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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权王撩妃成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楚夜临

    声线虽冷,却带着微微的嗔意,分明不是娇软柔媚的嗓音,却听得人心神微荡,多一分太腻,少一分乏味,能把语气与声调把控得如此精准,不愧为朝仙阁的花魁。

    邵衍轻笑,“你要孤如何让你,不如今夜良宵时,再稍稍让你一分如何”

    他低沉的声音微哑,隐约带有一丝朦胧的暧昧,听得玲珑微红了脸。

    “这里还有丫头在,殿下怎的这般不知羞。”

    沈碧月候在榻边,身板挺直,神色平淡,努力地减轻自己的存在感,也努力地忽视他们的暧昧调笑,原本紧张的心情也缓缓地放下,看来他压根没认出自己。

    两人又调笑了一番,许是碍着有旁人在场,言辞虽暧昧,也没有太放肆,字字隐晦得很。

    玲珑从榻上突然起身,吩咐道:“珠兰,我去外间看一眼给殿下的炖汤,你在此处好好伺候殿下。”

    “仙子,可需要珠兰替你去看看”沈碧月抬头,极其乖巧




028 漏洞百出(首推求收)
    沈碧月眉头紧蹙,抬眼看他,眸底隐有怒火起,却极快地消逝无痕。

    他端着茶杯,看着满案的乱棋轻皱眉头,“罢了,你也不必收了,待玲珑的棋奴回来让她收拾便是,按原样摆回去吧。”

    沈碧月很确信他在有意为难她,可他的意图为何,若真是认出了她,依着他的性子,不该是如此温和平静,毕竟为了捉她,连官榜悬赏令这种事都能做得出来,这个男人果真让人看不透。

    “还愣着做什么”他轻瞥了她一眼,微抿一口茶水,随即皱起了眉头,将茶杯重重放下,“再去沏一杯来。”

    沈碧月没问理由,应得乖顺,动作却极为迅速地从他手上夺了茶杯,指尖相撞,他面色骤然变冷,她转身去了外边取水沏茶。

    这回沏茶沏得格外细心,格外谨慎。

    将茶端进去时,他已经坐直了身子,左臂搭在案上,宽大的衣袍懒懒垂下,隐约露出黑色纱布包扎的左手,一双漆黑的眼眸紧盯她,找不到方才的懒散,只有愠怒。

    沈碧月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上前将茶杯放在他左手边,眸光在他受伤的虎口处一掠而过,随即退下,不再言语。

    他没动茶杯,只是盯着她,直看得她背后发寒,恨不得离开这个地方,离开他那吃人一般的阴寒目光。

    半晌,他突然扬袖,将案上的茶杯连同棋子都拂到了地上,棋子落在地上的噼里啪啦声,连同瓷杯破碎的清脆声响,惊得沈碧月心口一跳,下意识抿紧了唇。

    “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珠兰。”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冷漠,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

    沈碧月藏在袖子的手微微握紧,“敢问殿下,珠兰犯了什么错”

    “孤真是头回见到向主子问错的下人。”

    沈碧月抿唇,是了,对于上位者来说,下人做事不看对错,只看主子心情。

    屈膝跪地,额头轻叩,声音微颤,带着惶恐与惊惧,“珠兰有错,望殿下饶恕!”

    “错在何处”

    “珠兰不知。”

    邵衍笑了一声,淡淡道:“抬头。”

    沈碧月顺从地抬起头,看见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孤不喜人近身,更厌恶人的触碰,你说你不知”

    “朝仙阁的丫头还没胆量从孤手里抢东西,这你也不知”

    沈碧月心里一紧,正欲开口辩解,他忽然歪了身子,放松地往案上倚靠。

    “说罢,你叫什么名字”

    她眸光微闪,轻声道:“婢子珠兰。”

    他唇角微勾,又问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沈碧月看着他,“殿下想知道什么”

