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

    她反复对着镜子端详了一会儿，耳边又响起了舒云翔的嘲笑声:"雯雯妹妹，懂不懂什么叫天生丽质懂不懂什么叫浑然天成懂不懂什么叫东施效颦懂不懂什么叫弄巧成拙"

    她就有些不高兴了，就有些生气了，就有些愤怒了，就用面巾纸任性的把脸上已经化好的妆统统都给擦去了，谁知刚刚擦净却又后悔了，撅着好看的樱唇把眉笔扔到了抽屉里，国庆节的一大清早，这个个子高挑的漂亮女孩子坐在二十四号楼自己租住的舒云翔的那套房间里自己和自己生气，自己和自己叫劲。

    谁都知道女为知己者悦的道理，就是茶花女在重病期间也要浓妆迎接自己的心上人，她的知己是谁，她又为谁精心装扮，而且乐此不疲如果单单是为了节日消遣，根本没有必要这样折腾自己，本来在这个国庆长假里，她就没有制定任何的出游计划，因为那个家伙不在家；公安局里也考虑到前一阶段时间，因为一些突发案件，警花美人加了不少的班，就爽快的放了她的大假，这也是一大喜讯。

    汪雯雯本来就想在这套位于二十四号楼三单元六楼的房里美美的睡上一整天的，舒云翔那个家伙不在家，可以懒懒的、大大方方的穿着睡衣倚在那张大大的沙发上看看书，也许还可以在网上看看她喜爱的那几部韩国的电视连续剧，然后选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去逛街，这座城市还是有几条商业街的，不是想买什么，只是随便转转，女人不都对逛街情有独钟吗

    之后可以找一家窗明几净的咖啡店，静静的一个人坐着，品尝着咖啡那扑鼻的芬芳，望着窗外人来车往的街景，随便想些什么心事，心情会感到很愉快的，也许还可以邀上几个知心的女友，吃吃饭、看看电影、去去演艺吧、唱唱歌、说说女人的私房话，要不然就在家里打扫卫生。

    当然还有一个最好的选择，就是跳上任意一辆进山的长途客车，到木桥溪那座藏在深山里的小山村去玩玩，那也是放飞心情的一种方法。她喜欢程琳的那首《妈妈的吻》:"遥望家乡的小山村，小呀小山村，我那可爱的小燕子可回了家门女儿有个小小心愿，小小心愿，再还妈妈一个吻、一个吻……"

    汪雯雯可是公安局公认的美女，高挑的身材、姣好的脸蛋、的、当然还有女人味十足的高高的部和翘翘的部，很苗条、很修长的两条，气质也不错，在那些土里土气女警里面就有些鹤立鸡群了。自从她来到这座城市，她一直就是这个市局当之无愧的最漂亮的警花。

    有些自身条件不必多说，反正就是百里挑一，而且她还有一种冷漠的眼神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那是一种冷，那是一种飘逸，反而增添了她的个性魅力。那些公安局的老同志总是说，局里就是出美女，走了一个冰美人，又来了一个。汪雯雯有些好奇，后来读过都市系列长篇小说第一部，当然也见到了那个王家老三的钱凤柔，一见倾心，果然比自己还漂亮、还有韵味，就惺惺惜惺惺了。

    警花美人学的是刑侦，是痕检，是通过侦察犯罪嫌疑人留下的蛛丝马迹，对破案提供线索和证据。可凡是局里有什么外事活动，或者有什么上级领导下来视察工作，她肯定就是接待和陪同人员之一，原因太显而易见了，漂亮女孩就是漂亮女孩，人家可是大名鼎鼎的警花美人。

    市政法委原来的那个乐呵呵的书记大人三番五次的想把她调到自己的办公室都被她用各种理由给拒绝了，她不愿做像张曼玉那样花瓶式的女人，也不愿像李嘉欣那样和那些达官贵人有什么来往。她是一个很孤僻的女性，还很清高独傲，她的家在离峡州四百公里以外的省城，她一个人在这里工作，是董胜开给她做的介绍，租的就是二十四号楼的这套两室一厅。

    住得久了，汪雯雯就知道二十四号楼这里的好处了，不仅住得很舒服，而且很安全，也很友好，就和这里的所有的人打成了一片，有时候，她自己都快以为她本来就是属于这里的人了，而二十四号楼的所有的人，从牙牙学语的小丫头到白发苍苍的老人也早就把这个漂亮的女警察列为了他们这里的四大美人之一。

    人都是自私的，每当看见电视里播放的那些选秀节目，二十四号楼的人都会愤愤不平:"这些女孩子如果讲温柔贤惠肯定比不上韩国美人，如果讲美丽端庄肯定比不过香车美人、如果讲多才多艺肯定比不上凤凰美人，如果讲楚楚动人肯定比不过警花美人，凭什么好意思上台领奖"

