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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灶里红薯

    看到伤口,疤瘌眼吓得浑身一哆嗦,刚才的兴奋变成了痛苦,他呆呆地望着伤口。

    那伤口有些吓人,皮里的肉向外翻卷着,结了一层褐色的痂。

    这小子呆楞楞地不知如何是好,他心里纳闷,受了这么重的枪伤,这马三还怎么能笑得出来,真他娘的马半仙。

    疤瘌眼的阵阵哆嗦还没停下来,马三慢慢站起身,闭着嘴巴,哼哼哼地笑了几声,低头望在蹲在地上的疤瘌眼,小声充满杀气地说:“小子,看到子弹打出的眼子了吧,可看好了,俩窟窿。”

    也不管马三叫自己小子还是孙子,疤瘌眼不也顶嘴,他趴在马半仙脚边,又把那枪伤看了一遍,抬头对高麻子说:“高老爷,真的是枪伤,俩眼,看着都吓人。”

    马三鄙夷眼光瞅着疤瘌眼,冷冷地说:“疤瘌眼先生,你应当戴上一个大墨境,这样的话,你眼上的那条疤瘌别人就会看不到,也显得有风度。”

    疤瘌眼扭头看一眼高老爷,只见高老爷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这小子胆子大起来,轻轻地晃了晃脑袋,抬头望着马三,提高了声音,“马半仙,我倒真的想有一付墨镜,可这玩意是稀罕物,一时半会还买不到。”

    马三笑了笑,“伸出你的手来,我倒要看看是怎样的一付爪子,把我马三弄得那么痛。”

    手伸到马三面前,马三一把抓住,抬腿曲膝对准疤瘌眼的山根就是一家伙,这膝盖可比拳头大得多,一下顶在疤瘌眼的鼻根处,这小子只觉得鼻头一阵发酸,眼前凭空飞出两团火。

    啊地大叫一声,疤瘌眼两手捂着眼睛,好大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慢慢站起身来,这小子突然掏出了手枪,指着马半仙歇斯底里叫嚷:“你想用膝盖顶死老子啊,我他娘的要了你的命。”

    “放下枪,到我这边来。”高老爷不急不慌,说话的声音让人感到阵阵寒意。

    疤瘌眼忙把枪塞进口袋,看着高老爷,又是点头又是哈腰,紧走几步来到高麻子身边。

    高老爷轻轻地抬起手来,又慢慢地抡




第四百四十三章马棚一真会包头,暗中帮助马半仙
    马三惊得慢慢张开嘴巴,惊讶地望着这只狡猾的老狐狸,心想:不管这家伙为人处事如何的八面玲珑,对自己来讲,高麻子确有利用价值。他觉得,不能让张一真杀了他,等高麻子暴露了真面目,再除掉也不迟。

    在这乱世,人心惶恐不安,精明算计的高麻子,更是打起自己的小算盘,他一心只为自己的小家,想法设法保住自己的财产,至于邪恶正义,他宁愿模糊不清,不愿分出个清晰的界线。

    请不要给高麻子谈什么理想信念,他脑瓜里只有钻营金钱。

    可怕就是高麻子这种变色龙,他有自己固执的思想,自觉高人一等,聪明透顶,不把下人当人看,他觉得凭借自己能力,加之大儿子在当团长,他觉得有能力左右逢源应对各种风云变幻,像他这种自我感觉良好的家伙,怎会听进别人的规劝!

    这种人非得吃了大亏才会明白,在小鬼子的炮火刺刀下,逃荒避难,大把的金钱,其实,比不过一斗红高粱。

    逍遥厅的大火把高麻子烧醒了大半,这个金钱的奴隶总不服输,他要保住自己的家产,保住自己的地位,不过,他的思想有了些许的变化,更狡猾了一点。

    高麻子投机钻营,张一真却拚命抗争。

    他从小跟随父亲,耳濡目染,痛恨杀人越货的土匪,疾恶如仇,眼里揉不得沙子,对于小鬼子的暴行,他恨得牙根疼,在父亲那里,在陈团长身边,他学到了刚正不阿,为了心中那片自由洁净的天空,他宁愿负出自己的生命。

