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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医妃:厂公太撩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瑾瑜

    她一开始的目标便是要通过自己的医术,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而要借势导利,声名远播,除了给宫里最尊贵的几个人治病,还能有更好的法子吗

    不经常出入最尊贵的那几个人的宫殿,与他们尽可能的多接触,又哪来的机会尽可能打探对督主有用的消息,帮上督主的忙

    所以,这趟仁寿殿之行,她心里其实还挺愿意去的,只师父这般担心,她不好说出来而已。

    常太医道:“这话倒也是,不过是你近来名声有点响,她们许的抱的那啥马当那啥马医的心态……其实也不是没有根治的法子,将银针深刺至骨,上下提插已摩其骨,还是有望痊愈的,只那太痛苦了,寻常人且忍不了,何况太后痛到极致之下,要是问起罪来,谁担当得起总归咱们先去仁寿殿,随机应变吧。”

    施清如应了,师徒两个提了各自的药箱,便随那位顾公公一道,一路去了仁寿殿。

    却见豫妃也在,待常太医与施清如给上座的太后行过礼,太后叫了起后,先就笑道:“太后娘娘,这便是臣妾与您说的那位施医官了,您别看她年纪小,生得面嫩,去是个实实在在有真才实学的,料想应当不至让太后娘娘失望。”

    施清如便知道是豫妃向太后推荐的她了,忙给豫妃见礼:“臣见过豫妃娘娘,娘娘实则谬赞了,臣委实当不起。”

    豫妃笑道:“本宫可是经你妙手回春,几年的老毛病才终于痊愈了的,方才太后娘娘与长公主还夸本宫气色好呢,可都是你的功劳,——太后娘娘、长公主,要是施医官不好,臣妾可断不敢信口雌黄。”

    太后一身姜黄色五福捧寿宫装,头上只戴了两支翡翠簪子,不笑时尽显一国太后的威仪,一笑起来,便慈眉善目的,立时变成了个和蔼可亲的邻家老太太,“豫妃从来沉稳,你既说好,哀家自然是信的,何况你的好气色可是任谁一眼都能看得见的,那施医官,你今儿便好生给哀家瞧瞧吧。”

    一旁一直没开口的福宁长公主这下开了口:“那施医官,你便给母后好生瞧瞧吧,若是能治好母后的病,本宫一定重重有赏。”

    施清如虽之前从没见过福宁长公主,自她华贵的衣妆和逼人的气势,猜也猜得到她的身份了,忙恭声道:“臣一定竭尽所能。”

    福宁长公主却是似笑非笑,“只是竭尽所能么本宫想听的可不止如此。”

    一面细细打量了施清如一番,见她黛眉琼鼻,樱桃小口,肌肤如玉,便是在美女如云的后宫,也实在难得一见,不由暗暗点头,不怪韩征那般看重在乎她,为了她,只差与凤仪殿那一个彻底翻脸,的确有让男人着迷的本钱。

    就是不知道她肯不肯为她所用了

    回头得好生试试才是,若她肯帮着她把韩征拉到她这边儿来,她以后自不会亏待了她,整好凤仪殿那对儿蠢货姑侄才与她结了怨,应当还是不难的。

    不过韩征也真是有够奇怪的,既那般在乎这施氏,金尊玉贵的养在都督府便是,干嘛非要弄进太医院当什么医官,说到底不就是一伺候人的么他竟也舍得

    施清如没法儿接福宁长公主这话。

    太后的病太医院那么多太医、包括她师父都治不好,她还不至那般狂妄自大,觉得自己的医术能比所有太医都更强。

    自然只能说‘竭尽所能’,不然把话说满了,回头却做不到,不是自己作死吗

    惟有越发恭敬的道:“臣一定竭尽所能,还请长公主放心。”

    常太医在一旁见福宁长公主咄咄逼人,心里很是不得劲儿,这盏灯真是从来没有一刻肯省油的!

