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灶里红薯
说了一通,见汤淮一脸不在乎,翻译拉下脸来。
“汤厅长,刺客在你家门口出现,还杀死了俩皇军,我觉得你脱不了干系。”
汤淮一听这话,顿时紧张起来,挠着头皮想了想,觉得脚正不怕鞋子歪,壮了壮胆子,大声地说:“翻译先生,请你记得,我们都是中国人,不管官大官小都是伺候皇军的,你在将军身边,近水楼台先得月,我很尊重你,可先生话里话外好像在说,我跟刺客有联系,宠翻译,我记得你姓庞,咱可不敢开这么天大的玩笑,如若将军对我产生了怀疑,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姓汤的可不是随便就可以诬陷的人物。”
副队长板着面孔,翻了一眼汤淮,冲翻译说:“你看他的样子,尖鼻子,嘴唇那么薄,一看就能说,我才不相信这种玩意,不跟他费话,我们走。”
副队长说的是日本语,既没有吆西出没有八嘎,汤淮搞不清小鬼子对翻译说了些什么,他瞪着眼睛望着翻译,看翻译有什么反应。
翻译点了点头,俩日本鬼架着他往汤淮面前走了两步,翻译伸出手来,拍了拍汤淮的肩膀,“我从不喜欢花言巧语的人,我只相信现实,现实是我们死了人,装在车上,我的腿受了伤,刺客开枪打的,不瞒汤厅长说,我吓得浑身直哆嗦,这样吧,请汤厅长开出你的车子,我们一起到司令部,也当你送我一程,顺便你也见见吉野将军。”
汤淮笑了笑,心想:老子正想面见吉野将军,一个小小的翻译,凭白无故怀疑老子,老子的肚皮里满是气,非得撒出来。
车子拉着汤淮和翻译,很快到了司令部。
一下车,翻译由俩鬼子搀扶着,带领着汤淮去见吉野将军。
吉野将军正开着会,翻译把汤淮带到自己屋里,俩人谁也不说话,翻译觉得没意思,朝窗外望了一眼,突然想起张一真。
在翻译的印象里,张一真总是眯着眼睛,尽量保持着沉默,在他看来,张一真浑身散发着一种逼人的力量,说不清的一种魅力在敲打着他。
五花大绑的张一真在什么地方吉野将军一心想要张一真归顺,用他来对付不要命的特工,如今,吉野将军亲眼看到了张一真的功夫,不知道将军如何处置张一真。
翻译突然想见见张一真,找来一付拐杖,不顾腿伤,他要打听一下张一真下落,没费多少时间,他就打听到张一真关押的位置。
张一真被关押在司令部旁边的一处营房里。
几排营房后面,有一间小屋,这是一间禁闭室,专门用来关押违反纪律的鬼子兵。
小屋建在高台上,像个小炮楼,一扇铁门,两个小小的窗口,外面还有两个把守的日本兵。
穿过一片小树林,翻译看到了那间小屋子,他径直走了过去,拿出证件让站岗的哨兵看了看
第三百七十四章一真消失兵吓坏,两指谜题猜出来
天渐渐黑下来,一片寂静,偶尔,鸟儿一两声的鸣叫,让张一真的世界更显冷清,他像一只天天疯跑的雄狮突然被关进了笼子里,烦躁心乱,甚至想撞开铁门冲出去。
孤零零坐在小黑屋里,焦虑像毒蛇噬咬着他的心,干裂的嘴唇咬出了血,血流进嘴巴里,张一真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慢慢站起身来,借着小小的窗口,朝苍穹望着,灰色的天空点点的星星一闪一闪,好像在向他眨着眼,星星似乎有了感情,他感觉天空的星星在张望着他。
突然感到自己是这般地脆弱,闭上眼睛,一滴清泪慢慢流出来,亲人们一个个出现在眼前,死去的爹爹,一闪身不见了;姑姑张菊出现了,她对自己说了那么多道理,可自己却听不进心里,只想一个人天马行空和鬼子汉奸周旋;李紫蕊慢慢走过来,她笑着,那么多的温柔他却不能抓住,是什么让自己这样,一路走来,暖暖的心,没有承诺,只因为觉得自己在刀尖上跳舞,随时都可能掉下去,死在刀尖下。
爱也只能压抑在心,不敢握住那心跳的温柔,不敢期待,只因觉得自己是一匹野马,家仇国恨,不想也不愿意被绳索套住。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换岗了,外面传来一阵说话声,上一班给这一班交待着注意事项,张一真懂点日语,他听清大概的意思:只要逃跑,可以击毙。
张一真的心猛然一沉,恨不能撞开铁门,冲出去,杀死这几个小鬼子。
接班的士兵掏出手电筒,踮起脚尖朝小屋里照了照,张一真坐在窗口下,这小子没有看到张一真,心中不免一阵紧张,大声说:“没人!”
