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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中凡星点点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路的拐弯处

    但永强已经下定了决心!

    这又如何是好

    永强的二姐听说弟弟要远赴深圳,急忙带着丈夫到苦茶坡阻止他。她就这么一个弟弟,她如何忍心让他背井离乡去那么遥远的地方。

    丽凤幽幽怨怨地哭诉,说永强要扔下她们母子。

    二姐也跟着幽幽怨怨,并向丈夫发起了牢骚:“你就不能想想办法,让永强再找以点活计吗”

    二姐夫不是不想帮舅子,可他又不是神仙,县里已经决定的事情,以他现在的境地,无论如何是改变不了。不过,他对永强的决定是持支持态度的。当然,这也是他给永强的建议。如果不想窝在村里,就只有走出去!哪怕路途遥远、前程未卜,也要勇敢地走出去!

    他见不得老婆幽幽怨怨的样子,也听不得她的牢骚,就很不客气地说道:“你这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你懂个屁!现在,凤来县不知道有多少人跑到深圳,你听说谁在那边活不下去吗再说了,前面去的人已经在那边打下一个不错的基础,永强现在去刚好是时机!你心疼他,那你就让他窝在村里,跟你爸一样整天扛锄头、裹泥巴!”

    “扛锄头怎么啦裹泥巴又怎么啦好坏都是家里,好坏我这个姐姐可以看着他!又不是你亲弟弟,你当然不心疼!”

    “心疼他有什么用!年轻人如果不趁着年轻出去闯一闯,就想着窝在家里,注定一辈子没有出息!你是希望你弟弟今后能有出息,还是希望他整天扛锄头、裹泥巴”

    永强的二姐没有奢望弟弟能有多大的出息,她只希望弟弟能安安稳稳待在她看得见、照顾得到的地方。

    二姐夫耐心地说道:“不管怎么样,先去那边看看情况。如果待得下去,总比窝在家里强;实在待不下来,随时都可以回来,又不是叫他一辈子待在那边!”

    当然,他这些话也是说给丽凤听的。

    永强的二姐还是听不进去,但找不着什么话来反驳他。她看着神情幽怨的丽凤,这才勉强找到借口,说道:“那丽凤怎么办三个孩子又怎么办”

    二姐夫有些不耐烦,回答道:“还能怎么办自力更生!”

    ……二姐二姐夫走后,丽凤又一脸愁苦状。二姐并不能说服永强留下来,而二姐夫倒是起劲煽风点火,让永强更加坚定了决心。唉……看来,丈夫即将扔下一家老小,已然是无法改变的了!

    她现在又是伤心、又是忧虑,泪水止不住地掉落。

    想当年,永强还只是一个只有一身蛮力的小工,赚的几个辛苦钱也只够养活自己。有一年,大坡头村要通公路,永强所在的建筑队接下工程,并进驻到村里。时间一长,永强和村里人混得熟络起来。他是一个不安分的年轻人,不用干活的时候,时常带着几个年纪相仿的小青年,在村子里东溜溜、西逛逛,并且越来越不正经,不是围着几个刚嫁过来的小媳妇套近乎,就是向那些正待字闺中的姑娘献殷勤。

    当时,丽凤已满十九岁,跟着爸妈做糕饼生意。她和她妈负责制作,她爸负责买卖,日子过得也还可以。虽说她到了该找婆家的年龄,但她爸刘联通心气高,非要给她寻一个上等人家。刘联通不但心气高,人也蛮横,村里人一般不敢去惹他,更不敢动他女儿的歪念想。

    永强认识丽凤之后,见其生长得有模有样,不免有一些心动。但他忌惮蛮横的刘联通,只敢趁他出去送糕饼的机会,偷偷跑到他家门面房,厚着脸皮对丽凤说一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话。