    "就是嘛。"龙家大少说的有理:"世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

    自然就会有他的一帮朋友兄弟给他鼓掌。她也悄悄的同意这种说法，但她对自己的容貌出众从来都是一笑了之、不以为然，不就是脸蛋长得好看一点、身材长得匀称一点、气质长得魅人一点罢了，只不过就是刑侦部门的一名痕检人员，因为读书认真，办事努力，有些小名气罢了。

    有一个词叫做"过江鲫背"，正可以形容这个社会上对汪雯雯爱慕者甚多，追求者甚广，牵线搭桥、穿针引线的热心人不计其数。介绍人来自四面八方，朋友、同学、父辈、上级、邻居，甚至还有一面之交的女人；介绍的男人也是林林总总，五花八门，从飞黄腾达的政府官员、腰缠万贯的私企老板，从赫赫有名的dt精英到扎着小辫、留着大胡子的文艺名人，汪雯雯简直烦透了、腻透了、避之不及，还曾经自嘲的对那些介绍人哀求过:"三百六十行的男人都见过了，能不能找个外星人来见见"

    见面还是在继续，也是毫无办法的，都是碍着各种各样的情面不得不去的，只是见过就忘了，没有下文了，因为她从来没有那种心动的感觉。只是那些红娘很有热情的没完没了，到了最后，警花美人终于反抗了，汪雯雯对所有的介绍人推辞说:"对不起，大力哥给我已经介绍了男朋友。"

    人家一打听，她说的那个"大力哥"就是这个市新任的副市长，新官上任三把火，峡州半年来的变化比比皆是，一片叫好声，也有好评，当然谁也惹不起，只好怏怏的作罢。可是有一天，警花美人在楼下当真碰见了王大力，副市长就把她叫住，笑嘻嘻的说:"雯雯脑筋就是不错，居然敢拉大旗作虎皮，也好，我就给咱们的警花美人留个心，找个如意郎君，反正你迟早都会是我们二十四号楼的人！"

    大家就会鼓掌欢呼，她就会飞快的逃走。她知道他说的是谁，这栋楼的很多人都知道那个人是谁，而且为之叫好，在天官牌坊后面的那栋二十四号楼里，那个家伙是那些大爹大妈们心里的宝贝，也是那些孩子们心目中的伟人，所有的人都把他们说成是金童玉女天仙配。

    汪雯雯承认自己是个外表时尚，内心却很怀旧的女人。她会为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凄婉爱情而感叹不已，会为电影《卡桑布兰卡》里的男女主人翁的命运牵肠挂肚，会因为《简爱》里那个小女人对罗切斯特的爱情而深深感动，也会为《雕英雄传》里那个精怪的黄蓉儿对那个憨憨的靖哥哥的柔情充满了期待……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美貌和冷才是那些人追求的目的，却没有人知道这个淡泊名声的女警察追求和等待的是一种相互心灵的交流和彼此灵魂的，她在内心向往的不过仅仅只是简简单单的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相夫教子、和睦美满的家庭生活，如果只是陶醉在日日歌舞升平、夜夜灯红酒绿的醉生梦死，那就太简单了，那也太容易了，而且早就可以信手拈来，那又何苦一直等到现在而那也是这个女孩子的一个不为人知的极度。

    汪雯雯在这座城市的公安系统小有名声，不单单因为她是公安局毫无疑问的第一警花，不单单因为她有着绝世佳人般的俊俏脸蛋和婷婷玉立的身段，更因为她就是这座城市最杰出的一名痕检专家。一个不清晰的手印、一处被雨水淋湿的拉痕、一串不起眼的轮胎印、甚至还




365．血疑
    365．血疑

    所有的事情是从一张普普通通的体检表开始的。

    高考以前，学校会对所有考生组织了一次身体检查，也是例行公事罢了。舒云翔除了长得帅气，从小就身体好，从来就是生龙活虎的，连感冒发烧不过就是吃几片药，很少去医院的，体检当然全票通过。舒爸爸拿着那张全是红勾的体检表一个劲的傻笑:"妈妈的，老子是什么身体吃石头也能化掉！老子的儿子当然更没话说！"

    只是他突然没有了声音，因为他看到了血型那一栏，舒爸爸的眉头就拧在了一起。他是个性格火爆的男人，想也没想，骂了一声，一抬脚就到了医院。

    "搞错了！"舒爸爸大喊大叫的对医院的那些能够管事的人指出了血型的错误:"老子是a型血，他妈也是a型血，儿子却是ab型血，这不是荒唐可笑吗这不是胡说八道吗"

    医院的人也吓了一跳，这可是一个明显的错误，赶紧叫人把检验科的主管医生找来，好向人家解释解释。那个医生却是一个书，坚决不承认自己的错误，还说他们这家医院是市里的重点医院，而且也是舒云翔所在的学校这些年一直以来对口检查机构，而且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问题。