交班的俩看守更紧张,他们知道张一真武功高强,生怕张一真逃跑了。
看门窗好好的,拿着电筒往里面照,边照边说:“门窗好好的,不会跑的。”
照了半天,依然看不到张一真,这俩小子慌了神,跑到另一个窗口,又往里照。
依然照不到张一真,窗口太小,又加了铁棂子,脑袋钻不进去,俩小子浑身紧张地哆嗦起来,自言自语说:“不会逃跑的。”
张一真打进得这间小屋他就仔细观察了一番,除了可以从铁门能够出去,别的地方几乎没有可能,地面房顶都用水泥浇筑,像个坚固的碉堡,除非炸药可以炸开,也只能从铁门这里打主意。
可铁门外面有持枪的看守,一动铁门就会发出声响,看守必然做好了射击的准备,所以在这禁闭室里,张一真打消了逃出去的念头。
张一真的肚子早已咕噜噜叫起来,可俩小子没有带来吃的东西,远处飘来的菜香让他禁不住咽了几口唾沫。
坐在窗口下,眼望着屋顶,手电筒的光亮突然照射进来,张一真将身体紧贴在墙壁上,让看守看不到自己。
听到外面杂乱的脚步,听到看守紧张地喘着粗气,张一真仰着头,搓了搓了脸,看到漆黑的屋顶,他独自冷冷地苦笑了一下。
禁闭室太小,他像一条蛇扭动了几下身体,贴在了房顶上。
不见了张一真,四个小子站到两个窗口前,搬着屁股把拿电筒的小子举高,两把手电筒同时照进禁闭室,这下总算看清楚了,没人。
交班的俩看守脑袋嗡地一声响,跑着围小屋转了两圈,没有发现破损的地方,急得抓耳挠腮,跑到小树林里转了一圈也没有张一真影子,俩小子又慌忙跑回来,惊恐的汗珠从额头流下来,仔细想了想,突然想起庞翻译来过这里,还和里面的张一真说过话。
想到这里俩小子又摇了摇头,他们觉得说了几句话,总不会把人说跑了吧,难道张一真会遁术,想到遁术俩小子拿着手电仔细搜索地面,想发现点踪迹。
班是交不成了,情况很快报给了吉野将军。
吉野将军刚刚开完会,翻译带着汤淮走进屋里,吉野将军把张一真逃跑的事情给翻译说了一下。
翻译直摇头,“将军这事情不可能发生,我见了张一真,他呆在那小黑屋里,我费了不少口舌,让他归顺大日本皇军,请将军放心,张一真有归顺之意,断不会逃脱。”
吉野将军皱起眉头,扭头看了一眼翻译,“两班看守四个人,都仔细地看过了,小屋里确实没有张一真,你说他断不会逃跑,可没有根据。”
翻译一时纳闷了,不住地摇着头,可他见了那小屋,那么严实,除非小鸟可以飞出来。
将军也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遁术一般在松软的土地上才可以施展,水泥浇筑的地面,难道张一真还能利用遁术逃跑,简直太不可思议。
“将军,我觉得可以把俩看守叫过来,好好地问一下。”翻译小心地说:“将军你看如何”
将军点了点头。
俩看守很快来到将军面前,将军看了俩小子一眼,他要亲自问一问。
俩看守立正站在将军面前,眼睛前视,不敢直视将军。
吉野不紧不慢地问:“张一真果真跑了。”
“报告将军,果真跑了,门窗完好,禁闭室也完好无损,连块砖也没少,更别说小洞,真不知道
第三百七十五章人生总有无奈事,一真微笑应议员
营房里灯光昏暗,风摇树影阴森可怖,给人一种压抑喘不过气来的感受。
一声令下,鬼子兵停在公路上,面对着关押张一真的小屋子。
一道手电筒的光亮朝禁闭室照来,闪了张一真的眼睛。
张一真没有躲开窗口,仔细地看着,心中涌动着希望,看一眼天空镰刀一样的月亮,张一真心里想:这样昏暗的月光,才是逃跑的最好时机。