    他正要开口,一个带笑的甜美声音已先道:“母亲,您这话让人医官怎么好说的,说自己能治好皇祖母的病谁也不敢把话说得那么绝对吧,您就别再吓人家了,脸都快给人家吓白了。”

    不是别个,正是丹阳郡主的声音。

    施清如闻言余光觑了她一眼,就见她正冲自己眨眼睛,心里一下子轻松了不少,她自进殿以来,便一直低头含胸,倒是没注意到丹阳郡主也在。

    太后也笑道:“就是啊,福宁你这话让人小姑娘怎么接哀家这骨痹病太医院那么多太医,十几年了都治不了,她才多大的年纪,要是她真说自己能治,哀家反倒认为她是在口出狂言,不敢用她了,这治病救人,就是要加倍的谨慎才好呢!”

    看向施清如:“你这孩子不用怕,你长公主不过是逗你玩儿的,你若能治哀家的病,当然便最好,若不能,哀家也不会怪罪你。豫妃的病也是好几年了,以往来给哀家请安时,气色可从来没像今儿这般好过,可见你的确有真才实学。后宫就缺你这样的女医官,到底男女有别,妃嫔们面对其他太医,哪能与面对你时一样自在以后你只管安心当差,后宫众妃嫔身体健康,皇帝在前朝才能没有后顾之忧,哀家自然不会亏待了你。”

    施清如忙道:“多谢太后娘娘,臣一定尽心竭力,不负皇恩。”

    暗忖太后倒是个通情达理,宽和待下的,不像福宁长公主那么咄咄逼人,不过能当上太后的人,又怎么会没有过人的城府与心智,又怎么可能真像她看到的这般慈眉善目

    总归不但今日,以后若再来仁寿殿,她都要打点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才是。

    太后便让施清如上前给她诊脉了。

    施清如上前跪下细细给她左右手都诊了一回后,果然如常太医所说,是肝肾虚衰,气血不足引起的骨痹症,还真没有什么法子能根治的,也就只能尽量多少缓解一些太后的痛苦而已。

    可如果她这样说了,以后肯定便很少有机会再来仁寿殿了……

    施清如良久才恭声开了口:“回太后娘娘,您的骨痹症已经年代久远,要根治的确很难,要么便以银针深刺至骨,上下提插以摩其骨,可实在太痛苦,太后娘娘千金之躯,臣不敢也不忍用此法。那便只能对太后娘娘腰背的要穴施针,祛除太后娘娘体内的寒邪凝滞,再辅以温泉药浴,来慢慢调理,达到循序渐进减轻痛苦的效果了,只是要根治,怕仍是不现实。”

    她还是不敢把话说死了,不然最终达不到她所说的效果,太后虽说了不会怪罪她,福宁长公主可没说,要整治她不要太容易。

    然即便如此,常太医依然在一旁急得只差想骂人了。

    这小徒弟简直不知天高地厚,以太后的症状和年纪,腰背的大穴轻易扎得吗

    要是一个不小心,弄得气血逆流风瘫了,她哪里承担得起那样的后果

    当太医院其他太医不知道这个法子呢,太后都已是花甲之年的人了,又是后宫最尊贵的人,早不必再避讳那么多,讲究那么多,可为什么从来没有太医提出过给她扎腰背的大穴,看能不能治好她的

    寻常人家的病人治不好,甚至说句不好听的,治瘫了治死了,只要事先与家属说过了可能会存在的风险,料想家属悲痛归悲痛,也不会太过分,至多大夫也就是赔银子,再被骂上几句‘庸医’之类而已。

    可当病人换成一国太后,治瘫了大夫立马得身首异处好吗

    便是常太医一个半路出家的太医,最是看不惯那些个繁文缛节,也最是看不得讳疾忌医,装聋作哑的,遇上这样的事儿,也只能拿自己当一回聋子瞎子,与太医院的其他太医都长同一条舌头了。

    不然一个不慎掉了脑袋,那多划不来,他虽然已经活了五十多年,可还远远没活够呢!

    结果他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徒弟倒好,竟然直接把这个法子说了出来,还一副颇有把握的样子,简直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无知者无畏啊,真是气死他了!

