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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炼石

    &12288;&12288;”五叔,想一想赶尸恐怕是世上最恐怖的职业,这一点是没什么可怀疑的。这项巫术在现在恐怕已经没什么生意了,人们死了以后都会火化,不仅方便运输也节约土地资源。”因为很熟,我还可以和马君如的五叔开玩笑:”那还不如学蛊术好一些。”

    &12288;&12288;”也行。”他回答得很快:”不过那简单得多、只是费时太多了。”

    &12288;&12288;很多年以后,我在山田胜男那里看见过一本书,有一位知名专家洋洋洒洒的写了一篇研究专著自称,巫术是一种假造的自然规律的体系,一种不合格的行为指导,一种伪科学,一种早产的艺术。我不同意这样的说法,不然的话,为什么到如今一些寺庙的香火变得越来




1411.也就有些纲举目张的意思
    &12288;&12288;1411.也就有些纲举目张的意思

    &12288;&12288;其实那个时候,我和马君如一点关系也没有。

    &12288;&12288;按照田大的说法,就是自己身为大哥大一天到晚东奔西走,不仅忙于江湖上的一些纷争、也忙于自己的一些琐事,自己都不知道今晚会睡在何处,郑河望江楼的那个的女老板马君如就没有人照顾:”把你放在那里正好,可以给女老板帮帮忙,也可以让女老板有个照应。”田大如是说:”虽然不能算是我的女人,可毕竟一起做过男女之间的那点事,也得给人家一个交代。再说沅江小也需要有属于自己的一个地盘。”

    &12288;&12288;可是在马君如的心里却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那个的女子认为,田大之所以把我这样一个说起来不过是个小跟班、其实是自己的徒弟、也是真正的传人的重量级人物放在郑河是出于战略布局方面的考虑:”这里正好是从兴隆街到水溪的中间江段,上可以控制兴隆街,下可以策应水溪,也就有些纲举目张的意思。”

    &12288;&12288;我有些不清头脑:”什么叫纲举目张”

    &12288;&12288;”鱼网见过吗会打鱼吗读过吕不韦的《吕氏春秋》吗”看见我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马君如一点也不显得奇怪:”以后多读些书就知道了。”

    &12288;&12288;我就知道这个女人智商一定很高,考虑问题十分缜密,还读过太多的书,聪明应该和田西兰不分仲伯,一样也可以是我的老师。下一次到水溪中学听课的时候,我就到学校图书馆借了一本《吕氏春秋》,慢慢的在工作之余读完,就知道了纲举目张的出处,就知道了引婴投江和刻舟求剑的故事。

    &12288;&12288;田大是沅江老大,也是江湖英雄。在沅江一带的名气很大,别说是在那些认识他的老大的地盘上如鱼得水,就是在任何地方只要被人认出,也是好酒好饭的,想什么有什么,十足的一方诸侯。当然有钱有势。不过钱来得容易去得也快,除了和朋友一起吃喝玩乐,还会把马石的那个带着拖油瓶的马养活的舒舒服服的。不过也常常会在兴致好的时候尽自己的力量做些好事。老百姓根本不是官方所说的什么刁民,而是会记得好处的良民,田大的所作所为和小恩小惠自然就好评如潮。

    &12288;&12288;田大自己也曾经坦言,自从踏进江湖以来,他根本记不得自己到底有多少女人。那是因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一些佳丽陪着、妙龄女郎挽着、良家妇女睡着。沅江老大有无数的女人,这一点谁都知道;而且有无数的女人希望和田大有那样的接触,也是谁都知道的秘密。田大的底线就是一条:和妈妈睡过就绝不和她的女儿睡,那是杜绝最好的方法。

    &12288;&12288;别说是那些做那种生意的女人想尝尝江湖老大的滋味,就是那些居家女人也想和田大有。虽然知道田大不过就是逢场作戏,也乐于奉献,就是被人知道她们与田大曾经有染也不会说出去。有丈夫亲眼看见自己的堂客清晨头发蓬乱、衣衫不整的从田大的房间出来也只当没看见,而那样的女人因为有过这样的经历却从此会少了许多当地的袭击和不怀好意的骚扰。

    &12288;&12288;”怪就怪现在这个国家的男人十之不是妻管严就是小白脸,不是阳痿就是娘娘腔,偶尔能冒出一个能亮出几块肌肉的就成了网络红人,被称为某某哥,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水溪第一美人田西兰会很精辟的评价那种奇怪的现象:”好男人少了就自然成了抢手货,于是就有了高富帅;硬男人少了就自然成了奇货可居,于是就成就了我哥的幸福。”

    &12288;&12288;”在如今这个社会上,因为道德的缺乏、信仰的缺失、拜金思想的泛滥、享乐观念的日益流行,人们就开始不相信这个社会、不相信朋友、也不相信爱情。”女老师就像站在她自己的三尺讲台上讲课似的慷慨激昂:”于是才会有越来越多的、所以才会有越来越多的山寨,所以才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放弃追求、游戏人生!”

