时候在不经意之间就勾画出女孩子那紧翘的的轮廓，那个就如花般娇艳，更散发出一股年轻女子的，彷佛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和。

    "我当然也会习以为常的，只是我的第一次我一定要把它很庄重的送给我很喜欢也很崇拜的男人，即使他可能不会是我的丈夫，可能和我只有一次肌肤之亲，我也要那么做。"年轻的女孩在褪下最后的那块的时候还是有些害羞，以至于红晕满面，可是她的话还是在



1040．我们三个人其实就是一体
    1040．我们三个人其实就是一体

    虽然是心急如焚，虽然知道自己必须抓紧时间，虽然知道自己必须在警方想起他之前从这座城市消失，这不仅是自己的愿望，也是自己的下意识从一开始就不断的在提醒他注意的关键，而且他不能辜负了警长的好意，明明洞察了他可能采取的行动却放了他一马，这样的深情厚意当然要珍惜，可是黄大军骑着自己的摩托车行驶在国庆节下午的道路上的时候，还是规规矩矩的遵守交通规则，他心里明白，这个时候如果稍有疏忽，就会前功后弃，就会半途而废，而那是他最不想看见的。

    当他的摩托车在港窑路的深处放慢速度的时候，黄大军那个因为失去了母亲而一直悲痛不已的儿子一看见守候在那座冰冷的殡仪馆前面的李曼就扑进她的怀里大声的哭了起来:"小姨，我妈妈被坏人……"

    "别哭，儿子，你本来就是小姨的宝贝。"那个停车场的老板娘的眼泪像雨滴似的落在了那个小男孩的头发上，她声泪俱下，张开手臂紧紧的将那个可怜的孩子搂在了自己的怀里:"妈妈不在了，从今以后小姨就是你的妈妈！"

    "谢谢。"黄大军的声音瓮声瓮气的，嗓子也有些哽咽，他小声的咳了一声:"其实我也没想到今天会家破人亡，没想到你在这个时候真的会来。"

    "大军，是不是太小瞧人了虽然我做过错事，也因此得到了惩罚。可是我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人，也不是那种会玩变脸的女人。"李曼低着头在哭:"现在是什么时候就是天上下刀子我也得来！"

    "谢谢。"那个大男人的眼里有了些闪烁:"我已经家破人亡、众叛亲离了。"

    "大军，你听我说。"停车场的老板娘的眼里满是泪水:"我知道你这个人，如果不是想带着孩子见妈最后一面，你早就远走高飞了。我刚才出来的时候又有警察去停车场去看过你的那个小仓库，他知道那个家伙为什么会丧心病狂的敲诈勒索你，也知道这一切都是钱惹的祸，我也就知道你一定会离开这里的。"

    "你听我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黄大军心情十分沉痛:"我开始还有些感到奇怪，因为我一直对那个家伙很有爱心，也经常资助他，前几天我还……"

    "大军，现在的社会现状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就是把心掏出来给人家又能怎么样"李曼说得很:"别忘了那条冻僵了的蛇的故事。"

    "可不是的，直到那个家伙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找我要钱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大错而特错了，我才知道是自己把妈送上了绝路的。"黄大军也有些眼睛，也有些痛苦万分:"如果我清楚的记得妈脑子有毛病，如果我坚决不答应妈的那些随心所欲的要求，如果我不把那栋两层楼的楼上装修得那么好，就不会引来那么多的妒忌，就不会引来杀身之祸；如果我清醒一点，早早的给他们母子俩换一个环境，离开那些人仇视的视线，也不会……"

    "大军，那不是你的错，那是这个社会的错。因为严重的贫富不均才会有这样的贫富尖锐对立，因为你的成功才会引起其他人的妒忌，这个社会也才会有仇富、仇官、仇警，那不是你一个人所能解决的，也不是凭着你一个人所能改变的。"李曼掏出纸巾给自己和孩子擦着眼泪:"别说什么家破人亡，在我们三个人面前没什么了不起！一贫如洗算什么重头再来算什么只要有你有我有儿子在一起，一切都可以重来。"

    黄大军没有说话。他低着头从衣袋里掏出一盒被揉得皱巴巴的香烟，一支叼在自己苍白而的嘴里，因为有风，还有各种车辆在身边呼啸而过，打火机一直打不出火来。李曼一声不响的拿过来，咔嚓一下就打燃了，就可以看见火舌在升腾，那是希望的火。那首歌就是这样唱的:"是你给我爱的力量，燃起心中的火花，不管未来有多苦，不论路途有多长，为你我愿付出我的所有，不在乎代价……"

