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权王撩妃成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楚夜临
这一世她不会再那般傻,母亲留给她的这批嫁妆,她必会好好利用。巧妍的事情正好给了她机会,她让吴征将流言散布出去,恰好能打着避风头的幌子来此寻找经商的人才,再买上几间好铺子。
待回了沈宅,要用钱打点的地方就多了,只是此事须得瞒着轻荷嬷嬷,贵女为商向来令人不齿,她的三舅舅便是自小喜好经商,被外祖父一气之下赶出了奉国公府,从此再无消息。
比起寻人才找铺子,沈碧月对这个郭长木要更感兴趣,当下连客栈也不寻了,向人打听到郭家的住址,就朝着郭家去了。
郭长木平素靠采药为生,因此并不富裕,家里只有一间土房子,外间则用碧绿的篱笆墙围着起来,从篱笆间隐约可见前院的空地左边养了一群鸡鸭,右边则是一块小小的药铺,土房子的门微微打开,露出一截麻布衣袖包裹的纤细手臂。
沈碧月眼眸微沉,看了眼周围并没有人,便提气从篱笆翻过,快步走到微敞的门口。
一个身穿麻布衣裳的中年妇人倒在地上,双目紧闭,脸色一片死白,身边还洒落了一筐药草,看来这便是那个重病在身的郭家娘子。
沈碧月将她扶起,按住人中,却半天不见她醒来,微蹙眉,双指切脉,面色陡然一变。
这脉象,竟是濒死之象,虚弱得可怕。
沈碧月想起昨日也给另一人诊脉,那人的脉象也是虚浮得很,只是这郭家娘子的脉,要比他更为微弱。
不再多想,她起身到屋里的桌上倒了一碗水,然后再次扶起郭家娘子,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倒出一粒灰色的小药丸,捏着她的下巴,合着水喂进去。
不过一会儿,郭家娘子的面色缓和了一些,悠悠转醒,看见沈碧月的时候,有些怔楞,眼里浮现警惕之色。
“你是什么人如何会在我家。”
沈碧月并未正面回答,只是扶她起身,“你晕倒了。”
郭家娘子皱眉,看见洒落一地的药草,神色稍松。
沈碧月看她一眼,才接着道:“你的身子极差,今日晕倒了碰见我,怕是来日死在屋里也没人知晓。”
许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将话说得如此直白,郭家娘子也愣了一下,“想不到姑娘也是个精通医理的,只是我并非一人独居,夫君因着我的病上山采药去了,这才留我一人在家。”
说起郭长木,郭家娘子微微笑了一下,连着脸上的苍白都褪去些许,隐隐浮现红润之色。
沈碧月垂眸,怪不得没人敢将此事告知她,以她这般模样,若是知晓了,怕是真会被刺激而死。
见沈碧月没应声,郭家娘子开始悄悄打量起她来,见眼前这位姑娘虽是轻纱掩面,却难掩清丽容貌,观人看其眉目,光是露在外边的眉眼已是好看极了,眉如远黛,水眸盈盈,似是隐着女儿娇媚,却又充满沉静之色,娇柔而不乏清冷,让人无形之中感受到一股极强的气势。
再观其穿着,外衣虽是普通衣料,可里头的黑色衣裳与脚上的软鞋却是上等面料所制,这姑娘,怕不是个普通人。
“姑娘应该是外乡人吧,我在乡里还没见过如姑娘这般好看的人呢。”
如郭家娘子打量她,她也歪头打量着郭家娘子,“郭家娘子这般天真,如何不觉得我是从朝仙阁来的”
郭家娘子愣了一下,随即掩唇笑道:“夫君可没那么多银子去朝仙阁里会姑娘,又如何会有姑娘寻上门来。”
看似笑谈,实则肯定,分明是看出她非常人,却又以其他理由来解
021 凶猛娘子
街边的小贩极力吆喝着,板车上的蒸笼里,热腾额的雪白包子摆放得整齐,让人看得忍不住就想扑上去咬一口,极有食欲。
沈碧月盯着那笼包子半晌,决定要过去买上几个啃,突然眼前闪过一抹浓烈的黑。
前方的另一条长街上,一抬轿子正被人慢悠悠地抬着,通身漆黑的轿面,以红漆细描莲花纹路,轿帘是深红素锦质地,轿顶明珠浅红,在阳光下闪烁如流光溢彩。
突然轿帘被风吹起,露出玄玉钗高束的青丝,以及一张苍白如雪的侧颜。
脚步顿住,瞳眸骤缩,是豫王邵衍!
