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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泽明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拾肆
    姜纸砚在一边撇了撇嘴,一双圆溜溜的小眼睛紧紧地盯着魏子来的动作,仿佛只要魏子来有什么不当的行为举止,他就能立马跳脚嚷嚷起来——他对魏子来,同阮清渊对魏子来一样,自打第一面就不喜欢。另外,虽然公子与明在这两日闹别扭,但是他可是清清楚楚地看见明在亲了公子的,在他的心里,明在是公子的人,容不得别人觊觎。

    想到这儿,他盯着魏子来的眼神便更加死了。

    “是吗”明在低着声音,她有些累了,身体累心也累的那种,于是抬起头,正了神色回道,“可是我要走了,明天。”

    魏子来猛然一惊,明天就走了么时隔五年,他们好不容易再一次见到了,便要再次分开了么这一次分开,还会再见到么

    他忍不住又往前走了两步,这距离跟明在已经很近很近了,他想让明在看看他,记住他的样子,谁知话还没出口,便有一道清冽的声音传来——

    “太子殿下。”

    是阮清渊。

    魏子来看过去,便看见一道颀长的身影,知道今天注定是同明在讲不了话了,他知道这个男人对明在的绝对保护,心里难免有些不悦,但耐不住阮清渊逼人的气势。

    “阮公子。”魏子来恭敬地问了声好。

    “看来我的猜测不错,太子殿下果然很闲。”阮清渊淡淡出声,走近了,他才看清明在此刻的样子,低着头,还站不稳,真是越来越不令人安心了。

    魏子来挠了挠头,想辩解,却被阮清渊打断:“太子如此执着的打扰无忧殿,敢问大泽皇帝知道么”

    他用的“执着”,说明他知道这几日魏子来一直在无忧殿蹲守。

    他用的“打扰”,摆明了认为魏子来的蹲守影响了他们的生活。

    他提了“大泽




第99章 情难自制
    他想到每一次明在闯了祸,他总是不厌其烦地去妥善。

    他想到自己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给明在绾发,穿袜子。

    他想到这丫头追他追到盛州城,在喧哗的街上急切地叫着“四哥”。

    他想到自己与明在躺在一张床上,那夜月色如洗,她满脸娇憨。

    他想到他因用了云上轻,回到阮城不省人事,这丫头满心焦虑地喂酒。

    他想到冬至节,他与明在放花灯,在梅花苑的屋顶上,喝酒,看星星。

    他想到在水丰县,这丫头遇了险,自己如行尸走肉一般寻人、杀人。

    他不愿意明在跟姜笔墨说话,也不愿意明在跟魏子来去看动物表演。

    太多了……还有那些不知名的情绪,总是在这个女孩儿的面前肆意滋长,让他忘了自己本来的面貌。

    “为什么不说”阮清渊低头问道,他的嗓子一如既往的低沉好听,很容易引得人不知东西南北,阮明在闻言有些愣怔,她迎上阮清渊的目光,如惊慌的小鹿,神色不安。

    “四哥……让我说什么”

    他这两日把她吓得不轻吗

    阮清渊扯出一抹笑,一只手揉了揉明在的后脑勺,道:“阮明在,把你上次的话,再说一遍。”

    他没有不高兴,他是没有这丫头那么无畏勇敢,幸好这丫头执着不屈。

    明在不知阮清渊何意,睁着眼睛,想了想那日她说的话,一时脸上的红便更甚了,偏偏阮清渊那眸光牢牢地锁着她,仿佛带着某种力量,容不得她抗拒。

    “长命说,碰别人的嘴巴,要么就是调戏,要么就是真心喜欢……”

    “那你呢你是什么”几乎没有给阮明在片刻犹豫,他第二个问题立马甩了出来。

    明在的一颗心,抑制不住地狂跳,她现在还在阮清渊怀里,喝了酒以后的神智还不是十分清楚,但是阮清渊灼人的视线,她忽视不得。

    “真心……唔……”

    属于男孩子的干净的、清爽的味道,完全盖过酒气,在鼻腔唇舌中横冲直撞,明在只觉得自己的唇上一片沁凉,而她和四哥贴得那么近、那么近……

    一切全凭冲动,阮清渊细细绘着明在的漂亮唇形,又空出一只手轻轻地盖住明在睁着的月牙眼睛,女孩子的睫毛颤了颤,扫过他的手心,有些痒。

    他从未想象过,自己会和明在走到这一步,情难自制不是没有道理的。不愿去想行醉同他讲过的话,不愿去想世俗的眼光,他只知道阮明在,已早早进入他的生命,与他的血液和骨髓连为一体。

