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灶里红薯
只见张一真,晃了晃头,扬起右手,突然拉下了头套。
一双熟悉的眼睛射出凛然的光芒,那眼神里透出一股力量,如同一支支箭矢突然射到黑司令身上,黑司令僵在那里,枪慢慢垂下来,望着眼前这张面孔,脸庞依旧只是瘦了不少,乌黑浓密的剑眉还是那样,只凭这双剑眉就让黑司令想起他,原来面前的汉子是张一真。
黑司令的手有些发抖,喘了一口粗气,心里想:怎么落到这小子的手里,他觉得自己好像一只兔子,被老鹰的利爪狠狠地抓住,无论如何蹬弹,如何反抗都很难逃脱了。
黑司令绝不会放弃生的希望,那怕那希望渺茫得如天空遥远朦胧的星辰,只要有那么一点微亮,不管多远,他都要设法把那微光点亮。
恰在这时,那个裁判二货,那个实在的有点傻乎乎的家伙,开始宣布比赛结果,这世上真是什么人也有,也许别人觉得只是一个小小的临时裁判,可这小子不这么想,他觉得这可是写进史书光宗耀祖的大事情,想想自己后世的子孙也许因为这件事记住了自己,他觉得必须十分地认真,比赛结果出来了,就得公平的宣布,好让所有人记住,今夜发生的震天动地的大事情。
瘦小子果真拿了鸡毛当令箭,向前走了两步,举起了右手,挥了挥让大家伙保持安静。
还别说,这小子的一举一动还真有些风度,好不容易得到绝秒的平台,瘦小子要尽情地发挥压抑多年的潜能。
他一本正经,好像手里有什么稿子,低头看了一眼,又抬头看了看众人,看了看一脸冷静威风凛凛的张一真,又看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胖子连夜跑无踪,紫蕊感慨诗诉情
李紫蕊从张一真微笑的眼神里,看到了赞许,看似很平常的一个微笑,却在李紫蕊的心里激起一阵涟漪,危机过后,两人重又聚到了一起。
身上背着土匪忙着逃命扔掉的几只支长枪,张一真看了看,都是汉阳造,经历一场生死,在张一真面前,李紫蕊眼里有了泪光,望着小黄马上威武的汉子,望着心中喜欢的一真大哥,李紫蕊将马朝张一真靠拢,两马交汇,李紫蕊看到张一真剑眉下,一双长眼望着小山村的方向。
村里没有了火把的光亮,远处的山上也看不到亮光,胖子带着一帮土匪不知去了哪里。
胖土匪和他那几个要好的弟兄,带着一帮土匪跑了。
想想喜怒无常的黑司令,怀疑自己勾引他的娘们,胖土匪就惊恐不安,这凶狠不讲理的家伙,说不定哪会儿不高兴,想起这件事来,就他娘的把老子给骟了,多疼啊!胖土匪越想越怕,觉得没了那玩意成了老公,不男不女还不如死了,不跑远点都是傻瓜,寻到这绝好的机会,胖土匪命令把火把插在墙头,迷惑黑司令的眼睛,这帮家伙摸黑上了山,胖子觉得,走得越远心里越踏实,他是再也不想见到黑司令。
火把燃灭,小山庄陷入一片黑暗,村庄里那唯一的油灯依然闪亮。
村民们陆续回到村里,点点灯火重又点亮,他们似乎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忍住悲伤,兵荒马乱也得生活,对于平头百姓来说,除了生死认命,没有更多安慰自己的办法。
土匪跑了,那位漂亮的小姑娘安全了,她从地窖里钻出来,满面泪水扑到娘的怀里。
夜的黑掩盖了一切,正如一场雪掩盖了污秽,一切归于平静,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不说出来,谁能看到内心里那疼苦的记忆。
山林又归于平静,张一真围着空地转了一圈,打马向前,回头望一眼躺在地上的黑司令和瘦小子,摇了摇头,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俩家伙静静地躺在那里,没有呼吸没有声音就像一堆肉,远处的野狼嗅到血腥的味道,在嚎叫。
张一真知道,用不了多长时间,这俩个小子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好似不曾来过这个世界。