    "当然，如果是偶尔一次检查，也可能会有疏忽。"那个医生说的振振有词:"可是他们学校的学生这些年每年都做过同类的检查，每一次都经过仔细核对，绝对不会有误，电脑里都有记录。如果出错，我还不如自己一头撞死算了！"

    "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呢。"舒爸爸还在耐着性子开导那个医生:"要不，老子把老婆、儿子带来让你们再检查一次"

    "查血型这样小儿科的检查没必要复查。"他的合理要求却被那个固执得要命的医生断然拒绝:"ab型是绝对错不了的。"

    "老子再说一遍。"舒爸爸有些动怒了，开始挥舞着自己大大的拳头:"老子和老婆都是a型血，儿子怎么会是ab型的血那岂不是笑话吗"

    "别生气。"医院的人都是知识分子，说话还是很斯文的，问话也很讲策略:"这个叫舒云翔的儿子是你现在的这个老婆生的吗"

    "尽说些屁话！"他更加愤怒了:"老子只结过一次婚。不是老子这个老婆生的，难道还是你的女人生的"

    "你能确定你就是你儿子的父亲吗"人家锲而不舍，还在耐心的引导他:"当然也还有别的例外。比如试管婴儿、人工受精等等"

    "你在胡说些什么"舒爸爸拍案而起:"老子就是儿子的亲爸爸，他就是老子的亲儿子，难道他还会有其他的野爸爸不成"

    医院的人没有和他这样蛮不讲理的粗人计较，也没有说话，相反都用一种怜悯而又同情的眼光望着这个膀大腰圆的男人。冷场了好一会儿，这个有些愚昧、有些暴躁的男人终于明白了人家没有说出来的意思，也终于明白了人家旁敲侧击、糊其辞想要对他表达的那个很残酷的事实。

    舒爸爸瞪大了眼睛，沉重的喘着气，感到天一下子塌下来了。他知道问题肯定出在他的那个长得秀气、有着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人人在他背后都说一朵鲜花到牛屎上的老婆身上，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也不敢面对这些医生有些幸灾乐祸和假装怜悯的眼光，一把抓起那张曾经是他引以自豪、如今却充满羞耻的体检表冲了出去。

    那天晚上在舒家究竟发生过什么谁也不知道，只是第二天一大清早就有人看见那个叫冯晚秋的女人嘴角还残留着丝丝血痕，提着一个小小的木箱、低着头默默无声的走出了天官牌坊，那个人见人爱的大帅哥也突然搬到学校去住了，那个醉醺醺的舒爸爸在说了几天的酒话以后又醉醺醺的上船去当他的轮机工去了。

    可是纸是包不住火的，没几天关于那张体检表的消息就在一些大爹大妈的嘴里传开了。舒爸爸和冯晚秋后来很平静的离了婚。舒爸爸当然不会要这个野种，舒云翔判给了那个回到大山深处那个叫木桥溪的女人那一边，那场天大的血疑事件就这样令人遗憾的解决了。

    可重要的是，那个大帅哥没有辜负大家的期望，半年以后就考上了申城的复旦大学，那可是名校，二十四号楼的人全都为之高兴。可是问题就出来了，学费、生活费、路费，还有其他的费用哪里来舒云翔决心放弃，和其他那些没有考取大学的同学们南下广东去打工，因为他如今不仅没有学费，也没有任何生活来源。

    这回是文学清身而出，对那些男人们发起倡议的:"咱们一说是威名远扬的南正十雄，云翔他妈妈的事是他妈妈的事，与大帅哥有什么关系云翔还是我们南正街的人，还是我们二十四号楼的人，还是我们的大帅哥，还是我们的小兄弟，我们这么大一帮大老爷们要是养不活一个小兄弟，传出去还不叫其他人给羞死，还不如撒泡尿淹死得了！"

    "不错，这才是南正十雄老大的魄力！"杨大爹很赞成文学清的壮举，说这才是侠义之道，才是君子风范，他也参加了二十四号楼的自发募捐，还给身在



366．走到了尽头
    366．走到了尽头

    徐汉红在国庆节的早上也不高兴，醒来就不高兴，虽然早就已经醒了，是被早早起床的文学清闹醒的，却依然赖在温暖的被窝里不想起来。因为她从昨天晚上就不高兴，而且拒绝与那个运输机械厂的厂长同床，可那位工程师却毫不在意，两人之间的冷战已经持续了很久，男人一个人睡觉也已经很习惯，甚至还能从那个老实人的眼里看到一丝如释重负的感觉，她就有些奇怪，也有些不安，这样的家伙难道不想和她上床难道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会不会夫妻关系已经走到了尽头