    如今,他趴在屋顶,窗户敞开着,屋里的说话声,他全听进耳朵里。

    看到黑大刀慌慌地跑出屋子,他想追杀这个小子,可想到马三腿上的伤需要医治,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当看到疤瘌眼出了屋子,跑到二太太屋里又跑到贾老汉那里,张一真心里有了谱子。

    老实说,黑大刀提出的血迹问题,依然纠缠着张一真,他不想暴露马三,让马三在高麻子面前为难,天亮之前他必须解决掉这个问题。

    看着疤瘌眼又跑了回来,后面还跟着二太太和高希,张一真不想再听他们说些什么,等着二太太进了屋子,听到二太太大呼小叫,他转身从后面跳下了屋顶。

    从房后绕到贾包头的那间紧挨牲口棚的小屋,张一真轻轻地敲门。

    “谁啊”贾包头腿搭在炕沿上,等待着来人回声。

    “我,一真。”张一真嘴对着破门缝,小声说。

    “一真,不会吧,张一真死了。”贾包头在屋里小声嘟囔。

    夜很静,张一真听到耳朵里,他有些着急,“贾叔,我没死,一真不会死的。”

    贾包头趿拉着破布鞋,慌忙将门打开,一把将张一真拉进屋里,“你咋来了,人们都说你被鬼了打死了,高麻子和你有仇,他要是知道你还活着……唉,疤瘌眼刚走,多危险。”

    快跟我到马棚里,有话咱到那儿说,这里说话不方便,有危险啊!”

    贾老汉拉起张一真的手,两人来到马棚里。

    贾老汉望着张一真,“我知道你是打鬼子除汉奸的好人,咱这地方可让小鬼子祸害的不轻,又杀人又放火,我佩服打鬼子的人,可我老了,帮不上忙,这里发生的事你知道了吗真他娘的痛快,打死不少的鬼子伪军。”

    张一真点了点头。

    “刚才疤瘌眼让我杀只老母鸡,这鸡是我自己个养的,我心疼,舍不得杀,不会说话的瞎巴牲口跟我呆的时间长了,也有了感情。”

    “你真是善良的老人家,我相信你,所以才这么大胆地找你,贾叔,你答应杀鸡了吗”张一真眼望着老人问。

    贾包头皱了皱眉头,“我没答应,让疤瘌眼跟高麻子讲好价钱再杀也不迟,我总不能把还下蛋的老母鸡杀了给他吃,他对下人不讲理,但这理我得跟他讲。”

    张一



第四百四十四章旧日时光总感伤,冬冬眼里闪泪光
    过街穿巷,一路向东,张一真出了小马庄,边走边跑,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想些什么。

    望一眼天空的繁星,离得那么近,星星的后面,更遥远的地方,透着白光,好像挤成了一团。仰望着星空,猛然,张一真内心涌起一股酸楚,感受到一种难解的孤寂。

    他想起埋在村北的父母,自己死守在高麻子家,却没想到,去看一眼父母的坟,眼睛一热,他停下脚步,蹲在路边。

    路旁,树叶在无声地飘落,象折了翅膀的小鸟,摇摇晃晃,一片接一片,在眼前一晃落在地上。

    张一真看着片片飘过眼前的落叶,一种伤感涌进心里,这不同姿势飘落的树叶,在他心里有了生命。

    树叶,多像栖息在树枝上的小鸟,仰望着阳光天空,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方才展开了翅膀,挣脱束缚,自由地飞一次,把美好的瞬间留在天地间,化成尘土,成了永远。

    清静美好的乡村夜晚,让张一真忘记了忧愁,他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抬头一望,就到那座木桥了。

    走过桥头,望一眼无边无际的芦苇荡,她忽然想起李紫蕊和虎子。

    摇了摇头,他独自苦笑一下,四处望了望,慢慢坐在桥头。

    他的眼前浮现李紫蕊的样子,回忆过去的岁月,他最思念在许知图师爷身边的那段时光,乱世却好像置身世外。

    柳丝依依鲜花飘香,练功累了,坐在柳树下,折一断柳丝,拧一支柳笛,含在嘴里,吹那不知名的曲子,李紫蕊望着自己笑,笑脸那么好看,调皮的马半仙总会大喊大叫,压过飘荡的笛声。