    左手轻抖,玄色衣袖往后一褪,虎口处包裹的黑色纱布完全显露出来,他歪着头,伸手一指,“比如这个。”

    她眼眸骤缩,只觉得撑在地上的双手冰凉,沉默了好一会儿,她轻声笑了。

    “早知道被发现,就不装得这般辛苦了。”她从地上站起身,揉了揉双膝,唇角微弯。

    “不知殿下是何时发现的”

    “沏茶的姿势不像个丫头。”他的眼神落在她的手上,“手,也不像,若连如此漏洞百出的戏码都能骗过孤,当日合该死在安会山头了。”

    她瞥了眼自己白皙滑嫩的双手,原来如此,在脸上下了功夫,言行上下了功夫,却忘了遮掩这双压根不像是丫头该有的手。

    “殿下在安会山头没能要了我性命,今日要来取吗”

    “孤向来慈悲,看在你只从孤手底下逃过一命的份上,允你选个死法。”

    “谢殿下恩惠,只是无论哪种死法,总归是疼的。”话说得云淡风轻,神色也出奇地平静,丝毫不像是赴死之人该有的神态。

    “这可



029 大胆威胁
    沈碧月浅浅一笑,“不知殿下可知道安会山的传闻。”

    邵衍看着她没说话,茶杯在掌心轻轻转动,他在等着她说下去。

    “传闻曾有一名怀有身孕的女子途经山下时被山贼拖上山而死,山间的那片断头林便是那名冤死女子的化身,加之断头林上方时不时的电闪雷鸣,临近的两乡百姓又极为迷信鬼神之说,这片山头便自然而然地成为无人敢接近的禁地,想来殿下也是因着这个缘由,才能在安会山上待了许久而没被人发现的。”

    邵衍神色未动,淡淡道:“所以呢”

    “小女子那晚躲避仇家追杀,才误打误撞上了山,途经断头林时,发现林间的泥土有异,泥块皆呈赤红色,附近又生长了许多野苦麻,种种迹象表明,在断头林下必有铁矿。当晚追杀我的人因我的缘故追上山,已被殿下尽数击毙,可追杀殿下的,并非只是那一拨人,若是被他们知晓了,又透露出殿下深在安会山处……”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见邵衍面色虽仍是似笑非笑的神情,那双漆黑的眼眸却是越发幽深诡异,似是隐起惊涛骇浪,陡然一现凌厉锋芒,又极快地消失无痕,看来他是真不知道安会山上有铁矿这一事。

    “如今陛下四处派人寻找新的铁矿山,若是哪一日被有心人透露此事,殿下知而不报,即便是得蒙圣宠,怕是也会生出猜忌。”

    “此事的严重性,殿下想来也该清楚,小女子并非威胁殿下,只想苟存性命,殿下位高权重,拿捏我这条性命自是轻而易举,我为了活命,自然会将此事烂在肚子里。”

    一番话下来,茶水已凉透,邵衍抚摸着茶杯上的纹路,漫不经心道:“这世上,只有死人最能保住秘密。”

    沈碧月面色依旧淡定,“殿下不杀我,必会比杀我得到更多的好处。”

    “哦”

    她抬眸,微笑无害的模样,“小女子当初与好友一道被追杀,迫于无奈而兵分两路,若小女子不能平安归家,他必会上报官府,入安会山寻人,若是因此发现了殿下的秘密,那也怪不得小女子了。”

    邵衍沉默了一会儿,殷红唇畔忽然勾起一抹诡异的笑,“许久没人这般威胁过孤了,你是个胆大的。”话音未落,清冷的眸光倏然凌厉如刀锋,直直对上她沉静的眼眸。

    那眼神如此森冷,嗜血阴寒,还有一股来自上位者的威压,看得沈碧月不由得捏紧了衣袖,额头上覆了一层细密的汗水,但她的面色沉静依旧,挺直背脊,像是狂风骤雨也压不倒的青竹。