漆黑轿子缓缓而行,轿子后边跟着一名年约十五岁的白衣男子,墨发高束,容貌俊秀,脚下无风,看起来便是身怀武艺之辈。
他的神色谨慎而严肃,忽然像是察觉了什么,侧头朝着沈碧月这边看过来。
沈碧月速度极快地扭过头,将目光移到了旁边的包子笼上,包子雪白又饱满,只是不比方才的饥饿难耐,她现在全身紧绷,心跳砰砰直响。
微微侧眸,发现那名男子还在看着自己,眼神也由方才的随意瞬间变得犀利。
白衣男子上前几步隔着轿帘朝里头说了句什么,便转身朝她这边走来,她面色微变,立马装作随意地转身,此时的街上人潮涌动,借着人群的遮掩,她很快便逃到了方向相反的另一条街上,这条街接近东会乡的最北边,街上没什么人,较为冷清。
她极快地跑着,回头看没人追来,这才渐渐地停下了步子,微微喘着气,她遮掩在面纱下的神色不再比方才的沉静,反而是充满劫后余生的庆幸!
好险!差点就被发现了!
若她没看错,那名白衣男子是邵衍的近身侍卫天风,她前世见过邵衍的那寥寥几面,都有他的影子。
听邵远说过,豫王的坏毛病特别多,其中一条便是他有很严重的洁癖,任何人不得接近他身侧,更不能碰他一下,包括当今陛下与太后,皆不得与他接触过近,因此很多事情只能由跟随在他身侧的天风代劳。
他方才的那个眼神,像是认识她的,看来是豫王在寻她了。
沈碧月开始后悔那天为何没有一剑结果了他的性命,虽说他的身份尊贵,但只要他死了,她便能继续以这副弱不禁风的模样骗过世人,将责任推到前来刺杀她的那些黑衣人身上。
然而想也没用,她没有杀他,还替他包扎了伤口,虽说那道伤口也是她咬的,可以她目前对那厮的了解,冷血无情,又眦睚必报,必会用她的这条性命去祭他被咬伤的左手。
耳后突然有风袭来,沈碧月神色一凛,下意识地转身后退。
来人正是天风。
不顾街上其他人投来的好奇眼神,他的神色极为冷淡,看着她的眼神宛如看一个物件,“找到你了。”
沈碧月眉头一抽,“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他伸手要来抓她,“主子在找你。”
“登徒浪子!别随便动手动脚的!”沈碧月咬牙道,扬臂狠狠地打开他的手,相触的瞬间只觉得一股大力从他的手上袭来,顿时震麻了她的半边手臂。
她微不可察地后退几步,微蹙起眉,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她打不过他!
天风也微不可察地挑眉,本来只想一举拿下她,便稍稍施了些力,却不想她看起来娇娇弱弱的一个女子,竟能挡住他而不动,他还好奇主子为何要找这么个瘦弱娇小的少女,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你是哪里来的流氓地痞。若再这般无理,我要报官了!”不等天风说话,沈碧月便率先喝道,眉目间充满嫌恶与厉色,看得天风便是一怔。
她方才还娇娇弱弱的模样,怎么现在变得这般……凶猛可怕。
街上路过的人渐渐围靠过来,指着他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观其神色皆是对他的愤怒以及对
022 逼他出手
一月前,大宁东南边境的小部族发生政权叛乱,族长派人向大宁求助,陛下当即封江家大公子江燎为宣威将军,前往助其平叛。
江燎自小随父从军,也熟读兵书谋略,对领兵打仗很有一套,不过半月便平息了部族内乱,率兵还朝。
虽不知他为何会出现在东会乡,但看这一人一马,身后并无行兵跟随,若不是身上还穿着铠甲,以及那身上的风尘仆仆之气,不会有人相信他是刚从边境赶回来的。
天风见到江燎并无惊讶,只是行了个礼,“天风见过小将军。”
“你家主子呢”
“主子正在朝仙阁的玲珑仙子处,若是小将军要见,怕是得等上个几日。”
“就他那副虚弱模样,还学别人成日醉卧美人膝,爱美不要命!熏心!我出兵刚回,听闻此地穷山恶水,你家主子却是极爱,就过来开开眼界。”江燎说着突然看向沈碧月,唇角勾起一抹风流的邪肆笑意。
“哪知初来乍到就遇上如此美貌的小娘子,真是好福气。”
天风眼神锋利地瞪着江燎:“小将军请注意言辞,不可侮辱主子。”
江燎挑眉,笑道:“不过说笑,你何必这么认真。”
“天风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与小将军多言。”天风眉头一抽,侧身让道。
江燎笑了一声,没有走,也没有再说话,那副姿态明显是要看热闹了。
天风也不再理他,对沈碧月轻喝道:“还不速速跟我走!”