    偏偏当着太后和福宁长公主的面儿,常太医还不能开口反驳自己徒弟的话、拆她的台,更没法儿让她把已经说出口的话给收回来,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冲她杀鸡抹脖的使眼色了,然而哪里还有用

    太后已是满脸的惊喜,“施医官,真的能通过你方才说的法子,替哀家减轻痛苦哀家被这病折磨了这么多年,早不奢望能根治痊愈了,只要能替哀家减轻痛苦,不叫哀家再似如今这般,




第一百一七回 隐形冰山
    萧琅早就知道自己妹妹打什么主意了。

    他很想出言阻止她,让她不要强人所难,她堂堂郡主,施医官却是个医官,她坚持要跟人家‘交朋友’,人还真能一口回绝,说她不愿意交她这个朋友不成

    虽然她心里极有可能就是这样想的。

    可不痛不痒的说了她两句,被她驳回后,他明明可以板了脸,直接斥责她的,他是长兄,这点威严还是有的,然而话到嘴边打了个转,却又自发咽了回去。

    扪心自问,他又何尝不想知道施医官的名字呢就算知道了,他也不可能直呼,那也太失礼太冒犯了,可那感觉还是不一样的,就像,就像他们之间已更近了一步似的。

    萧琅遂带着一种隐隐的,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没有再说,并且在丹阳郡主让他转过身去时,依言转过身去,并走出了好几步,反正以自家妹妹那个咋呼的性子,一定会对他知无不言的。

    丹阳郡主见大哥退到了一边,这才笑着对施清如道:“这下你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了吧”

    施清如点点头,“自然可以告诉郡主了,下官叫清如,郡主若是不嫌弃,以后私下里,就直呼下官的名字吧。”

    丹阳郡主已笑道:“‘穆如清风’,所以叫清如,是这个意思吗可真是个好名字,你便不说,我以后私下里也一定会直呼你名字的,施医官哪有清如叫起来好听又亲切你以后私下里也叫我珑儿吧,我母亲和大哥都这么叫我,别叫什么郡主了,也太生分了。”

    施清如笑着点头:“好啊。”

    心里却在想,她怎么可能直呼郡主的名字,无论何时都不可能,但也犯不着现在便与丹阳郡主就此事又说半天,还是等下次到了再说吧。

    一旁萧琅虽离二人有一定的距离,施清如又有意压低了声音,然他习武之人,耳力远胜常人,还是听见了施清如那句‘下官叫清如’,心里霎时如被什么撞了一下似的。

    ‘清如’,穆如清风,如清风明月一般高洁,果然人如其名,也果然名如其人,人与名当真是相得益彰,再相称不过了!

    只是自家妹妹还能直呼她的名字,他想要直呼,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那个机会,又会不会有那个机会……萧琅忙打住了这些胡思乱想,凝神继续听二人说话。

    就听得施清如道:“郡主,下官……我真得回太医院了,给太后娘娘治病迫在眉睫,容不得半点差池,我得回去好生准备一番才是,横竖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只怕要时常出入仁寿殿,那与郡主见面的机会自多得是,说话儿的机会也多得是,郡主意下如何”

    丹阳郡主笑道:“那好吧,那清如你先回太医院忙你的去吧,等你休沐时,我再约了你,咱们都不在城里,直接去城外好生松散一日,整好如今天儿不冷也不热,出城游玩再合适不过了。”

    施清如笑着应了“好”,向她道了别,又冲萧琅远远一礼,才转身自去了。

    丹阳郡主看着她走远了,方走到萧琅身边,用手肘捅了捅自家大哥,低笑道:“听清楚我新朋友的名字了吗哼,别说名字了,我们说的哪一句话,大哥没听清楚的,一个字都舍不得漏掉吧还嘴硬呢,跟自己妹妹,有什么可嘴硬、可装的。”

    换来萧琅一瞪眼,“看把你聪明得!”