    半晌,邵衍收敛了眸中厉色,站起了身,缓步走到她面前,他的个子极高,她虽在同龄人中也算是个身量修长的,但也只够得到他胸前,当下被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莫名地有些不舒服。

    “既是朝仙阁的丫头,便在此处好生待着,仔细着管好手脚,若让孤一时寻不到人,怕也管不住手上的剑了,你可明白”他微微低头,在她耳边轻语,湿热的气息喷涂在她耳际,让她下意识地缩了头。

    这人并不似他外表表现得那般苍白虚弱,温和可亲,只是站在他身前一尺的距离都能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炙热气息,极为强势霸道,也极为狂妄嚣张,人如此,话也如此。

    虽是同意留她一命,却警告她不准离开,否则便再也保不住这条命了沈碧月不由得蹙起眉头,心里暗骂这杀人成性的病秧子,对她除了威胁还是威胁,当真是八字犯冲,非要和她过不去了。

    没听到她吱声,邵衍直起身看着她,面带不悦,声音微提,“莫不是还要孤再说一遍”

    “殿下的话,小女子听见了。”不待多想,她抬眸微笑,同时不着



030 不可描述
    天风绷着面色道:“主子为何要放她离开,安会山一事本是隐秘……”

    “看她有趣便留了一命,若是不得意,随时可废。”语气随意,却坚决,低沉的声音中隐隐含着几抹森寒与冷厉。

    天风再不多嘴,身形一闪便消失,奉命查人去了。

    夕雾跟着玲珑离开房里后,去了位于七层的后厨,炖汤早已温好,本来应该端过去了,不想玲珑又来了做点心的兴致,待回到房内,已经不见沈碧月的影子,只看见豫王倚在矮榻上,闭着眼,似是睡着了。

    玲珑打发了她离开,她也不敢多问,离开了玲珑处便急匆匆地回了后院,果然在厢房里看见了沈碧月,她正趴在榻上,下巴磕在柔软的枕上,目光盯着地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姑娘怎么回来了,让夕雾一阵好找。”

    沈碧月被她一唤,陡然回神,在榻上翻了个身,“你也回来了呀。”

    见沈碧月闭眼要睡的模样,夕雾伸手推她,“姑娘,可别睡了,快跟我说说,你和豫王殿下,可有发生什么事儿”

    “别跟我提他,来气。”沈碧月不想多说的样子,勾得夕雾更好奇了,使劲地缠着她问。

    身子被夕雾使劲晃着,沈碧月一副瘫死在床上不动的模样,眼神直直盯着房梁,脑中不断回放着与邵衍所说的每一句话。

    要她性命毫不手软,坑她东西毫不心软,就连留她性命也只是因着看她挣扎极为有趣,那位豫王怕是连胸腔里头的心肝都是黑的。

    若他真不想杀她,天风下手不会那般狠厉,虽说在安会山上,她能躲过他两剑,却是躲得狼狈,他如何自信她还能再避过天风的那柄匕首,她十分笃定,若她当时没说出那句话,定会当场毙命。

    让她最为心疼的还是那一山的铁矿,若非遇上了豫王,那座铁矿定然还握在她的手里。

    “姑娘!别发呆了,姑娘!快和我说说!”耳边传来夕雾分外聒噪的声音,沈碧月有些烦躁地蹙起眉,正要扭头跟她讲理,却见夕雾正对她浑身上下仔细地打量,眼中的那抹意味深长与若有所思,直看得她有些毛骨悚然。

    “姑娘,你有没有和豫王殿下发生些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儿”她凑过来,压低了声音问。

    不可……描述!