    丽凤当然看得出永强干啥有事没事总往她家门面房跑,而且尽挑她爸出门的空当。要说她吧,虽然她爸看管得严,但她也到了不安分的年龄。永强对她这么胡搅蛮缠,一开始她还表现出厌恶,可时间一长,她便压抑不住自己。于是,两人就趁着刘联通外出的机会,把该做的、不该做的事情,全都做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村里开始有了一些议论,再加上丽凤反常的表现,很快就被刘联通察觉出不对劲。一日,他假装外出,在半路突然杀了一个回马枪。当他回到门面房的时候,哪里还寻得着女儿的身影。

    刘联通赶忙向老婆询问女儿去了哪里。

    他老婆回答说女儿跟着永强出门了。

    刘联通骂了老婆几句,就急急忙忙出门寻找女儿。找了半天,在村口一处竹林里,他看见女儿正和永强抱在一起亲嘴。

    永强的两只手,还很不老实地在他女儿身上摸来摸去。

    刘联通当时那个气啊!他三两步跑过去,一把揪住永强就想动手。但永强年轻,又是一个卖力气的小工,刘联通哪里是他的对手。他没能出一口心中的恶气不说,还被永强推了一个狗啃泥,最后也只能看着永强逃之夭夭。他把女儿一路骂回家,又好好修理了她一番,然后跑到建筑队要找永强的麻烦。

    虽说事情已经败露,但现在的永强可以说是有恃无恐。他不仅很不客气地回敬刘联通的辱骂,还很认真地要求刘联通把女儿嫁给他。

    他甚至恬不知耻地对刘联通说道:“反正你女儿已经是我的人了!你放心,我会负责任的!”

    这件事情很快就在村里传开了。一些好事的人,总是露骨地追问永强,把刘联通的宝贝女儿搞都手没有刘联通宝贝女儿的滋味如何永强不害臊,直言自己真的和刘丽凤好上了,还说准备上门找刘联通求亲,要把刘丽凤娶回去。

    刘联通听到这样的话,气得肺都要炸了!他寻了几个自家兄弟,想纠集他们去好好教训永强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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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老六落难(第六节)
    第七章

    第六节

    过完正月初九的天公生,叶永强与刘政军带着行囊以及县里开具的介绍信,登上了前往深圳的客车。

    客车行驶了三天两夜,才到达深圳河心村。一起到达的,还有许多凤来县各个乡镇的人。这些人当中,有几个不是和永强认识,就是和政军相熟的。所以,虽然他们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但至少还有一些熟悉的面孔,这也让他们少了一些异乡异客的感觉。

    在永强二姐夫同学的帮助下,两人租到一间用几块铁皮围起的小房子(住了一段时间,两人才知道这里原本是一间牛棚)。房租倒不贵,一个月就二三十块钱,但铁皮房实在太简陋,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不仅没有床,就连一张椅子都没有,充其量只能挡风遮雨罢了已。

    永强二姐夫的同学名叫周景生。他建议初来乍到的两人,不要着急添置什么东西。在取得两人的同意后,他领着他们到一处堆满垃圾杂物的工地上,捡来两张还算完好的旧模板,又捡回一些砖块垫在模板下——这就成了一张能睡人的床。接着,他又带着他们到处转了转,把能凑合着用的东西都捡了回来:一张三条腿的椅子,一个只剩一扇门的小木柜,以及一个用旧的锯末炉子。

    这锯末炉子可是一个宝贝!河心村里已经开了两家家具厂,再加上到处在搞建设,锯末和碎木块随处可见,而且还不要钱!用它们来生火做饭,倒真是经济实惠。

    把东西都搬回去,再把一些缺不得的生活用品都买齐了,简陋的铁皮房总算有了一些能住人的模样。

    拾掇妥当之后,周景生带他们回去吃了晚饭。饭后,他问两人有何打算。

    永强自然想着做自己的老本行。

    政军只会开车,但他不打算继续开车,就希望景生给他指一个好门路。

    景生笑了笑,说道:“现在我也没有什么好门路!去年是谈好了一处装修工程,但主体还没有做下来。不然的话,你们是可以上我那里去……对了,我一个朋友正在建一栋铁皮厂房,要不你们先到他那里做一段时间”