    黄大军还是低着头不说话，狠狠的抽着烟，让那些辛辣的烟雾笼罩着自己痛苦的面颊。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来左右看了一眼，就在身后那些满载着生猪的大货车喷着柴油味开往双汇的工厂轰隆隆的噪音声中，大声的对李曼说:"我能把儿子交给你一段时间吗"

    "不行，因为你现在离不开我们。"停车场的老板娘显然比这个男人思维更敏捷、理解更透彻，回答得很快，也很坚决:"现在是非常时期，我和儿子得和你在一起，就是吃糠咽菜也要在一起！"

    "爸爸。"那个小男孩也抬着泪眼朦胧的眼睛望着他:"我要跟着你。"

    "有时候女人也是一种麻烦。那你能和儿子在这里等我一下吗"像是被烟雾呛了一下，黄大军又咳了一声:"我得去给妈办一些手续。"

    "那行，不过也得带着我们！反正你别想扔下我们母子俩，从现在起，就是累赘也好，包袱也罢，就是讨厌也好，后悔也罢，反正我就死皮赖脸的赖上你了。"李曼的眼泪一串又一串的夺眶而出，她的声音也很悲伤:"大军，你难道感觉不出来吗现在这个世界上，我们三个人其实就是一体，少了谁都不行！"

    人生应该有很多的悲欢离合，就和月亮



1041．我就要小姨
    1041．我就要小姨

    黄大军是一个很讲规矩的男人，也是一个知恩图报的男人。他跟着那个殡仪馆的老职工给自己的女人买了寿衣、订了花圈、租了吊唁厅、预付了冰柜的钱、付清了所有的丧葬费和火化费，还买了一个汉白玉的骨灰盒。他还想把自己老婆的骨灰暂时寄存在殡仪馆里，以便有朝一日，等风声过去了，等人们把他给淡忘了，他好偷偷的溜回来将自己老婆的骨灰给带走，就是自己没有机会，儿子总是能回来的。关于这一点，他当然不会对那个殡仪馆的老职工透露的。

    "为什么要求一订十年这里的骨灰存放最长三年，三年以后再来办理手续，你难道不想让自己的女人入土为安吗"那个殡仪馆的老职工奇怪的望了他一眼:"你老婆的火化时间得等刑侦支队的通知，得等这个案件的全部侦查结束，你慌什么到时候又不是不能来"

    "您说的是，真的很谢谢您。"黄大军就吓出了一身冷汗，就知道自己做的的确是有些不妥。可是他还是不动声色的把李曼买来的一条红金香烟和那十张百元大钞塞进了那个殡仪馆的老职工的工作服里:"这是一点小意思。以后的事还得请您多帮忙。"

    "别这样，你现在正是用钱的时候，钱又不是大水冲来的，留着准备急用吧。"那个老职工很干脆的把那些钱退给了黄大军，却接受了那一条香烟，笑了笑:"这是峡州的老习俗，我就受之无愧了。"

    过了好几天，那些警察到殡仪馆来了解死者家属的行踪的时候，那个老职工才想起了黄大军的那些反常的举动和语言。就有人把那个叫警长的董胜开也给叫来了，听了大家的汇报和分析，警长什么也没说，握了握那个老职工的手，也递给了他一支红金的香烟:"做得好，香烟坦然收下，因为这是峡州的老规矩；钱给退回去，这也是峡州的老规矩。"

    殡仪馆的负责人在问警长:"以后怎么办"

    "案子结了，当然就可以火化了，那个朱世江本来就是一个应该焚尸扬灰的家伙，可惜那是违法的，我办不到。"董胜开说的很明确:"没那个黄大军什么事，可是找不到他的人。如果他回来领他老婆的骨灰，你们就让他拿走，毕竟人家是种寄托。我想为了一盒骨灰他不至于在峡州闹事，还是会从哪里来回哪里去的。"

    小公主淡淡一笑:警长有些话说的就是准确。

    黄大军驾驶着他的那辆摩托在港窑路的十字路口看见一辆警车下来三个警察示意一辆白色的小车靠边接受检查，街对面的一家商场正在门前搭台搞促销活动，音乐声震耳欲聋。那是一首很激昂的广告歌曲:"我们一起飞翔，我们一起分享，把健康和快乐传四方，我们一起飞翔，我们一起向往，让世界天天灿烂阳光……"