张一真皱起了眉头,他在想:会有人记住土匪来过这里,那受伤害的村民,还有山中等待他回去的女人,黑司令在无数人的心中留下了阴影,那阴影在内心深处,像针一样刺扎着魂灵,怎会忘记这个没有人性的家伙,他们会把黑司令钉在心中的耻辱柱上。
张一真突然跳下马,来到黑司令的身边,黑司令的左手里还死死地抓着那把王八盒子,张一真掰开黑司令的手,把枪拿在手中,刚才这把枪还对着自己射出子弹,现在这把枪换了主人,张一真把枪上的血在黑司令的衣服上擦了擦,别在了腰间。
“走!”张一真坐在马上,望着李紫蕊叫了一声。
李紫蕊点了点头,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山路上,张一真走在前面,尽量放慢马的速度,他心里清楚,那伙逃跑的土匪,也许就躲藏在某个角落里,稍不留神就可能遭遇危险,树林茂密杂草丛生,突然惊飞的鸟儿在这暗夜里不免让人一阵紧张。
一路小心翼翼,天蒙蒙亮的时候,俩人牵马钻过那个山洞,张一真和李紫蕊有了话,他俩的心情一下放松下来。
张一真望一眼东方渐渐发白的天空,禁不住回头对李紫蕊说:“看,天亮了,钻过这个山洞让人有种安全感,唉,消灭了鬼子汉奸,没有了土匪恶霸,不再提心吊胆,男耕女织,生儿育女,该是多么让人向往的美好生活。”
听张一真发出这样的感慨,一阵火热涌入李紫蕊的心里,对幸福的向往,让她的眼睛有些发热,望一眼张一真,心中如同打碎了五味瓶,酸楚的幸福在心中一阵阵悸动。
“那样的生活会有的。”李紫蕊停下脚步,满脸幸福的微笑,望着张一真。
张一真无奈地说:“那样的生活会有的,我相信会有那么一天,打跑了小日本鬼子,过上幸福安宁的生活,多么地盼望啊!可惜啊,我们这一代人天天生活刀口上,生死不定,怕赶不上了。”
说到这里,张一真的眼里竟涌出了泪水,他用力擦了一把,低下了头,那无奈的泪水又一次涌出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李紫蕊心疼地望着张一真,她不知道张一真想些什么,也许他想到了被鬼子乱枪打死的父亲,想到了七七事变那惨烈的战斗,想起了死难的战友,想起了今生不能忘怀的陈团长,尤季,赵六等人,可他们都死了,也不知道埋在了什么地方,尤季赵六的家人还不知道孩子战死的消息,多么残酷的现实。
“一真哥,我看你哭了。男子汉可不能这样哟。”李紫蕊强忍住泪水,“没有安定的生活,也得活下去,你看这小草,在我们的脚下,被我们踩来踩去,它还依然坚强地活着,等立秋的时候,我娘说过,立秋三日,寸草结籽,小草生活在人的脚下,它依然用生命中积蓄的全部力量开花结果,我觉得小草一定有灵性,明白一个道理:等结出了果实,风儿吹过,来年的春天,它的子女就会飞落到新的家,顽强地生活。”
李紫蕊含蓄地向张一真表达着自己的思想,他望着张一真,想看到张一
第一百九十九章一真突然受惊吓,马三真心学武艺
张一真的心情很平静,他慢慢走在小路上,低头思索着李紫蕊说过的话,李紫蕊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不断浮现在眼前,在张一真眼里,李紫蕊只是一个泼辣大胆的小妹妹,或者说,李紫蕊这身男装,看上去更像一个毛头小子。
远山近水一片安静,在这样平和的境况下,他的心放松下来,一夜没合眼,困意不断地袭扰着他,他晃晃脑袋驱赶困神,靠在树上看师爷练功。
张一真沉浸在内心的静谧里,突然一声尖叫在耳边响起,张一没有防备,惊得头皮发麻,忙转身后一跳,看到一个人影朝身上扑来,他本能地一闪,抓住那人的后背顺势借力往前轻轻地一拉。
这下可坏了,笑面虎马三本来想吓唬一下张一真,扑上去紧紧地把张一真抱住,捶几下后背,问下昨晚的情况,告诉张一真自己多么地担心,一晚上也没有睡好。
笑面虎马三没有想到,张一真来了顺手牵羊这么一招,他再也收不住脚步,弯着腰猛往前跑,他不想摔倒,想直起腰,可就是直不起来,身体越跑越低,终于趴在了地上。