沈碧月心头一阵恼火,“你这人有什么毛病,我不认得你,为何一上来就这般纠缠不清,看你生得仪表堂堂,不想却也是个毁坏姑娘清誉的斯文败类。”
言罢,她抬眸看向马上的江燎,“敢问阁下可是宣威将军”
“小娘子认得我”瞧见沈碧月的眼眸突然泛起一阵水盈盈的泪意,江燎挑眉,顿觉得有趣。
“传言宣威将军为人素来正气,又如何能看得那些败坏国风德行的蛀虫横行霸道,行欺辱强抢之事。”沈碧月的嗓音娇柔,似是有些委屈与不甘,声音愈发大起来,含着深深的指责之意,“月儿虽是个柔弱的女子,却也看不得这类禽兽逍遥法外,还请将军替小女子做主。”
江燎这下有些乐了,世间对他的传言甚多,大抵可分为江家公子的风流潇洒、行事恣意,与宣威将军的强权不屈,她不谈他的风流,反而以看似低声下气的恳求,辅以将军的立场逼他出手,倒是个聪明的小娘子。
天风晓得多说无益,出手就要来擒她,沈碧月快速看了江燎一眼,见他依旧在马上巍然不动,呈作壁上观之态,心里一紧,袖中掌风凝聚,正要奋力抵抗。
这时从旁里猛地伸出一条长腿,快而准地踢开了天风袭来的手,那一脚看似轻巧,力道却大得很,逼得天风硬生生后退几步。
天风不解地皱眉,“小将军要插手主子的事”
“小爷突然觉得小娘子说的对,不该容许那些斯文败类横行霸道,否则如何对得起陛下赏我的这一身铠甲。”江燎收回腿,脸上笑意泛开,突然翻身下马,身姿利落地落在沈碧月身前。
天风见江燎真的要帮助沈碧月,眉头隐隐抽搐了起来,江家的这位小公子素来是个难缠的,若是他出手,这件事便棘手了。
“小将军……”
江燎眼角微勾,“你家主子流连朝仙阁,还有玲珑仙子作红颜知己,如何还缺这一个小娘子,爷早就看不惯你们这种拈花惹草的恶毒行径了。”
天风见江燎身后的沈碧月要跑,急得跃身而起要去追,又被江燎挡了下来。
“不是爷说,美人是要疼惜的,就你这般早晚娶不到媳妇儿,不如弃了豫王,跟着爷混,保管给你寻个貌美无双的女子当暖床的”
“小将军你再不让开……”
“你要和我打架吗来,许久未与你过招
023 怒上官榜
“想走”那男人冷哼一声,弃了那女子要来抓她。
沈碧月眸底冷光一现,身子快速一偏闪过男人袭来的手,肩膀撞向他的肩的瞬间反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下拉,同时屈膝顶住他的肘弯,往反方向使劲一拐。
一声惨叫,男子面露痛苦地捂住手臂,她趁机以脚背顶他后膝,逼他跪地的一瞬,另一条腿屈膝撞向他的颈部,将他狠狠扣在地面,男子顿时昏迷在地,动弹不得。
拐角处还有两个男人,见自己的同伙在两招之内就被沈碧月给解决了,顿时有些惊慌,在他们犹豫进退的时候,沈碧月已经身形瞬移至他们身后。
两个男人的个子都比沈碧月高,她跳起来以手臂死死勾住其中一人的脖子,将他往后拉的瞬间单脚后抬抵在墙上,另一脚借势横劈而出,将另一个男人狠狠地拦腰踹至对面的墙上。
被她勾在臂下的男人奋力要挣脱,她冷笑一声,立时收紧手臂,另一只手快速地握住他的下巴,往反方向狠狠一掰,只听得咯吱一声,是骨头碎裂的声响。
她松开手,看向那个被踹到墙上的男人,那男人吃痛地从地上爬起来,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同伴被她扭断了脖子,待对上她冰冷无波的眼眸时,立马惊恐地从地上爬起来要逃。
沈碧月微眯起眼,这两人定还有同伙,如何能让他逃了。身形再次瞬移至他身后,一个勾脚将他绊倒在地,然后翻身坐上,伸手用力一掰,咯吱一声,脖子被扭断了。
那名女子也是愣愣地看着沈碧月,见她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模样,竟然有这般身手,两招之内就解决了他们。
沈碧月眸中的冰冷未褪,回眸看女子时,眼中的寒凉杀意吓得她立时就回神了。
“多谢姑娘相救。”她从地上坐起来,下意识地将外衣往上拉。
沈碧月神色淡淡,“我没打算救你,是你牵连的我,这笔账该怎么算”
女子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时愣了。
沈碧月见她一脸懵然,皱眉道:“罢了。就当我日行一善,给日后积累功德。那三人,死了两个,昏迷一个,你自己看着处理,可若是被人抓了,也莫要供出我,否则我会先封了你的口。”
被她眼中骤然凝起的浓烈杀意吓得一怔,那女子愣愣地点头,看着沈碧月转身离开。
顺着巷子朝人声嘈杂的地方走去,沈碧月走得有些慢,身子还有些疲软。
方才对付那三个人已经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若非被那些人先发现,她定不会贸然出手,从昨晚的安会山到现在的日头高挂,她可没有吃一点东西。
现在的她没有内里,只能施以巧劲,才能做到精准地一招毙命,但那需要花费很大的力气。
小巷外头是一条喧闹的大街,不远处正是东会乡供人进出的官道,看来她短短一个早上竟是奔波了几乎半个东会乡,拖着这么一副饥饿的身子,也不怪乎虚弱得很了。
沈碧月走到一个摊车前,打算先买两个烙饼垫肚子,再去寻落脚的客栈。
等着烙饼出炉的时候,眼角余光忽然看见右前方有一群人围挤在官榜前,议论纷纷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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