对自由的向往让张一真有些激动,他盼望着这帮鬼子兵为他而来,带他离开这间炮楼样的小屋,不管到什么地方,总会比这有臭又脏的地方强。
今生他再不会忘记这里,在这里他感到了自己的脆弱,如同一只狮子被捆绑了四肢,纵有天大的本事也只能躺在地上,任人宰割了。
离开这间小屋成了张一真寻找生机的唯一希望。
张一真要引这帮人过来,吃饱喝足身体有了力量,他不想浪费身体的能量,抬起脚,轻轻地踢了一下小门,铁门发出咣的一声响。
门外的俩看守吓了一跳,端起三八大盖,来到窗口,拿手电筒朝里面照了照,见张一真安然无恙,叫了一声八嘎转身要走。
张一真大叫一声:“放我出去,要不然,老子要砸开这扇破门。”
俩看守吃了一惊,有了上次的教训,这俩小子对张一真早已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对方的本事有多大,张一真的突然消失还是谜,如果真的跑了,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俩小子知道,那俩看守凭白无故找不到了张一真,虽然吉野将军守着众人没有发火气,但那俩看守一定会受到处分。
想想,俩看守有些紧张了,似乎一分钟不看到张一真就会跑掉似的,俩小子做了分工,一人守住门口,一人呆在窗口。
呆在窗口的小子有点倒霉,两个窗口都得看一下,呆在一个窗口怎么也不放心,这小子跑来跑去,生怕张一真声东击西,在窗口逃出去,不大功夫,这小子头顶就冒了热气。
张一真望着那支队伍,他知道这是一个小队,看小去有四五十人的样子,小队长叽哩哇啦讲着话,听到张一真的喊叫声,朝这边望了一眼,摆了一下手,队伍朝小屋走来。
张一真的心中一阵惊喜,他仔细地搜寻着,希望能发现庞翻译,可他失望了,庞翻译没有来。
在小队长身边,张一真看到了牛议员,这个家伙胖胖的身子,像个碌碡一样慢慢滚了过来。
牛议员对张一真口称老弟,很是亲切,张一真觉得这个牛议员是个可以利用的家伙,想到这里,他蹲下身子,慢慢坐在地上。
小鬼子如临大敌,将禁闭室包围起来,机枪架在门口,准备就绪,小队长带领着牛议员来到窗口,打开电筒朝里张望,张一真慢慢站起身来,他朝小队长笑了笑。
牛议员看到张一真的笑脸,这家伙点头笑了起来,边笑边说:“一真老弟,你我也算是熟人了,今晚我专程到这里,就是为老弟你啊!听大哥的,一准没错,这世界不就两样东西,生命和金钱,有了这两样东西,你就可以很好的享受,想干嘛就干嘛。”
手电光有些刺眼,张一真微闭着眼,用手挡了一下亮光,点了点头,朝小队长看了一眼。
牛议员是领了任务来的,他要说服张一真,这小子觉得自己有把握,在他看来,人都怕死,张一真也不例外,再说,这世界上,没有谁可以逃得过金钱和美女,张一真也不是神。
见张一真点了头,这小子来了精神,挤了挤眼,随着张一真的眼光扭头看了一眼小队长,“老弟我还没给你介绍,这位是小队长井边先生,不瞒你说,队长被刺客杀死了,现在井边先生代理小队长。”
张一真心里一惊,可表情没有变化,他不想顺杆往上爬追问刺客的情况,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我从不关心刺客,我只关心我自己,真可怕,突然把我关进这样的鬼地方,吉野将军本来对我不错,为什么突然变化样”