马三唉吆唉吆地叫着,扭过头来,看到张一真站在身边,低头冲着他笑,马三抬起一只手指着张一真的脸,满面痛苦地埋怨,“你啊你,张一真,真是我的好大哥,拿我当成了日本鬼子是不往死里摔啊!多亏我马三练过无极刀法,这腿上有点功力,要不然,你这一拉非得把我摔残不可。”
“马三,摔一跤能长点记性,你从树后突然像鬼一样冒出来,就我,还吓了一跳,要是换了李紫蕊吓这么一下子,非打断你的腿。你小子就跟正常人不一样,尽出幺蛾子,如果有本事,把这两下子用到鬼子汉奸身上去,吓趴个小日本鬼子算你有本事。”
张一真说着,弯腰把马三拉起来,马三来了个千斤坠,故意浑身不用力,还往下坠,他没有想到,张一真像提了只小鸡一样,一把将他提了起来,手腕一翻轻轻举过了头顶。
手托着马三,张一真手上的马三成了块手绢,慢慢转动起来,越转越快,上下翻飞,像块大烧饼,在空中转个不停。
“我的娘哟——”马三吓得大叫起来,“快停下,快停下,一真哥吓死我了,我眼里的天空都成了陀螺,再不停下来,我会晕死的,可别闹了。”
李紫蕊在一边看着,那马三像个倒扣的小王八,四脚朝天不住地伸缩,看到笑面虎马三这付滑稽样,她少了困意,弯腰大笑起来。
“李紫蕊,你可别笑,小心你的大牙掉下来,要知道我一晚上没有睡好觉,担心死了,可你俩也不知道心疼我,还让我在天上转呀转,一真哥,你打算转死我啊,快停下来。”
张一真突然将马三向空中一抛,马三像转动的手绢一样转了几圈,落地的那一刻张一真一把将马三抓住,稳稳地立在了地上。
马三晃动着身子,忙蹲在了地上,低头吐了一阵子,抬头看到李紫蕊,李紫蕊在他的眼里亦真亦幻,天地还在转,看来一时半会停不下来,马三捂住眼睛,休息了一会,大声地说:“本来这武术我马三不想学了,在这世界上,我马三觉得,有一门看家的手艺就足够了,没有想到啊,真没有想到,我在一真哥手里竟像个烧饼,这得需要多大的手力,我马三今儿个决定了,学那么一两手,再遇到鬼子汉奸这帮王八蛋,我马三也把他们举在手里,转上那么一转,等转得差不多了,往外那么一扔,让他们像一块破布一样挂在树上,想想,又解气又漂亮,还是有点功夫好。”
张一真微笑看着马三,“看来我的目的算是达到了,看你学武也不是真心,你一晚没睡也没弄明白,这么一转没把你小子转糊涂,倒你的脑袋瓜子转明白了。”
“一真哥,说一晚没睡有点假,我只睡了那么一小会,再也睡不着了,不见你和紫蕊,你说,我怎么能睡得着觉,担心啊!”
李紫蕊撇了撇嘴,“算卦相面先生,我看你鼻子一晚上没睡吧,看你这精神头,说没睡好,鬼才信。”
看得出,马三的头不晕了,张一真拍拍李紫蕊的肩,“累了一晚,眯瞪一会吧。”
张一真和李紫蕊一前一后走了,马三呆呆地看着两人离去,慢慢站起身来,嘴巴里咕哝,“好心做了驴肝肺,爱信不信。”
想想功夫那般奇妙,马三觉得还是有点功夫好,转身朝练功的师爷走去。
看到马三朝自己走
第二百章知图杆上试胆量,一真拿来激马三
马三尽力伸展开胳膊,保持着平衡,他要让自己跳入水中的动作更优美更好看一些,他甚至想到,踏在木头上起跃的那一刻,拿出怎样优美的动作让师爷服气,胳膊是举着还是伸开。
“通”地一声响,木头的两边溅起扇形的浪花,那截木头突然像一只老鹰展开了翅膀,早晨火红的太阳给水花镶上了金边,在马三眼前一闪。
马三透过水帘瞪眼看着那截木头,展开双臂,学着老鹰的样子晃了两下,这动对马三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他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下水,对池塘里水的深浅也不清楚,能勇敢地跳下去已经很不错了,何况还能做出这样高难度的动作,也真难为笑面虎马三了。
动作很好看,许知图在一旁看着,满足脸的皱纹挤到了一起,老人笑得很开心,似乎在等待着马三做出些更高难度的表演。
池塘周围垒起了一圈的石头,马三从离水面两米多高的地方跳下去,想想也确实需要一些胆量,何况这小子水性并不好,望着绿油油的水面胆敢跳下去,也算马三这小子有胆。