    黄大军就在那条柏油路上划了一道漂亮的弧形转到了车流不多、道路宽阔的城东大道上。他看了一下油量表和里程表，又看了一下自己手上的那块表的时间，就一点点的加大了一些油门，日本的发动机动力强劲，反应很快、加速很快，仅仅一转眼功夫，那个车水马的港窑路就远远地落在了后面。

    他一点也不担心就坐在他身后的自己的儿子，他的宽阔的后背就是儿子信赖的小身体。那个软软的小家伙就是那个他们刚刚告别、躺在冰柜里什么都不知道的老婆留给他的最好的礼物，在自己的儿子身上就永远留下妈的记忆。他知道老天也在惩罚他，因为老天爷让他的老婆离开了他，老天爷也有仁慈之心，所以给他留了一个值得的儿子。

    他一点也不担心李曼，那个坐在最后的停车场的老板娘把自己的双臂紧紧的环抱着他的腰身，在他的肚腹之上十指相扣，就和他紧紧的连在了一起，她的真诚和爱情不容置疑。当他将车拐到一条村级公路上的时候，在颠簸中就能感受到那个女子的脸也紧紧的贴在自己的后背上，黄大军就真正懂得了什么叫背负着希望。

    黄大军在同益停车场那扇紧闭的大门前按了两声喇叭，自然还是那个跛足的老头给他开的门，一见是他，还是会咧着大嘴、露出满口的四环素牙齿和他打招呼。黄大军还是会用脚当支架，让李曼抱着自己的儿子下车，李曼做的大大方方，她知道这个老头什么都明白，就是不说而已。黄大军还是会给那个老头递过一支烟，说一声谢谢。

    停车场里似乎没什么变化，那些形形的车辆还是横七竖八的停在场坝里，该打牌的还是在打牌，该聊天的还是在聊天，该打情骂俏的也还是在打情骂俏。就是好像多了几个野鸡，一定是那些司机从山里带出来的，白天陪着说话，晚上陪着睡觉，也是一种情趣。还有几个司机在操场上打篮球，球板被篮球打得咚咚响，可就是不见篮球入框。

    "门就别关了。我一会还得开车出去的，有人要货，还得给人家送去。再说今天不是国庆吗想带儿子到周边转转，摩托车不安全，中心城区不准走，还是得开那辆货车。"黄大军不



1042．那条废弃的碎石路
    1042．那条废弃的碎石路

    癞子恨死大头了。

    癞子心里很清楚，犯在张广福的手里就是死路一条，这是所有在峡州混饭吃、做生意、求功名、想立足的人都明白的一条铁律。就和所有想国富民强的领导都知道毛的那个"为人民"是唯一的宗旨、想贪污的家伙都知道那句"时间是金钱、效益是生命"背后隐藏的奥秘一样，就和所有的人都知道明清两朝曾经明令宦官和后妃不能干预朝政，可是后人没有听前辈的话，于是明朝宦官猖獗、清朝女人当政，结果把两个铁打的江山给玩完了一样。

    峡州的人都知道千错万错千万不能犯在张广福的手里。别看那个外号叫和尚的光头男人如今仅仅不过只是那个恒昌综合批发大市场的老板，江湖上的事、社会上的事与他没有任何关系，而且多年以前这个家伙早就金盆洗手，那就叫刀枪入库、马放南山，没多大的能量了。但千万别把正在打盹的老虎看成是病猫，千万记住那句"俄死的骆驼比马大"的忠告。明朝在吴三桂放清兵入关以前不是还是坚如磐石吗清朝在川汉铁路收归国有之前不是把那些乱党打得落花流水、亡命天涯吗可是之间就变了天这也就是事实。如果说吴三桂开城门投降满族人是汉奸，那个把路权卖给老外自己从中收受回扣的盛宣怀就是人民公敌，可是却在现在某些专家学者的笔下被誉为"对外开放"的先驱，是不是有些发人深省呢

    张广福的厉害不仅仅在于他很早以前的那种英勇无畏的打拼天下，也不在于他把当时的南正街达成了唯我独尊，不在于他那众所周知的嫉恶如仇，不在于他手下有好几个能征善战的大哥大似的人物，也不在于他现在还是能够一呼百应的大人物，而是因为凡是与他作对、和他对抗、以他为敌的那些人都很快的销声匿迹，有些人甚至找不到下落，那才是最可怕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