    明在觉得自己是真的喝了太多的酒了,觉得自己真的是醉的不轻了,要不然四哥怎么会亲她

    可是这唇上的触感,骗不了人,虽然仅仅是唇瓣相贴,虽然四哥吻得很轻很轻,然而明在还是忍不住沉沦。

    “这也是真心喜欢。”许久,阮清渊放过明在的唇,挨着她的鼻头,一个字一个字从温润的唇中溢出来,是令人心悸又令人欢心的字眼,室内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勾起缱绻温柔的情意,明在定定地看着阮清渊,半晌说不出个话来,阮清渊失笑,重新将明在抱进怀里,闻着女孩子的发香,心底软得一塌糊涂。

    “明丫头,你想好了么”他问。

    “想好什么”

    “跟我在一起。”

    跟我在一起……

    真是一件光是想想就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情。

    明在拥住阮清渊的腰,再一次靠上阮清渊的肩膀,笑道:“四哥想好了,我便想好了。”

    阮清渊嘴角一勾,这两日郁结在心的愁绪也随之散去,这一切是那么匪夷所思,又是那么顺理成章,好像未来的一切都有了盼头。

    “四哥……不会是假的吧”

    阮明在有点犯困了,蹭了蹭阮清渊的肩膀,懒懒地开口。

    “什么是假的”

    “你……喜欢我……这件事。”

    她不能睡,她得确认好了才能睡。

    “真的。”阮清渊笑道,“不含半分玩笑。”

    明在也笑起来,戳了戳阮清渊的胸膛,嗔道:“四哥这话,我可是记下了。”

    敢戳他了!越来越有能耐了。

    然而他丝毫没觉得不妥。

    “睡吧,不早了。”

    次日,阮清渊起了个大早,本来应该就早离开的,他又想到明在昨晚上说“头疼,起不来。”于是吩咐姜纸砚再等等,他去熬碗醒酒汤来。

    姜纸砚屁颠屁颠地跟上去,一脸坏笑地看着阮清渊,道:“公子看起来心情不错”

    阮清渊睨了他一眼,并不答话。

    “肯定是的。”姜纸砚晃了晃脑袋,依旧贼兮兮地说道,“你看看你,脸上跟开花儿似的!”

    阮清渊:……

    这几年,姜纸砚的跳脱,总是让他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

    “行李收拾好了”

    “放心吧公子,昨晚上就给你全整理好了。”姜纸砚依然跟着阮清渊,公子心情好,他的心情也好,走路的步子都快了不少。

    “不,你还漏了一样。”阮清渊停下来,异常认真地开口。

    “漏了一样”姜纸砚嚷起来,“不能啊,我和葫芦反复查看了好几遍的。”

    姜纸砚叫行醉,称葫芦,因为行醉的外号是鬼葫芦,他又嫌麻烦,索性只用了后面两个字。

    闻言,阮清渊拍了拍姜纸砚的肩膀,回道:“你还漏了个姜纸砚,把他也包起来,省得他在我面前瞎转悠,碍眼。”

    说完,阮清渊忍着笑离开了。

    姜纸砚懵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公子是说他烦人呢!可是他才不会这么认为,他想的是,公子这是心情好,才会拿他打趣儿!

    阮明在一直睡到巳时才醒,准确来说,是被阮清渊叫醒的。

    “该起了,喝了醒酒汤,我们得回家了。”他扶着明在坐起来,将手边的醒酒汤递过去。

    “什么时辰了”明在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果然有点疼了。

    “巳时了。”

    明在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圆了:“这么晚了”

    她向来没有赖床的习惯,睡得早,起得也早,这还是头一次。

    “看你以后还贪不贪酒。”阮清渊失笑,看见明在咕噜咕噜把汤喝完,这才开始催促,“起来换衣服洗漱,都在等你呢。”

    明在也自觉不好意思,当即下床去拿衣服,然而刚走了两步,又转身退回来。

    阮清渊抬了抬眉,看见阮明在眨着眼睛,试探开口:“四哥,你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了吗”

    要不是知道这丫头太过喜悦,阮清渊要怀疑阮明在的酒还没有醒了。

    他站起来,刮了下女孩子的鼻子,神色温柔:“记得,你耍酒疯,收了我。”

    哪里是这样!

    分明是他强亲了她!