    两人都表示同意,

    他们早已经商议好,一来到这边就先找一份工,立足之后再从长计议。

    见两人都同意,景生表示明天就带他们去找他的朋友。

    两人对景生说了一些感谢的话,然后带着景生给予的暖暖的同乡情谊,回到他们租住的铁皮房。

    此时还是立春节气。

    虽然大家都夸深圳好,但深圳的天气与老家一样阴阴冷冷的。回到住处,两人暖暖的心很快就被春寒所侵袭。两人各自带了一床棉被来,永强就把自己的棉被垫在下面,与政军合盖另外一床棉被。出门在外,这些都可以克服。但初来乍到,除了景生家,两人再也没有别的去处,加上三天两夜的长途劳累,两人决定先好好睡上一觉。

    谁想,两人在半夜的时候相继被冻醒,只好起床各自裹了一件外衣御寒。深圳靠海,是以个容易起风的地方。风一起,把一处不牢靠的铁皮吹得“吱呀呀”直响,叫两人不免担心铁皮房会不会倒下来。这天又冷、动静又大,两人根本无法安生睡觉。

    此时此刻,真让人怀念远方那个温暖的家,以及陪伴着度过了无数个日夜的老婆!

    思念之情一旦开启,想停下来又谈何容易!但两个老大不小的男人,谁都不愿让对方看出自己思念远方的家了。春寒又实在难耐,两个男人索性不睡了,一边抽着烟,一边哆嗦着身体,一边开始大说特说“想当年”。

    “想当年,我随便一个工程,都是成千上万的赚……”

    “呵……想当年,我连续两天两夜跑长途,半个瞌睡都不打……”

    “想当年……”

    东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一夜未眠的两人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喧闹声。

    四面八方汇聚在这里的人们,已经开始为一日的生计忙活了!卖肉卖菜做小生意的,赶着到工厂换班的,要准时出工去工地的……

    两人也起了床,洗刷之后便来到熙熙攘攘的大街。

    街上到处是操着各种各样口音、又身影匆忙的人们。

    两人来到一个早餐摊子前。

    摊主说他们根本听不懂的方言,热情地给他们擦桌搬凳。

    政军看着摊子上的白粥和油条,顿时觉得肚子饿了。他张开嘴,闽南话脱口而出:“给我们一人来一碗粥,两根油条……”

    他们听不懂摊主说的是哪一路的话,摊主更听不懂他们的闽南话。

    政军只好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再掺杂着浓厚的闽南腔,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摊主还是反应不过来!

    两路人大眼瞪小眼,场面甚是滑稽。

    还是永强脑筋转得快。他伸出两个手指头,指了指白粥;又伸出四个手指,指了指油条。

    任谁都可以毫不费劲地明白这些手势的意思。

    摊主赶忙为他们盛了两碗白粥,又拿了四根油条。

    这大清早的,刚出门就碰到语言沟通问题,永强和政军心里都清楚,想要在这边立足一定要付出很多。他们也清楚,今后将会有更多的难题在等着他们。

    吃完早餐,政军又操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问摊主多少钱。

    这下摊主竟神奇地丢掉了他那不知道哪一路的话,用让人很容易就能听得懂的普通话说道:“白粥三角钱一碗,油条两角钱一根,总共是一块四角钱。”

    两人一听,不由得都吓了一跳!他们不是被摊主神奇的普通话吓到,而是被白粥油条的价钱吓到!要知道在凤来老家,一碗白粥顶死就两角钱,一根油条无非就是一角钱,怎么换了个地方,就变得这么贵了

    但永强还是抢先把钱给付了,然后和政军一起前往景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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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一无所有(第一节)
    第八章

    第一节

    自从妹妹梅香与德安闹出桃色笑话,世新就开始有意疏远德安。

    经过几年的努力,他在村里已经成为仅次于村支书与村长的第三号人物,可偏偏梅香和德安上演了那样一出丢人现眼的桃色大戏,实在有损他这个第三号人物的声誉。

    他很不留情面地训斥了妹妹一番,不仅要她保证从此和德安断绝关系,甚至还不允许她随便回娘家——如果真的需要回来,也必须有马来祥相随。他是为自己的声誉着想,但更多的是为了妹妹好——如果她和德安再纠缠下去,影响最大的恐怕是他们各自的家庭!