动作似乎很完美,脚也踩在了木头上,可还没等马三站稳那木头开始转圈圈,马三像喝了酒量的醉汉,摇晃了几下,这小了努力地何持平衡,唉哟唉哟地叫了几声,终于支持不住,脑袋如同中了一枪,身体一斜掉进了水里。
这家伙会几下狗刨,呛了几口水终于浮出了水面,抹一把脸上的水睁开眼睛,慌忙连蹬带踹扑扑通通游到岸边,扒着石头的缝隙,嘴巴里大声地呼喊,“师爷,师爷,快拉徒儿一把,我算是明白了,这轻功啊还真不好练,别说踩着木头跳上岸,就是能在那上面站稳,最起码也得练几年。”
马三的话许知图好像没有听见,他扭头朝池塘里望了一眼,见马三两手死死地扒着石缝,也不说话,脸阴沉着,拿起一根杆子伸到马三的眼前,马三总感觉身后面的水里有什么东西在朝自己爬来,他回头看了一眼,那截黑乎乎的木头像一个鬼怪浮在水面向远处漂去,老话说,近怕鬼远怕水。马三对这片池塘不了解,不知道里面隐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眼前白茫茫一片,马三再不敢多看一眼,死死地抓住了杆子,等待着老人把自己拉上去。
许知图这个白胡子老头,不慌不慌地松开了手,突然一个飞跃抓住杆子的顶端,利用杠杆的原理,把那百十斤重的马三一下撬上了天。
马三紧紧地抓住杆子,他的手不敢松开,生怕手一松开摔个粉身碎骨,他吓得就要晕过去,紧闭着双眼,浑身挥成了一团,他像一只又笨又蠢的猴子吊在杆子上,那长杆子弹性很好,弯下,来回颤动着。
马三终于睁开了眼睛,低头一汪碧水,抬头蓝色的天空在头顶晃来晃去,他觉得自己就要被这无尽的蓝色包围吞没,禁不住大声地呼喊:“师爷,快想点办法,让我下来。”
“想下来那就松手吧。”许知图不紧不慢地说,“一松手就掉在了地上。”
“师爷,你饶了我吧,我知道一松手立马溶化在无尽的蓝色里,老人家,我总觉得身在水面上。”
“你看得一点都没有错,你本来就在水面上,那杆子弯到了水上,你的下面全是水,松开水你将轻松地掉进水里,伤不了你的皮毛。”
“师爷,可我不敢,我都晕了,一松手,我觉得就会死去,再也回不来了,可我不甘心,我要杀鬼子汉奸,我要做一条好汉。”
“杀鬼子除汉奸首先得有胆量,凭你这芝麻粒的胆量,不好好练练我看不成啊!”
“成,成,成,一定能成啊,我晕天,可我不晕鬼子更不晕汉奸,实话告你说,师爷,七七事变那会,我干死好几个小日本鬼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点也没害怕,后来我想想,为国家而死,那样的死法光荣啊,能得到人民的敬仰,所以一点也不怕。可师爷,我要是从杆上掉下去,一头扎进烂泥里拔不出来,要是一下憋死了,那可死得毫无意义。师爷,我的亲爷爷,快放我下来吧。”
“不是本师爷不让你下来,请徒儿自己下来吧!”
马三瞪大了眼睛,他看了一眼头顶弓一样弯弯的杆子,“师爷,这杆子不直溜,要是直溜,师爷不用你老提醒,我早就出溜下去了。”
许知图从腰间抻出烟袋,那烟杆上
第二百零一章此人只应天上有,世上若见是神妖
算卦相面的笑面虎马三,习惯了扯瞎话吹牛皮,只要别人爱听,听得入迷,他吹死个牛也不觉得可惜,这家伙只要一吹起来,立马沉浸在自己想像的世界里,只要不当头一棒,这家伙在那童话似的幻想里,一时半会还真走不出来。
他练过无极刀法,身手还不错,在他看来武术还真是个神秘的东西,至于武术高手怎么样他还真没见过,不过这小子会想象,他想象武术高手能入地,能上天,至于在杆子上玩几把,那更是不在话下。
马三把天空想像成了地面,他以为武术高手只要蹿腾一下,抓住那杆子,就跟在地面上抓根树枝一样简单,他哪里知道张一真练过这个玩意,拿出长杆跑几步一撑,张一真就能盘在杆上,伸手打起凉棚,能看到很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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