    原来的起因很简单，几天以前，这位小学女老师就对她的老公建议:“十一黄金周我们学校的老师都出去旅游了，我们也开着车去云南玩玩吧”

    “不行！”文学清很坚决地回绝了她:“不是对你说过吗什么时候都可以出去，就是这个国庆哪儿都不能去，百佳公司的庆典，大力的婚宴，我能走得开吗再说我对游山玩水没有兴趣，玩得难受。要去你自己去！”

    徐汉红是一个有些显得娇小的女人，皮肤有些白、走路有些摇摇摆摆的、长得还算匀称、不大的眼睛也有些妩媚，一旦笑起来还是有些迷人的，只是那位龙家大少不喜欢她，对她很冷淡，，也不和她说话，虽然人家是“南正十雄”老清的老婆，书生依然当着工程师的面说她有一股“狐妖”的感觉。

    他的师傅杨大爹就会打他一下、骂他一句，骂得不厉害，打得也不痛，还把自己刚刚沏好的邓村绿茶给他喝，那可是最高礼遇，小仙女当然能喝杨大爹的茶，不过就是自己抢着喝，不是神仙大爹给她喝的。

    “啸天，这个世界很奇怪。”没有人的时候杨大爹还曾经表扬过书生:“眼光不错，只是有些东西就是看出来了也不能说。”

    “不明白。”龙啸天就会实话实说:“为什么呢”

    他就会遭到一顿臭骂，还会遭到一顿痛扁。

    不知各位看官看过李少红拍的那部新版《红楼梦》没有骂声一片，说是与87版没有可比性，演员差劲、剧本差劲、服装更差劲，耗资过亿就拍出这样的东西就未免有些粗制滥造之嫌，据说红学家一致叫好，这很正常，不花钱做宣传猪也知道叫好。林黛玉死的时候赤身，笔者认为很正常，这才叫“赤条条来去无牵挂。”要知道《红楼梦》本来就是一部因为过于淫秽而成为满清的！

    徐汉红是个《红楼梦》里面晴雯似的角色，也就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一个普通人家出来的女人，却娇生惯养，总是自己躲在家里对着梳妆台的镜子欣赏自己，虽然她所在的二十四号楼如今声称有四大美人、五朵金花，根本没她什么事，可她却坚持把自己列入四大美人之列，因为她可是文太太。

    徐汉红感觉自己的身材不错、脸蛋也不错，胸部和臀部也不错，很有女人味的，只是个子稍稍矮了一点、那副近视眼镜也有些煞风景。当然她也会戴隐形眼镜，只是上上下下太麻烦，又怕感染，想去做激光手术，却又有些胆怯，只好委屈自己的秋波荡漾的双眸了。

    她已经偷偷的在那家前卫门诊做过去皱纹、除斑点和丰乳等美容手术，宣传单上吹得天花乱坠，效果却不怎么好。文学清当然是知道的，也不反对，听之任之。每当两口子偶尔有了情绪亲热、在一起亲密接触的时候，那个文厂长却对她的那一对肉球发出嘲笑:“没有兴趣，大几千元就是这样的效果”

    黎老板从来不说她的坏话，因为他喜欢她这样娇小的女人，因为他认为她这样娇滴滴的、有气无力的、没有任何过分的要求，很懂得男欢女爱的诀窍、需要男人支撑和保护的女人才是最完美的，因此他和她在一起感到很愉悦，很尽兴，两个人不到累得半死绝不会分开。

    赵清波却对她的那两个填充了化学物质的双峰爱不释手，也令她陶醉，不过他并不是仅仅对她的胸部感兴趣，那个不到二十三岁的年轻人可是个贪得无厌的家伙。他会把她带到离幸福的巅峰一步之遥的地方止步不前，然后一点点提出自己的条件，那种神魂颠倒的时刻，无论什么要求她都会答应的。

    文学清是徐汉红的老公，大学读的就是机械和工业自动化，毕业后本来有一份舒舒服服的工作在等着他，他也的确去上班了，那是一家烟厂，那是一份坐在办公室、耍笔杆子、敲计算器、玩电脑的工作，是一份穿着西装革履，夹着牛津包，每天八小时的舒服事，谁都说是一份好事。

    只是工程师有些心不在焉，有一种“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意识在里面，也有一些壮志未酬的感慨。就是结了婚，因为没有孩子，就更觉得无精打采的。后来迷迷糊糊的过了几年，却听信了王家老三王大为关于“世界工厂”的一番鼓吹，有了一种大彻大悟的感觉，毅然决然的辞职不干了。

    文学清是南正街号称“南正十雄”的老大，朋友自然多，下定决心以后，根本不顾徐汉红的坚决反对，也不怕她在家里和他天天大闹天宫，东挪西凑的找三朋四友凑了一些钱，还找银行贷了一笔款，在峡州这座城市的东山顶上的一个偏僻之处办了一家运输机械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