    而梅香对哥哥心存畏惧,再加上自己也把脸丢尽了,当真从那天晚上起再也没有踏进上山村半步,就连过年过节也不敢回娘家。

    妹妹的做法让世新放心不少,但他又担心德安会纠缠着她。若要论这种事情,世新断然可以和德安翻脸,甚至和他绝交。不过,之前他们就因为梅香闹翻过,如今好不容易恢复了交情,他可不想再重复以前的老路。既然不想翻脸,他只好采用疏远的办法,希望藉此让德安明白他的态度,不要再做那种丢人现眼、有害无益的事情!

    大家可能都不知道,其实世新还有另外一个层面的考虑。他家和德安家同属四房武阳公派下,但他家人丁稀少,德安家却人丁兴旺。不仅如此,永诚还是一校之长,名望在四房乃至整个苦茶坡都是数一数二的。随着德安承包了碾米厂,丽萍又经营了小卖部,这一家子在苦茶坡可谓是出尽了风头,在坡上具有很大的影响力以及号召力。如果能把这一大家子拉拢过来,对他将会有很大的帮助。

    世新年及不惑,随着他在上山村地位的提高,他开始有了更长远的考虑。社会在急剧地发展与变化,可上山村在文明的领导下,依然一穷二白、举步不前。随着国清事件的发生,文明已经逐渐失去往日的威严,地位也开始一点点动摇。世新感到这是一个难得的契机,他要利用这段特殊时期,去做一件大事——取代文明,成为上山村的一把手!

    这并不是他的野心,因为文明早晚要从村支书的位置上退下来,上山村需要一个新的领导人。就在不久前举行的村干部换届选举中,如愿当选的文明已经明确表态,这将是他最后一任。此话一出,很快就在村里掀起波澜,几个觊觎村支书位置的人,也都蠢蠢欲动。这些人当中,最积极的当属文联,他有文明在背后支持他;另一个是康元,别看他只是一个村医,却在村里有着很广的人脉,也一直很热心村里的事务。

    虽然世新已经成为第三号人物,但如果要与有文明撑腰的文联,以及有着广大人脉的康元相比,他并没有什么优势。他之所以要拉拢德安一家子,并在梅香的事情上只对德安采取疏远的态度,而不是借题发挥,也可以说是为了争取这家人。

    有了他们的影响力以及号召力,他就能得到更多的支持……

    转眼,农忙开始了,家家户户都在田里忙活着。

    一些人家已经准备犁田,但在犁田之前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到田里围水,以保证自家田里有足够的水。

    坡下稻田的水都是引自小溪,但小溪水流偏小,有时候很难保证所有稻田的需水量。人们在田埂处挖开一个小豁口,溪水流到自家田里蓄满水之后,多出的水就会从豁口流出,流到相邻或者底下的田里。于是,在春耕的时期稻田的用水就成了整个苦茶坡的焦点,由此也时常引发一些让人啼笑皆非的矛盾。

    就像前几天,金田和金水就闹矛盾了。

    那天,金田到田里清除杂草,却发现自家田埂的豁口不知道被谁挖深了,田里的水已经流得所剩无几。

    他急忙把豁口堵上,然后把相邻绣花家田埂的豁口挖深了一些,把水放进他家的田里。绣花的丈夫和他是姨表关系,绣花的丈夫一死,每年他都是先把自家的田犁好,再去帮她犁田。因此,先把绣花家的水放进他的田里,并不会影响什么。谁想,他的行为正好被金水的儿媳妇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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