    &12288;&12288;翦南维往往是她忠实的跟屁虫:”好在兰姐姐并不在其中,好在兰姐姐的心理还存在一份对真爱的渴望,所以就是真正的白富美!”

    &12288;&12288;”和我哥哥交往的那些女人的绝大多数都是享乐主义者,不过就是逢场作戏,彼此彼此,不过就是冲着我哥的名声而来的他生命中的匆匆过客。”不得不承认这位漂亮的女老师思路清晰、条理正确,说得很有道理:”还有一部分是冲着我哥的硬朗豪爽而来的,自己的另一半肯定是只软脚虾,或者对娘娘腔腻味了,想换换口味,也就是一种尝试,不料和喝擂茶一样,尝过了就终生不忘,就眼巴巴的等着何日君再来。”

    &12288;&12288;的马君如也会听得津津有味:”还有吗”

    &12288;&12288;”还有一些就是知道自己是真心喜欢,也知道这样的机会难得,就会在相遇的时候尽可能地把握机会,在相会的时候就会把自己最美丽、最完美的一面在我哥的面前展现出来,求得一男半女最好,否则的话,也要给我哥哥留下美好回忆,因为她们是一些痴情女子。”田西兰矛头突然一转:”君如姐,你属于哪一类”

    &12288;&12288;”实话实说,真的不知道,我想可能是各尽所能、各取所需吧,这一点你可以去问你的哥哥去嘛。”女老板笑脸盈盈的反问着:”不过我知道水溪第一美人这一回可是玩真的,什么都不想就单单为了爱情。”

    &12288;&12288;田西兰脸上就浮起了一层红晕,就有了些微惊慌:”一定又是小阿头在胡说八道。”

    &12288;&12288;”恋爱中的女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因为爱所以爱的女人更是表现得实在太明显了。”豆腐西施回答说:”一休哥一个简单的电话就能把水溪第一美人叫到郑河为什么一个心如止水、目中无人的女老师为什么会特别青睐这个我行我素的学生”

    &12288;&12288;女老师看了我一眼:”



1412.那你就留下来吧
    &12288;&12288;1412.那你就留下来吧

    &12288;&12288;马君如在郑河的家里只有一个老妈,虽然是整整十年没回来,可是逢年过节除了打电话问好以外还会通过中国信合的渠道给家里汇一些钱。不多,可在农村也可以够零用的。

    &12288;&12288;不过,就和费翔唱的那首《故乡的云》说的一样:”归来吧归来哟,浪迹天涯的游子。归来吧归来哟,别再四处飘泊。”那个的女子也终于在某个生冷的冬季回到了郑河,因为她的母亲去世了,她的那个当过巫师的五叔在家里翻到了她的电话号码,就给她打了一个电话。那个离家十年的女子就回到了家乡。

    &12288;&12288;马君如的母亲的丧事当然是由那个德高望重的马法师主持和安排的,那个洗净铅华、披麻戴孝的女子眼泪流尽、声音哭哑、额头叩肿,还拿出了不少的钱应付自己母亲的丧事的所有开支,把整个丧事办得风风光光、十分热闹。三天以后进行了安葬,呆呆的在自己母亲的坟前一个人坐了一天。因为怕她悲伤过度、也因为人长得好看,也怕遇上了真野兽和假野兽,就想派几个女人去陪着她。

    &12288;&12288;”没那个必要,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从小就倔强,而且天不怕地不怕。”马君如的五叔这样对说:”人家在和老妈说自己的故事呢。”

    &12288;&12288;出殡以后的第二天,马君如在家门前请全村的人吃过一顿豆腐饭,泪流满面的感谢大家对她母亲这么多年以来的关心和照顾。很快就到了她妈的五七祭日,和马家的亲戚朋友一起去给她妈扫墓以后,单单只请了她的五叔一个人。自己亲自下厨炒了几个菜,请她的五叔喝酒,把她妈妈和她的土地使用权证交给了马法师,决定和那所木屋一起委托五叔处理,变卖的所得钱财也归五叔所有。说的话很婉转:”这里没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