牛议员踮脚想更靠近窗口,可他那大肚子抵在了墙上,拍了拍肚皮,一脸无奈地对张一真说:“吉野将军很重视你,把你当成可信赖的朋友,可比武的时候,你将小个武士扔到吉野将军面前,砸坏了桌子不说,还拿枪冲了过去,吉野产生了怀疑,他搞不清楚你的枪口到底是对准小个武士还是要对准他,多亏小鸟游一队长极时冲到你面前,要不然场面真的不好收拾了。”
张一真不说话,他知道在这个时候多说话对自己没有半点好处,越描会越黑,解释反而对自己不利,他微笑着望着牛议员,点了点头,听牛议员继续说下去。
牛议员见张一真满面微笑,心里美得不得了,他觉得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叭叭叭,叭叭叭真起了作用,抹了一把嘴角的白沫,“老弟,我不是说你哟,比武就是比武,你可不该动枪,吉野将军打这里产生了怀疑,所以把你关在这里,不过,我在吉野将军面前说了一车的好话,翻译也紧着敲边鼓,说你是冲动之人,和小个武士比武红
第三百七十六章一真踢翻小队长,仰头望天长长叹
张一真扭过头来,微闭的眼睛动了动,四目相对,鬼子小队长看到,张一真眼睛里愤怒的火焰,看到了张一真眼里那鄙夷冷冷的光。
这小子知道张一真的厉害,忙后退了一步。
牛议员怕小队长激怒张一真,坏了大事,忙紧跑几步来到小队长面前,“都是自己人,说话客气点,这是我的老弟,小队长,我姓牛的不是说你,你鸡叫等不到天明啊,急什么,早几分晚几分还不是一样,一真老弟已经归顺皇军,往后我们就是朋友,一个战壕的战友了啊!哈哈,只是我们在不同的战线,大家都要好好干。”
说完话,牛议员微笑着望着张一真,“老弟,请你上车吧。”
牛议员往车厢里看了一眼。
车厢两边站着小鬼子,似乎专等张一真上车,前面的位置专门留给他。
张一真摇了摇头,“既然我们是朋友,我也算是贵客,手铐我不要摘下来,但我得坐驾驶室,我不想和一群鬼子在一起,心里别扭。”
“啊!”小队禁不住叫了一声,他没有想到张一真竟敢说出这样的话,想想张一真也算个重要人物,压了压火气,“一真先生,这可不行,我的任务是押送,还从来没有被押送的人员坐在驾驶室里,没有这样的规矩。”
张一真冷眼看着小队长,一动没动,似乎在和这小子较劲。
牛议员凑到小队长面前,“队长先生,规矩是人定的,不要死心眼子,张一真成了我们的朋友,我看,坐在驾驶室也无妨,何况他还戴着手铐,这车子摇来晃去,站着也不方便。”
小队长急了,这小子白了牛议员一眼,跳了两跳,冲着牛议员发起火来,“八嘎,皇军有无上的权力,可以拒绝任何不合理的要求,牛议员,你不必再多说什么,如果张一真胆敢不上车,别怪我不客气。”
这小子满面怒火,直视着张一真。
张一真的眼睛慢慢睁开了,只见他长长的眼睛里闪现出凶狠的光芒,眉毛突然扬了扬,锁成一个疙瘩,突然飞起一脚,蹬在小队长的额头上。
小队长应声倒地,车上车下的小鬼子们,立即举起枪来,对准了张一真。
牛议员可吓坏了,紧紧地抱住张一真,“老弟,你这是干什么啊!这可是皇军,咱可不敢动手打,人家说话不管对错,都是对的,咱得忍着点,皇军打咱一下倒没关系,如果打了皇军,后果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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