    不过明在不好意思反驳,何况这理由她也喜欢,于是张开自己的胳膊,娇憨一笑:“亲亲。”

    不得不承认,阮明在这样太诱惑人,阮清渊别开视线,然而脸上笑意不减:“去,换衣服。”

    明在努了努嘴,似是对阮清渊这种反应有些不满,不过倒没有纠缠,转身又去拿衣服了。

    阮清渊要回避,于是拿着碗准备出门,在门口,他突然停下来,侧了侧脸,嘴角勾起笑:“明丫头,亲亲这种事,总是让女孩子开口,岂不是显得我很没



第100章 恶战一场
    进了客栈,放好行李,阮清渊觉得天色尚早,不如带着明在去佛州城里转一转,转累了吃个晚饭,回来正好休息。

    明在出门,是总想拉着长命的。

    阮清渊出门,姜纸砚必定是死皮赖脸地要跟去的。

    于是,这四人便一道出门了。

    佛州城虽然不是很热闹,但是有其独特的味道,这里的人很少露有笑容,做事说话皆是一板一眼,他们行事丝毫不会慌乱,与人交流也是思维清晰,头脑灵活,他们老实,可是也精明。他们对待外人谈不上热络,可是也不冷漠,仿佛心中有一杆专属于他们的秤,无论是人还是物,都有自己的态度。

    阮清渊牵着明在,身后跟着长命和姜纸砚,沿着客栈后面的一条街逛着,刚经过两家铺子,便有一个矮瘦男人过来挡了路。

    “小姑娘,你是外地人”矮瘦男人很矮,也很瘦,皮肤还黑,站在阮明在面前,将明在全身打量了个遍。

    明在被这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吓了一跳,刚准备回答,便被阮清渊一扯扯到他的身后:“请问你有事吗”

    面对着外人,阮清渊一向清冷。

    “有的,有的!”矮瘦男人并不理会阮清渊的阻拦,指了指阮明在道,“小姑娘,我们佛州城,不管是当地人还是外地人,都是不允许穿白衣的。”

    四人闻言,下意识地看向阮明在,她是刚刚出门的时候换了件白裙,再放眼看看周围的人,果真没有人穿白衣。

    “是有什么缘故吗”阮清渊还不曾听说过。

    “我们佛州供奉菩萨,菩萨才穿黄白红三色衣衫,我们穿就是忌讳。我瞧着姑娘不是本地人,想来不知,只是如此在佛州总归不好,姑娘还是赶紧换了的好。”

    这倒是桩大事,不比旁的小打小闹,这是一城人的信仰,违背不得。

    “我回去换一身吧。”明在从阮清渊身后走出来,“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很快的。”

    阮清渊也知道这不能随意,便问需不需要同行,明在却笑道:“你是能帮我换衣服么不能的话,跟着做什么”

    矮瘦男人也附和:“是了是了,你们仨儿倒不如坐下来,点些小菜,瞧,那便是我们佛州城最大的酒楼,每晚上都唱戏,你们一边看戏一边等着她,岂不更好”

    于是,阮明在便自个儿回去换衣服,阮清渊问道:“认得路么”

    他总是有点担心。

    “认得,四哥不用担心,我换完衣服就去酒楼找你们。”

    再加上客栈那边还有行醉在,阮清渊总算点了头,他们去酒楼等,明在回客栈。

    客栈是个三层楼高的客栈,他们的房间在第三层,明在一路疾行,又赶紧拿了套豆绿色的衣服换上。

    然,刚走到一楼,夏日里惯有的暴雨便气势汹汹地来了,明在只得又折回去拿伞,谁料刚开了房门,一柄长剑便直往她的天灵盖俯冲而来!

    那剑光闪了她的眼睛,加上几天没有练武,事出突然,阮明在只堪堪一避,她的天灵盖逃过了一劫,然而剑尖却狠狠刺入她的肩胛骨。

    太痛了!

    左边肩膀几乎不能动弹了!

    然而,练武的惯性让明在不能有丝毫喊痛的机会,她几乎在一瞬之间抽出了腰间的长鞭,抬眼,看向想置她于死地的对手。

    是,置她于死地。从肩上的这一剑来看,来人分明是带着全部的内力,想一招致死。

    明在抬眼,侧身再次躲过一剑,客栈的三楼因为价高,因此少有人住,阮清渊是图个清静才买了三楼的房间,现在打斗,更是不见有人出来。

    想杀她的,是个女子。

    这女子非常瘦,但是非常有力量,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劲装,面带一张深蓝色的面具,只留有一双眼睛和鼻头。

    阮明在第一眼看到来人的时候,就知晓如果没有人来救她,那她今日多半九死一生——

    蓝衣、蓝面,是多少人谈之色变的三瞬门的标识,她怎么惹了这群人呢

    三瞬门,因杀人之狠、之快而得名,门内几乎各个都是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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