    他喜欢李紫蕊坐在自己身边,坐在那块光滑温热的石头上,脚伸进水塘,看水里随着微波晃动的太阳,闪烁着耀眼的金色亮光,还是那个可恶的马三,总是跑过来,投进一块石子,击起阵阵涟漪,晃飞了明亮的红太阳,留下点点金闪闪。

    旧时光好像一个梦,张一真总喜欢回忆这段美好,似梦如幻,酸酸甜甜,却总带来不尽的伤感,说不明道不透。

    过去的,清晰又模糊印在脑海里,似曾有过,又好像一个永远追不回的梦。

    起风了,风卷起落叶,那些叶子似乎又有了生命,在空中,在星光下,飞舞着,飘向更远的地方。

    张一真双手捧着下巴,呆呆地望着群鸟儿一样飞过的落叶,一直望着,看那树叶消失在眼前。

    回忆美好的过往,总来难言的留恋,那份难言的不舍,夹杂着难以言说的痛楚快乐,影响着他的情绪。

    苦笑了一下,他觉得自己既可怜又可笑,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子,轻轻地告诉自己:回忆,只能带来心酸,乱世,也许只有孤单,才能使自己强大。面对鬼子伪军,美好啊!我,张一真,只有,也只能在血泊里寻觅。

    站起身来,火辣的眼睛漾出一串再也盛不下的泪水。

    他决定不进入芦苇荡。

    夜已深,他不想打扰李紫蕊,不想打扰二傻,来到河西的树林里,他感到又困又累,高举着胳膊,他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为了不让自己睡得过死,他爬到一棵老树上,躺在低矮的树叉上,一胳膊探出,抓住树枝,一只胳膊当了枕头,他微微地闭上了眼睛。

    面对随时可能发生的危险,张一真养成了随时随地眯一会的心惯,每当沉沉的睡去,梦时常光顾他的睡眠。

    兵荒马乱,紧绷的神经,不会有美梦呈现。

    他常常被恶梦惊醒,梦到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危险,要么,被鬼子追赶,一真追到悬崖边,望着深不见底的深渊,纵身一跃跳下去,坠落,没有边际地坠落;要么,梦到自己飞走在城市里,后面一群鬼子追赶着他,那鬼子和他一样飞檐走壁,紧咬着他不放,回身射击,枪里却没了子弹;要么,他被鬼子捉住,面对鬼子的各种酷刑,他紧咬牙关坚持着,痛骂身边的鬼子军官,鬼了狞笑,举起枪,对准他的脑袋,勾动了扳机;要么,他正和自己的战友和鬼子战斗,一发炮弹或者一个手榴弹落在自己身边,轰地一声炸响……

    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恐怖梦境,总要把他惊醒,猛然坐起来,使劲摇摇脑袋,清醒一下自己,庆幸自己做了一个恶梦,摸一摸额头,总是有冷汗。

    张一真不是神仙,他的梦境那么真实,身处危险之中,多想有个美梦,可那渴的美梦对张一真他们来说,真是可遇不可求的奢望。

    伴着风吹树叶沙沙响,今夜,但愿张一真能做个美梦。

    夜色里,一只野猫嗅到血的气味,像个小幽灵,轻快地跑到树下,抬头朝树上望了望,三下两下爬到树上,跳到张一真身边,嗅来嗅去。

    这是一只孤独的小白猫,它的主人也许被鬼子杀死了,也许逃难留下了它,不管怎么说,兵荒马乱,人的生命都无法保障,再不会有人让供养它,拿它当朋友了。

    小白猫已远离人类,孤独地生活在这片树林里,对躺在树杈上的张一真,它也许感到既亲切又陌生,嗅来嗅去,白猫没有发现可吃的东西,眯起眼睛,趴在张一真的头边,蜷过尾巴,陪伴着他。

    张一真今晚虽没被恶梦惊醒,但他睡觉很轻,有点响声就会惊醒他。

    他感到毛茸茸东西触到了自己的脸,痒痒的,他以为是毛毛虫,也许太累了,他没把这事放心上。

    虽然朦胧醒来,可他的眼睛依然闭着,只是动了动身子,抽出压得酸麻的胳膊,轻轻地甩了甩手



第四百四十五章一真冬冬梦不同,乱世人小心也大
    张一真心疼地望着冬冬,抚摸着他那乱蓬蓬的长头发,“小弟,不要哭鼻子啦,吃东西哭泣会生病的,告诉我,晚上睡的好吗”