    丹阳郡主得意洋洋,“那是,别的事上不敢自夸聪明,在某些事上,却是敢打包票‘丹阳出马,一个顶俩’的,大哥再不说两句好听的,仔细我不帮你了啊!”

    萧琅犹自嘴硬,“我要你帮我什么了吗,我可什么都没说过。”说完便大步往前走去。

    “真不要我帮”

    丹阳郡主撇着嘴跟了上去,“还真是有够嘴硬的,看你回头怎么求我……”

    兄妹两个说着话儿,很快走远了。

    韩征在树丛后一直待他们的背影消失不见了,方绕出了树丛,面无表情走上了一旁的青石板路。

    眼前却仍浮现过施清如与萧琅站在一起时的情形。

    当真是男的俊挺,女的娇美,站在一起从身高到相貌,都是那般的相配,那般的契合,简直堪称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那丫头也笑得很开心,是在他面前时,从来没有过的开心……也是,他带给她的,从来都只有严厉、冷淡和伤害,她又怎么能笑得出来,还笑得那般开心呢

    不像萧琅,又年轻又英俊又阳光,自己和他一比,一个就像是寒夜里的孤月,一点温暖都不能带给别人,一个却像是此时的太阳,既明亮又温暖,便是傻子都知道要怎么选!

    韩征心里忽然很后悔来这一趟。

    他接到仁寿殿传了常太医和施请如的消息后,虽知道与上次凤仪殿忽然就传了施清如定然是不一样的,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担心。

    太后远不是她日常表现出来的那般慈眉善目,她的几乎不问世事也只是表象,实则整个后宫一直都在她的掌握之中,邓皇后不过只是表面风光,表面大权独握而已。

    福宁长公主更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跋扈嚣张起来时,连隆庆帝的面子都不给的,不然也干不出直接烧死亲夫的事儿了。

    这母女两个多年来都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不定什么时候,人已着了她们的道儿,还无知无觉,到死都只是个糊涂鬼。

    何况那丫头还身份低微,她们甚至不用遮掩,一个不高兴了,直接就可以权势碾压,连罪名都懒得找,便可以定她的罪,让她吃亏受罪了……

    韩征才想到这里,已然再在司礼监坐不住了。

    但没有再像上次去凤仪殿时那样,带上杜子沈留等一大群人,上次他那样的大张旗鼓固然把后宫的妃嫔都镇住了,不敢再找那丫头的麻烦,邓皇后与邓玉娇姑侄两个更是教训惨痛,势必不敢再轻举妄动。

    却也让有心人又看到了他对她的在乎与看重,私下里必定都正蠢蠢欲动。

    便是今日仁寿殿忽然传那丫头,谁又能说,没有这一层原因呢

    福宁长公主可一直都想拉拢他,只苦于找不到机会而已。

    既是他为那丫头惹来的事儿,他当然不能袖手旁观,坐视不理……韩征这般一想,心里仅剩的犹豫与别扭也都烟消云散了。

    亦不觉得自己不叫杜子沈留几个知道自己的动向,是心虚,是自欺欺人了。

    他只是不想再像上次那般大张旗鼓,弄得人尽皆知,惹出后续不必要的麻烦来而已,当然,也是懒得再听杜子唠叨,他一个男人家,嘴巴怎么那么碎,好吧,他本也算不得男人……

    韩征遂只带了一个太监卓子,便悄无声息的出了司礼监,一路赶到了仁寿殿。

    不想看到的,却先是施清如与丹阳郡主相谈甚欢,后是萧琅也忽然出现,三个人一起相谈甚欢的情形……

    萧琅一定也是接到了那丫头忽然被仁寿殿传召的消息,怕她出事儿,所以忙忙赶过来想为她解围的吧

    他消息灵通,萧琅在金吾卫也已经营几年了,还有太后和福宁长公主为他处处大开方便之门,自然也差不多哪里去。

    倒真是有够闲的,他堂堂正三品金吾卫前卫指挥使,本该日理万机,刻不得闲才对,却时刻都着一个医官的动向,但有风吹草动,立时赶到,金吾卫几时这么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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