    &12288;&12288;”转了一大圈,从东莞到宝安、从羊城到香港,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吗”马法师在自言自语的问道:”整整十年,出去一个人,回来还是一个人,还不是一个空空的行囊”

    &12288;&12288;的女子低着头不说话。

    &12288;&12288;”其实想读书哪里都能读,难道那个花花世界、纷繁社会就是一片净土吗”那个据说能与鬼神通话、能掌控人的思想的马法师说的很婉转:”想做事哪里都能做,十年在外闯荡得出的结论是什么”

    &12288;&12288;马君如依然不说话。

    &12288;&12288;”读过宋人王令的那首《》没有那似乎就是专门为你所写的。”五叔微微一下:”湘水茫茫春意关,岑郎一睡片时间。谁知行尽江南路,枕上离家枕上还。”

    &12288;&12288;那个的女人的声音很低:”五叔知道我在外面做过什么吗”

    &12288;&12288;马法师回答得很简单:”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12288;&12288;”我在这里生活了十六年,可留下的除了母亲就没什么别的印象;我在那座城市生活了十年,却有过很多刻骨铭心的记忆。”马君如说的很客观:”我可以肯定,如果再待上六年,也许就会找到属于我的幸福,那是一个女人最大的愿望。”

    &12288;&12288;”一个女人的花季也就是这十年,你已经苦苦寻觅了十年,这样的代价不可谓不深、不大吧”那个瘦瘦的巫师一边喝酒一边说:”炒得一手好菜、读得一些好书、藏着一份执着,自己依然看不明白最终不过就是黄粱美梦,最终就是水中月、镜中花而已。其实,回去也行,找一个爱你的、有钱的、还算有良心的男人嫁了算了,那种理想的空中楼阁根本不现实。”

    &12288;&12288;的女子就有些惨笑了:”五叔,如果是那样的话,我早就嫁人了;如果想那样的话,闭着眼睛就是一大把。我现在有钱了,如果不任意挥霍,就是一个人也可以舒舒服服过一辈子,可我就是不死心,就是想寻找属于我的幸福。”

    &12288;&12288;马法师叹了一口气:”那你就留下来吧。”

    &12288;&12288;”五叔,那个人会在郑河”马法师的话令马君如震惊不已,就急急的追问下去:”怪不得五叔不放我走呢,可是那个人是谁”

    &12288;&12288;”不知道,应该是谁就是谁。”马君如的五叔也很喜欢自己的侄女:”我也看不太清楚,不过结论是肯定的,因为那个男人对你有不可抵挡的。”

    &12288;&12288;关于田大和马君如的事情,两个当事人从来都没说过,可是巧就巧在每一次都有目击者,而且都很有权威性,不会无事生非,也不会添油加醋。因为我是田大的小跟班,又是马君如信任之人,所以目击证人才会对我说。

    &12288;&12288;田大和马君如的第一次见面是在郑河的下河上坡的那长长的阶梯上。和田大正打算乘武陵班轮到麻伊洑去,有人请他们吃酒。一个是沅江老大,一个是郑河村最高的行政长官,吃吃喝喝对于他们就是家常便饭,可也是一种身份和地位的象征。男人最讲的就是人面、情面和场面,这样的交往应酬对于他们来说同样很重要。

    &12288;&12288;那一天,田大和是乘船外出,马君如是乘船回来,他们就在郑河江边阶梯的中间部分相遇了。记得很清楚,那天马君如穿的是一件素雅的旗袍,一头浓密的秀发整齐拢在脑后,皮肤白嫩细腻,身材苗条标致,脸上略施粉黛,显得清纯优雅,嘴角轻启,顿时满脸含春,荡漾。旗袍的开叉既不高也不低恰到好处,刚好露出紧凑的小腿和圆润的膝盖,行动时修长白嫩的大腿时隐时现。微微上翘的,一长的裹着薄薄的肉色丝袜令人想入非非,一双细嫩玉足踏着一双白色的拌带高跟鞋。当时就把田大迷住了。

    &12288;&12288;沅江老大是个直率之人,就那么居高临下、直截了当的问了一句:”你是谁”