    沈碧月瞬间无语,“你这丫头都在想些什么,豫王殿下不过是使唤我狠了些,后来又看我烦,这才打发了我离开。”

    “姑娘可别骗我,夕雾在朝仙阁里看的人多了,跟着玲珑仙子进房时,豫王殿下就倚在矮榻上,一副被人蹂躏过的虚弱模样,与阁里姑娘接客后的那模样像极了。”

    被人蹂躏……想起她离开前他那慵懒斜倚在案上的姿态。

    眉梢微挑,眼眸沉如墨,殷红唇畔一抹笑,虽是眼神森冷而凌厉,但配上那清雅如莲的容貌,太过苍白的脸色还有羸弱的身板,倒是极易让人生出一股蹂躏的冲动……

    “姑娘,你做什么红了脸,莫不是……”夕雾见沈碧月脸颊泛红,更加笃定她与豫王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由得调侃。

    “你这臭丫头!”沈碧月淡定斥责,心里却暗斥自己太过不端庄,分明是个姑娘家,前世虽也曾嫁与邵远为后,但并未发生任何关系,就连洞房那一日,也因着孙素白的有意打扰而……

    摇了摇头,将前世的那些记忆全都丢出脑外,看着眼前打趣自己的姑娘,她伸手点着她的脑袋,“行了,你这丫头,这话我们私底下说说还好,若传了出去,脑袋都得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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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 嫡女遇害
    她们两人从后院打杂的丫头一举荣升为玲珑仙子的贴身丫鬟,这事第二天便在阁子里头传开了,一时好多人对她们是既羡慕又妒忌。

    同房的长春也起了嫉妒心,时不时甩她们脸子看,沈碧月不在意,与夕雾整天在阁子里头四处晃悠,直到很晚才摸黑回房,那时长春早就沾床睡了。

    待她隔日一早离开,两人才慢悠悠地起床,洗脸上妆,再晃去后院洗衣服,夕雾知晓沈碧月并未干过这种粗活,一人全包了,好在活也不多,沈碧月乐得清闲,只在有人经过时做做样子。

    ——

    永安城的沈家最近很烦很不快活。

    沈家苛刻嫡女这件事已经传遍永安城的每个街头,没过几日忽然又传出这位嫡女外出遇害的消息,这下连她的外祖父,奉国公孟廉也坐不住了,每日都要去沈家闹上一回儿,扬言若不见他的亲外孙女儿,就要到陛下面前告御状。

    沈家家主,魏国公沈歧听说了这事儿,如何还能坐得住,立马就把刚刚下朝的沈植叫去书房里大骂了一通,里头时不时传出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门外守着的小厮皆是眼观鼻,鼻观口,装作没有听见。

    茯苓别院

    一个美艳妇人正斜卧在美人榻上,她上身穿了一件浅黄碎花的窄袖短襦,下身着杏红绣莲心翠霞裙,肩披厚重的绛色斗篷,头梳百合髻,斜插流云纹银钗,额间贴梅花钿,描眉若新月,一双杏花眼似含秋波,看人时却透出几分明显的锐利锋芒,连带着神色与姿态都不自觉流露出一股端庄矜持的气质。

    她正是沈植的妻子,甘苓。

    “夫人,东西都在这儿了。”一个年老的嬷嬷向后挥手示意,一群侍女匆匆走进,在美人榻前一字排开。

    侍女们皆垂头,手上捧出方形木盘,里头横着两排样式各色的头面首饰,做工皆是精巧细致。

    甘苓瞟了一眼过去,懒懒地伸出一双纤纤玉手,在首饰上头掠过一圈,很快就选中了几支素雅的簪子,打算着人送去给欢仪院。

    欢仪院是三女儿沈碧欢的住所,沈碧欢是甘苓所出,作为嫡女,性格也是婉约大方,更有一身非凡的才情,在永安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因此更受到沈老爷子与老夫人的宠爱。

    三个月后将会在挽花清苑举办一场诗会,许多高门权贵的儿女以及有名之士都会前去参加,甘苓又怎会错过这个让自己女儿一展风华的好机会,于是早早命人去库房里头挑了最好的头面首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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