    冬冬点了点头,“我跟爷爷一块睡,睡得踏实,还做了一个梦。”

    张一真一下感了兴趣,笑着说:“大哥哥睡觉也做梦,不知道你梦到了啥说来听听,看跟哥哥的梦是否相同。”

    冬冬嚼着饼子,小手挠着后脑勺,扭头望着大树想了想,“我梦到冬天,下了好大的雪,大地、房子、树、还有我家的猪圈成了白色,这样说吧,走出屋子一看,所有的东西都成了白的,太阳升起来,一看,处处耀眼,我跟小伙伴就在我家的猪圈旁边,用笤帚扫出一块空地,打四角,我穿一件开了袖口的破棉袄。”

    说到这里,冬冬用手背抹了一下鼻子,笑了,“大哥,你可不知道,我那开了线的破袖子兜风,抡起胳膊使劲一打,那四角就翻过来了,我总是赢,赢了那么多,塞满了口袋,我的小伙伴输得只剩下一个四角,他跟我耍赖,把四角放到地上,上面压了一块小石头,我不干,抱着胳膊,生怕他发现我那破烂的袖口,可怕他看到,小伙伴还是看到了,他说我耍心眼,我俩就争吵,吵着吵着,爷爷推醒了我。唉,梦里打四角我总是赢,可真和小伙伴打起四角来,我总是输。”

    二傻回头望着冬冬笑,“孩子,这你就不懂了,梦和现实是反着的,一个阴一个阳,梦里赢其实是输了。”

    “噢,爷爷我懂了,梦和现实不一样,难怪那天夜里我梦到拾到一块大洋,可结果却掉了我心喜的一把小刀子,再也找不到了,我心疼,都哭了。”

    冬冬有些难过,低下了头。

    “小弟弟,不要难过,你看这是什么”张一真掏出一把匕首在冬冬面前一晃。

    冬冬跳起来,笑着说:“哥哥,我知道,两头有刃的刀子,真好看,让我玩会吧,我喜欢刀子。”

    “送给你!”张一真的拇指和食指捏着刀尖,刀把朝向下面。

    “真的!”冬冬高兴地跳起来,一把抓住刀把拿在手里,从裤兜里掏出假手枪,一手拿着假枪,一手挥舞着匕首,向着树林里跑去,嘴巴里嚷叫着:“叭,叭叭,叭叭叭,杀,杀杀,杀杀杀。”

    张一真和二傻望着冬冬消失的身影,笑着点了点头。

    “孩子嘛,啥年代都有自己喜欢的玩具,小鬼子侵占了咱这块地盘,小孩子见多了刀枪,都喜欢这玩意了,恨不能一天长大,手里拿起真家伙威风一下,看到孩子们这样,别看我二傻老了,也看到了希望,甭看小鬼子闹腾的欢,尾巴不会长,孩子都这样,我们不会亡。”

    张一真望着老人家,深深地点了点头,他有些激动,大声说:“孩子的梦真美好啊!他们纯洁的心里有朴素的真理,我的家凭啥你给我烧掉,我的爹娘凭啥让你们鞭打杀掉,我的乡亲凭啥让你们驱来赶去,我自家辛辛苦苦养大的牲畜凭啥抢走,小鬼子烧杀抢劫,早已激怒了广大百姓,只要教育动员,他们就会成为拚死杀敌的力量,到时候小鬼子不管武器有多先进,我们利用我们的优势,就一定能将小鬼子赶出去。”

    啪啪地响起掌声,李紫蕊拍着手,窝棚里钻出来,她的身后跟着虎子。

    一边走李紫蕊一边说:“大哥,讲得真好,你是个英雄,军分局陈司令员送你的书还真没白看,觉悟提高了,还抓住了重点,发动群众,组织群众,让小鬼子掉入人们群众的汪洋大海里,淹死这帮畜生。”

    张一真微笑着望着李紫蕊,等她走到身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英雄不,陈团长还有那些为打鬼子死去的战友才是英雄,我固执己见,也没啥觉悟,凭良心而已。鬼子占领我们的地盘,那些二鬼子帮着鬼子欺侮我们,我们不受鬼子的欺侮,事情就这么简单,不需要啥觉悟,只要是有血性的男人就会分清敌我,跟鬼子汉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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