    &12288;&12288;按照的回忆,那个的马君如不过抬头看了田大一眼,脸上似乎



1413.变个太阳晒到你
    &12288;&12288;1413.变个太阳晒到你

    &12288;&12288;千万别把一般的女子就认为是红颜祸水或者是”坏”女人。那不仅需要天生丽质,还需要千锤百炼;不仅需要美丽如画,还需要优雅的气质;不仅需要温柔似水、似妖,还需要让男人心里放不下,手里捉不住,又不忍离去。像一个若隐若现的天然,明明知道难得珍贵、知道那样的女人像蜻蜓点水,像过眼烟云,像倏忽而来又倏忽而去的轻音乐,明明知道那样的女人不下流,放松不,却不是自己的菜,却依然流连忘返。

    &12288;&12288;这样的红颜祸水、或者叫”坏”女人并不是比比皆是,而是稀有资源,在郑河这样的小地方,大家公认马君如可以算是一个。

    &12288;&12288;那个的女老板虽然开的是酒楼饭店,可并不刻意、或者说善于经营。一般的日子望江楼里就只能看见那个厨子和他的助手,从招呼客人、炒菜上酒、结账送客全是一条的,可见得马君如对那个穿石的厨子十分信任和放心。有人说厨子被那个女老板迷得神魂颠倒、心甘情愿的为她,也有人说女老板开出的工钱很不错,厨子才会死心塌地,反正都没有得到过证实。不过以为这个女子与田大拉上了关系、取得了支持,那就什么皆有可能。

    &12288;&12288;天冷的时候,那个豆腐西施根本不像开店做生意的阿庆嫂那样的泼辣女子,也不像当垆卖酒的卓文君那样斯文,反而像是关在深宅大院的大家闺秀根本不下楼,就是一日三餐也是厨子做好了、她自己下楼来端上去单独用餐,根本不准任何人踏上那条窄窄的楼梯。大家也就只能是惊鸿一瞥。据说连马君如的五叔、那个德高望重的老人也没有上去过。

    &12288;&12288;那些好事之徒就会猜疑这个的女子如何度日的。她的五叔说的太简单不过了:”电脑知道吧互联网知道吧鼠标一点,大千世界近在眼前,吃喝玩乐、衣食住行、找人聊天、电子游戏,还可以看电影,人家活得潇洒着呢。”

    &12288;&12288;天气变得暖和了,马君如就会端一把带搁脚架的竹躺椅坐在那棵石榴石下看书,一看就是大半天,偶尔也会望着天上的流云、掠过的小鸟、高高的香樟树不知呆呆的想些什么。夜晚的时候,趸船上的人也会看见那个长相俊俏、身段、迷人的女老板一个人在沅江边的沙滩上徜徉。看一江春水向东流,看渔歌唱晚、看细浪淘沙。

    &12288;&12288;那些之徒就会猜测这个正值妙龄、也正是如虎似狼的生理年龄段的女人那样徘徊和一个人呆着肯定会想念男人。他们说的振振有词:”没有哪个女人不思春,没有哪个女人不想和男人做那点事。就是被田大给白白耽误了。自己天天可以做新郎,可是把豆腐西施的那件衣服穿过以后下就不管了,这样一个妙人儿岂不成了被遗忘的角落”

    &12288;&12288;于是到了晚上,就会有在沅江上上下下的船员着嗓门喊:”远看妹儿白冬冬,好比高山雪未融,变个太阳晒到你,看你得融不得融。”也会有一些南来北往的生意人知道或者看见过马君如的相貌,无不惊为天人,自然唱的民歌更大胆、更直接多了:”山转路也转,花好月也圆,今日荷花配牡丹。月儿照进房,脸庞挨脸庞,郎搂妹腰妹搂郎。”

    &12288;&12288;可惜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12288;&12288;到了郑河赶场的日子,望江楼里人满为患,一般是来喝酒吃菜歇歇脚的,也有专门来看那个的女老板的。平时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马君如就不得不出来主持生意。既然是女老板露了面,喊声、吆喝声、呼唤声就会此起彼伏,女老板就会在店堂里忙得够呛。有些男人文质彬彬,不过就是把豆腐西施叫到桌前找机会说几句话,近距离的一睹美女的尊荣;有些却喜欢直截了当,就是遭到婉言拒绝也要霸王硬上,还会有不干不净的咸手。女老板被逼无奈,就会叫一声:”一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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